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何幫忙還需要細細籌劃。


    李守中一邊提筆寫字,一邊在心中暗暗思量,恰好墨元這時進來了,他一板一眼的將賈璉的事情一一回報,並無增添半分,也無刪減半分,但偶爾的語氣透露也能凹顯出賈璉的態度。


    李守中聞言更是皺緊了眉頭,這賈家也不知道有何底氣,他們以為現在的賈家還是當年的賈家嗎?


    那與榮國府相互扶持的寧國府現在的名聲已經糟糕透頂,寧國府賈珍胡作非為的名聲早就傳遍了京城,那裏麵的醃臢事他聽了都覺得髒了耳朵。


    寧國府是已經爛到骨子裏了,而榮國府誰比他強上許多,但以他看來,其實也沒強上多少。


    承爵的老大天天窩在家裏喝酒玩女人,既不出麵應酬聯絡,也不上朝應對。


    老二倒還端方,在外麵名聲不差,隻是一個工部的員外郎做了十來年,也沒看他升職過,到最後也就是靠著宮裏的女兒這才勉強點了學政,因人事部回稟說他秉公辦事,凡屬生童,俱心服之至,回京後得到吳巡撫保舉,這才擢升為工部郎中。


    可那人事部為何偏要誇他,那吳巡撫為何偏要保他,為的不還是他的家世,他宮裏的女兒?


    如若不然,那賈政在官場上也呆了十幾年了,未曾見他有何出彩之事,可偏偏女兒入宮做了娘娘,就顯出來他了。


    可見這回他升職並非靠的是他自己的能力,這也並非是他一個人的想法,知曉賈政的大約都是這個看法。便這一次升職,好歹將他半輩子攢的清名揮霍得一幹二淨。


    現在外頭也不誇他如何有遺祖之風了,也不說他能力如何,隻說又是一個靠的裙帶關係上來的。


    不過是顧忌著他臉麵,未曾當麵說他罷了,但李守中作為賈政的親家,還是很聽了許多風言風語。


    沾染上了這樣的名聲,從底下往中間升倒還罷了,可要往高處走就難了。


    而且陛下這人雖然很顧念舊情,但卻不怎麽熱衷女色,一年裏都有大多半時間都在前朝處理政事,一個月裏也往後宮去過七八回,而這七八回裏麵那位賢德妃能夠分得一回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由此可見,那位賢德妃在宮裏麵也不那麽得寵。賈家想借宮裏的那位娘娘的力,怕是並不容易。


    這當家作主的三個男人都是這般,而底下的子孫後代裏又沒什麽出眾的人才,倒是年紀小小貪玩享樂的多。


    賈家若還是這般,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隻可惜當家人現在眼裏還看著的是往日的風光,並不覺得他們賈家已經日暮南山。


    這賈璉原本有求於他,卻還是端著國公府的架子,也不看看,現在這個時候,便是王爺也願意來見一見他的。


    “罷了罷了,我也隻求淑兒一輩子平平安安就是了,至於賈家,唉,管他如何呢!”


    李守中搖頭歎息,卻將心中的籌劃放下了,反正賈家是有名額的,賈寶玉要進來就進來了,而且聽說他們家與那王玥有關係,想來在這件事上是不必勞煩他的。


    他到時候也不過是白吩咐一句罷了,隻希望這一回能夠勸得那賈政為他那已經漸漸年長的小外孫請個好老師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媽昨天包包子,弄了兩種餡,一種芝麻餡的,把芝麻淘幹淨了放鍋裏炒,這個特別需要注意火候,稍微大一點就糊,而且要一直翻炒,不過特別香!完了之後拌上白糖,小時候很喜歡吃,不過現在就覺得太膩了。一種是粉絲的,我媽從冰箱裏扒出來幾塊臘肉,去年過年時候的,一直放到現在也沒壞,也是很能放了。把臘肉切成丁,放鍋裏炒出油,再把粉絲用熱水泡了,切碎,再炸點雞蛋,也切碎,再加上蔥薑蒜,超好吃!我媽包包子特別快,把包子皮放手裏,放好餡,手一轉,把包子皮轉一圈,就包好了,褶子還挺好看,我跟著學了半天也沒學會,就被我媽趕出來,讓我別給她添亂!〒_〒


    第119章 大房


    賈璉一回到家,便聽到旺兒急匆匆的趕到他跟前,告訴他老爺受傷了。


    賈璉當時心中便是一咯噔,聯想到剛剛出門前老爺說的話,賈璉便覺得這回老爺受傷總怕是不簡單。


    因此他便忙開口詢問老爺受傷的原因,在聽說是老太太房中的鴛鴦不小心把茶盞打翻在老爺身上,以至於老爺燙傷了,賈璉便在心中偷偷嘀咕,這又是怎麽回事?難不成老爺記仇記到現在,想要報複上一次鴛鴦拒絕他的事情?


    可是賈璉又覺得不像是因為這個,畢竟老爺現在關注的是寶玉入國子監的事情,哪裏會把注意力分在一個小丫鬟身上?


    更何況以老爺的性子,當時老太太既然警告他不許他再打鴛鴦的主意,老爺肯定沒膽子去為難鴛鴦,最多也不過是等老太太百年之後護不住鴛鴦了,再慢慢磋磨鴛鴦。


    賈璉一邊走一邊低頭思考了一會,到底還沒有理清思緒,不知道老爺到底想幹什麽,等到了老爺住的院門口,正好見到賈珍送太醫出門,他慌忙迎了上去,做出一副急切的模樣來,詢問太醫他父親的傷勢。


    太醫慢悠悠的吊了一番書袋子,賈璉便知道太醫既然這番表現,老爺肯定是沒什麽大事,因此稍稍放心,不過麵上卻還是越發急切起來,做足了一副孝子模樣。


    太醫和賈珍便又安慰了他一番,賈璉這才告辭了兩人進了院子。


    一進屋,他便跪了下來,口中哭道:“老爺,你沒事吧!”


    他一行哭一行膝行到賈赦跟前,一副好不傷心的模樣,屋裏其他人慌忙上前扶住他,賈母也忙站起來,拉著他的手勸道:“好孩子你放心,太醫說了沒什麽大事,已經開了藥了,清清靜靜的養上幾天就好了。”


    說著賈母又一疊聲的催促著外麵的仆人問道:“藥煎好了嗎?姨太太那邊的藥取過來了沒?”


    下人忙進來回稟道:“方子裏需要的藥材,家裏有的都已經讓人去開庫房配了,家裏沒的也都派了人出去買了,一會兒就得。姨太太那邊也派人過去說了,約莫一會兒就能把藥送過來。”


    賈母這才放心,又囑咐王熙鳳道:“太醫剛剛說的忌諱你都記下了嗎?你可跟廚房那邊好好叮囑叮囑,千萬別把那些需要忌諱的東西送了上來,耽誤他養傷。”


    “老太太放心!”王熙鳳嬌笑著,拉過了站在一邊不吭聲的巧姐道:“巧姐兒剛才躲在屏風後頭把太醫說的東西都記下了呢。”


    賈母聞言笑得越發慈善起來:“好孩子,你是個有孝心的,回頭待你爺爺好了,我要記你一大功呢!”


    賈赦躺在榻上,一邊讓他的侍妾替他吹吹傷口,好緩解一下傷口的疼痛,聽到王熙鳳的話,便也忍不住道:“這才是孝順孩子該做的事,這才算是歹竹出好筍呢,老子雖然不孝順,但好歹教出來個好女兒,給了個我好孫女。”


    說著他轉身便對他跟前伺候的下人道:“你去我書房裏把那架子上麵左側第二層的那個匣子拿來,送給大姑娘。”


    說完他又對巧姐道:“這是我早年間得的一套紅寶石頭麵,是極難得的一整套,那上麵的紅寶石是從暹羅國弄來的,又大又透亮,現在是再難有了,今兒你這一番孝心,就給你吧!”


    他這話說完,眾人皆知犒賞巧姐是假,諷刺賈璉是真,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眾小輩們不敢說話,隻低著頭不吭聲。


    而且巧姐也隻能低頭唯唯諾諾不說話,到底一個是她親爺爺,一個是她親老子,兩邊她都不好偏幫著,便平常縱有再多的機巧心思和伶牙俐齒,這會兒也不中用。


    長輩裏頭,賈政和王夫人知道賈赦如此說,多半是因為賈璉平常靠在他們倆口子身邊,因此為了避嫌,也不說話。


    而邢夫人巴不得看這年輕的兩口子被老爺罵,不幸災樂禍便已經是老天保佑了,哪裏會為他們開口解圍。


    因此說來說去,也隻有賈母適合開這個口了。


    但賈母也知道,按照孝道,賈璉夫婦靠著他們父母才是正途,跑到隔房的叔叔家幫忙在外頭說是替家裏辦事,但終究不那麽理直氣壯。


    況且她平日偏向二房也還罷了,這個時候大兒子受傷,她確實不好再偏向了。


    因此也隻得一笑,把這件事糊弄過去,所以她走上前去,握住巧姐的手道:“好孩子,你爺爺賞你東西你就收下吧,他手裏的好東西可多著呢,難為今兒高興,這才露了出來。”


    賈赦知道老太太的態度,終究他這個做兒子的不好跟母親硬拗著來,因此便對賈璉冷冷一笑,轉而對巧姐道:“好孩子,平常無事的時候隻管過來,等你把我哄高興了,回頭你出嫁的時候我必要給你備一份大大的嫁妝!”


    他這話頓時讓巧姐羞紅了臉,低著頭嗔怨一聲,說了句:“我到廚房看看藥”便跑了。


    眾人立時都湊趣起來,當著教練和王熙鳳的麵打趣巧姐,一時把剛剛尷尬的氣氛都衝散了,倒好像剛才的事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眾人說了幾句話,見賈母麵露疲色,便勸她回房休息,賈母還有些不放心賈赦的傷,但一時又怕賈赦又無中生事,因此想了想,又囑咐賈璉夫婦好好照料賈赦傷勢,又把邢夫人叫過來,叫她好好管管賈赦,不許他養傷的時候吃酒玩樂。


    邢夫人哪裏敢管賈赦,且又知道賈赦必不會聽她的,要真說了不過是白惹一頓排揎,還要丟麵子。但她又沒辦法違逆賈母的意思,因此也隻得諾諾的應了。


    賈母見她如此如何不知她的心思,因此也隻得歎息一聲,打定主意過後幾天多叫丫鬟來看看他,又開口讓巧姐多過來看看,她這個大兒子再荒唐,總不能不要臉麵,當著孫女的麵胡作非為吧!


    一時眾人把賈母送走,賈政和王夫人兩人留了一會兒,又說了幾句話,便也告辭而去,寶玉和其他姐妹們也都跟著走了。


    屋裏便隻剩下了賈赦和邢夫人以及賈璉王熙鳳和巧姐一家三口。


    賈赦便開口將三個女人支開,隻留下兒子賈璉在他跟前伺候,待屋裏隻剩下兩人,賈赦便道:“先前你出門的時候我跟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吧?”


    “兒子自然記得。”


    “哦?你記得?那你是怎麽做的?”


    賈璉當然不好說他根本沒理會他父親的話,因此便將自己在國子監的事換了個花樣說了一遍,然後又道:“寶兄弟實是叫老太太給寵壞了,家裏的人還有外頭的那些朋友也都願意捧著他,便是北靜王爺哪裏看在多年的關係上,便是偶有一些失禮之處,也不會對他多點加怪罪。因此我想著咱們大房倒不懼寶兄弟入國子監的事,說不得他一時擰性兒上來,開口說話得罪了太子殿下,到時候就被太子殿下趕回來了。”


    看著賈赦的麵上,因他的話露出滿意之色,賈璉便又道:“被太子殿下趕回來,還有什麽前途可言?便是他再會讀書,朝堂上的大臣們還能逆著太子殿下的意思重用他,便是他姐姐是宮裏的娘娘又如何?娘娘還能插手朝堂上的事?二房裏頭也就一個寶玉還能看,蘭兒還是一個孩子呢,一團孩子氣的,頂什麽用?老三又被二太太找個借口打發出去了,除了寶玉二房再沒人了。咱們不必做別的,隻管等著就是了。”


    賈赦聞言更加滿意了,他捋著自己的胡須,想象著賈璉描繪的前景,若寶玉真的被太子殿下厭棄,老太太再寵愛寶玉,還能拿家族的前途去賭嗎?


    沒了寶玉,大房跟二房也就旗鼓相當了,不怕老太太偏心。


    不過二房好歹還有賈蘭,蘭哥兒哥雖說年紀還小,但從小被他母親教導,也是個頗會讀書的。


    而他們大房,璉兒是不必指望的,琮兒也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可偏偏璉兒夫婦成親多年,到現在也沒給他生個孫子。


    在這一點上二房又壓過他們了,珠兒雖然年紀輕輕就去了,可到底還是留了個孫子下來呀,還是榮國府嫡支一脈的長孫,這一點就把他們大房給壓了下去。


    想到這裏,賈赦不免臉色又難看起來,他虎著個臉,對賈璉道:“你跟你媳婦都成親多少年了?怎麽到現在還沒給我生個孫子?你看看二房,珠兒好歹的留了個蘭哥兒下來,寶玉眼看著也大了,雖然我冷眼看著,老太太跟二太太還在爭選誰做他媳婦,可我估摸著也等不了多久了,說不得再過兩年二房又要添丁。你說說你準備什麽時候給我生個孫子?哪怕是個庶子也成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晚上睡的很遲,今天起來遲了!大家昨天晚上剁手了嗎?


    第120章 挑撥


    賈赦這個問題恰好戳到了賈璉的痛處,他何嚐不想要個兒子呢,奈何媳婦肚皮不爭氣,可偏偏她又是那個脾氣,賈璉被她拿捏的氣短,在她跟前硬不起來,也隻能無可奈何了。


    賈赦見他如此,便十分看不上,冷笑一聲道:“前兩年你把那尤二娘大著膽子給娶回來,我還當你出息了,卻不承想那尤二娘進來沒幾天就沒了聲息,你也就是哭兩聲罷了,在她麵前不還是伏低做小,連個高聲氣都不敢有。我賞給你的那個丫頭想來也隻能做個擺設了,我賈恩候雖沒什麽出息,但在女色上,從來都是硬的腰杆子,未曾低過半點的,卻不曾想竟生了個怕老婆的兒子!”


    賈璉被他擠兌的心中實在鬱悶難受,又想起每每說起這事家裏那個母老虎就抬出她那個身居高位的叔叔,叫他知難而退,心中不免埋怨賈赦不爭氣,以至於讓他這個兒子也無靠山可靠,不免就甕聲甕氣的道:“我這個兒子沒出息,您這個老子又何嚐有出息?您但凡爭氣一點,我也不至於讓她壓過一頭呀!”


    這話恰好又戳到了賈赦的痛處,把他一堵,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但見到賈璉臉上因此而露出的些許得意之色,賈赦心中怒氣更甚,因此便也顧不得什麽,隨手中榻上抓了一個靠枕砸在賈璉身上,罵道:“這是你該跟你老子說的話?”


    賈璉往旁邊一閃,躲過了靠枕,他抬頭看見賈赦滿臉怒色,雖然心裏還是有些不服氣,但終究不敢跟他老子頂嘴,因此也隻得撇撇嘴,跪了下來低頭認錯。


    都說知子莫若父,賈赦雖然平常不跟賈璉親近,卻也知道他的脾氣,哪裏看不出他在心裏麵偷偷嘀咕,因此怒氣更盛,正要找一件趁手的東西揍他一頓,卻忽然聽到屋外有響動,他抬眼一看,正看到映在窗戶上的人影。


    窗戶上的人影看樣子是個女子,那女子滿頭珠翠,不像是賈赦房裏的人。


    且有膽子趴在他門口偷聽的也不多,賈赦稍稍一想,便猜到了那人的身份。


    他再側眼細細一打量那影子的身形,可不就是他那個好兒媳。想來應該是擔心自家丈夫,所以過來探看的,應該是剛剛自己對賈璉動手時,她一心急,忍不住,這才露了動靜。


    對此賈赦不免覺得他家兒子倒還是有些用處的,雖然也是個不爭氣的,但樣貌出色,又慣會花言巧語的哄人,外人皆道他這個兒子是個怕老婆的,被自己的內人牢牢的捏在手中,但他們卻不知道與此相對的是他這個兒子也把他那個媳婦給拿在手中了。


    這兩個人倒也算是絕配。不過賈赦卻覺得還有些不夠,女子嫁人了自然要以夫為天,怎能還有自己的小心思,既然如此,倒不如讓他來推一把。


    “我知道你安安心心的心甘情願的做一個外管家到底是為了什麽?你不過是覺得你是我的兒子,你是承爵之人,老太太再怎麽偏心二房,也不可能越過國法規矩把爵位傳給寶玉,你隻管現在伏低做小,好歹把權力抓到你夫妻二人的人手中,看著二房別把家產都搬空了,待到老太太百年之後一分家,這爵位家產便都是你的,是不是?”


    他這話真真切切都說到了賈璉的心中,這的確是他們夫妻二人打的主意。


    賈家本來就是外強中幹,銀庫裏的現銀本就不多,也隻勉強夠用罷了,最值錢的莫過於庫房裏的那些古董金銀器皿,以及各種孤本字畫,這些都是老祖宗們幾輩子攢下來的財產。


    賈家哪怕沒了錢,隻把這些東西偷偷的往外運出去賣一賣,便足夠賈家這一大家子再過上一二十年的富貴日子了!


    但是庫房的鑰匙卻是在王夫人手中,但明明這些東西應該掌握在大房手中,這讓賈璉如何甘心?


    夫妻二人偷偷合計,雖然到最後這庫房肯定是要交到他們手中的,但誰知道到了他們手的時候還剩下多少呢。


    夫妻二人思慮良久,這才拿定主意,攜家帶口,一塊投奔了二房,靠著二房的姑姑姑父,這才拿到了掌家之權,雖說庫房的鑰匙還是在王夫人手中,但到底王夫人現在要拿個什麽東西都必須要走賬,而賬本卻是在王熙鳳手裏,好歹叫他們兩人不像睜眼瞎那般,便是被人搬空了庫房也不知道!


    隻是他們卻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們這個小心思卻被影像不被他們看在眼中的大老爺給叫破了!


    “老爺說笑了,兒子和您兒媳婦隻是一心想為家裏辦事罷了,並未想那麽多。”


    賈赦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著他,半晌,在賈璉的額頭上已經微微露出薄汗時才道:“你是什麽人我還不知道,在我麵前裝瘋賣傻,何必呢?”


    說著,他動了動身子,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才慢悠悠的道:“你們夫妻二人的想法倒也沒錯,隻不過你們兩個把別人都當傻子了,你們也不想想,連我都能看出來你們打的主意,二房怎麽可能沒看得出來?你那個好叔叔倒也罷了,他這個人一貫把人往好了想,大約也隻覺得你懂事,肯為家族出力,不會太多想。倒是你媳婦那個好姑媽,她可不簡單啊。”


    聽到賈赦的話,賈璉臉上神色微動,的確,替家裏辦的事越多,他便越覺得他那位好嬸嬸並不像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麽慈善,倒有些佛口蛇心的味道在。


    隻不過家裏那個母老虎外頭看上去精明的很,心裏卻有些糊塗,隻管事事都聽她姑媽的,以至於他便是有些懷疑也不好開口,否則倒顯得他像是在挑撥離間一般。


    “你們主意打的很好,但我隻問你們一件事,你們兩個人要是沒有孩子要如何是好?的確,你是我的嫡長子,除非你真的幹了什麽不得了的事,否則爵位絕對是要落在你身上。可是你要是沒有兒子能繼承爵位,那便隻能從二房裏過繼。承爵的血脈,隻能由嫡支而出,二房統共也就你珠大哥哥和寶玉,你珠大哥哥早早的就去了,隻留下蘭哥兒一個孩子,他是萬萬不能過來的。那就隻剩下寶玉了,隻等寶玉成親,生下孩子,再過幾年你媳婦那肚子裏還沒動靜的話,老太太肯定是要提過繼的話,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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