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跌倒的時候真的很害怕。


    別看她還有心思在那喊周蘭殺人了,其實她心裏對於孩子的安全一點也沒底,坐在那也是怕自己不小心在誤傷到孩子。


    要是孩子因為這次跌倒流產,陳舒不敢想象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


    陳舒情緒不穩定,楊西岑也不想逼她,看向一旁的吳春杏和黃主任,“嫂子,舒舒的情況怎麽樣?醫生怎麽說?”


    吳春杏:“你別擔心,醫生都給舒舒處理好了,也檢查過了。


    不幸中的萬幸,孩子們沒事,舒舒也沒大事,隻是她的手腕扭傷了,要好長時間不能活動。”


    黃主任:“是啊,你別擔心。既然你來了,就好好照顧陳舒同誌吧,我先去找周蘭問問情況。”


    楊西岑:“麻煩黃主任了。”


    黃主任走後,楊西岑對吳春杏道:“嫂子,謝謝你來照顧舒舒,之後,我來就好,你先回家吧。”


    “行,那我就先走了,有什麽事你記得找醫生和護士啊。”


    “好,我會的。”


    吳春杏和黃主任走後,陳舒的哭聲也沒停止,後來慢慢在楊西岑懷裏哭得睡著了。


    楊西岑本來想讓陳舒躺在床上睡,會舒服一點,但是陳舒一直抓著他的衣服不撒手,楊西岑就抱著她,給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讓她睡。


    陳舒睡得時間不長,十幾分鍾就醒了。


    她醒來後,見楊西岑還在這裏陪著她,心裏安心不少。


    楊西岑見陳舒醒來,摸了摸她的頭:“餓了嗎?我去給你打點飯來。”


    陳舒搖搖頭:“沒胃口。”


    “那我給你買點粥回來,你多少喝一點,墊墊肚子,等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好。”


    ......


    黃主任從醫院離開後,就去了薛家,周蘭還在薛家,和周梅一起插花。


    黃主任說明來意之後,周蘭指著桌子上的花瓶,一臉無辜道:“黃主任,我今天都沒出門,一直和我姐在家裏插花,都沒見過陳舒,又怎麽故意撞倒她呢?”


    黃主任皺眉:“你今天一直在家?”


    “對啊。”周蘭回憶過了,她今天出門沒遇見任何人,她就不信,她不承認,黃主任還能直接把她抓走?


    她姐夫可是團長,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副營長能比得過的。


    諒這些人也不敢抓她。


    “那你跟陳舒同誌有什麽矛盾嗎?”


    周蘭本來想按照她姐說的,說不熟。


    她又想了想,反正陳舒都能汙蔑她撞了她,她為什麽不能說點實話。


    於是她道:“有。”


    “什麽?”


    周梅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看了周蘭一眼,暗罵,蠢貨!


    說她蠢,她還不承認。


    但周蘭已經說出來了,哪怕是保全自己,周梅也不會插話。


    周蘭作委屈狀:“陳舒老是在我對象麵前傳我的謠言,說我和別的男人有一腿,弄得我對象非要和我分手。”


    “周主任,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她要是一直這麽造我的謠言,我一個黃花大閨女,豈不是名聲都要臭了?


    還有哪個好男人願意娶我啊?”


    “是嗎?”


    “可是有人說,他親耳聽見你說撞了陳舒同誌,這怎麽解釋?”


    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帶著質問的意味傳來,驚得周蘭瞬間站起,下意識反駁:


    “不可能!”


    她隻和她姐說過,並沒有在其他地方說過這話,怎麽會有人聽見?


    周蘭循著聲音來源看去,就見她姐夫和一個男人並肩走了進來。


    那道男聲她沒聽過,顯然,剛剛的話是這個男人說的。


    “你是誰?憑什麽汙蔑我?”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一團政委,負責調查這件事。”楊逢跟黃主任對視一眼,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


    接著,像是回答周蘭的質問,他道:“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你不算是我們軍區家屬院的隨軍家屬,但這件事卻是發生在我們軍區家屬院的,我有權就這件事對你進行詢問。


    況且,我對你的詢問,是基於事實,並不存在汙蔑。”


    楊逢是楊西岑聯係的,他專門去找許婉,跟她們主任借了電話,聯係的楊逢。


    他現在抽不開手,再加上要避嫌,這件事找一個不相關的人來處理再合適不過。


    倒不是不相信黃主任,隻是黃主任負責的主要是婦女工作,像這種惡意傷人事件,還是交給專業的人辦比較合適。


    “想必黃主任已經跟你說過事情經過了,我就不再過多贅述了。


    現在我有一個疑問,想請周蘭同誌解釋一下。”


    “解釋什麽?”


    “你剛剛說,你今天一直沒有出過門是嗎?”


    “是啊,我一直和我姐在插花,不信你可以問我姐。”周蘭還以為楊逢是和黃主任一樣,在進行很普通的詢問。


    楊逢微微一笑,“周梅同誌,請問周梅同誌今天一直和你在一起嗎?”


    周梅遲疑一瞬,還是道:“是。”


    “你騙人!”薛奇從門外衝進來,指著周蘭道:“我今天出門的時候,還撞見她從外麵跑進了,她怎麽可能是一直在家。”


    薛奇在軍營門口被薛崇林攆走後,深覺自己是正義的使者,要揭露周梅姐妹倆的醜陋麵具,去跟兄弟們說了聲,就趕緊跑回家來,準備盯著周梅姐妹倆。


    沒想到剛好又撞見周蘭編瞎話的場麵,他當然得出來把事情扶上正軌。


    沒料到一直以來在外麵能玩到天黑的薛奇會回來,事情有點脫離了周梅的掌控。


    周梅扯了扯嘴角:“是嗎?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我從早上醒來,蘭蘭就一直在我身邊,可能是她早上出去過,我沒注意到吧。”


    薛奇還想再說什麽,被楊逢給阻止了。


    楊逢深深的看著周蘭問道:“周蘭同誌,你為什麽要假裝自己一直在家呢?”


    周蘭在聽到薛奇說話的那一刻就開始慌了,她用指甲掐了下手心的肉,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哦,是,是我記錯了。


    我今天好像是出去過一趟,不過很快就回來了,今天事情太多,我一時之間就給忘了。”


    “你不是說你一直在插花嗎?怎麽會事情多呢?”


    “還是說,其實你今天出去過,並且撞到了陳舒同誌,害得她受傷。


    或者說,其實你撞倒陳舒同誌是故意的?因為你知道孕婦跌倒容易出事,想借此殺人?”


    楊逢每問一句,周蘭的心就往下落一分。


    等楊逢問完,周蘭一貫維持的淑女形象不在,歇斯底裏的大喊:


    “不是,我沒有!我沒有!”


    “是陳舒對不對?是陳舒讓你來汙蔑我的?


    她是不是勾搭上了你,好讓你給她出氣!


    哈,我就知道,她就是見不得我好,每次我談個對象,她都來搞破壞,現在還要給我安上個殺人的罪名,想讓我坐牢是不是?


    你們有證據嗎?


    沒有證據就狗屁都不是!


    誣陷我?


    我告訴你們,想都別想!


    信不信我去舉報你們,我去舉報你們!


    我看你還怎麽好好的當你的政委,搞破鞋的政委嗎?”


    在場眾人都變了臉色,楊逢陰沉著臉:“周蘭同誌,你知不知汙蔑軍人是什麽後果?”


    “我管你什麽後果!你們這些黑心腸,狼狽為奸的東西!


    你們不就是看我是個無權無勢的人嗎?


    要是換了師長的女兒,你們敢這樣嗎?”


    薛奇:這不會是個神經病吧?


    周蘭的狀態明顯不對,楊逢和薛崇林一起把她帶走了。


    跟著走的還有黃主任和薛奇。


    隻留下周梅一個人留在原地。


    ......


    周蘭被楊逢帶去了部隊的審訊室,她去了後一直不承認自己撞了陳舒,咬死了自己是被汙蔑的。


    不過在部隊的調查下,還是找到了目擊證人。


    是在陳舒後麵從供銷社出來的一位大娘,剛好看見周蘭去撞陳舒。


    大娘當時害怕惹火上身,就沒去管,眼尖的找了個位置躲了起來。要不是部隊來人調查,大娘都打算帶到棺材裏去。


    除此之外,部隊還查出周蘭亂搞男女關係,隱瞞自己有對象的實情,跟多人私下往來,舉止曖昧,擾亂軍紀。


    部隊調查的時候,薛崇林和周梅離婚了。


    李秋菊見周梅大勢已去,趕緊主動跟調查人員舉報說周梅之前讓她傳陳舒謠言的事。


    初十那天,陳舒從醫院出院,部隊的調查結果也出來了。


    周蘭因為故意傷害軍屬,亂搞男女關係,汙蔑軍人,被下放到農場改造十年。


    本來周梅傳謠言的事是沒有證據的,但是周蘭認為周梅沒有護著她,害得她被下放農場,自己主動提供了證據。


    於是周梅傳謠言加上試圖包庇周蘭,被下放到農場改造一年。


    事情解決了,陳舒也沒有什麽高興的心情,要不是這姐妹倆,她都不用受這無妄之災的。


    現在因為周蘭,她至少一個月都不能動用自己的右手了。


    陳舒舉著自己被包成粽子的右手欲哭無淚。


    楊西岑見陳舒這模樣,邊心疼她,邊在心裏暗罵周梅周蘭姐妹倆,要不是她們,他家舒舒哪能受這麽大的委屈?


    楊西岑小心翼翼的扶著陳舒的胳膊肘把陳舒的手放下:“舒舒別看了,很快就好了。”


    他用勺子挖了勺粥喂到陳舒嘴邊:“來,啊~”


    陳舒張嘴一口把勺子裏的粥喝了。


    現在她的右手不能動,她也不是左撇子,左手用著一點也不方便。於是楊西岑主動攬了喂她吃飯的任務。


    不得不說,服務態度很好,就是吃飯吃的有點慢。


    陳舒試圖掙紮一下:“我自己用碗對嘴喝吧。”


    “舒舒你確定嗎?真的不用我喂你?”


    “確定。”


    楊西岑還有些遺憾,他喂得可開心了。


    碗裏的粥已經被楊西岑用兩個碗來回顛倒弄得沒有那麽熱了,入口正合適。


    陳舒用左手端著碗,沿著碗的邊緣直接對嘴喝。


    喝兩口,把碗放在桌子上:“我想吃豆腐。”


    楊西岑心領神會,立即夾了一塊豆腐,喂到她嘴邊。


    陳舒滿足的眯起眼睛,跟討到了食物的貓似的。


    楊西岑見狀,也想吃豆腐了,上前親了親陳舒的臉。


    陳舒順勢抵著楊西岑的臉蹭了蹭。


    吃完飯後,楊西岑去刷鍋洗碗,陳舒坐在西屋的桌子前,麵對著桌上的稿紙,還是放棄了身殘誌堅的想法。


    她找了本書看,儲備一下知識,到時候手恢複了也好繼續寫。


    楊西岑刷完碗後,進來找她。


    “舒舒在看什麽呢?”


    陳舒仰頭看他:“你來幫我個忙。”


    “什麽忙?”楊西岑挑眉:“找我幫忙可是要支付報酬的。”


    陳舒左手指著桌子上的稿紙,仿佛楊西岑做了十惡不赦的事一樣,不可置信道:“我都沒辦法寫東西養你了,你竟然還要找我要報酬?”


    楊西岑俯身把下巴放在陳舒肩頭:“那怎麽辦?我就是這麽唯利是圖的人,舒舒不給我報酬,可是使喚不動我的。”


    “你想要什麽報酬?”


    楊西岑在陳舒耳畔說了句什麽,惹得她耳朵從耳根處開始變成粉色。


    陳舒眼睫垂下,微微顫動:“公子不能換一個嗎?小女子受不住。”


    楊西岑喉間溢出笑聲,微張開唇,咬了下陳舒的耳垂:“不能。”


    陳舒權衡一會兒,好像自己也沒什麽損失:“......那好吧。”


    她用左手拍了拍楊西岑的腦袋:“你幫我寫封信,寫給我編輯的,就說我受傷了,這個月沒辦法繼續寫稿了。”


    “好。”


    楊西岑很快按照陳舒的要求寫好了信,還裝進了信封,貼好了郵票。


    “走,我燒了水,給你洗腳去。這信等我有空給你寄出去。”


    陳舒點點頭,跟著楊西岑走出西屋。


    她在東屋等著,楊西岑去廚房把燒好的水舀進洗腳盆裏,兌了點涼水,給端了過來。


    他把陳舒的鞋襪脫了,放在一邊,“試試溫度怎麽樣。”


    陳舒把腳尖往水裏試探了下,感覺溫度可以接受,又往水裏進去一些。


    “可以,稍微有點燙,這個溫度很舒服。”


    陳舒喜歡用這樣的溫度泡腳,在燙和不燙的中間徘徊,一會兒就能把腳泡的通紅,但是泡完渾身都暖洋洋的。


    “舒服就好。”


    楊西岑接著把自己的鞋襪也都脫了,和陳舒的腳一起放入盆裏。


    他是後進來的,一進來,比陳舒大了很多的腳就覆蓋在了陳舒腳上,把陳舒壓在了下麵。


    楊西岑頗有深意道:“舒舒,你看,你在我下麵。”


    “哼!”


    陳舒直接把腳抽了出來,放在楊西岑腳背上:“誰說的?我也可以在上麵!”


    “那舒舒今天想在我上麵嗎?我問過了,懷孕三個月之後是可以做的。”


    “你問的誰?許婉?”要是他問的許婉,陳舒現在就能把他轟出去。


    她還沒開放到可以明目張膽問許婉這種事,跟欲求不滿似的。


    “沒,知道我家舒舒害羞,我問的其他醫生。”


    泡完腳後,楊西岑出去倒水,陳舒也跟著出去。


    “舒舒要去幹嘛?外麵冷,我幫你做。”


    陳舒麵無表情:“我去上廁所,你也能幫我?”


    楊西岑躍躍欲試:“我可以幫舒舒脫褲子。”


    “大可不必。”


    她自己用左手也能慢慢脫掉,就是慢了點而已。


    雖然楊西岑沒少脫她的衣服,但是在床上脫和在廁所脫,感官上不一樣,在廁所脫總有種羞恥感,陳舒暫時還接受不了。


    楊西岑迅速把洗腳水倒掉,洗了手往陳舒這邊跑過來:“舒舒,你等等,我給你拿著手電筒。”


    “不用,我可以放在旁邊。”


    “我給你拿著方便。”


    “不要。”


    讓楊西岑拿著,豈不是等於讓他在一邊聽著她上廁所的聲音?


    還不如讓楊西岑脫褲子呢。


    睡前,楊西岑照例幫陳舒脫衣服。


    陳舒手受傷後,她的衣服一直都是楊西岑給脫的還有穿的。


    楊西岑每次給她脫衣服時候,都是有節奏的。


    外麵的棉襖兩下就脫完了,裏麵的衣服因為害怕陳舒冷,脫的也不慢,就是那雙手,一點也不老實。


    一會兒摸摸胸口,一會兒摸摸肚子,再不然摸摸翹臀。


    衣服也脫了,便宜也占了。


    陳舒垂眼看著他:“摸夠了嗎?”


    她這話也沒別的意思,主要是, 她孕期欲望比以前強烈了不是一點半點。


    這麽一會兒,她就被楊西岑摸出來感覺了。


    “還沒。”楊西岑意猶未盡,但還是鬆開了手:“舒舒快進被窩,別著涼了。”


    陳舒順著他的話,鑽進了被窩,在被窩裏露了個頭,媚眼如絲看著楊西岑:“進來讓你摸。”


    “我這就來!”


    楊西岑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的衣服脫了,鑽進被子抱住陳舒,雙手觸摸柔軟:“舒舒用這裏幫我好不好?”


    陳舒翻身坐趴在楊西岑的腹肌上,用他的身體取暖。


    但她隆起的肚子,使得兩人的中間隔了一部分空隙,陳舒這樣趴著並不怎麽舒服。


    “你看我連抱你都抱不全,能做得了那麽高難度的動作嗎?”


    楊西岑:“舒舒可以躺著不動,山人自有妙計。”


    “可是我今天不想用這個,換一個好不好?”


    陳舒用腦袋蹭了蹭楊西岑的胸膛,放軟了聲線。


    她這麽一撒嬌,楊西岑就什麽都想同意了,腹部升騰起一團火:“好,都聽舒舒的。”


    ......


    楊西岑抽空把他給陳舒代寫的那封信寄給了編輯程遠。


    四天後,程遠和往常一樣去上班,剛到大門口,就聽收發室的工作人員說有他的來信。


    他們編輯部設置有專門負責收發的編務人員。


    編務人員會負責把投稿的文章分門別類,再轉交給相應的責任編輯,並不會直接寄給他個人。


    他的私人來信也會直接寄到家裏去,並不會寄來單位。


    一聽說有自己的來信,程遠就猜測是他手底下的哪個作者給他寄的。


    在收發室取了信後,程遠直接看上麵的名字。


    看到是陳舒的來信,他還有些納悶。


    陳舒前兩天剛剛把稿子寄給他啊,怎麽又寄信來了?


    程遠以為她有什麽事找他幫忙,畢竟之前沒事他們幾乎不聯係,他趕緊把信拆開了。


    一打開折疊著的紙張,映入眼簾的就是陌生的字跡。


    信的內容不多,程遠很快就看完了。


    看完後,他隻覺得一陣噩耗傳來。


    陳舒關於洪災的那篇小說叫《洪水來臨時》。


    她有之前的小說積攢下來的讀者,再加上《洪水來臨時》的內容貼近生活,語言詼諧生動,一經連載,反響就很好。


    程遠辦公桌下麵還堆著一麻袋的讀者催更來信準備找時間給陳舒寄過去呢。


    現在竟然告訴他,她的手腕扭傷不能寫字了?


    程遠剛開始還是很關心陳舒的手受傷嚴不嚴重的,看到她後麵說要休養一個月,他又開始心疼自己了。


    這不能更新,對陳舒是身體上的折磨,對他是心理上的折磨啊。


    程遠有點擔心讀者會不會殺到編輯部來找他算賬。


    他看著手裏放蕩不羈的字跡,思考著讓陳舒的丈夫給她代筆的可能性。


    代筆是不可能代筆的了。


    楊西岑天天早出晚歸,陳舒的中午飯都是在食堂吃的。


    慶幸的是,《洪水來臨時》分為上中下三卷,陳舒上次寄過去的剛好是上卷的結尾,暫停一下連載問題也不算很大。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讓陳舒知道自己有多麽希望陳舒能快點好,陳舒恢複期的這一個月裏,程遠給她寄了好幾次補品。


    從藥補到食補,各種健康養生,有利於恢複的東西,都給她寄了不老少。


    楊西岑也沒浪費這些東西,問了許婉的意見後,篩選著給陳舒做著吃了。


    當然,隨之而來的,還有讀者的來信。


    不得不說,程遠積攢的來信是真不少,陳舒猜測,這麽多信的重量估計都要不少運費。


    一個月後,陳舒的手終於好了。


    好了之後,陳舒去杏花村跟村裏人買了點綠豆。


    她準備做點綠豆糕,用來感謝之前幫她的那些嫂子們。


    出院後她就想去感謝的,但是她怕到時候嫂子們一看她裹得跟個大粽子一樣的手,再看她可憐,反過來招待她。


    這才拖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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