宋染笑得更開心,眼睛都彎了起來。心情瞬間變得好起來,一掃剛剛的陰霾。


    劉玲拉著她,“隔壁街新開了家燒烤鋪,咱們去擼串吧!”


    “好呀!”就像劉玲說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她現在還有錢,沒必要把自己搞得壓力那麽大,船到橋頭自然直。


    宋染有時候是會鑽牛角尖,但現在被劉玲三兩句話一勸,頓時就豁然開朗了。


    兩個人拉著手,歡歡喜喜地往隔壁街跑。


    前麵一個紅燈路口,宋染和劉玲停下來等綠燈亮。


    “對了,要不要把你們陸哥哥叫來啊?”劉玲忽然側頭問宋染。


    宋染搖頭,“不用了,他最近幾天有事,挺忙的。”


    “啊?不是放假嗎?忙什麽呀?你們不約會啊?”


    “約會呀,早飯和午飯都一起吃的。”宋染說,“但具體忙什麽,他也沒跟我說。”


    “哦,這樣啊。”


    宋染點點頭,說:“咱們倆自己去吃就好了,不用喊他的。”


    “好的。”劉玲話音剛落,綠燈就亮起來了,挽著宋染胳膊,就要往馬路對麵走。


    很多人一起過馬路。


    而就在這時候,突然一輛黑色的跑車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人行道這邊衝了過來。


    過路人群瞬間響起一陣尖叫,每個人都慌不迭路地四躥躲避。


    幸好宋染和劉玲還沒往前走幾步,兩人見狀,迅速拽著彼此退回到馬路邊上。


    那跑車正好從宋染和劉玲身邊開過去,速度極快,一股風刮過,濃烈的酒味兒散開來。


    劉玲眉頭緊皺,捂著鼻子,“找死啊這二世祖!喝了多少酒。”


    “這種人渣,死了也算是為國家節約口糧了!”宋染惡狠狠咒罵了句。


    劉玲愣了楞,抬頭就見宋染眼睛微眯,盯著前方那輛已經開遠的跑車。


    她‘咦’了一聲,好奇問一句,“你認識呀?”


    宋染點頭,“就是上次在酒吧給我銀行卡那個變態。”


    ……


    比賽將至,陸暮沉最近都忙著在拳館訓練。


    他練得狠,對這次的獎金勢在必得。


    張林格外佩服他,又有些不解,“其實你要是為了錢,完全沒必要那麽拚啊,反正你爸媽都喜歡你媳婦兒,家裏的錢不也一樣用的麽?”


    “完全不一樣。”陸暮沉取下手裏戴著的拳套,扔在地上。


    臉上布滿汗水,他走到欄杆邊,拿起掛在欄杆上的毛巾隨手擦了下臉。


    張林坐在地上,拿起瓶礦泉水給他扔過去,問:“怎麽不一樣啊?”


    陸暮沉抬手接住,擰開瓶蓋,仰頭,咕隆隆瞬間就喝掉半瓶水。


    他身體斜靠在欄杆上,汗水順著他麵頰、脖子不停流下來。


    他隨手擦汗,對張林說:“現在跟你說多了你可能也不懂,等什麽時候你自己有了喜歡的人,自然就明白了。”


    “你不說我咋明白啊?”張林看著他,說:“我就是覺得你太折騰了,為了幾萬塊錢。參加比賽的可都是高手,你就算最後拿到第一名,保不準帶一身傷回來。”


    陸暮沉輕描淡寫的回了兩個字,“值得。”


    ……


    陸暮沉到浴室洗澡,換了衣服從拳館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快十點了。


    “打車回家嗎?”張林正在門口等他,因為和陸暮沉家順路,平時他不約會的時候,訓練完會一起打車。


    “不了,你先回吧,我還有點事兒。”


    張林一臉曖昧地笑,“嘖嘖,又約了媳婦兒啊?”


    “嗯。”陸暮沉隨口應。


    張林‘唉’一聲,“行吧,就讓我這單身狗一個人孤獨到老好了。”


    說話間,正好有輛計程車停下來,張林拉開門,回頭跟陸暮沉招呼,“那我就走了啊。”


    “嗯。”


    張林走了以後,陸暮沉也在門口攔了輛車,拉開後排門,坐進去。


    “去哪兒啊,小兄弟?”


    “新季會所。”


    ……


    陸暮沉不是去找宋染的。


    十分鍾前,他接到朋友電話,定位到唐縉此刻正在新季會所。


    半個小時後,到了地方,陸暮沉剛下車,朋友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他立刻接起,問:“怎麽了?位置有變嗎?”


    對麵是個男人的聲音,“變是沒變,但我擔心他身邊很多人啊,你一個人,怕是討不到便宜。”


    陸暮沉眼裏幾分冷意,低聲說:“你以為我是找上門來送死的嗎?”


    “啊?”


    “放心吧,我有分寸。”


    陸暮沉掛了電話,徑直往會所裏麵走。


    是一間會員製的高級會所,正好陸暮沉有卡,走上去,門童恭敬幫他打開了門。


    根據朋友給的信息,唐縉應該在三樓。


    陸暮沉徑直往電梯走,直接上三樓。


    染染受欺負的事兒,他壓根就沒想那麽算了。


    ……


    三樓包廂。


    “縉哥,酒吧那小妮子的事兒,你打算就這麽算了?”昏暗的包廂內,一男的正在給唐縉倒酒。


    “不算了還能怎麽辦?就為了這事兒,我爸前不久剛啟動的一個項目,一夜之間損失好幾個億。”


    一提到這件事,唐縉就氣得胃痛。他活了二十幾年,還從來沒有哪個人敢往他臉上潑酒!依他的脾氣,非折磨死那臭丫頭不可!


    可他沒想到,那臭丫頭竟然還有背景。


    唐縉家在禹城的確算是第一富豪了,但那是陸暮沉他們家還沒從s市回來之前。


    陸家的總公司在s市,s市是國際一線城市,即便是在那裏,陸家的企業規模也是全市數一數二的。回到禹城,無論是財力還是資源,自然都不是唐家能比的。


    而陸家之所以全部搬回禹城來,是因為之前陸媽媽的父親身體不好,她跟老公商量,想跟醫院申請調動工作回禹城,方便照顧父親。


    陸明修多疼老婆的人,一聽老婆要回家,二話不說,立刻要跟著老婆一起回來,還把兒子也帶回來了。


    但總公司還是在s市,所以陸爸爸經常是禹城s市兩地跑。


    陸明修回禹城以後,當地很多企業都想跟陸家合作,唐家也不例外。


    前不久,唐爸爸千辛萬苦終於跟陸家敲定一個合作案,本來準備一周後就開始運作了。


    哪曉得自己的兒子居然惹到了陸家的兒媳婦,陸明修大怒,幾個億的項目瞬間化為泡影,氣得他差點沒把敗家兒子打死。


    把唐縉嚇得跑國外躲了好幾天,今天才敢回國。


    “哎,你說,陸家的兒媳婦,怎麽會在酒吧那種地方唱歌啊?真是害人不淺!”唐縉對麵的兄弟皺著眉感歎一聲。


    唐縉一肚子火憋在心裏,沒地兒發泄,氣得整張臉都黑了,隻一個勁兒不停地喝悶酒。


    酒喝多了,就想撒尿。


    唐縉搖搖晃晃從沙發上站起來,往外走。


    廁所就在包房旁邊。


    唐縉腳步虛浮,身子晃晃悠悠地進了廁所裏去。


    陸暮沉從對麵走廊上走出來,眼裏冷意深深。


    下一秒,便也往廁所走去,反手關門,順便將廁所門給上了鎖。


    陸暮沉這人,其實並不是睚眥必報的類型。一些小事兒,他基本上也能寬容處理。


    以至於,當他找朋友幫他定位唐縉行蹤的時候,他朋友還勸了他,說:“你平時不是挺大度一人麽,反正他們家都損失好幾個億了,而且你媳婦兒也沒事兒,要不,就算了吧?”


    換做其他無關痛癢的事情,陸暮沉是真的無所謂,也不會計較。


    但當天的事情,稍有差池,可能就是無可挽回的地步,即便染染最後沒事,他也不可能讓她憑白受委屈。


    就……稍微教訓下好了。


    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走到唐縉身後,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誰啊?”唐縉正準備解開拉鏈,突然被人拍一下,皺眉回頭。


    然而,陸暮沉卻根本不給他看清楚人的機會,回頭的瞬間,揚手便是一記重拳,直接狠狠砸他臉上……


    隻聽‘砰’的一聲響,唐縉整個人就被打倒在地上。


    “我操!誰他媽——”


    髒話還沒出口,陸暮沉跨步上前,揪住他衣領,拳頭一下又一下,不停砸到他臉上。


    從頭到尾,完全沒有給對方一點喘氣的機會。


    沒一會兒,唐縉就被打得暈暈乎乎,整張臉都是血。


    不知多少拳,陸暮沉終於覺得痛快,狠狠鬆開他,冷冷睨了他一眼。


    摸出手機,叫了救護車,跟著才轉身,走出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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