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胡氏有過那麽回事,也什麽事都說過,但這事卻讓石寬有些難以啟齒,他臉紅紅的,想了好一會,才怯怯的回答:


    “昨晚喝得有點多,把這事……把這事給忘了。”


    胡氏白了一眼過去,這是什麽人啊?春宵一刻值千金,這麽重要的事都能忘記,她有點不相信,又問道:


    “你是不是嫌棄慧姐?”


    那寬大的院子,那些俯首在一旁下人,都是拜慧姐所賜,石寬怎麽敢嫌棄呀?連忙說道:


    “沒有沒有,我不會嫌棄她,我還怕她嫌棄我呢。”


    想一想也是,沒有慧姐,石寬現在依然是個卑微的下人,胡氏也就不再懷疑了。她是慧姐的母親,又不是婆婆,本不應放白巾到兩人的婚床上的。


    可是她和老太太又擔心,慧姐傻裏傻氣的,到底能不能圓房?這種事情不能直接說,就想到了放白巾,要是有落紅了,肯定就是正常圓房了。


    隻是今天早上去看,白巾依然潔白無瑕,還丟到了地上。這就讓她心裏七上八下,剛才是故意讓石寬攙扶文老爺回來的,就是要找機會詢問一下。


    昨天石寬確實是喝了蠻多的,那幫護院隊隊員,左一杯右一杯使勁勸,胡氏是看到了的,她當時還想去製止,所以現在也就信了石寬的話。


    “那你走吧,最好明年能生個胖小子出來。”


    石寬不敢回答下去,匆匆的走了。他也想讓慧姐明年生個胖小子啊,隻是……隻是不知道今晚還會不會打雷。


    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吃飯的人基本已經吃飽了,慧姐和文賢鶯手挽手,從一旁冒了出來,攔到石寬的麵前。


    文賢鶯把手從慧姐的手臂抽出來,推到石寬身邊,調侃道:


    “把你老婆還給你,好好玩兩天就要去幫我把那大石頭都燒了。”


    “燒石頭這麽容易的事,怎麽還要我去呢?”


    石寬倒也不害羞,結過婚了,就大大方方的把慧姐拉過來挽住。


    慧姐還是比較向著文賢鶯的,用腦袋撞了一下石寬的肩膀,說道:


    “你就幫幫三妹吧!”


    “對啊,二姐都讓你幫我了,你要是不幫,我讓她揍你。”


    文賢鶯調皮的做了個鬼臉,然後離開了。人家小夫妻倆都手挽手了,自己在這裏不合適,還是留點空間給他們吧。


    石寬覺得慧姐有時候也挺懂事的,想起了剛才和胡氏的對話,就附到了耳旁,小聲說:


    “讓我幫三妹可以,你得和我生個寶寶。”


    “生寶寶好啊,走,我們去生寶寶。”


    要說慧姐傻吧,她也知道生寶寶是要進房間的,直接把石寬往房間裏拉。要說聰明吧,又會被那瞎編的雷公劈人給嚇住。


    這是慧姐主動提出的,機不可失,失了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來了。石寬也不管什麽白天不白天,外麵還有人走動。真的跟慧姐回房,把房門給拴住了。


    一進房間,慧姐就把石寬抱住,小聲且神秘的說:


    “來我們,生寶寶。”


    石寬心裏激動啊,慢慢的把慧姐往床上推。看來昨晚隻是一場考驗,今天才是真正美妙的開始。他的手都有些顫抖,動手去解那衣服,回答道:


    “生寶寶,我們生寶寶,不能讓別人看見。”


    見要被脫衣服,慧姐不幹了,掙脫開來站到一邊去,一臉的不高興。


    “生寶寶不是連在一起,你不會玩。”


    石寬這才知道他所想的生寶寶和慧姐所想的完全不同,慧姐所想的隻是過家家,玩鬧而已。他心裏鬱悶啊,但又不能發作,隻有好言相勸。


    “連在一起才能真正的生寶寶,你都不懂,快點過來我教你,很好玩的。”


    “不要,會被雷公劈的,你騙我,我就出去告訴三妹。”


    慧姐甩著膀子,在那裏撅著嘴,她沒有直接走出去告訴文賢鶯,是還想和石寬玩,隻是不想石寬再玩那連在一起的事了。


    石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過了好久才呼出來。這個傻子傻成這樣子,那也是沒法了,他握緊拳頭打了一下床鋪,咬牙說道:


    “好吧,告訴你三妹去吧,我要睡一覺,不要來吵我。”


    慧姐沒有出去,慢慢踱步過來,蹲到了床前了,拉住石寬的手,可憐巴巴的,嘟著嘴巴問:


    “你是不是生氣了?你不和我好了嗎?”


    石寬確實是有點生氣了,不過看慧姐這樣子,又軟了下來。拍了拍她的手,歎氣道:


    “沒有生氣,我不和你好和誰好啊。”


    “那就好!不能生氣的,生氣就不乖了。”


    慧姐把鞋子蹬掉,也上了床,枕在了石寬的臂彎裏。


    那畫麵看著挺溫馨的,隻是溫馨裏麵的心酸,誰又能看出?


    一連幾個晚上,石寬和慧姐都沒能邁出那實質性的一步。也不是慧姐有多抗拒,擁抱、親吻、甚至撫摸都可以,可是一到脫衣服的環節,慧姐就不幹了。


    無論怎麽勸說,都無濟於事。石寬也是無法了,總不能強來吧?


    這天中午,石寬有點煩躁,走出了院子,漫無目的的行走,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方氏家門前,恰巧碰到文賢鶯穿著怪裙,從裏麵翩翩飄出來。


    文賢鶯到石寬麵前轉了一個圈,這才燦爛的問:


    “姐夫,你在我家門口徘徊,有什麽心事啊。”


    石寬下巴向前一推,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任何事,不屑的說:


    “切!我能有什麽心事啊,有心事也是你的事。”


    “我的什麽事啊?你還會關心我的事,我才不相信。”


    文賢鶯調皮的時候也是真的調皮,借著轉圈的姿態,伸手在石寬的臉上刮了過去。


    石寬真想咬住那粉嫩的手,他確實是沒有什麽事的,不過卻想找一些事出來,就說道:


    “你那場地的水已經架到了,就是不知道用火燒了能不能把石頭澆裂,那天拉尿澆裂的,說不定隻是偶然。”


    這說到了正事,文賢鶯停止了舞動,認真的問:


    “那怎麽辦?”


    “能怎麽辦啊,要不我們現在去燒一個試一試,看看行不行。”


    看著文賢鶯那俏麗的臉蛋,石寬的腦袋裏突然幻想,要是把文賢鶯和慧姐一起調換,那該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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