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那個。”於渃涵說,“叫陸鶴飛的那個。”


    王寅壓根沒跟她提過那天喝多了之後的事兒,隻說是自己一個人跟她回家的。要不以於渃涵的脾氣非得把陸鶴飛殺了滅口不行。王寅說:“噢——你這麽突然一說我沒想起來,他怎麽了?”


    “睡了麽?”於渃涵說話直接,“我最近都沒聽你提起來過。”


    “我這點生活私事沒必要跟於總交代的那麽清楚吧。”王寅說,“我不要臉麵的麽?”


    “你可算了吧。”於渃涵說,“那就是沒睡上,要不然你早嘚瑟了。不能夠吧?還有王董把不上的人?這麽不給麵子?”


    王寅笑道:“這不是忙麽。”


    “高司瑋不安排?”於渃涵開玩笑地說,“他幹什麽吃的,不行,回頭我得給他扣工資。我說過多少遍了,王董的衣食住行方方麵麵都要照顧周全,怎麽就是沒個眼力價兒!”


    “你可別,小高跟你這麽多年,你不能成天折磨人家吧?再說了,人家又不是來當皮條客的。”王寅說,“既然你說起來了,我也想問問,他最近幹嗎呢?”


    “我可真是操碎心得了,這麽個透明我也要記掛著最近幹嗎?”於渃涵說,“明兒就進組了,劇本製作都可以,最關鍵的是劇組還在北京。怎麽樣,夠意思吧。”


    “嗯,是挺夠意思的。”王寅把煙掐了,低頭拿著手機不知道搗鼓什麽,然後對於渃涵說,“我一會兒跟你去喝杯咖啡,你把我送小飛那兒去吧。”


    “得,喝個什麽咖啡啊。”於渃涵一個刹車掉頭往回開,“老娘不缺小狼狗陪,你這個老臘肉還是去會你的小情兒去吧。”


    於渃涵把王寅丟到了小區門口就揚長而去了,王寅訕訕地摸了摸頭,慢悠悠的往裏麵溜達。他之前聯係過陸鶴飛,他明兒進組今天哪兒都沒去就在家呆著呢,所以王寅才突然想到過來看看。


    陸鶴飛收到通知的時候也有點驚訝,之前王寅有什麽風吹草動都是高司瑋負責的,王寅自己聯係他非常少見。他在家裏轉悠了一圈,因為自己東西少所以保持的還算可以,他抽空洗了個澡,頭發還沒吹幹王寅就來了。


    一開門,王寅愣了一下:“你這是要幹嘛去?”


    “等您來啊。”陸鶴飛笑了笑,絲毫不避諱自己在王寅麵前隻圍了一條浴巾,盡情展示著年輕而美好的肉體。


    王寅的目光從陸鶴飛的臉上順著肌肉的線條遊移到他的腰側,外輪廓線在腰部慢慢收窄再沒入浴巾的邊緣。他的浴巾圍的鬆鬆垮垮,與光滑緊致的皮膚行程鮮明的對比,尚在青春年紀,有足夠炫耀的資本。王寅的目光換成了手,按在陸鶴飛的胸口慢條斯理的摸到了腹肌上,指尖徘徊在陸鶴飛呼吸的起伏上,全是欲說還休,將將卡在了浴巾的邊緣。正當陸鶴飛以為王寅還要繼續的時候,卻被王寅反手推了進來。


    “大白天看把你浪的。”王寅把門帶上,剩下的是屬於兩個人的空間。


    “興之所至。”陸鶴飛拉住王寅的手,低頭在手背上落下一吻,“還分什麽白天黑夜?”


    王寅揚了一下下巴,玩味的看著陸鶴飛。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陸鶴飛身上的侵略氣息,就像第一次遇到的那樣。隻是第一次的時候陸鶴飛知道收斂,此時此刻的陸鶴飛分外的張揚,整個房間裏都彌漫著荷爾蒙的味道。


    他有一張精致的像是被上帝吻過的臉,做怎樣的壞事都會被原諒。王寅喜歡他這副皮囊,也不介意在沒有任何語言鋪墊的情況下直奔主題,但是他不太喜歡陸鶴飛這樣自作主張。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意過來睡你的?”王寅說,“我缺你一個?”


    “您不缺我一個。”陸鶴飛順著他的話說,“可我缺您一個。”


    陸鶴飛的目的性和進攻性太強了——這樣的想法在王寅的腦海裏隻停留了一秒,兩人就已經纏綿到了背後的沙發上。因為位置的關係,陸鶴飛壓在王寅身上,有條不紊的從王寅的眉頭親到嘴角,並用腿蹭著他的胯部。王寅身上有還沒散去的煙草味道刺激著陸鶴飛的嗅覺,讓他鼻翼維維顫動,如同捕獵的最後一步。王寅覺得對方像一條著急衝上來的野獸幼崽,他是在討好,但是動作太用力了,很莽撞,奶牙會傷人。於是王寅把陸鶴飛拉開了一點距離,沒說話,按著他頭往下壓,一個眼神,意思就非常明顯了。


    陸鶴飛深呼吸了一口,動作有片刻的猶豫,慢慢地跪在王寅雙腿中間,手指拉開了褲鏈,從沉睡中慢慢蘇醒的器官浮現在眼前,陸鶴飛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即使袒露著身體被人看著,王寅也沒有一點的不適或者不自然,他習慣了肉欲橫流,也習慣了紙醉金迷。當人習慣了一個世界的處事標準時,就會在正常世界裏被當做怪物,因為大家對於跟自己不一樣的人始終心存抗拒與敵意。


    “看什麽呢?”王寅逗他,“吃不下?”


    陸鶴飛挑眉一笑,張嘴就把王寅含住了。


    王寅開年回來在忙一個大項目,再加上苟活在於渃涵的鐵腕政策之下,有段時間沒鬼混過了。突如其來的刺激叫他的身體震了一下,適應了被濕熱的口腔包裹之後,王寅也樂於被這樣伺候。


    性欲這個東西很神奇,它可以是一切行為的原始動力,叫兩個話都沒說過幾次的人最快拉近與雙方的距離。


    都說與有情人方能做快樂事,但是事實上,無情亦快樂。


    王寅半躺在沙發上眯起了眼睛,粗重的呼吸中偶爾夾雜著低聲的滿足歎息。他的手指插進了陸鶴飛的發絲,像是愛撫乖順的凶猛野獸。陸鶴飛的吮吸叫他幾乎快要到了高峰,他睜開眼睛俯視陸鶴飛,陸鶴飛也在抬著眼睛看他。


    那一瞬間,王寅有些恍惚,一些斑駁的影子畫麵漸漸重疊在一起,讓他從欲望旋渦中立刻抽離了出來。


    注視著他的目光太過嗜血,透著狠勁兒,沒有任何溫柔的波光。


    所以哪裏像了?一點也不像。


    王寅頓時沒了興致,他拉著陸鶴飛的頭發叫他停止動作,扶著自己的硬挺的分身在陸鶴飛的臉上蹭了蹭,射了出來。白色的液體順著陸鶴飛的臉頰往下流,陸鶴飛用手指蘸了一點發呆的看著自己的指尖,又看王寅。王寅看到那個目光就笑出來了,頓時心情也好了一些。


    野獸再怎麽裝作乖巧順從,可它終究還是野獸,它有無法壓抑與篡改的凶猛天性,即使是自己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刻意偽裝低服做小,它身為雄性的自尊與臉麵,也不能被肆意踐踏。


    “就這麽想紅?”王寅說,“你這樣的人我見過太多了,隻是他們都會欲擒故縱。這麽單刀直入的,你還是第一個。”


    “可是,您喜歡這樣,不是麽?”陸鶴飛回答,“既然目的都是一樣,何必要做作地廢話呢?”


    王寅莞爾。


    “您喜歡我的吧?”陸鶴飛問。


    “喜歡。”王寅意有所指的點了點他的臉頰,又說,“可是我不喜歡發情的公狗。起來吧,把自己收拾幹淨點,換身衣服再出來。”他說完這話明顯感覺陸鶴飛愣了一下,並對這種幼稚玩笑的成功感到愉悅。


    陸鶴飛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抬頭時看見了鏡子裏的自己,陰測測的,目光凶的像是要吃人。接連的幾番接觸讓他知道王寅並不好對付,對方有著難以逾越的氣場,似乎對任何事情都遊刃有餘,高傲而不可侵犯。


    可越是這樣,陸鶴飛就越來勁兒,他心裏默默給王寅又記了一筆,找個機會,他都要討回來。


    第7章


    王寅被擾了興致,沒在陸鶴飛那裏呆太久就離開了。陸鶴飛也無所事事,王寅前腳剛走,他後腳就收到了衛詩的信息,叫他今天好好休息,明天要起大早,提前去劇組準備。他問衛詩準備什麽,衛詩說,你是後進來的,定妝宣傳都要再補,人家前期統籌時候圍讀劇本也沒你,第一部 戲,得好——好——做——人——!


    陸鶴飛逗她,你真會操心。


    衛詩回複他,都是樓姐吩咐的,還是夾緊尾巴吧,要不然樓姐要罵人了。


    陸鶴飛不為難衛詩,傍晚出去運動了一會兒,晚上隨便吃了點就躺床上睡覺了。可年輕人精力旺盛,哪兒那麽容易說睡著就睡著。他翻騰了一會兒,腦中不知道怎麽就浮現了王寅。


    他一直都知道王寅喜歡好看的,無論男女,所以公司裏簽的藝人基本也以顏值作為首要標準。他們都當王寅是養後宮,其中不乏投懷送抱者,可是沒一個能成功,因為王寅從來不吃窩邊草。他不缺做出選擇的對象,所以自己家門口這些鶯鶯燕燕就顯得非常微不足道了。而陸鶴飛當時純粹是賭一把的心態去接近王寅,沒成想,這事兒竟然成了。


    可是結合今天發生的事情,陸鶴飛開始覺得,王寅並不隻是簡單的看上了自己這張臉。他會在看著自己的時候有那麽一刻分神,不知道在想什麽,他的目光透過自己身體而變得深邃,裏麵掩蓋了不知怎樣的無奈與疲憊。


    這叫陸鶴飛很不服。


    一些情緒還暫未在他的大腦中形成結論,他就不得不強迫自己的入睡了。一整夜他都睡的很輕,早上天蒙蒙亮時睜眼,洗漱之後等著衛詩來接他。


    “你先吃點。”衛詩給陸鶴飛塞了點吃的,“到了那兒之後有的忙。雖然是在北京拍,沒事兒的時候你能回家,但是樓姐說了,你還是乖乖跟組吧,沒事兒不要瞎跑,萌新要有萌新的姿態。”


    “低調是吧?”陸鶴飛不想吃東西,把帽簷往下一拉,“為什麽我還什麽都沒做,你們都一副我肯定會幹點出格事情的緊張樣兒?”


    “我不知道,都是樓姐說的。”衛詩湊到陸鶴飛的耳邊小聲說,“她怕你恃寵而驕,尾巴翹太高。”


    陸鶴飛笑道:“我恃誰的寵?”


    衛詩搖搖頭:“你不要問我,就看你這新人出道的配置,瞎子才看不出來背後有什麽吧?”她話說到這裏又想起了什麽,緊接著問,“你其他的隊友呢?還有聯係麽?”


    “沒有。”陸鶴飛說,“不熟。”


    很明顯他是不願意說,衛詩又不傻,自然能聽出來意思。本來嘛,一起準備出道的小偶像,結果一個人突然毫無征兆的飛升了,其他人心裏能是什麽滋味兒?還是保持距離的好,省的以後有麻煩。


    他們出來的早,沒趕上北京的早高峰,劇組安排的住處離陸鶴飛住的地方也不是特別遠。他去了之後跟各方打了打招呼,第一次來很多人都是他認識人家人家不認識他,頭天也沒他的戲,他就等著開機好了。


    劇組的開機儀式沒什麽特別的,來了很多媒體,頭天有戲的演員帶著妝裹著厚重的羽絨服拍照,後麵機器上的紅綢緞隨風飄蕩,陸鶴飛覺得特逗。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時此刻,前宣的工作人員已經給他安排好了鋪天蓋地的通稿和營銷公關,他的照片出現在了各大門戶網站新媒體以及業內人士的朋友圈裏。之前的偶像團體為了神秘,沒有放出過任何信息,所以沒人知道陸鶴飛是誰,沒人知道他從哪兒來。


    這也已經不重要了,網絡瘋傳的都是他的照片,老天爺賞飯吃,誰都攔不住。


    “晚上劇組吃飯。”衛詩坐在今天沒戲的陸鶴飛旁邊,“樓姐來,帶你社交一下。”說是社交,其實就是帶著他一劇組裏提點走動一下。大家都知道陸鶴飛有點背景,這種事情雖然心照不宣,該有的客套還是要的。


    “她還說什麽了?”陸鶴飛問。


    衛詩說:“沒了,你想知道什麽自己晚上問,我就是個跑腿的。”


    “你別說的這麽喪氣呀。”陸鶴飛說,“我什麽時候為難過你?”


    衛詩說:“現在是沒有,誰知道以後呀,萬一你成了大明星,脾氣大了怎麽辦?”她說話是跟陸鶴飛開玩笑的語氣,陸鶴飛自然是知道的,也跟她開玩笑:“嗯……到時候就不要你了,你無依無靠的,可怎麽辦?”


    “怎麽我在你眼裏就這麽廢柴?”衛詩說,“我就不能以後成知名經紀人麽?到時候你想讓我帶,我還不帶你呢。”


    陸鶴飛莞爾:“我覺得懸。”他是勾著嘴笑的,樣子又痞又壞,偏巧又是配上這樣一張臉,跟人開玩笑的時候也像是在赤裸裸的勾引,哪怕他自己其實是無意的。縱然是看慣了這張臉的衛詩也有點招架不住,低下了泛紅的臉。


    不得不承認,陸鶴飛身上就是有這種魅力。衛詩想,怪不得還沒出道就被看上了,換做是她的話……誰不想身邊兒有這麽一個英俊性感又迷人的小狼狗呢?


    她的級別還不夠知道陸鶴飛背後的金主是誰,不過衛詩還是有敏銳的八卦嗅覺的,能夠動用黃海樓來給陸鶴飛當經紀人的一定絕非等閑之輩,這叫她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於渃涵,心中也不由的羨慕起了這個鐵腕女王的豔福。


    陸鶴飛在片場非常禮貌,在導演的許可之下就安安靜靜的在一旁學習。導演知道這小子來頭不小,是投資方安插進來的,本來就不太能看得上,沒想到陸鶴飛倒是會做人,他的輕浮情緒就消減了一些。


    晚上劇組裏吃飯,黃海樓這才來。陸鶴飛跟她不是太熟,但人前還是表現出了一副親昵的樣子,黃海樓帶他就像是帶兒子一樣,在導演挨桌敬酒完之後,也拉著他轉了一圈兒。因為明天還要拍戲,大家就沒喝太多,都是意思意思的事兒,活躍活躍氣氛,也便於接下來的相處。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劇組眾人本來就對陸鶴飛的身份頗為敏感,黃海樓一出現,基本上是給陸鶴飛又加了一層免疫光環,連導演都得給幾分麵子。不過這也不算什麽,就算黃海樓不來陸鶴飛也不會叫人給欺負了,娛樂圈裏頭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誰明兒就突然紅了呢?大家都是彼此之間差不多得了,除非太沒眼力價兒的,否則沒有那國際時間刁難你。


    “小飛。”黃海樓臨走前把陸鶴飛拉到了一邊兒,“你這段時間就跟著劇組住吧,也跟著李導學習學習,人家是前輩,你要虛心,別給王董丟人。”


    “我知道,衛詩都說過了。”陸鶴飛說,“我會好好學的。”


    “嗯,你安心呆著,剩下的事情我來搞定。”


    “好。”


    酒席散後,陸鶴飛帶著衛詩晃晃悠悠地回了酒店,統籌在挨個發明天的通告單,事無巨細的記錄著大家的職責,連天氣預報都標的清清楚楚。陸鶴飛看了一眼有自己的戲份,洗過澡之後就躺在床上背劇本。


    這是個青春戲,雖然分了主角配角,但是從角色刻畫上來講更像是一個群像,分別是三對男女的故事,彼此之間互有關聯,但是又不幹涉。陸鶴飛演的男三,是一個標準的浪蕩富二代,後來看上了一個大學裏當小助教的女孩兒,於是乎使出了渾身解數百般追求。兩個人從互相摩擦到相知相許,再到最後因為觀念的不合最終分開,稱得上是一個跌宕起伏狗血淋漓。


    他看完之後不知道為什麽要給自己挑這麽一個角色,衛詩陪他對劇本的時候忽然跟他說,這不就是現代金燕西麽?這角色多招人喜歡呀。


    陸鶴飛不解,問衛詩哪裏招人喜歡了。


    衛詩說,有錢,帥的一塌糊塗,還癡情,痞壞的表象之下是純情,這樣角色哪個女生不喜歡呀。


    陸鶴飛說,可是最後他們沒有在一起啊。


    衛詩說,所以才給觀眾留下了瞎想空間啊!你跟人家好了,其他女生惦記什麽?


    於是陸鶴飛總是能被衛詩奇怪的腦回路逗笑。


    跟他搭檔的女生是個最近勢頭不錯的流量小花金岩,配他綽綽有餘,吃飯的時候見過,算是知性美女。席間,金岩主動跟他搭過話,看來對他還算滿意。


    一大早陸鶴飛就到了拍攝現場,演員都還沒到位,隻有攝製組在搭機器。燈光組的大哥見陸鶴飛來了,跟他打了個招呼,叫他來站個位置打光。陸鶴飛就一個助理,沒有光替文替這些配置,就乖乖的站在燈光下,叫燈光師調節。


    他是帶著妝的,燈光一打在他身上整個人都煥發了不一樣的光彩。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站在燈光之下,沒有觀眾,沒有追蹤的攝影機,隻有忙碌的工作人員。但這些帶給陸鶴飛的都是十分新奇的體驗。


    “不錯,不錯,美的很。”遠處傳來了一陣拍手聲,是李導來了,他穿著厚重的羽絨服,拍手時還發出了摩擦的響聲。陸鶴飛見了他,忙說:“李導早上好。”


    “早上好。”李導笑著走過來,“來這麽早?”


    陸鶴飛說:“嗯,睡不著了,過來看看。”


    “第一次拍戲?”


    “嗯。”


    李導打量了他一番,說:“你這扮相好看,我剛才來的時候看你站在光下,真是好看。”他是個中年人,說話極為簡單樸實,沒那麽多形容詞,隻是一再說陸鶴飛好看。陸鶴飛聽這些都聽麻木了,但還是謙虛地說:“您這麽說我都快不好意思了,男的好不好看有什麽用?我到時候演不好,再好看也不行。”


    “那可不一樣。”李導開玩笑地說,“觀眾會買你的賬的。”


    他倆隨便聊了兩句,時間過的差不多了,其他演員陸陸續續到場,還有打著漫天哈欠的,片場的一天算是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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