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無痛症會讓他成為最強的戰士,但痛覺本就是人體最高的防衛機製,等於他隻有攻擊性武器,卻沒有任何防衛性武器提醒他即將有危險或是讓他預防危險。


    念及此,她心疼的深吻他,好想要讓他知道什麽叫做痛。


    她明顯感覺到男人的反應,她被整個人抱起來,讓自己跨坐到他身上,來自男人原始需求的號角已經逐漸揚起。


    她詫異地推開他,羞憤道:“你會有反應?”


    他雙眸深深鎖定女人,語氣裏有著無奈:“我隻是沒有痛覺,不代表我不會勃……”話沒說完就被女人嘴捂住。


    “好了,我知道你第一次來我這兒,推我上沙發的時候什麽感覺了。”她瞪著他。


    他被捂住嘴說不了話,隻能挑眉詢問。


    “你說不要對你太多期待,是不是因為你感覺不到痛,所以你下手會不知輕重?”她認真地問。


    他深深吐氣,望著她好學的模樣,拉開她的手,促狹一笑:“你確定要現在跟我討論這問題?”


    她臉更紅,小聲說:“所以你到底有沒有試過?”


    “坐而思,不如起而行。”他淡淡地說。“這狀態下,也不妨礙我行。”


    話才剛說完,就傳來門邊粗重的咳嗽聲,還有老黃的竊笑,兩人轉頭就見到大衛醫生臉色極臭,身後還帶了個助理,而老黃倚著門邊曖昧地笑著。


    作者有話要說:  3/9-晉江你是在改版吧...我的符號是怎麽回事??!?!?!?


    修正完畢,我覺得跟我換台電腦打字也有關,簡繁轉換係統有差異。


    今天有先看到的寶寶們不好意思,我晚點發補償給你們。


    第28章


    林雋羞窘得跳起來, 班玨則轉身麵對他們:“下次敲個門。”


    “誰知道你們打得火熱。”老黃順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下,調侃。“大衛是飆了車過來的, 還連闖了三個紅燈,沒想到過來會看到你這麽精神……抖擻。”比了比跨間。


    班玨沒回應老友的諷刺, 目光放去大衛身後的助理:“他是誰?”


    “我兒子,外科實習醫生。”大衛手插腰,冷冷地看著班玨。“你最好老實交代幹了什麽。”


    班玨挑眉, 大衛就轉頭對他兒子說了幾句話,他兒子趕緊提起包包過去沙發邊,戰戰兢兢拉了旁邊的椅子坐下, 準備清理傷口。


    林雋默默走到一邊去, 感覺到男人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轉有些不自在,老黃也發現了, 起身拉了把椅子靠近班玨,半是調侃半是關心:“好了,你就不能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班玨收回視線,躺下來頭靠上沙發靠手處, 閉目養神。


    她來到大衛醫生旁邊,看了老人幾秒後低聲說:“你很關心他, 就像他父親一樣。”


    “我認識他的時候, 他才10幾歲,被他那缺錢的媽媽賣進組織裏。”老人徐徐低語。“在他來之前我就聽說過他,組織幹部說不久後會有一個無敵的戰士加入,那孩子被火燒、被刀刺都不會產生畏懼, 因此首領用了各種方法要得到這個孩子。”


    “你們那是什麽組織?”


    “犯罪組織,主要經營國際販毒跟非法移民,幹得勾當很多,幾乎做你所想得到的骯髒事。”大衛說。“我那時還是個實習醫生,獲得美國一個私人機構的讚助去做研究,結果一落地我就被綁架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個叢林裏,我問他們是誰,他們說有個好差事要給我,我後來才知道是為了這孩子。”


    “所以是為了他,組織就搶了個醫生?”


    “我被迫在什麽都沒有的地方弄個簡陋的醫療室,我第一眼見到他時渾身是傷,全身一半都是血,我仔細看才發現那些鞭傷,我問了旁邊的人,才知道這孩子剛經曆過……”大衛說到此處,忍不住吸口氣,哽住。


    林雋抿緊唇,伸手握住大衛發抖的手。


    大衛深吸口氣,轉頭看她:“首領讓他媽媽證明自己兒子的能耐,那女人就拿了鞭子抽她兒子,最後首領丟給班十.字.弩,要他把他媽媽殺了。”


    林雋倒抽一口氣。


    “我不明白為什麽要讓他殺死他媽媽,我以為是首領不希望他在外頭還有家人。”大衛說。“但後來我問他才知道,首領其實是為了要測試他是不是真得不會哭不會流汗,因為無痛症的並發症就是無汗。”


    她咬緊下唇,沉沉吐氣。


    “所以那時他身上的血,一半應該是他媽媽的。”


    “十.字.弩與紅薔薇。”她喃喃低語。


    “他恨他媽媽,卻又愛他媽媽。”大衛說。“你恐怕會覺得這很矛盾,但恨的反麵就是愛,因為記著這人,所以才會對這人有情感。”


    林雋望著不遠處的班玨,低聲說:“我覺得他身上的每一件事都很矛盾,愛與恨、強與弱、善與惡……”


    “首領後來成了他的義父,畢竟這特殊的孩子誰不喜歡?而我的職責就是照顧他,然後教他認識傷口,辨別什麽是痛。”


    “那後來你們是怎麽逃出來的?”


    “這是班的計劃,我不清楚細節,但我知道他成功把我交給緝毒署的人,然後把他義父放走後自己投降。”大衛說。“他入獄過後我有去看過他好幾次,我必須老實說班也做了很多壞事,但那是在那圈子裏唯一個生存之道,你必須要變得更強,才有辦法活著。”


    她握緊拳頭,深深吸氣。


    “我一直不解他為何要放走他義父,然後自己入獄。”大衛說。“但我看他出獄到現在,稍微明白了一些。”


    林雋微微低頭,忍住眼淚。


    “放走他義父或是報答養育恩情,比起他的垃圾母親,他義父雖然殘暴凶狠,但也是真的給他吃穿。用入獄來還清這幾年的關係,之後他就能自由了,他能選擇其他生活,但他現在偏偏要答應成為臥底,你說他想什麽呢?”


    林雋抬頭,望向班玨的方向。


    “我想他隻是在彌補,想做對的事而已。”


    原本還閉目養神的男人,因為這句話而緩緩睜開眼睛。


    ---


    班玨休養幾天後,把所有人找來酒吧討論接下來的計劃。


    聽到班玨打算投靠馬爺,大衛差點沒拿起牆壁上的槍直接打死他,老黃在一旁趕緊拉住老人,而林雋沉著臉默不作聲,最後大衛憤而離席,老黃也攔不住。


    暗房裏隻剩下他們三個人,班玨望著他們:“你們什麽想法?”


    老黃聳聳肩,托腮笑道:“反正我就是跟著你的,你幹啥我就幹啥。”


    他轉頭看林雋,隻見林雋握緊拳頭:“你想要跟殺了我妹妹的人合作?”


    “我不可能在這裏過一輩子,人都要生存。”他說。“二十一處跟公安局已經對我下了通緝令,我不會蠢到這時候去大街上找份工作。”


    “你想用哪一種身分投靠?”老黃突然問。


    “以現在情勢,當然是被通緝的這個。”他挑眉。“探員這個身份,具有足夠吸引力。”


    老黃忍不住笑了一聲,意有所指地說:“要是莫恒還在,他一定會說你在開玩笑,然後你就會拿著酒全部給他解釋一遍。”


    班玨望著那個唯一空下的位置,低語:“最後,他會同意跟我一起去。”


    老黃看著班玨,目光對視幾秒後又笑了一聲:“我出去拿酒。”說完後就走出去。


    林雋也起身,一眼也不看班玨就要出去,他大手一扯就把她拉過來,另隻手環住她的腰,抬頭望著她:“這就生氣?”


    她閉上眼睛,別過頭:“我沒想到我會喜歡上個人渣。”


    “給我30秒?”


    “什麽30秒?”


    他起身,二話不說就吻住她,手臂緊緊地把她圈在懷裏,另一隻手把她的腿抬高到自己腰上,逼著她的身體更加貼近他。


    她喘著氣,感覺到他胸膛的熱度跟強壯,無預警被敞開的腿讓她毫無阻礙的貼著躁動的反應源,她想說話,卻被吸吮得更強勁。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唇慢慢來到她的鎖骨,吐出一口熱氣。


    “我答應過你,不會反悔。”


    “你想去馬爺那裏,是真的要投靠?還是另有打算?”


    “你覺得呢?”


    她推開他,認真地說:“我是認為你真的想投靠,畢竟你以前就是做這些,現在回去也不會有什麽適應問題。”


    他望著她,那雙眼睛充滿笑意。


    “那你願意跟著我嗎?”


    “我不會跟著你,如果你真的要同流合汙,我會去舉發你。”


    “但你跟我一樣被通緝,你覺得你能去哪呢?”


    林雋瞇起眼:“我會有辦法的,說不定我還能因為舉發你更安全。”


    班玨盯著她幾秒,緩緩點頭。


    “那就好,你去吧。”


    她握緊拳頭,死盯著他許久。


    “我跟你說過,我希望你離開這個地方,隻要你走,我就會跟你走。”


    “我不可能走。”他說。“莫恒還在,我不會讓他白走。”


    聽到這句話,林雋原本沸騰的憤怒稍稍緩和:“莫恒嗎?”


    “今天是第七天。”他說。“我卻隻能窩在這裏,什麽都不能做。”


    林雋紅了眼眶,忍不住說:“你既然還記得他,你怎麽能去投靠殺了他的人?”


    “越靠近敵人,才越有機會。”他淡淡地說。“如果莫恒還在,我不會選擇這個計劃進行,但如今時間不多了,環境逼迫我選擇,我必須鋌而走險。”


    她仿佛聽出弦外之音,緩緩走向他:“你接近馬爺,投靠隻是幌子,對嗎?”


    他看著她落下來的眼淚,淡笑:“看到你剛剛一連串的反應,我就知道我就適合幹這種事。”


    她破涕而笑,推了他一把:“你真是……”


    “我要是連身邊人都瞞不過,我就不用幹臥底了。”他牽起她的手,放到心髒的位置。“我從沒跟老黃明確說過我到底是靠哪邊的,因為知道的越少,就越有機會抽身,而且我也是讓你們能隨時選擇,隻是老黃比較蠢,每次都相信我。”


    “老黃很了解你,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問,就知道你是要為了莫恒臥底。”她垂下眸。“他怎麽能猜得這麽準?這些暗房跟武器又是怎麽回事?”


    “所以我說他關了酒吧也沒差,他這種人不可能安分做生意。”


    林雋吸吸鼻子,雙手搭在他肩膀上:“那我……該做些什麽嗎?”


    “你隻要做一件事就好,很簡單。”他說。


    “什麽事?”


    “瘋狂愛上我,無論發生什麽事,你的眼睛不能離開我。”


    她瞬間紅了臉,沒料到班玨會說出這種話。


    “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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