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他手裏的那塊玉,隻是一眼,我就認出來了,那就是雙魚玉。


    是的,雙魚玉我十年前就見過,所以如今再次見到便很是熟悉,肯定不會認錯。


    不過,讓我擔心的是,經過我仔細一看,卻發現此時的王老板臉上已經隱隱長出了屍斑。我趕緊一把脈,這才發現原來是邪氣入髓了。也就是說,這個人命不久矣,沒得救了。


    站在床前看了一會兒,於是我就出去了。


    這時,婦人就求我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她老公。雖說一開始,我沒有拒絕幫她,但是眼下看到病人了,我卻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於是隻得無奈的歎了口氣,搖搖手說“如果我早一個月來,也許還可以救你老公一命,可是剛才發現你老公此時已經邪氣入髓,已經救不了了。”


    婦人一聽這話,當時就嚇哭了,接著啪的一聲跪在了我麵前,求我一定得想想辦法。她央求道,說她還有兩個上小學的兒子,這個家就全指望著老公,如果她老公死了,天都要塌下來了。


    說實話,我很是受不了這種情景,心裏特別的難過,因為這不是我不幫,而是力不從心。


    我趕緊先叫她起來,告訴她,我不是不願意幫,而是根本就沒有把握能救他命了。


    婦人就說:“沒有把握不要緊,您總得試一試吧?”


    這時,一旁的老雷他們或許也是念及這婦人可憐吧,於是就對我說:“一貧,要不你就想辦法試試,如果不行,也盡力了。”


    我歎了口氣,於是隻好點了點頭,就說:“那好吧,我盡力一試,能不能活命,就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婦人連連道謝,這個時候她也已經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先開出了一個藥方,讓婦人去按方抓藥,另外再去買一些檀香來。不多久,抓來藥後,熬出濃濃的三碗,讓王老板喝下。


    當藥端到王老板的床前,王老板當然是不肯喝的,但是這個時候也沒有別的什麽辦法,於是我就叫上老雷、胖子還有鶴真人三個進來,四個人一起把王老板綁在椅子上,硬逼著灌下了湯藥。


    湯藥喝下去後,王老板到慢慢的安靜了一會兒,於是我就立即將床上的那塊雙魚玉拿到了手中。


    拿到雙魚玉之後,我就打開陰陽眼打量了一眼這塊玉,結果陰陽眼一開,接著就嚇了我一跳,隻見這塊玉裏麵陰氣濃鬱,而且寄宿著好多個邪靈鬼怪在其中。


    看到這裏,我真是差點就把玉給扔出手去了,知道如果不處理的話,這塊玉就算我拿著,也會出事。於是我立即叫婦人拿來一缸白酒,把玉泡在酒內,並在酒內撒上雄黃朱砂等等材料。玉剛一扔到酒缸內,一股惡臭就衝了上來,接著滿滿一缸子酒竟然開始沸騰了起來。


    眾人見到這一幕,全都傻眼了。當然,老雷他們也都嚇壞了,因為他們沒有想到,我們尋找的雙魚玉,竟然這麽的邪門。


    當那沸騰的白酒眼看就要漫出酒缸的時候,看到這個情況,我立馬拿起蓋子蓋在酒缸上,接著就用隨身帶著的筆,在蓋子上畫了一道鎮煞符,自己就盤坐在酒缸上,急急持咒不止。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七星荷花燈


    我坐在蓋子上麵念著咒,下麵的酒缸裏此時傳來了咚咚的敲擊聲,好像有什麽東西要衝出來一樣,聲勢嚇人,大家都紛紛不由自主的退開了兩米遠,生怕出現什麽狀況。


    大約過了十多分鍾,漸漸的缸裏的聲音變小了,最後終於恢複了平靜,當然,此時的我坐在缸上渾身都已經被汗浸透,好像剛從水裏撈上來一樣。此時我也才能稍微喘息一下,但是暫時還不敢離開酒缸。


    這個時候,屋裏來了一個人,扛了一擔擔的木頭進來,仔細一看,才知道是一擔檀木,原來是婦人在買藥方的時候去買的,如今商家送貨上門來了。


    見檀木買來了,於是我便吩咐他們把檀木放在一個個的大碗裏,圍繞著這個酒缸點燃,瞬間房屋內檀香四溢,煙霧繚繞。這個時候我這才從酒缸上跳下來,然後坐在了酒缸的正麵,接著讓人打開酒缸。


    酒缸一打開,頓時一股臭氣又彌漫開來,一遇到檀香,兩股味道混在一起,變成了一股很奇特的味道,隨著檀香的不斷點燃,慢慢的臭氣不見了,這個時候再看原先加了朱砂的白酒,已經從通紅變成了一缸黑水,相反撈起來的那塊玉,渾身卻布滿了紅色的紋路,細細觀看那些紋路,似乎發現和我們一般的玉花紋不同,裏麵有六芒星,獨眼等怪異的符號。


    雖然雙魚玉的紋路怪異,但是如今雙魚玉裏麵寄宿的邪靈鬼怪已經驅除了,我也終於長舒一口氣。


    現在看情形,玉基本上沒有邪靈了,這個家裏也就不會繼續有人出事了。現在隻要能把王老板入髓的邪氣驅出來,再加上一些藥物調理,將屍斑退下去,估計還有活命的幾率。於是馬上著手準備驅邪氣的東西,晚上就開始做。


    王老板家別墅裏有一個庭院,庭院中有一池塘,裏麵長著荷葉,而我這次要用到的東西,就是這池塘裏的荷。


    我首先就是去池塘裏把荷葉全都采了進來,又拔了幾根蓮藕,將荷葉拿入屋內,叫婦人用荷葉把王老板給包起來。


    是的,整個人都用荷葉包起來,而我則一邊用蓮藕做了一個小人,蓮藕人的身上還寫上了王老板的生辰八字和姓名。


    當我這邊蓮藕做成了小人後,房間裏的婦人也已經把王老板用荷子給完全包住了。


    這時,我就開始施法,先是請神。當然,這次我與以往不同,這次請的不是祖師爺,而是何仙姑。


    壇前上完三柱香,接著就請何仙姑,很快,請神就成功了,接著我便用七朵荷花,做成了荷花燈,上麵點著蠟燭,圍繞著王老板的身體,擺了一個七星荷花燈。


    王老板邪氣入髓,一般用藥,或者一般的驅邪符,已經是對他無用了,很難把入髓的邪氣侵除,所以就得用這七星荷花燈的陽火來幫忙驅走邪氣。


    七星荷花燈,平時它便會用來當作施法者的本命燈,也叫長明燈,既然“長明”,自然就是代表掃除一切黑暗陰邪之氣了。它不僅能夠驅除邪氣,而且還能幫忙把王老板自身虛弱的陽火給重新點燃。(人身自帶三盞火,一盞在頭頂,兩盞在雙肩。常言道,人身自帶三把火,陽火不滅陰難侵。)


    所以,隻要七星荷花燈把王老板自身的三盞燈給點亮了,他身上的陰氣自然也就驅除了。


    當然,那個蓮藕人也是有大用的,它是給王老板做替身用的,正所謂藕斷絲連,王老板被荷葉包著身體,自然就和藕人有一脈相連,當七星荷花燈燒起來時,王老板身上的邪氣就會亂竄,搞不好就會一命嗚呼,而用了一個藕人替身後,邪氣就會跑到當對安全的藕人身上去,因為對邪氣來說,藕人也是王老板的身體。


    不過,這個法術也是有風險的,而且風險還極大。因為七星荷花燈是至陽的火,而人則是陰陽之體,正所謂魂為陰,魄為陽,魂魄平衡的狀態下,人才健康。而七星荷花燈雖然能驅邪,但是同時也會對王老板自己的魂造成傷害,如果邪氣沒能很快的逼到藕人替身上去,燒得時間一久,可能最終的結果,王老板輕則魂體受創,保下命了也變成傻子,重則一命嗚呼。


    這件事的輕重風險我也全數告訴給了婦人聽,不過婦人此時已經到了絕路,所以隻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一再保證就算出了任何事,也不用我負責。


    老雷多了個心眼,讓婦人還簽了一個免責書。


    法事開始了,我也還是再次向婦人確認了一次,婦人依舊堅持試一試。


    於是,我便用一個紅繩,將王老板的食指與藕人替身連在了一起,接著就點燃那七星荷花燈,開始坐在壇前念起了咒語。


    咒語一念,被荷葉包著的王老板就開始痛苦的呻吟了起來,表情十分的難受,就好像在受著十分巨大的煎熬一樣,一直發出慘叫聲。


    一旁的婦人看到這樣,嚇得不輕,不過見我沒有停下來,所以也不敢來打斷我,隻得擔憂的在一旁看著。


    咒語當念了有五六分鍾的時候,我們就看到包著王老板的荷葉全都開始由綠變成了灰色,最後變成了黑色,這一幕顯然把所有人都看傻了,都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其實,這些荷葉之所以會變成灰黑色,這是因為被七星荷花燈給燒成這樣的。雖然七星荷花燈離得還有一尺距離,荷花上的一盞小小的炷火,別說是會燒到王老板身上的荷葉,就算放在荷葉邊上,估計最多也就燒得一小塊地方變焦,也不會所有的荷葉都變成灰黑色。


    當然,這事自然不能以常理看之,七星荷花燈雖然離王老板身上包著的荷葉有一尺距離,但是在這個法術裏,七星荷花燈的陽火,就是把七星陣中的所有地方都會燒到。而不是燒一個點。


    不過,當我見到王老板身上的荷葉全都變成灰黑色時,也是嚇得不輕,因為之所以要在王老板的身上包一層荷葉,就是為了讓王老板免受七星荷花燈的陽火灸烤,如今荷葉焦了,沒了荷葉保護,接著燒得就是王老板的靈魂了。


    看到這裏,心裏十分的擔心,而此時的王老板,顯然痛苦的表情也越加的厲害了。臉色發紅,燒得就算關公爺一樣,變成了紅臉,看上去好個嚇人。


    這時,我就知道不能再繼續燒下去了,於是心中道了一聲,就看這最後一下了,如果沒有把邪氣逼走,那就算是王老板沒那個造化了。於是,我指決一打,起身大喝一聲:“退!”


    一聲大喝,接著那個藕人突然就一顫,立了起來,然後在桌子上亂動。


    看到這裏,我知道成了。邪氣終於是被逼退到藕人替身上去了。於是我趕緊收法,將七星荷花燈吹滅,然後解去藕人與王老板連著的紅繩。接著,又將藕人身上的生辰八字也擦掉了,這時,這個藕人就與王老板沒什麽關係了,最後,我這才拿起銅錢劍,對著那藕人,手起刀落,一劍將藕人斬成了二截。


    說來也怪,當我一劍斬將下去,在藕人斷成兩截的時候,自藕人的身上卻突然響起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當藕人斬斷之後,我拿起來一看,原本該是白色的蓮藕,此時裏麵已經變成了烏黑色。顯然,這蓮藕已經被邪氣侵身了。


    這邊的藕人邪氣斬了之後,接著我就讓婦人把王老板身上的荷葉給解掉。


    這時,王老板的臉色也恢複了起來,之前的紅臉也變淡了,甚至比沒作法時還好了很多。


    婦人擔心的問老公,覺得怎麽樣?


    王老板說了一聲還好。


    聽到這話,婦人也放下了心。


    這時,我就告訴婦人,王老板身上的邪氣算是驅除了,算是沒事了。婦人大喜,當下就要跪下給我磕頭,被我給及時攔了下來。


    不過,為了讓王老板快點好起來,我又留了一張方子,讓他們每天一幅煎藥給王老板喝,連喝半個月就可以恢複身體。


    當然,最重要的事,我也不會忘掉,交代完藥方的事,接著我就拿起那塊雙魚玉,對婦人和王老板說,這塊玉是凶玉,不能留,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


    此時的婦人自然是連連點頭,可能就算我不打算要,她都會求著我幫忙拿走去處理吧。而一旁的王老板,也是點頭同意了。顯然,雖然他心愛這塊雙魚玉,但是他自己心裏也明白,這玉會要走他的命。


    事情搞完,我們幾個人就離開了王家,幾個人都十分的高興,一來不僅幫到了王家,二來還這麽輕鬆的得到了這塊雙魚玉。


    回到寶齋,我第一時間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了張素兒,張素兒也十分驚喜,接著我們就商量著盡早出發,前往太陽城解救爺爺……


    第一百八十四章 抵達沙漠


    當找到雙魚玉的那一刻起,也代表眼前的安逸日子算是到頭了。為什麽這麽說呢,你想羅布泊在塔克拉瑪幹沙漠中,當中的凶險不用提,首先需要穿越無人區,文革剛剛結束,國家百廢待興,那時候全國的公路交通都不發達,並且羅布泊還被稱之為死亡之地,塔克拉瑪幹沙漠常年早晚溫差能達到四十多度,最主要的一點,要知道這個塔克拉瑪幹沙漠除了是中國境內最大的沙漠以外,還被稱為世界第二大沙漠,最最凶險的是那裏被稱為全世界最大的流動沙漠,號稱流沙麵積世界第一!


    那塔克拉瑪幹在維吾爾語的意思就是“進得去出不來’,我心想啊,金銀財寶固然好,可比起生命那些根本也不算什麽。打算第二天找胖子、老雷、鶴真人談談,不行我就與張素兒去就算了,沒必要大家都去冒險。


    結果,沒等我找他們談呢,胖子、老雷、鶴真人他們三個一大早集體失蹤了,等到了天黑,三個人分別背著行軍包,帶著太陽鏡,尤其胖子的穿著厚重的皮靴,連看著都替他熱得慌。


    胖子特興奮的說:“一貧,瞧瞧我這身衣服怎麽樣?為了咱們偉大的事業,我胖子也買了他們美帝國主義的物件兒,為了今天,我昨兒晚上在五星紅旗前懺悔了兩個多小時,不過老美的黃膠鞋確實牛逼啊,賣東西老板告訴我防水,我買回來把腳踩魚缸裏試了試,還別說,真防水!”


    原來他們三個一大早出去買東西了,瞧著他們眼睛裏冒著光的樣子,我到了嘴邊的話有些說不出口,畢竟大家千辛萬苦都是為了太陽城,可是長此以來的朝夕相處,說沒感情那是騙人的。可是,總不能因為我自己就將大家置於險境吧。


    也許是我的沉默,鶴真人像是看出端倪,他笑著說:“一貧啊,咱們哥四個一起這麽長時間了,都了解你的性格。你也別多想,我們都是自願的,而且當年文革之前新疆出土了一處古城,裏麵發現大量的文物,全國各地的倒鬥的、古董商人一窩蜂的往那兒跑。我那時候因為點事兒被耽擱了,結果又趕上了文革,一晃就過了十幾年了,這次要是不去那可永遠都會是個遺憾。”


    老雷也是比較敏感,聽出了鶴真人的意思,也跟著從旁勸我別亂想。他說,現在大家也不盜墓了,這輩子就想把太陽城的寶藏給摸了,要是不去,簡直比死了還難受。


    胖子隨手在包裏的拽出一麵小紅旗插在背包上,牛氣哄哄的說:“胖爺為了革命事業還真就沒怕過誰。看著沒,我就是打算趁此機會將五星紅旗插遍咱們五湖四海,你說那個太陽城能算個什麽鳥?明兒我就給他們解放了。”


    聽著大家一言一語,我也不再多墨跡,直接找到張素兒一起商議去羅布泊的事情。路上我還問胖子,熱不熱?胖子很認真的點頭告訴我,熱!


    我說:“大哥,咱們是去沙漠,你弄雙防水鞋幹什麽?到時候不捂死你才怪。”


    胖子一聽反應過來,連連稱自己實在太興奮了,一時間就給忘了。隨後他氣勢洶洶離開,打算去老板算賬,老雷怕他出事,隨即也跟了上去。


    後來,張素兒一聽準備出發,同樣也是雙手表態。瞧著她那俏麗的樣子,誰能想象到她也是一位身懷奇門之術的高手啊,想著我們有相似的身世,又是同樣的年紀,胖子私下裏也與我開玩笑讓我追了得了,可每次到了嘴邊,話又被我噎了回去,如今的節骨眼,還是把兒女情長先放一放吧。


    定了第二天的去往北京的火車票,到了北京以後轉飛機去北疆最大的城市烏魯木齊,別看南疆距離羅布泊近,可那裏我們可不敢去,家裏有喜歡關注新聞的可以問下在文革後的七十年代末期,南疆由於少數民族居多,多數混入一些不法分子企圖分裂中國。為了安全,我們還是選擇漢人多一點的北疆。最後再乘坐汽車才來到最靠近塔克拉瑪幹沙漠北部的城市庫爾勒,停下來買一些必需品。


    胖子、老雷、鶴真人他們三個扛著行軍包輾轉了數千公裏,來之前我就勸他們幾個,可胖子說了,旅遊景點的東西太貴,還是多準備點好。結果,到頭來我和張素兒買的東西要比老雷他們便宜一半還多,氣的胖子直呼上當了。


    至於我們倆買東西的錢當然還是我出的,張素兒每次說要還我,我隻是笑笑沒再多說,畢竟我幫人看陰陽事兒也攢了一些,在那個全國工資隻有幾十塊的年代裏,無疑也算是個中產階級。


    買完了東西麵臨著另外一個難題,去往羅布泊光靠我們幾個紙上談兵的人,恐怕過不了幾天就得玩完。幸虧在七十年代中後期開始,國內外的一些探險家經常想著穿越沙漠,因此多了一個新興的職業——“沙漠向導”。


    我們去的時候是八月份,沙漠熱的嚇人,紫外線照射用不了半分鍾就會覺得皮膚非常疼,大家披著頭巾,戴著防塵太陽鏡,而且在沙漠你雖是可以看到萬裏無雲的天氣,眺望遠方一望無際的金黃,難免會心生豪壯之意。


    塔克拉瑪幹沙漠由於處在塔裏木盆地,海洋氣候很難到達,這就說明隻要於越往深處走,水源也將會越加難找。


    不過,此地居民多數都懂漢語,交流起來沒障礙。經過打聽,聯係到了一名叫做‘伊力亞斯’的青年,他是地地道道的羅布泊人,後來在庫爾勒成了家,現在正做向導來謀生。


    伊利亞斯聽說我們要去羅布泊的深處,那是一個勁兒的搖頭:“不行不行,羅布泊是胡大的耳朵,你們去了會冒犯胡大,我曾經送過三個探險隊,最後一個也沒回來。”


    不管我們怎麽勸,人家就是不答應,胖子有點急了,說:“啥胡大胡大的?有多大?”


    這句話一說完,伊力亞斯身體僵住了,他看向我們的目光有點不對勁。張素兒氣的上去就打了胖子一巴掌,瞪著眼說:“你少說幾句行不行!”


    當胖子還一臉迷茫的時候,就見張素兒趕忙對伊力亞斯雙手合十,躬身說:“安塞倆目-阿來伊坤目!(真主使你平安),我的朋友無意冒犯,請您原諒。”


    我明白張素兒的意思了,胖子一時莽撞,竟然冒犯了人家的神,再看周圍都是當地人,隻要伊利亞斯喊那麽一嗓子,那今天我們幾個別想好了。


    伊利亞斯以同樣的禮節回複,又說了幾句我們聽不懂的話。接著,伊利亞斯站在走到胖子的近前,異常嚴肅的叮囑他,再有下次,發誓讓我們離不開北疆。


    形勢比人強,你在江西怎麽牛掰,那是江西,現在可是幾千公裏外,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像猛龍過江的事情有麽?肯定有!但絕對不是我們幾個。


    老雷辦事比較痛快,他直接問伊利亞斯:“我給你六千,帶我們去。”


    “真的不行,那裏很危險....”沒等他說完,老雷又說:“八千,不行的話,我們換人了。”


    伊利亞斯抿著嘴,像是內心做了一番掙紮,他歎了口氣說:“好吧,但是路上你們得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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