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上,楊老怪還是很想聽尉遲冰繼續說。可尉遲冰自己知道的也就是那麽鳳毛麟角,能說出多少有哲理的東西呢?無非不就是多看到了一些東西。


    小花看到大家回來,開心得很,其實是看到尉遲冰更開心了。大寬修了個秋千,唐方和淩逸開心地坐著。其實唐方小時候能玩的東西少之又少,現在看到許多新鮮的東西,可比淩逸多了許多好奇感。


    大寬看到師傅回來,跑來大聲招呼,繼續回去陪唐方和淩逸,因為他做出來的東西,很少有人這麽喜愛,讓他更是得到滿足感。


    “走,我們繼續去說?”楊老怪問道。


    “還說什麽,我看看能記得多少就說多少唄,反正也不知道說得對不對。”尉遲冰道。


    “我可要睡覺去了,你們說。”史大飛說完,飛快跑走了。


    尉遲冰和楊老怪來到洞口上分,坐在一塊因楊老怪和史大飛打架被劈開的一塊石頭上,然後尉遲冰問道:“你看中的是什麽?權利?女色?”


    “為什麽你不問金錢?”楊老怪問道。


    “你有了錢,你不一定有權。但是你有了權就一定能有錢,也是能擁有絕大部分的女人。這是絕大部分,不是全部。但是你利用你的權利,你就一定能有錢,就看你願不願意而已?”尉遲冰道。


    “不錯,但你問我看中的是什麽?我現在看中的是天下太平,你會不會覺得我言過其實?”楊老怪問道。


    “不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希望。但是想法是想法,有沒有去做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就像你現在說的,希望天下太平,然後你跑到深山裏麵修煉,練到滿級,然後你不出來為這個天下做什麽,那你覺得會怎樣?”尉遲冰反問道。


    “滿級?是不是指的很高的修為?”楊老怪問。


    “可以這樣理解,你練成最高最高級別的武功。”尉遲冰道。


    “哦,理解。就像你說的,有一個滿級的人,他不出山,也許也為了這天下太平做到出自己的一份功績。因為他出去了,他心懷天下還是心懷自己人?如果是心懷天下,那所有人都一樣了,不分彼此,不分哪國。


    但如果他是心係自己的國家,那這個滿級的人會讓周邊的國家心悸,人家或者就跑來加入,因為有這個滿級的存在。但還有一些國家不服,可能就聯合起來,一起對付這個擁有滿級人物的國家,那可能原本太平的天下,因此不太平起來。”楊老怪道。


    “這也對,因為有一些戰爭確實因為這樣而發生的。所以很矛盾,有人的地方就有戰爭,所以還是那個問題,別的國家也得有滿級的怪物,這樣一來就是怪物對怪物,還得看其他方麵的實力了。”尉遲冰道。


    “那你又看中什麽呢?”楊老怪道。


    “我?以前我呢,覺得人能健健康康就是我最看中的。但現在呢?我看中的是什麽?我看中的還是覺得權利,然後就是本事。好像在每個地方都差不多,讓我有比別人多出幾十個滿級的怪物,我還怕誰?人家最多就是幾個,那你覺得我會不會稱霸這個天下?”尉遲冰問道。


    “那是自然。”楊老怪道。


    “但這樣就會出現一個問題了,霸權。久了照樣會發生各種各樣的問題,在內部裏。”尉遲冰道。


    “霸權?”楊老怪問。


    “對,就是你理解的那種。”尉遲冰道。


    “懂了。”楊老怪笑道。


    “現在沒感覺了,都不知道說什麽了。很多東西我說的,你們不會理解,就像你們練成這麽厲害的東西,我也不理解。都是凡人之軀,我相信能練到厲害的,但是飛天遁地我以前可真不敢想啊,知道遇見你們,遇見楊蓉蓉,然後自己又變成這樣。”尉遲冰道。


    “悟性好,靜心修煉,加上有一個好師傅,還是能的。”楊老怪道。


    “但是你不覺得不公平嗎?你們悟性好,修煉了幾十年,突然就遇見像我之前那樣的,突然就有了一身能力?”尉遲冰問。


    “人何必去介意那麽多?自己修得的多少是自己的,蓉蓉和你們所得,那也是天注定。”楊老怪道。


    “確實,一切隨緣。我現在解不開的還是你們之間的仇恨,雖然我話說的很好,但是麵對這種局麵,你說我該怎樣?你也知道我現在和這兩個女人之間的事吧,我遇見的這種問題,總有一天會讓我無能為力。


    所以逃避?我覺得不可能。你也說了,天注定,我隻能安慰自己管他呢!等到那一天小花發現是唐方是她仇人,她會怎樣?如果再告訴她,唐方也是報仇的,因為唐家又被羅家和楊家滅門,殘忍手段可不比唐方少。


    所以這個問題一直困擾我,平時呢,盡量裝成很輕鬆的樣子。現在你和我一樣,如果再接觸一段時間,你也和唐方熟悉了,有了感情,那你會如何處理這個問題?”尉遲冰道。


    “有仇,我們不能阻止別人去報。我們也沒有資格去叫人家放下仇恨,就像你讓我放下對羅家的仇恨,我心裏能完全放心了,但是為了家族,我行動上絕不會放棄的。必須表現出這種的仇恨,心裏的東西,我控製不住。畢竟我不是經曆者,沒看過。”楊老怪道。


    “這也是矛盾,有的人心裏有仇,行動也有。這就必須要表現出來,也給一個交代。不能說,犯錯了,就那麽輕易忘卻。這很像我之前遇見的一個熊孩子,每次犯錯誤被批評,他總會說:‘我現在又沒犯錯,你為什麽還說我,那是我之前犯錯的。’


    所以說,你說他有道理嗎?如果都按照他的方式,就是我做錯的時候你抓不到我,隻要過去了,你就不能再說我。我們的仇恨不能這樣,雖然佛家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不讚同。當然,這句話又是對的,人能放下那是他自己的事。你說他放下是偉大的嗎?


    這對中立者來說,是偉大。對於自己人來說,那就絕對不是了。對於仇人呢?有的會感恩,有的看到你越是這樣就越來欺負你。”


    “有些亂,我還得捋一捋。”楊老怪笑道。


    “其實我很喜歡你那句話,就是心裏放下,但行動不會放下。很多時候,心裏確實已經沒了仇恨,然後隻是為了完成任務,家國任務也好,個人任務也好,都是一種使命,有時候不能忘了這種使命的。”尉遲冰道。


    “這點我也讚同,不然的話,這世界可能太過於美好了,美好得讓人不相信。”楊老怪道。


    “其實也不是美好不美好的問題,特別是國家和國家。你敗了,你就被其他的國家霸占,然後你的子民變成他的,他會教育你的子民淡化,然後再美好。”尉遲冰道。


    “更多的是屠殺。”楊老怪道。


    “能殺多少?留著給自己國家當下等人不好嗎?做最苦,最下層的事,就像這個時代。有些人注定隻能終身為奴,能翻身嗎?隻要沒壓迫,就沒人反抗,然後世道不亂,你生的孩子,還是為他們孩子服務,這改變不了的。”尉遲冰道。


    “這可不敢亂說啊,不敢亂說。”楊老怪道。


    “言論自由,你怕什麽,就我們兩人。再說,你們楊家現在還有你不敢罵的嗎?哦,也對,畢竟你是那邊的,然後偷偷教小花和大寬。還有就是,你都這麽厲害了,你怕什麽?罵罵羅家那邊也行,唐家也行,都是打個比方。


    我再說一個,時代的本質很多都是一樣的。還好我們是有我們的始皇帝,現在再怎麽鬧,還是有一樣的文字,我們現在能交流,哪怕我們現在說的話有很大的口音,或者很多地方的語言相似,聽起來也容易。


    這些都聽不懂的話,我們還能用文字交流,可能現在看不到這個的重要性,等再過許多年,就知道了。”尉遲冰道。


    “但是我們這些地方,你往一下地方去,很多人說的方言我們是不會聽懂的,有些人並不會官話,這些人也不識字。”楊老怪道。


    “這也很方便啊,找個翻譯太容易了,而且極少不會的吧?當然,這個時代文盲確實多了些。”尉遲冰道。


    “文盲?”楊老怪問。


    “就是不識字的意思,其實識字是太重要了,現在話題又回到了識字上麵了。也好,繞回來了。等到我們這裏人人都識字,人人都會多思考,多想些利國利民為何不好?”尉遲冰道。


    “受教。”楊老怪道。


    “但是,這個時代真不會重視教育,覺得隻有武力才是第一位。當然,也不說這個沒有道理。畢竟有句話說得好:百無一用是書生。形容的也就是特殊時期的特殊情況,書生真沒有用,隻會紙上談兵。但是,人是用腦的,如果這些厲害的書生,配上厲害的武將,你都是兩個大字不識一個的武將,你覺得哪個會贏?”尉遲冰道。


    “人數少的時候,書生這一方完全沒優勢。人數多,兩軍對陣,那得用到計謀了,這時候誰的謀士厲害,那完全占優。”楊老怪道。


    “所以我才說,現在任何事情都是有矛盾的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論點,而且也有理有據,看你站在哪方了。行啦,說得我都不知道說了什麽,你聽的也這樣吧?”尉遲冰笑道。


    “哈哈,隻能說受教了,我們歇息吧!”楊老怪笑道。


    “拜拜,晚安!”尉遲冰道。


    “什麽?”楊老怪一臉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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