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用,這就被嚇死了!”


    尉遲冰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說話。


    他不願意醒來,迷糊中他沒睜開眼。奇怪的是,這些古代人,說話居然都能聽懂,雖有口音,但也和21世紀聽到其他省份的方言一樣。


    “楚陰,行啦!如果再晚點發現,你可能真要殺人了。”老者說道


    “爺,爺,爺爺,不不不不會的。我聽聽您吩咐,隻隻隻給他胸前刻個符。”陰冷青年說道。


    “上天的旨意啊!三日前,你們三人同時被閃電擊中,大難不死。然後在背後多出一道相同的符印,直到午時火兒回來告訴我,發現一人和你們背後一樣的符印,連顏色都是一同的紅色。


    他定是不簡單,就是不知道從何處來,是否真如預言那般……”老者沒說完。


    尉遲冰記得,他跳樓後也被閃電擊中,然後全身的那種刺痛,之後就來到這了。


    “爺爺,這小子膽也太小了吧!”這時那岸邊青年說道。


    “罷了,等他醒來再說。”老者道。


    尉遲冰聽到這裏,已然知曉他們不會把他給辦了。頓感丟人,這一來到這裏先被嚇倒。


    “喂喂喂,我醒了。”尉遲冰坐起來叫道。他現在可珍惜能起身,能走路,能跑步的時刻了。


    “小夥子,你沒事了吧?”老者問。


    “多大事呀,我那是低血糖暈倒的,不是被嚇的。”尉遲冰胡編亂造道。


    “何為低血糖?”老者一臉疑惑。


    “病,大病。得吃飯,得吃糖。”


    “那就是餓的。”


    “對對對,我餓了。”尉遲冰說道。其實肚子不餓,就是為自己胡編一個理由。


    然後又驚訝地想到,三天前他們被閃電擊中,難道自己被擊中也是三天前,回到這臻朝在時空隧道走了三天?還是躺在河邊三天?


    “慫貨。”陰柔的獨眼青年說道。


    “哥,真不是慫。您先來個雞腿,一碗白米飯,讓我跟你打一架都行。”尉遲冰腦子短路一般,不知為何要挑釁他,才說完就後悔了。


    “好,你說的。”陰柔青年興奮地說道,馬上飛奔出去。


    “嗨呀,有好戲看咯!”蹲在一邊的光頭青年道。


    “喂,光頭仔,你……”尉遲冰沒說完,就被光頭青年跳到床上,夾著脖子,吼道:


    “叫我光頭什麽?叫我光頭什麽?”


    尉遲冰連連拍這光頭青年的手,示意他先放手。


    “別鬧了!豐陽。”老者說道。


    “他叫崽,爺爺,他叫我崽。”光頭青年原來叫豐陽。


    “哥,我說的仔是靚仔,是誇一個人英俊瀟灑。”尉遲冰大難不死般地說道。


    “休想騙我,你個小雜毛。”豐陽怒道。


    “哥,您精得像猴,我能騙得了你嗎?”


    “又又又罵我像猴……”豐陽說著又要夾上來。


    “下來。”那渾厚聲音青年道。然後給豐陽腦袋來一個幾下。


    “火哥,別打頭啊,會笨的。”豐陽摸摸頭,下床去了。


    “小雜毛,吃完我也跟你打一架。”豐陽不服氣地說道。


    “哥呀,真誇你英俊,聰明的。”尉遲冰說著握著拳頭發誓。因為他都不知道發誓的手勢。


    “老天在上,皇帝在下,本人尉遲冰說的都是實話。”


    “好,好兄弟。就衝你說的狗皇帝在下,我豐陽原諒你。”豐陽開心地道。


    這可讓尉遲冰摸不清頭腦了。


    “你說什麽?你叫什麽冰?”老者關切地問。


    “尉遲冰。”


    “好呀,天意啊,真有冰字。”老者笑著抓緊兩拳頭,仿佛得到了一個喜訊。


    “冰火,陰陽。真乃天意啊,天意啊!火兒,我們去給列祖列宗和戰死的英靈們上香。”


    “好的,爺爺。”那叫火兒的青年跟著爺爺出了房門。


    “喂,雜毛。給哥再罵一下狗皇帝,我幫你跟二哥說,盡量不打殘你。”豐陽賤賤地說。


    “殘,殘你妹。以後別跟我說這個字,老子死了都不要殘。狗皇帝……”尉遲冰跟這個二貨豐陽逗趣道。


    “真兄弟,我們跟這狗皇帝不共戴天。”


    “有機會崩了他。”


    “老子做夢都想,這狗皇帝,勞民傷財,底下貪官汙吏橫行,哼!”豐陽說著就坐到尉遲冰床邊。


    “你那二哥,有多厲害?打我不就是小菜一碟?”尉遲冰緊張地問道。


    “我二哥啊?那可厲害咯!我再練習幾年,有機會打贏他。什麽小菜一碟?要喝酒?”


    “不不不,你讓他不打我,我教你一樣東西。”


    “你這雜毛會什麽?”


    “看不起人是吧?光頭仔。”


    豐陽聽到光頭仔又怒視一下,然後馬上恢複笑臉。


    “光頭仔真是誇人英俊?”


    “真不騙你,光頭多好。”尉遲冰說完想摸摸這光頭。


    “行,我相信你。摸摸吧!”


    尉遲冰伸手摸了摸,感覺不到有發根。


    “出生就沒頭發。”


    “那省了洗發水。”


    “洗發水?什麽是洗發水?”豐陽疑惑地問道。


    “洗頭發用的。”尉遲冰道。


    “慫慫慫包,雞腿白米飯來來了來了。”陰柔青年已經端來食物。


    “趕緊吃吃,吃吃,吃完打架。”陰柔青年迫不及待道。


    “不打行不行?”尉遲冰悻悻地問。


    “你你你你這慫貨,休想想想反悔。”


    “有鏡子嗎?”尉遲冰想起來,還沒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呢。


    “我知道你說的是銅鏡,等我。”豐陽說完就往外跑。


    “趕緊吃。”陰柔青年雙手交叉守在旁邊。


    “行,吃。大吉大利,今晚吃雞,給我一把ak,突突突死你。”說完尉遲冰也開始嚐試來到古代的第一口食物。”


    完全就是白切雞,味道極美,都是原味。那一口米粉,卻有些難以下咽,根本不像現代的那麽白。一碗米飯,很難找到是全白色的米粒。


    秉承著不浪費糧食的優良傳統,尉遲冰還是就著雞肉吃完一碗。


    “哎喲,我胸口疼。”尉遲冰摸著有點隱隱作痛的胸口上的傷疤。


    “胡胡胡說,我我我刻的完全不傷肉。”


    尉遲冰看看自己胸口,確實是很淺的傷口。刻了一個“永”字。


    “這字什麽意思?”尉遲冰問。


    “不不不刻這字,你你你在這裏都不好呆,我我我們這男子人人都刻。趕緊的,快快快來打架。”


    “我不打了,我又不會任何一種武功。”尉遲冰回想這陰柔青年那拔劍出劍的速度,自己完全不是對手。


    “你你你這體格沒沒習過武?”陰柔青年一臉不可置信。


    “銅鏡來了。”豐陽帶過來一麵銅鏡,跑到床邊。


    懷著忐忑不安地心情,尉遲冰像刮獎一樣期待自己的容貌,不知道變年輕了,還是另一個人。


    “哈?”尉遲冰叫了一聲。雖然銅鏡不如鏡子,但是還能辨出一個人的輪廓。


    銅鏡中出現的是年輕的自己,他眉骨的一個傷疤,在十年從輪椅摔下磕到,現在還有著。而且他看著自己年輕的臉,他入神了。


    烏黑的短發,不羈的眼神,鼻梁筆挺,厚厚的嘴唇,頦下已經破皮而出的胡須,談不上英俊,卻是自己。


    “行行行啦!別看了,對對對著自己都看入迷了?”陰柔青年喊道。


    “這是我二哥,叫楊楚陰,我叫豐陽,大哥叫黃辰火。你叫尉遲冰,你剛才說的時候我記住了。”豐陽蹲在椅子上說道。


    冰火,陰陽。


    原來四個人的名字連起來是這樣,怪不得爺爺剛才念叨。


    尉遲冰想不出這冰火陰陽是有什麽寓意或者……


    “打就打,按照我的規則打行不行?”尉遲冰問道。


    “你你你的規則是是是什麽?”楊楚陰問。


    “我的規則就是,不能用武功,不能打我的臉,胸口,頭,屁股,總之全身都不許打。”


    “真無恥。還還還有什麽?”


    “靠近一點,我先告訴你,如果我先打到你的臉,你就輸了,行不行?”


    “行,開……”楊楚陰沒說完,臉上就挨了一拳。


    “我贏了,打完了。”尉遲冰興奮地繞圈跑,找到豐陽擊掌。


    “二哥,你真輸了。”豐陽嘲諷地說。


    “沒沒沒開始呢?你……”楊楚陰生氣地道。


    “哎!想不到這麽帥的人,有一個豬一樣的腦袋。”尉遲冰嘀咕著。


    “你你你說誰是豬?”楊楚陰說完,離地而躍,半空對著尉遲冰是麵門飛腳而來。


    楊楚陰踢空。


    “怎麽回事?我居然閃開了?”尉遲冰不可置信。


    “還說你不會武功?”楊楚陰微笑道,連口吃也沒有了。


    瞬間又旋轉踢出第二腳。


    又踢空了!


    尉遲冰感覺不到自己在閃,而全是本能驅使。


    難道有超能力了?


    不可能,不可能,閃電擊中有超能力那是科幻電影或者小說才有的吧。


    “好,我發力了。”楊楚陰開心道。


    楊楚陰轉成一道圈,飛快射出。


    尉遲冰一個淩空閃,順勢踩在楊楚陰的腰上,一躍再起。


    “我去,這在輕功嗎?”尉遲冰詫異。


    “那我能不能試一下反擊?”


    等到楊楚陰再次出擊,尉遲冰緊握雙拳,等著跟楊楚陰對拳。


    “啊!”尉遲冰一聲慘叫,人已經飛了出去,撞到一座石碑,石牌頃刻爆裂開來。尉遲冰感覺自己搖搖欲墜,全身冰冷。對拳的那雙手,沒了知覺。


    在整個人沒知覺前,尉遲冰被抱入一個火熱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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