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尾的這場惡戰接近尾聲,阿虎正與一名黑幫分子激烈搏鬥著。對方突然使了個陰招,趁阿虎不備,舉起手中的鐵棍狠狠砸向他的頭部。


    “阿虎!”一旁的阿強驚恐地喊道。


    但已經來不及了,鐵棍重重地落在阿虎頭上,他隻覺一陣劇痛襲來,眼前一黑,整個人便直直地倒了下去,瞬間昏迷過去。


    “虎哥!”阿毛等人驚慌失措地呼喊著。


    此時,警察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可那黑幫團夥聽到警笛聲,早已作鳥獸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快!快送虎哥去醫院!”阿強焦急地吼道。


    眾人手忙腳亂地抬起阿虎,小六子在前麵開路,大力和阿毛緊緊跟在兩側,阿強則在後麵扶著阿虎的身體,防止他掉落。


    一路上,兄弟們的臉上滿是焦急和擔憂。


    “虎哥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小六子喘著粗氣說道。


    “都怪我,沒保護好虎哥!”阿毛自責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阿強咬著牙說:“別廢話,趕緊走!”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縣城的醫院,醫生和護士們急忙推著擔架車迎了上來。


    “快!病人情況危急!”醫生喊道。


    阿虎被迅速抬上擔架車,推進了急救室。兄弟們在急救室外焦急地來回踱步。


    阿強一拳砸在牆上,恨恨地說:“都怪那些混蛋!等虎哥好了,一定要找他們算賬!”


    大力拉住他說:“先別衝動,等虎哥脫離危險再說。”


    過了許久,急救室的門終於打開了,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虎哥怎麽樣了?”眾人一窩蜂地圍了上去。


    醫生摘下口罩,說道:“病人頭部受傷嚴重,不過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還需要觀察。”


    兄弟們聽了,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隻要虎哥能好起來,怎樣都行。”小六子喃喃自語道。


    他們守在阿虎的病床前,靜靜地等待著他蘇醒。病房裏彌漫著緊張和不安的氣氛。


    醫院病房內的布置極為簡陋,牆壁上的白漆已有多處剝落,顯得斑駁不堪。床榻一字排開,周圍擺放著的床頭櫃更是簡陋 裏麵淩亂地放著每個病人的藥品和生活用品,整個房間裏彌漫著淡淡的藥味,還夾雜著一絲令人壓抑的沉悶氣息。


    阿虎虛弱地躺在病床上,左眼上方縫了幾針,那針線穿過皮肉的痕跡令人觸目驚心,頭上纏著的繃帶滲出點點血跡,仿佛在訴說著受傷的嚴重。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有著明顯的淤青,手臂上已經包紮了一塊血淋淋的繃帶,殷紅的鮮血透過繃帶隱隱透出。臉上更是掛滿了傷痕和淤血,顯得狼狽不堪。


    他的幾個手下圍在床邊,個個眉頭緊鎖,一臉焦慮。有的雙手抱胸,不停地來回踱步;有的則緊攥著拳頭,咬牙切齒;還有的低垂著頭,眼神中滿是擔憂和憤怒。


    肖瑞芳,醫院裏的一位護士,長發如絲般柔順地垂落在她的雙肩上,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她的眼睛明亮有神,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嘴唇微微上翹,笑起來嫵媚動人,給人一種親切可愛的感覺。她身材高挑,身姿曼妙,穿上白色護士服更顯得優雅端莊。那細膩的肌膚看起來非常光滑,猶如羊脂玉般潔白,而且總是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瑞芳端著一個塑料盤子,盤子上邊放著一些藥瓶和醫用工具。她緩緩地、輕輕地走進病房,每一步都輕盈無聲,仿佛怕驚擾了這病房中的沉悶。走到阿虎床前,微微低頭,用那溫柔如水的聲音問道:“感覺好一些了嗎?”


    阿虎趕緊強撐著說道:“好多了,好多了”。可他那緊皺的眉頭和蒼白的臉色卻出賣了他。


    瑞芳護士開始小心翼翼地為阿虎清洗傷口。阿虎因為受傷而疼痛難忍,眉頭緊皺得如同擰在一起的麻繩,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牙齒緊緊咬著下唇,努力克製著不讓自己呻吟出聲。


    瑞芳一邊輕柔地擦拭著傷口,一邊輕聲說道:“忍一忍,很快就會好一些的。”她的眼神專注而認真,手中的動作輕柔得如同春風拂過。


    阿虎強忍著疼痛,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能挺住。”他的目光緊盯著天花板,雙手緊緊抓住病床的邊緣。


    瑞芳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阿虎,眼中滿是關切:“別太逞強了,疼就喊出來,沒關係的。


    阿虎咬了咬牙,說道:“這點疼算什麽,我可不會叫。”


    瑞芳輕輕歎了口氣:“你呀,真是個硬骨頭。”手上的動作卻更加輕柔了。


    阿虎看著瑞芳專注的樣子,忍不住問道:“護士小姐,我這傷不會有什麽大礙吧?”


    瑞芳手上不停,安慰道:“別擔心,隻要好好休養,會恢複的。”她的眼神堅定,給了阿虎一些安心。


    阿虎稍微放鬆了一些,可傷口的疼痛又讓他的身體緊繃起來。


    瑞芳注意到了,連忙說道:“放鬆點,你這樣肌肉緊張會更疼的。”


    阿虎艱難地笑了笑:“我盡量。”


    瑞芳繼續仔細地清洗著傷口,說道:“你呀,以後可別這麽拚命了,身體是自己的。”


    阿虎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那時候顧不上想那麽多。”


    瑞芳搖搖頭:“不管怎樣,還是要多愛惜自己。”


    阿虎看著瑞芳認真的樣子,心中湧起一絲感動:“謝謝你,護士小姐。”


    瑞芳微微一笑:“這是我的職責,你好好配合治療才是對我最大的感謝。”


    清洗傷口的工作還在繼續,阿虎始終強忍著疼痛,而瑞芳始終保持著鎮定和耐心,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關懷和專業。


    “把手放鬆,別緊張” ,護士輕聲安慰著阿虎,那聲音如同溫暖的陽光,驅散了阿虎心中的一絲恐懼。她的動作越發輕柔,仿佛手中捧著的是一件稀世珍寶。


    阿虎漸漸鬆弛了下來,他感受到了瑞芳的細心和關懷,心中仿佛有一股暖流緩緩流過,總覺得自己身上不那麽難受了,也安心起來。


    瑞芳細心地為他清洗傷口、塗上藥膏並更換繃帶,每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傷口觸痛病人的神經。她的額頭也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可她顧不得擦拭。


    瑞芳給他清理好傷口,又打上吊瓶,然後,溫柔地說:“哪裏不舒服,及時招呼我”。說完,輕輕給阿虎蓋上被子,又仔細地掖了掖被角,這才轉身離開。阿虎和他們那些同夥目送瑞芳走出病房,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別樣的情緒。


    阿虎的團夥王彪湊到床邊,一臉壞笑地說:“大哥,這個女護士看上你了”。


    阿虎扭頭,輕蔑地笑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自負,說:“扯淡!人家可是護士。但早晚是大哥的女人”。


    團夥王彪接著說:“秋歌又得吃醋了啊?”


    團夥 b 撇了撇嘴:“大哥因為她,挨了這個揍,對得起她”。


    團夥王彪咬了咬牙,惡狠狠地說:“我們被那夥人打了,我們不能就這麽善罷甘休,我們得找回麵子來。”


    “是啊,”一個手下跟著說,他瞪大了眼睛,揮舞著拳頭,“就不能讓他們得逞。”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團夥 b 皺著眉頭,一臉急切地問。


    “我們得出去找他們報複!”團夥王彪一臉怒火地回答道,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可是,這次打架我們也不算賠本了,現在再惹事,恐怕會更倒黴。”一個略顯文雅的年輕人推了推眼鏡,神色凝重地提醒道。


    “對啊,大家應該冷靜點想想,不要輕舉妄動。”一個略帶沙啞的男子也在附議,他的目光中透著一絲憂慮。


    “可是這樣做不好,這隻會讓火上澆油,事情會越來越嚴重。”一個聲音打破了原本煩躁的氣氛,其他人都跟著看著這個人, 他是團夥 c。隻見他神情緊張,雙手不自覺地搓著衣角。


    “你又是誰?我們不需要你的意見。”團夥王彪瞪著他,不耐煩地說。


    “不好意思,我是新進來的。”團夥 c 試圖安撫他們的情緒,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但是我覺得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這樣做不是在解決問題,而是在激化衝突。”


    “那你有什麽好辦法?”阿虎反問了一句,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我們可以用和平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否則我們隻會越陷越深。我們可以約定時間地點,開個會,讓兩個團隊共同討論這個問題。” 團夥 c 急切地說道,額頭上冒出了汗珠。


    沉默了一會兒,團夥王彪撇了撇嘴,問:“你覺得這樣行得通嗎?”


    團夥 c 進一步說道:“我想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你們應該看到我們的行為已經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了。我相信,如果我們能夠坐下來談談,我們可以找到一種更好的解決方式。”


    阿虎沉默了一會兒,目光遊移不定,心中不斷權衡著利弊,最終開口說道:“我有個辦法,不用找人,我自己去,他們也不敢惹我。”


    其他人聽了,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有的緊抿著嘴唇,有的眉頭擰成了疙瘩,他們陷入沉思。


    “打我這樣,必須有一個說法,試試看吧!”阿虎語氣堅決地決定了下來。


    團夥 c 著急地說道:“還是找一個中間人說說吧!”


    實在沒有好辦法,他們隻能這麽辦,大家又都恢複了淡定的神情,開始認真商量細節。有人托著下巴,若有所思;有人目光專注,認真傾聽;還有人不時點頭,提出自己的想法。病房裏的氣氛終於不再那麽緊張和浮躁。


    午後,陽光努力穿透雲層,卻隻能在醫院走廊投下微弱的光影。


    秋歌腳步匆匆,神色焦急,手裏緊緊拎著一籃精心挑選的水果。她身著一件淡藍色的舊連衣裙,裙擺隨著步伐微微擺動,頭發隨意地用一根發繩束在腦後,幾縷發絲不聽話地散落下來,映襯著她那張因擔憂而略顯蒼白的臉龐。


    當秋歌終於來到阿虎的病房門前,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緊張的心情,這才輕輕推開了門。


    病房內,阿虎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臉上的淤青和傷痕觸目驚心。秋歌的目光觸及阿虎的瞬間,淚水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她強忍著悲傷,緩緩走到床邊,將水果輕輕放在床頭櫃上。


    “阿虎……”秋歌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輕輕喚著他的名字。


    阿虎聽到秋歌的聲音,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到秋歌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和心疼。


    “秋歌,你來了……”阿虎的聲音虛弱而沙啞。


    秋歌咬了咬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你這傻瓜,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說著,眼淚還是不聽話地滾落下來。


    阿虎試圖抬起手為秋歌擦去眼淚,卻發現自己連這點力氣都沒有:“對不起,秋歌,讓你擔心了。”


    秋歌握住阿虎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阿虎,我真的好害怕,害怕會失去你。”她的心裏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回想起得知阿虎受傷的那一刻,她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阿虎歎了口氣:“那些家夥太過分了,我實在忍無可忍。我不能讓他們欺負咱們。”


    秋歌看著阿虎倔強的眼神,心裏又氣又疼:“可是,你這樣拚命,萬一真的出了什麽事,我該怎麽辦?我不需要你去和別人拚命,我隻想要你平平安安地陪在我身邊。”


    阿虎沉默了一會兒,聲音低沉地說:“秋歌,我知道我這次衝動了,但我是個男人,我不能看著他們欺負你而無動於衷。”


    秋歌的淚水再次湧出:“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可我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想看到你受傷。”


    阿虎握緊秋歌的手:“秋歌,別難過了,我答應你,以後我會更小心,不會再讓你這麽擔心。”


    秋歌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我每天都盼著你能恢複健康。”


    阿虎看著秋歌,心中滿是感動和愧疚:“秋歌,你放心,我一定會好起來的,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不再讓你受一點委屈。”


    秋歌擦了擦眼淚,起身給阿虎倒了一杯水:“來,喝點水,好好休息。”


    阿虎順從地喝了水,在秋歌的陪伴下,漸漸閉上了眼睛。秋歌坐在床邊,靜靜地守著他,心裏默默祈禱著阿虎能早日康複。


    一會,秋歌和眾人都離開後,病房裏安靜了下來,阿虎躺在病床上,思緒萬千。


    他回想起護士瑞芳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那溫柔的眼神、輕柔的動作,讓他心中泛起了別樣的漣漪。他知道自己對瑞芳有著特殊的感覺,不僅僅是感激,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心動。但他也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複雜,不知道這樣的行動能否有結果。


    想到警察,阿虎知道這次的惡戰肯定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他必須小心應對,不能再讓兄弟們陷入更深的麻煩。或許暫時低調行事,避免引起警方的重點關注才是上策,還有琢磨好,警察對自己的問詢,警察肯定來醫院詢問情況,到底要說什麽?怎麽說?自己心裏要有底,而且我們這幫人說法都得一致,統一一些說法的口徑,讓警察找不到毛病。


    而對於對方的黑幫團夥,阿虎心中既有憤怒,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他明白單純的武力報複可能會引發更嚴重的後果,但就這麽咽下這口氣,他又心有不甘。或許可以通過一些暗中的手段,收集對方的把柄,找到他們的弱點,然後再給予致命一擊。既能出了這口惡氣,又能避免再次陷入直接的衝突。


    阿虎越想越覺得自己需要好好規劃,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衝動行事。他要為兄弟們的未來著想,也要為自己和秋歌創造一個相對安穩的環境。還有一個,就是女護士瑞芳的飄來飄去,也讓他百爪撓心,哈哈!莫非又是一段緣分?他搖了搖頭,自己也感覺是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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