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知道,作為在京都中無其它出路的人,我在死裏逃生的第一個動作,絕非急著回寺院躲藏。


    但我剛剛踏入寺廟大門的那一刻,徒弟立刻來通報。


    李增枝已經帶了一大群人闖入了寺內,強行擄走蘇小小與秦玉如。


    當時,一接到消息的我也立即率領眾僧前往,無奈雙方實力對比,騎兵對抗步兵。


    當抵達公道之時,留下來的,隻剩下對方留下的人馬痕跡,以及遍地馬屎而已。”


    回想當時的狼狽境況,姚廣孝蹙起了眉頭,眉頭微曲,麵容緊縮成了一團。


    “但是李增枝這廝好像還算有些良知,當我正在為出路而困頓時。


    突然有兩名騎兵奔至我的前方,甚至扔信到我麵前。


    通過這文字描述我們可以了解到姚廣孝遞過來的信簡中所含之意——李增枝急促帶走小紅和秦月茹並非空穴來風而是基於對其保護的目的。


    在這位信作者的觀點裏,經曆過後,雖然外界表現出來的是百姓占據明顯優勢、地主遭受打擊的局麵,實則不然;百姓的力量有限,而地主隻是短期內遭遇了挫敗;這種情況不會持久,因為地主們會在幕後積蓄力量,一旦抓住機會將會再次發力,並且首當其衝的對象會是那些他們眼中可能利用的「籌碼」如小紅母女等。


    為了讓姚廣孝消除心中的顧慮,李增枝坦然表明了這一切的執行是有其委托人的存在,盡管他並未細說委托者的身份與背後的真正動機;對於普通人家庭的看重,則可能預示著此人認為這些普通人的力量與資源在未來對地主有關鍵價值。


    對於胡軻來說,在了解到這些內容後,原先因親眼見到李增枝和小紅之間戲耍嬉鬧而放鬆的心情變得更為篤定。


    這次事情,對他來說,無疑是好消息,至少對於小紅和她的母親是個利好,同時也透露了此信的實際意圖——指向於胡軻。


    原因顯而易見,因為他們與姚廣孝並無緊密聯係,充其量隻是寺廟中的常客之一,而楊善一家亦無親人可供依托,三人都依賴於胡軻這一外來者的援助。


    因此,對方將秦月茹和小紅視為交易的籌碼,在這一困境之中自然意味著,最有可能獲益的對象就是站在最前線給予幫助的人——即是姚廣孝以及其代表的勢力。


    這樣的敘述不僅描繪了一段危機下的合作與信任,也在微妙的政治與生存博弈背景下展開了人際關係的糾葛,展現出一種複雜而深刻的道德選擇與命運關聯的展現。


    不過,雖然目前還是不解為什麽在這緊要關頭會有誰願意花這麽大力氣來找一名剛剛被捕的越獄者交涉。


    但這些都不妨礙胡柯對於秦月茹和小紅感到慶幸。


    原先,他在擔心自己一旦離開之後,可憐的兩人該怎麽麵對莊園主們的 ** 。


    記得在自己還提供庇護的時候,李善存這種人就已經膽敢直接到家中 ** ,燒盡了楊家多年來的積蓄。


    而此時自己被困在這裏,被投進了深不可測的牢房之中,他們兩人的遭遇隻會變得更糟糕,沒有任何可能好轉。


    弱肉強食一直是這片土地上不可變的道理。


    況且像李善存代表的一群長期霸占江浦地區的地主,根本不僅僅是凶殘狼性的角色。


    在朱元璋的嚴厲統治下,他們竟然還能聯合前人一同剝削百姓,說明他們的野心和手腕早已超脫於普通人之上。


    在這種情況下,那些已經穩如泰山般權威的地主,突然被胡柯這樣的傻孩子以及不懂事的老媽給攪局,很難想象他們會放過任何一人。


    但現在居然有人利用秦月茹和小紅為棋子,那至少在談判沒有破裂之前,這娘倆的安寧不必再讓胡柯憂慮。


    畢竟這次他能讓將領出身的大兒子李增枝被調動起來,就充分說明其背後的身份重量級,顯然不是這群地主所能相提並論的。


    “我還沒問你怎麽逃脫的,你又是怎麽活著重回廟宇?”


    小紅與秦月茹的安危既已暫無重大風險,胡柯便再次將注意力放在姚廣孝身上。


    那場戰鬥讓他親眼目睹了姚廣孝幾乎被重物擠壓得半死不活的樣子,他還能有怎樣的反抗之力?


    他那幾塊投擲的石頭之後,姚廣孝眼看已經無力爬起身來,隻怕短時間內根本恢複不了行動。


    但就在胡柯與其官府衙役們對立的瞬間裏,大和尚姚廣孝就像人間蒸發一般神秘消失了。


    這樣的奇遇如何不讓胡柯心中泛起好奇?


    麵對胡柯這番盤問,剛才顯得無比淡然的姚廣孝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難言之隱。


    他似乎想要表達什麽,卻被心中的某種隱形鎖鏈禁錮,話語在嘴邊戛然而止又被吞噬回去。


    最終,一番在腦海中盡力編織後,姚廣孝開口說道。


    “如果說,你早就知道了我和李增枝的關係,你覺得你會不會衝上來,直接打碎我的頭?”


    姚廣孝說完便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用力拉開自己與胡柯之間的安全距離。


    聽了姚廣孝的話,胡軻不僅麵無表情變化,原本緊繃的情緒似乎也突然鬆弛了,重新展現出了之前懶散的神色。


    然而,當他呈現超出自己預期的模樣時,姚廣孝卻雙眉微蹙。


    “是不是被我的消息嚇到了,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所以隻好試圖自我掩飾,在那裏顯得有些軟弱?”


    姚廣孝稍稍前走了半步,雖向前試探了一下,但仍保持了在安全範圍之內。


    他對與危險接觸沒有做好準備。


    以姚廣孝的觀點,此刻的胡軻似乎藏有不尋常之舉。


    若任何人都得知自己的信任夥伴居然聯手陷害自己,則內心難保憤怒情緒積累,這讓他決定隻是試探,隨時準備抽身離開。


    對姚廣孝來說,盡管胡軻的實力比常人要強大,但作為也習武的僧侶,並不覺得畏懼。


    此刻的怯懦態度,一方麵確實因為自己確實做了愧對胡軻之事,與李増枝的秘密交易對胡軻來說算是種傷害;另一方,盡管不懼於胡軻的實力,卻擔憂於胡軻身上的冷酷和堅決的態度。


    類似一個人類在麵對野狼的情境。


    兩種生物間存在著極大的體型差距,人的優勢顯而易見。


    麵對一頭孤獨的大狗時,讓其臣服並不困難,但是狼常常群行,在數量上有很大優勢,單人很難對付它們。


    此外,在不損傷自身情況下控製一頭狼幾乎是不可能的。


    “你這和尚看起來老實憨厚,沒想到心理世界竟然這麽複雜,和楊論相差無幾。”


    返回到最舒適的位置,胡軻的目光不在姚廣孝身上,重新展現渙散的神色。


    聽到李増枝竟然與姚廣孝有所交易後,胡軻最初的生氣慢慢淡去了,隨之對朋友未告知的憤怒卻仍未消散,他對此略感不滿。


    胡軻很快意識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分歧點,而這正是他之前的疑惑所在:為什麽李増枝會自行承擔責任,要保護那個名叫小紅的女孩。


    本以為可能是李増枝對自己的有所期望,因此得知了小女孩一家曾為自己效勞之後,便刻意派遣手下接她至身邊進行保護。


    其目的或許是作為一種方式,迫使自己與這些人保持同一戰線。


    這件事對於胡軻來說既不完全是壞的,也不能說是完全的好處。


    畢竟,他並不知曉為何李増枝會對他如此看重,為了救自己,一位來自名門家族的年輕人居然不辭而為,違反常規助人為犯。


    這使胡軻一度認為自己或許身懷特異身分,或者是楊文忠以及胡維庸兩人之間有著秘密協議。


    但聽了姚廣孝的一番解說後,胡軻的心情豁然開朗,原有的疑慮煙消雲散。


    其實事情並不是他設想得那麽複雜。


    李増枝之所以能保護小紅,原因並非他想象中的那種令人不安的行為。


    而是有看似可靠而又不可信賴的姚廣孝在幕後給予的支持與推動。


    “你倆扮演的角色挺不錯的嘛,確實成功讓老子摸不清方向。”


    釋放了心理負擔後,胡軻開始更隨意地說話。


    本計劃向他說明實情,但考慮到了時機不合時宜且他並不好招架。


    再加上他知道胡軻不是容易對付的小角色,周圍的每一個人都監視著,為了保證事情順利推進,隻能暫時忽略了本就不出計劃的胡軻這個人。


    不過幸運的是,他的悟性高,盡管無法完全理解他的計劃是如何完美的無懈可擊,但他能在第一時間執行相應的動作配合。


    據老夫所知,倘若換作其他人士,十有 ** 不敢如您一般,在那時直麵那些衙役的威脅挑戰一番。


    再三確信胡軻沒有任何發怒的意圖,姚廣孝最終放下戒備,三兩步又回到了圍欄入口處,並用力將托盤向內推。


    “你這位和尚似乎過於樂觀了。


    當時我已經因為饑餓和輿論長時間的折騰而不省人事了,哪裏有精力在那樣的情況下進行思考呢。


    除非你是擔心我在那樣不穩定的環境下,如果不在場,你會不會失去力量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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