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梅衫衫指了一家h開頭的,“就這個吧!要好好配合哦,你女朋友少女時代的夢,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衛修突然覺得肩上多了一份沉甸甸的重量。


    店內寬敞幽靜,木質裏牆上裝飾著一塊標誌性的橘色正方,布置得優雅大方。顧客不多,梅衫衫在門口鬆開了衛修的手,先行入內,衛修隨後進入,信手插兜,目光追隨著她。


    見她腳步輕快地走到女裝區,開始瀏覽起當季新款,他無奈地靜等自己出場的時機。


    如果換一個人,讓他幹這麽羞恥的事情……


    無法想象。


    梅衫衫在女裝區隨意晃悠了一圈,抬腳走向男裝區。


    正值夏末時節,秋冬新款剛剛上架。清爽的襯衫,溫暖的毛衣開衫,挺括的外套大衣,她想象著衛修穿起來的樣子,對立在一旁的店員道,“麻煩拿一下這件,還有這件……”


    店員依言將她指的幾件取了下來,正要問尺碼,卻見她霸氣地一揮手。


    “除了這幾件,其餘的我全要了。”


    遙遙一指門旁待機中的衛修,“送給這位先生,拿他的尺碼就好。”


    店員:“……”


    衛修:“……”


    見她衝自己招手,他走了過去,立刻被她環腰抱住,玉手不老實地在他腰間摩挲。


    “怎麽樣?”她眼波流轉,勾人的嫵媚,“跟著姐姐,姐姐養你,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店員隱晦地將衛修從臉打量到身材,神色中閃過一絲恍悟,旋即又恢複職業化的平靜微笑。


    幹這一行,這種事情見過的太多了。


    轉身去準備包裝時,還聽見漂亮小白臉對富婆姐姐撒嬌,“那你得養我一輩子。”


    嘖嘖。


    剔除掉梅衫衫覺得太老氣不適合衛修的幾件,分別包好放入購物袋後,大包小包堆成了一座小山。好在衛修出門按慣例帶著保鏢,不缺拎包的苦力。


    他一直配合到出了門,才將她堵在牆角,一手撐在她臉旁,牢牢地困住了她。


    “霸氣一揮手?”他俯身,桃花眼眯起,“少女時代的夢?”


    ……到底是誰霸氣?


    “時代在發展,夢也要與時俱進嘛。”梅衫衫揚起小臉,振振有詞,“你不覺得新劇本更好更適合嗎?”


    衛修在她嬌豔的唇瓣上憤憤地咬了一口,“我不要麵子的嗎?”


    梅衫衫委屈:“一擲千金隻為博美人一笑,美人難道不也很有麵子嗎?”


    抱著他的腰晃,“待會兒回去穿給我看好不好?你穿肯定特別帥,剛才我都沒舍得讓你試,不想你給別人看見。”


    衛修喜歡她酸溜溜的語氣,故意道,“以後穿出去,還不是會給別人看到?”


    “那不一樣嘛!我要當第一個看的人。這是我的權利。”


    在他麵前的她,狡黠嬌蠻,促狹中流露出些許幼稚,與平日裏在人前的淡然自持截然不同。


    這份不同,讓他心生歡喜,讓他覺得,自己是特別的。


    身後,行人絡繹,偶爾有人向這邊投來一瞥。頎長挺拔的年輕男人霸道地將女人圈住親吻,仿若偶像劇中的場景,讓人不禁露出微笑。


    ……


    十指緊扣著,漫無目的的閑逛,邊走邊絮絮說話,不知不覺,暮色漸漸降臨。


    衛修正暗自遺憾居然一個熟人也沒遇見,便聽梅衫衫建議,“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


    臨近飯點,餐廳門口已經開始排起了隊。不過跟著衛三少爺,預約什麽的,排隊什麽的,不需要的。


    木質屏風將桌子隔離成一個個私密的小包間。座椅是長型的皮質沙發,柔軟的墊子深陷,梅衫衫向身邊嗔了一眼,“你的座位在對麵。”


    “不要,”衛修耍賴,“我就要挨著你坐。”


    梅衫衫拿他沒辦法,由著他去了。侍者遞上菜單,兩人便頭挨著頭商量起了菜品。


    “——什麽?哈,怎麽可能!”


    鄰座響起一道尖利的女聲,旋即壓低,“聽錯了吧,餘總的前妻?餘家不要的破鞋,衛家會撿?”


    木質屏風在視覺上私密,隔音效果卻算不上太好。即便壓低了聲音,這位女士大概天生嗓門比較大,這邊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衛修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梅衫衫按住他的手。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另一道聲音似是表示讚同,隱約能聽見“二手貨”“綠帽”之類的字眼。


    “……我本來還以為那是個狐狸精,誰知道是隻不下蛋的老母雞,”那個尖利的聲音又繼續,不掩幸災樂禍地嘖嘖有聲,“什麽‘藝術女神’,還道餘總多迷戀她呢!對了,她之前落水,衛三救過她,我看她早就想勾搭衛三了,這會兒忙著找下家,搞不好還做夢想進衛家的門?我就不信……”


    “——再說一遍?”


    屏風的推拉門被呼啦一聲拉開,衛修背光而立,隱在陰影中的臉上看不出表情,“或者先說完,你不信什麽?”


    陳太太差點咬到舌頭。


    怎麽會這麽巧,這混世魔王也在?


    她仔細回憶自己方才講過的話,可是……她沒說他壞話啊?


    “……衛少,”陳太太麵上堆起笑,“嗬嗬,真巧啊。我們隻是在說聽到流言蜚語,說你給餘總戴綠帽……簡直胡說八道嘛這不是!這純粹是汙蔑……”


    看清出現在衛修身邊的那道俏麗身影,她猛然頓住。麵上像是打翻了調色盤,五顏六色輪番上陣,好不精彩。


    同一桌的另外兩人也是麵色變幻,目光遊移。


    梅衫衫暗歎一口氣。


    上回落水,她的重點懷疑對象就是陳太太,隻是後來因為跟餘致遠周旋,畫廊事務又繁忙,加上還有個衛修擾亂心神,她一直沒能騰出手來追究。


    不過以陳太太的糊塗性子,還有個管不住下半身的丈夫,即便她不出手,她也落不著什麽好。


    前些時日,便聽說她丈夫跟一個外圍女玩起了真愛,為離婚偷偷轉移資產,甚至挪用了公司的大筆流動資金,讓公司陷入了財務危機。陳太太死拖著不肯離婚,揚言絕對不會便宜了那對狗男女。


    隻是沒想到,自己的日子都過得一團糟,居然還有心思八卦她……難道她成為豪門棄婦,結局淒涼,就能讓她覺得好受一些?


    什麽人啊這是?


    梅衫衫拉了拉衛修的手,“算了,別跟她計較了,免得敗壞食欲。”


    衛修安撫地捏了捏她的玉指。


    “陳太太,是吧?”他不怒反笑,“前一回指使小孩子推衫衫落水,以為自己做得很隱蔽?是不是還沾沾自喜?”


    陳太太倒吸一口冷氣,慌亂道,“胡說!我怎麽可能做那種事?說話要講證據!”


    梅衫衫無語。還真的是她啊。


    衛修輕嗤,“你算個什麽東西,跟我要證據?看來,我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啊。”


    空氣凝滯一瞬後,陳太太猝然站了起來,指著衛修,手臂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


    梅衫衫又回想了一遍陳家近期鬧得天翻地覆的狗血家庭劇,更無語了。


    她家的小凶狗,有點狠啊……


    衛修攬住梅衫衫,漫不經心的目光掃過這一桌,語氣森寒,“我追了這麽久,好不容易昨天用搶的,才讓她點頭,捧在手心裏寵還來不及。說我女人的壞話之前,不如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骨頭有幾兩重?”


    說罷,不再理會她們,牽著梅衫衫,繞過噤若寒蟬的服務生,徑直離開。


    司機開著車,平穩行駛。


    坐在後座,梅衫衫拿出一麵小鏡子,照了又照。


    衛修打開剛讓人去買的點心,塞了一個給她,“夠漂亮了,吃完再照。”


    晚餐被攪和得沒吃成,他生怕她會餓得心慌。


    點心口味清淡,梅衫衫細細咀嚼後咽了下去,才重又舉著鏡子,問他,“你見過狐狸精嗎?”


    衛修:“……”


    “我也沒見過。她總說我是狐狸精,我照照狐狸精長什麽樣。”


    “……”


    “不對啊,狐狸精也是混血嗎?狐狸的眼睛是什麽顏色來著?”


    “我在西伯利亞見過一隻雪狐,眼睛是藍色的,”衛修略微頓了頓,“通身雪白,跟你倒還真有幾分相像。”


    “俄羅斯?”


    梅衫衫沒有察覺到這一頓中的意味深長,收起鏡子,“那說不定就是我附身的哦!怕不怕?”


    “怕。怕你不來勾引我。”


    “別怕呀,”她指尖勾起他的下巴,眼波盈盈,“我這不就來了嘛?”


    “……”衛修直接把她抱過來,按住親了一通。


    嬉鬧一陣後,梅衫衫靠在他肩頭,問,“你剛才那樣說,他們肯定又要編排你了吧?”


    他最後那句話,將他們的事情描述成了他死纏爛打、以至強取豪奪,而她則是被動接受,且時間就在昨天。


    想必他早已想好要用自己昨天打了唐子睿又把她帶走為由頭,把她摘幹淨。就算沒有遇到陳太太和她同桌的那兩個八婆,他可能也會用別的方式放出這個風聲去。


    隻是為了她不遭受風言風語……


    “無所謂,”衛修渾不在意,“我的名聲,就沒有好過。反正有狐狸精姐姐承諾養我一輩子了,名聲都是浮雲。”


    梅衫衫撲哧一笑,“那你得乖乖的!”


    ……


    回到紫玉苑,幾個保鏢拎著大包小包,梅衫衫捧著花束,跟衛修先回到了頂樓。


    一起吃了頓簡單的晚餐,收拾餐桌時,周伯拚命地給衛修使眼色。


    衛修輕咳一聲,故作不經意地問梅衫衫,“你今晚,還留下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修修:尾巴猛搖!留下來!你是我天邊醉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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