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日,後宮妃嬪來給薑皇後請安時,薑皇後將睡眼怔忪的小團子抱在懷裏,順手一並帶到了主殿。小團子舉著蓮藕般的小胖手臂,秀氣地打了個嗬欠,歪著頭,好奇地看著陸續而來的諸多後宮妃嬪們。


    上一次,她的抓周宴,隻有正三品以上的高位妃嬪被允許進殿參加,倒是有好些妃嬪她還沒有見過呢。


    似小團子這般年紀的孩童,也不懂得什麽美醜,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看到的隻有穿得花花綠綠的女子們來給薑皇後請安的模樣。這些人在做什麽,小團子實在是鬧不明白,開頭的新鮮勁兒過去後,她很快就開始覺得無趣,趴在薑皇後的懷裏,胖嘟嘟的小手捂著嘴巴打了個嗬欠,腦袋一點一點的。偏偏才剛睡了起來,又睡不著,隻得盯著天花板發呆。


    薑皇後在應付各宮妃嬪的時候,也沒忘留意小團子的動向,見狀,她輕輕點了點小團子的額頭,愛憐地道:“是誰今兒個早上一直粘著本宮不肯放的?嗯?現在又嫌無聊了,你個小調皮蛋,現在可嚐到苦頭了吧?”


    小團子好似知道這是在說她不好,癟了癟嘴,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薑皇後,那小模樣,別提有多委屈了。


    薑皇後實在拿小團子沒法子,見了小團子這模樣,她就忍不住心軟,哪裏還舍得責備她?當下便拍了拍小團子的背脊,柔聲哄道:“好了好了,你既然跟著本宮來了,就再等一會兒吧。本宮帶你去給母後請安好不好?”


    由於小團子年齡尚小,還從來沒去太後宮裏頭給太後請過安呢。想到太後看見小團子去給她請安時會有的反應,皇後便覺得頗為期待。


    “母後?皇後!”小團子扯了扯薑皇後的袖子。她可是記得的,太子說母後就是皇後。


    薑皇後有些哭笑不得:“福兒,本宮的母後,是太後娘娘。”


    “母後!皇後!”小團子對自己認定了的事情相當執著,說著,還學著底下妃嬪的動作,朝著薑皇後拜了拜,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看得薑皇後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薑皇後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跟小團子解釋,太子的母後是她,她的母後是太後。解釋到後來,連她自己都放棄了。


    罷了,待福兒在長大些,自會明白這一切的。


    小團子看不懂薑皇後臉上的無奈,將薑皇後不說話了,自以為說贏了薑皇後,調皮地朝薑皇後扮了個鬼臉,引得薑皇後輕輕在她額頭上敲了一記。


    一大一小,氛圍十分溫馨,根本就不是其他人能夠隨意插進去的。


    蔣才人和鄭美人身份低下,沒能參加寶福公主的抓周宴,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聞中聖眷優渥的小公主。隻見小公主穿著一身大紅秀金邊的對襟短襦,頭上紮著兩隻衝天鬏,眉心一點鮮紅的朱砂,胸前一隻金燦燦的長命鎖,兩隻胖乎乎的小手上各戴了一隻鈴鐺手鐲,稍稍一搖晃便會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小公主一張白皙精致的小臉上看著氣色極好,便如同從年畫上走下來的孩子一樣,喜慶又可愛。此時,薑皇後正把她摟在懷裏,耐心而溫柔地哄著。任誰都能看出,這是個蜜罐子裏泡大的孩子。


    她可真幸福啊。什麽都不必操心,自有人將最好的一切備齊了捧到她的麵前。


    不同於高位妃嬪對小公主得寵的嫉妒,在底層討生活的後宮妃嬪,見了小公主無憂無慮的樣子,隻有羨慕的份兒。這人與人,命就是不同。有的人,投個好胎,就能夠輕輕鬆鬆地獲得她們可望而不可即的一切。


    若是她們也有小公主這樣的娘家,或是小公主這樣的聖眷,是不是,就能活得不那麽艱辛了?或者,若是她們能夠誕下一個像小公主這般討聖上喜歡的孩子……低位妃嬪們隻是略略想了想,便心神馳往。


    鄭美人正打量著小公主,不料身旁的蔣才人不著痕跡地扯了扯她的袖子。鄭美人心中一凜,知道自己若是再繼續看下去,指不定就要被人發現了,這才匆忙低下頭,在長袖的掩蓋下,眼角餘光撇過蔣才人,露出感激之色。


    對她們這等家世不顯,又沒有聖寵的低位妃嬪來說,被人矚目可不是一件好事。


    低階妃嬪們在鳳儀宮中不敢隨意開口,高位妃嬪說幾句話卻是無妨的。


    李淑妃作為皇後之下第一人,當場便抿唇一笑,道:“小公主與皇後娘娘當真投緣,竟與親生母女也不差什麽了。臣妾瞧著小公主這麽可愛,真是恨不得抱到自個兒宮裏去養呢。可惜如今小公主隻認娘娘,臣妾也沒法子了。隻求娘娘看在臣妾這麽喜歡小公主的份兒上,好歹賞臣妾個恩典,讓臣妾抱抱小公主,過過手癮才好。臣妾也想沾一沾娘娘和小公主的福氣呢!”


    薑皇後勾起了唇角,溫婉地笑道:“若是旁人說這話,本宮倒還有幾分相信。你宮裏頭養著大公主與三皇子,兒女雙全,福分是盡有的,哪裏還需要眼饞本宮的福兒?”雖未明說,卻是婉拒了李淑妃想要抱一抱小團子的請求。


    開玩笑,若是開了這個頭,餘下的其餘妃嬪豈不是人人都爭著搶著要抱小團子了?若是允了這個,難道還能不允那個?宮中高位妃嬪相對於整個後宮來說不算多,但也不少呢。到時候小團子被人玩兒接鼓傳花,非哭給她看不可!


    想到不日前太子將小團子惹哭,明宣帝使出渾身解數才把小團子給哄好,薑皇後就不敢冒這個險,索性岔開了話題:“穆妃和朱昭儀可是還沒到?朱昭儀近日身子不大爽快,本宮特特免了她的請安,倒也罷了,穆妃素日最是守規矩的一個人,今兒個怎麽竟落在了最後?”


    薑皇後也純粹就是問上一問,倒沒有針對穆妃的意思。畢竟,穆妃向來識趣,雖然頗得明宣帝寵愛,但從不恃寵而驕,對薑皇後十分恭敬,薑皇後也犯不著去找穆妃的不痛快。


    誰知,她的話音剛落,便聽宮人傳稟,說是朱昭儀到了。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今日起來時二公主身上有些不適,臣妾忙著照顧二公主,這才晚到了些,娘娘不會怪罪吧?”朱昭儀為人心思淺,做事毛糙,也不怎麽會說話。這話才一出口,皇後一係的妃嬪就皺起了眉。


    朱昭儀的話聽著,可著實不怎麽恭敬。難不成,她遲到還理所當然了?皇後若是怪罪她,就是皇後不關心二公主,就是皇後不慈?


    其餘的妃嬪則垂眉斂目,等著看好戲。


    薑皇後仿佛壓根兒就沒聽到朱昭儀話語中的挑釁似的,隻關心地問:“自是二公主的身子最要緊。如今皇上子嗣不豐,每一個皇子公主的健康,都不可輕忽了去。你這個做母妃的,平時還是得對皇子公主多上點兒心才好。”


    朱昭儀眉峰一挑,皇後這話,莫不是在指責她對自己的女兒不盡心?


    隻是,朱昭儀再蠢,也知道這話不能拿出來跟皇後理論。是以,她將話頭憋了回去,麵色有些難看。


    薑皇後繼續關心自己的庶女:“二公主得了什麽病?可吃了藥?如今可好些了?是哪位太醫給看的診?”


    “回娘娘,不過是今天早上起來吹了些風,身上才略有些不適罷了。剛才周太醫給開了些藥,如今……已經好多了。”朱昭儀對薑皇後的這一連串問題實在無力招架,支支吾吾地回答。


    其實二公主哪裏有什麽病,不過是朱昭儀給自己的遲到找了個借口罷了。


    若是在往日得意之時,朱昭儀怕是連借口也懶得找的。隻是近日,她和她娘家都被皇上訓斥了,她這才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至少明麵上規矩了許多。


    薑皇後點了點頭,對於朱昭儀話語中的言不由衷也無意去深究。


    追究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就算能讓朱昭儀丟個臉,又怎麽樣呢?這件事不可能對朱昭儀的地位造成任何威脅,反倒會讓人覺得薑皇後胸襟狹小,在朱昭儀降位後還咄咄逼人。


    不過,這等事,朱昭儀既然敢做,定是會留下一些痕跡的。


    想必宮裏頭有些好事者,會將這些事捅到明宣帝跟前。屆時,明宣帝知道朱昭儀為了遲些來請安,連公主都能拿出來作伐子,會怎麽想,就不得而知了。


    朱昭儀將薑皇後無意細問這件事,鬆了口氣,看到被薑皇後抱在懷中的小團子,麵上忽然露出了喜愛的表情:“臣妾也是有兒女的人,見了小公主,就不由想起自己的兒女,心下十分歡喜。前些日子,臣妾隻想著為閔國公夫人求情,忽略了小公主所受的委屈,近日心中時常感到愧疚。”


    “雖說小公主還年幼,但臣妾不做些什麽,心中實在難安。這是臣妾的曾祖母贈予臣妾的一串佛珠,據說是當年在文安寺經了空大師開過光的。臣妾如今將這串佛珠轉贈給小公主,聊表心意,惟願小公主一生平安喜樂,娘娘覺得可好?”


    這佛珠用的是上好的紫檀木,每一粒佛珠上都刻有米粒大小的字,做工很是精巧,僅憑這一點,便價值不菲。況又是出自了空大師之手,其價值便更是難以估量,是用錢也買不來的東西。了空大師當年極負盛名,如今已經圓寂,雖有徒子徒孫,成就卻多半不如他。了空大師留下的東西,自是身價倍增,千金難求。


    不少妃嬪都不可思議地看著朱昭儀,不明白朱昭儀怎麽忽然轉性兒了,連這樣壓箱底的東西都舍得拱手送人。要知道,她從前可是沒少酸過寶福公主呢。


    “這東西也太貴重了,又是你的心愛之物,你自個兒留著便是,何苦送給福兒?福兒一個小孩子家家的,沒得糟蹋了好東西。”


    “不糟蹋!不糟蹋!”朱昭儀一疊聲地道:“送給小公主的東西,怎麽能說是糟蹋呢?這是臣妾對小公主的一番心意,還望娘娘不要拒絕。”


    薑皇後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既如此,本宮就代福兒收下了。”


    為了向皇上表態,朱昭儀這回也是下了血本了。皇上冷落了朱昭儀這麽些日子,隻怕朱昭儀,連帶著朱昭儀身後的朱家,都開始著急了吧?


    罷了,朱昭儀想要出血本買個安心,她也沒必要攔著。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棉花糖的淺水和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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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你們~?


    第21章


    薑皇後輕輕地點了點小團子的鼻子,見她一副無知無覺的樣子,不由笑道:“小東西,你這回可是發了筆小財,還不快謝謝朱昭儀娘娘?”


    小團子吐了個泡泡,睜著大眼睛,無辜地望著薑皇後。


    朱昭儀連連擺手:“本就是給公主賠罪的物件兒,公主願意收下,臣妾心中便十分歡喜了,哪裏能受公主的謝?”


    “昭儀這些日子靜心思過,倒是長進不少。太後娘娘和皇上看到如今的昭儀,想必也會高興的。”薑皇後讚道。


    隻要朱昭儀不做什麽過於出格的事,對於她,薑皇後一向是捧著縱著的。頭腦簡單,又一直被人捧著的人,才會不斷的犯錯,不是嗎?這樣一來,既可以最大程度的降低朱昭儀的威脅性,又可以通過朱昭儀來彰顯薑皇後的仁德,何樂而不為?


    薑皇後逗弄了小團子一陣,又聽門口通傳的人唱道:“穆妃娘娘到——”


    朱昭儀在薑皇後麵前,還勉強裝出了本份的樣子,可一聽聞穆妃來得竟比她還遲,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翹。


    若要說這滿宮裏朱昭儀最討厭誰,除了李淑妃便是穆妃了,連薑皇後都要排在這二妃之後。朱昭儀與李淑妃的恩怨情仇暫且不提,對於穆妃這個後來者,朱昭儀一向是頗為敵視的。無他,穆妃總是張口閉口就說朱昭儀不合規矩,並規勸朱昭儀怎麽怎麽做。朱昭儀一方麵覺得煩不勝煩,另一方麵被穆妃這個後來者訓斥,頗有些失了顏麵。在朱昭儀看來,連薑皇後都沒有說什麽,穆妃跳出來管哪門子閑事?可穆妃嘴皮子利索,又站住了理兒,朱昭儀每回跟穆妃硬碰硬,最後都弄得灰頭土臉的。


    如今,朱昭儀好不容易逮住一個能夠奚落穆妃的機會,又豈會放過?


    “穆妃娘娘平日裏總是勸我要守規矩,知禮儀,按時來給皇後娘娘請安。怎麽今兒個,穆妃娘娘自己反倒來遲了呢?莫非,昨日皇上歇在了穆妃娘娘那兒,穆妃娘娘身上乏累,所以,才來遲了?”


    朱昭儀可謂是睜著眼說瞎話。滿宮裏誰不知道,昨天明宣帝歇在了鳳儀宮?朱昭儀這話雖是為了挖苦穆妃,卻是連薑皇後也給捎帶上了。其餘妃嬪不禁在心中又一次的感歎,朱昭儀實在愚鈍,連話都不會說,難怪朱昭儀明明比李淑妃和穆妃先進宮,論位份卻不及李淑妃,論聖寵亦是不及穆妃。


    她這給自己樹敵的本事,也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


    穆妃輕輕咳嗽了兩聲,並不理會朱昭儀,朝著皇後盈盈一拜:“皇後娘娘恕罪,臣妾今日早起時偶感身子不適,怕過了病氣給娘娘,故沒敢先來給娘娘請安,而是召了太醫為臣妾把脈。”


    “哦,可把出什麽來了?”


    薑皇後看著穆妃的臉色,倒不像是有病。不過,依照穆妃一貫的風格,也犯不著在這方麵授人以把柄。


    穆妃麵色微微一紅,低頭嬌羞道:“回娘娘的話,太醫說……臣妾已是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子。”


    早不查出來,晚不查出來,偏偏就是寶福公主進宮的時候給查出來了,想來,這個孩子,與寶福公主也是有緣。


    穆妃眼神柔和的看了一眼被薑皇後抱在懷中的小團子,心中篤定她這孩子是小團子帶來的,對於小團子,自是十分感激。穆妃本就頗為喜歡小團子,如今見了小團子,更是哪兒哪兒都覺得可愛。


    “哦?當真?”薑皇後眉眼間流露出些許笑意來,作為中宮皇後,無論是哪個妃嬪懷孕了,她都應該表現出高興的樣子來。在這方麵,薑皇後顯然做得很好:“這可真是一件喜訊!快快派人去稟報陛下和母後,陛下和母後知道了定然高興。來人,給穆妃看座!”


    薑皇後吩咐完下人,又嗔怪地看了穆妃一眼:“你也是個實心眼的,既是有了身子,月份又淺,便向本宮告個假,在自個兒宮裏頭養胎就是了,何苦來回這麽折騰一遭?本宮又不是那等不近人情的性子,難道還會不允?”


    說話間,下人已經把椅子擺了上來,還特特在座椅上墊了個軟墊。穆妃謝了薑皇後的恩典,從善如流地坐下:“娘娘仁慈,臣妾卻不可仗著娘娘的仁慈就驕狂起來。如今臣妾身子並未感到不適,豈能因有了身孕就不來給娘娘請安?”穆妃本就性子溫和,有了身孕後,身上更是增添了一分母性的光彩。


    “娘娘放心,娘娘對臣妾的關心,臣妾是盡知的。臣妾若是感到身子不適,定不會硬撐著,會第一時間向娘娘告假的。”


    薑皇後搖了搖頭:“你總是這般懂事,怪惹人心疼的。反正你隻記著,如今萬事以龍嗣為先。”又對身旁的貼身大宮女如雲吩咐:“本宮的庫房裏頭有些上好的藥材,都找出來,一會兒讓穆妃帶回去。”薑皇後心下對於穆妃如此守著本分,不嬌不狂的態度,還是十分滿意的。


    作為皇帝的正妻,薑皇後並不在意哪位妃嬪得寵,哪位不得寵,橫豎明宣帝也不是那等寵妾滅妻之人。且薑皇後本身聖眷濃厚,一個月中,明宣帝有近半的時間,都是在鳳儀宮中度過的,在這種情況下,薑皇後實在沒有必要與其餘後妃爭風吃醋。


    薑皇後在意的,始終是妃嬪能否擺正自己的姿態,守住該有的底線,不要越界。


    像穆妃這樣知情識趣、不主動生事的後宮妃嬪,薑皇後便十分喜歡,平日裏,也願意多看顧一二。


    “謝娘娘賞賜,臣妾正是故意讓娘娘心疼臣妾,好多從娘娘這兒多騙些好東西回去呢!”穆妃與薑皇後說笑著,眼角餘光忽然掃到了朱昭儀:“朱昭儀,你怎麽不向本宮行禮?按理,在皇後娘娘跟前,本宮不該托大,可本宮最是見不得有人不守規矩的樣子。你如今降了位分,自也不比從前了。本宮倒不是針對你,隻是,在這宮裏頭,就該守宮裏頭的規矩。不守規矩的人,下場通常不會太好,你說是嗎,朱昭儀?”


    原本洋洋得意的朱昭儀在聽聞穆妃懷孕的消息後,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


    聽穆妃話裏有話的數落她一番,麵上又青了幾分。


    自打朱昭儀被降階之後,位份要比穆妃低上一級,按理該向穆妃行禮。可她心氣兒又豈能平?原先她雖與穆妃平級,可因著誕下了二皇子和二公主,實際地位可是在穆妃之上的!讓朱昭儀在原本不如她的穆妃麵前行禮,這比殺了朱昭儀還讓她難受!


    若是穆妃不指出來,朱昭儀也就準備蒙混過關了。可如今,穆妃明晃晃的將這一切戳破,朱昭儀自然不好再裝作不知。朱昭儀打心眼兒裏極不願意向穆妃行禮,偏又找不出拒絕的理由來,一時僵在了原地。


    李淑妃瞧著這一幕,把玩著自己手上的赤金嵌翡翠滴珠護甲,唇畔劃過一抹淺笑,默不作聲的為這場較量添了一把火:“穆妃這樣說,本宮也想起來了,朱昭儀也還沒有向本宮行禮呢。不過呢,本宮相信,朱昭儀畢竟是宮裏頭的老人了,定然與那些得了幾日寵便輕狂得摸不著北的新晉妃嬪不同。許是剛才,朱昭儀的心思全放在皇後娘娘身上,沒有看到本宮呢。如今,朱昭儀不妨一並補上吧!”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團子的火箭炮,謝謝陌茉,諾諾是個美妞,蒔莯和空格君的營養液~


    入v第一彈,歡迎品嚐~抱住沒有拋棄我的小萌萌們蹭蹭~今天的更新菌管飽哦~


    咱們打個商量嘛,更新菌把泥萌喂飽了,泥萌也把更新菌喂飽好不好?


    如果每章都留下長長長長的,具有存在感的爪爪,明天繼續喂飽泥萌


    要是更新菌沒吃飽,也許明天泥萌就隻能見到一隻菌,或者見不到它們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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