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臉一陣紅一陣白,她確實記得自己曾經說過這樣的話。石寬在這裏不叫她三姨娘,也不叫文老爺做爹,說明是記仇了。


    “我……我……”


    “別擔心,我不會不帶你走,我隻是想告訴你,莫欺少年窮,有朝一日也能把你壓下。”


    石寬還真的隻是這個想法,他對方氏並沒有什麽仇恨。如果當時方氏說的不是要割他那玩意,而是說割耳朵或割手指,他或許早就忘記了。


    那玩意是命根子,無法忘記。現在說出來,也隻是想出口氣,並沒有別的意思。


    石寬沒別的意思,方氏卻有啊。她看了一眼後麵,又看了看前麵,臉紅彤彤的,走近了一步,支支吾吾。


    “你……你現在……現在要壓我嗎?”


    “什麽?你說什麽?”


    方氏突然變成這個樣子,石寬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非常的疑惑。


    方氏尷尬啊,雖說她看見過石寬的,也曾在心裏想,要是能和石寬一起共赴雲雨,那該是多麽美妙的一件事。


    那隻是想法,多麽不要臉的事都可以在腦子裏想,反正又沒人知道。真正的行動,就不一樣了。她比石寬大那麽多,自信還是比較漂亮誘人的,可石寬畢竟不是小混混,不一定能看得上她啊。


    “我說……我說……你要是想睡……想睡我,那就來吧。”


    石寬終於搞明白方氏的意思了,天氣熱,方氏隻穿著一件旗袍,還被扯爛得一邊開叉都快開到腰肢,大半個pg露了出來,還是讓人舍不得把目光離開的。


    說實話,要是在平時,方氏對他說這種話,他絕對不會猶豫,一下子就撲過去了。現在這環境這氛圍,都不合適,況且方氏突然這樣子,也不知道是什麽意圖。


    他努力保持心裏平靜,慢慢的說:


    “你要幹嘛?”


    話不說明白,隻會讓人更加難堪,方氏的臉已經紅到了極點,索性直接說了。


    “你也知道我被那幾個土匪玷汙了,這事不能讓老爺知道,我可以給你,隻求你幫我保密。”


    原來是這個樣子,石寬笑了,笑得有點滲人。為了保持在文家的地位,竟然願意出賣身體,可偏偏又害怕自己身體不純被知道,這是多麽的可笑啊。


    方氏以為石寬是嫌她現在太邋遢,就又咬著嘴唇說:


    “隻要你把這事爛在心裏,你現在不要,什麽時候要了,我隨時都可以給你。”


    女人最廉價又最寶貴的就是身體,現在的石寬不一定缺錢,方氏隻能是用身體來當賭注了。她站在那裏,無助的看著石寬的臉,等待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


    石寬站了起來,貼近了方氏。


    方氏心怦怦直跳,脖子不自在的微微扭動著。她想,自己還是充滿魅力的。


    石寬的手貼著方氏白淨的大腿伸過去,手掌張開。


    方氏不由得有點得意,隻要是男人,無論老少,都過不了美人關。她繃緊了身子,等待pg被大力的一抓。


    可是事情和她想的不一樣,石寬並沒有抓她的pg。隻是扯住了那被風吹得翻飛的袍擺,拉到了前麵來,冷冷的說。


    “我沒興趣,你最好把自己遮嚴實一點,不然前麵的陳管家和牛鎮長那些狗腿子,可能會有興趣。”


    石寬不想要,方氏既高興又失落,而且更加的羞了。她都想跳下懸崖,一死了之,可又沒那個膽。


    “陳……陳管家也來了?”


    石寬不再回答,鬆開那袍擺轉身向前麵走去了。


    方氏不敢停留啊,她抓住袍擺,遮住那露出一半的pg,緊緊的跟在石寬身後。


    走了沒多久,就聽到前麵一聲聲哀嚎,石寬心的一慌,跑了上去。


    到了之前停留處,看到哀嚎的不是文家的人,而是那六個團丁。一個個胸前血跡斑斑,手捂耳朵。


    “怎麽回事?”


    “真不是人啊,剛才來了一男一女兩土匪,竟然動手把我們的耳朵都給割了。”


    莊龍哭喪著臉,左手捂耳,右手還拿著一個已經變成茄子色的耳朵。


    小申走過來,幸災樂禍的解釋:


    “剛才從後麵跳出來一男一女兩土匪,要把銀子抬走,這家夥逞能說了兩句,結果全部被割了耳朵。”


    不用說,石寬就已經知道了那女匪是多肉虎,而且這坡後麵有秘徑,所以才這麽大方的放他和方氏兩人回來。


    沒有了土匪,方氏又回來了,陳管家就想表現一下,衝過去抓住方氏的手臂,關心的問:


    “太太,你沒事吧?”


    “沒事,我沒有任何事,他們隻是要錢,沒對我怎麽樣。”


    人越想掩蓋什麽,就越會往那方麵說。方氏現在就是這個樣子,她生怕自己被玷汙的事被發現,慌亂的開口。


    “沒事就好,老爺派我來把你帶回去,你現在安全了。”


    陳管家來這裏,幾乎快成累贅,但他不要臉的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


    “多虧你們了,我的衣服,我的衣服被勾爛了,能不能,能不能把你的給我遮擋一下。”


    方氏當然知道陳管家是在攬功,既然想要功勞,那她就給一點功勞。話都說出口了,相信陳管家也不會不答應。


    陳管家目光向下,看了一眼那雪白的大腿,可比他老婆的誘人多了。現在不是看這個的時候,他解開衣服扣子,奉承的說:


    “我就解,太太你金枝玉葉,不能讓別人看了。”


    其實都被土匪玷汙了,看又有什麽所謂,隻是現在要裝。方氏把陳管家的衣服拿過來,圍在了腰間。


    天氣熱,陳管家也隻是穿了一件單衣。上衣一脫掉,就是那白皙鬆弛的肉了。想著來時的路,好長一段都是蒙蒙的野草,他不由得又有些後悔起來。


    那莊龍,看到方氏已經回來了,站起身來,罵罵咧咧的。


    “兄弟們走,跟來這個鬼地方,耳朵都丟了,還不招人家一聲問候。”


    “走吧,一會土匪殺回來,另一邊耳朵也不保哦。”


    “好好待在家裏不好,又沒有錢拿,安排我們來壯什麽膽。”


    “好心沒好報,我們受傷了,他們卻冷眼相看,回去,不要留在這裏了。”


    那幾個團丁怨聲載道,其實也是怕土匪,率先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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