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均表示答應,胖子自從知道自己說錯話,顯得比較尷尬,後來在伊利亞斯的帶領下我們又租了駱駝,帶上足夠的水源,帳篷、爐灶等等設備踏上了這次沙漠之旅。


    一路上伊利亞斯給我們講了幾個忌諱,首先一點,他異常嚴肅的告訴我們入了沙漠以後不允許談論胡大的名字,結果當我們剛走不遠,突然三輛軍綠色的越野相繼車在我們身側行駛過去,伊利亞斯的眉頭明顯一皺,冷哼道:“真是不知死活,胡大最討厭的就是汽車,他們竟然竟然還敢開車前來?”


    第一百八十五章 沙漠驚魂


    作為一名陰陽先生,他的話讓我捕捉到了一絲詭異,尤其伊利亞斯的表情絕非刻意做作,難道他口中的胡大真的有這麽邪門?這天下間不缺乏厲鬼害人性命,但絕沒聽過有厲鬼還能操縱大自然的。


    我們駱駝彼此用繩子牽著,最前麵是伊利亞斯領路,其次是老雷、胖子、張素兒、我、鶴真人,後麵還雇了三頭駱駝負責拉一些水和吃的,包括行禮裝備。但是,等真正入了漫漫黃沙中不過隻是走了十分鍾,我就已經感受到了沙漠的殘酷,那風別看他是暖的,可吹在臉上也像刀子一樣的刮人,一望無盡的荒漠除了沙子就是沙子,沒有參照物因此也特別容易疲憊,雖說偶爾能看到幾株胡楊,可那點兒綠色對於沙漠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除了這些,還能見到一些國內外的探險者,他們大都沿著沙漠邊緣探險,甚至我覺得他們這些向往來沙漠的人,多數都是一些養尊處優卻又心中藏有冒險精神的人,說白了也就是吃飽了撐得,真正的沙漠他並不是你旅遊的地方,因為它本身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不過,凡是總有例外,比如...人為財死。


    忽然,老雷在後麵大喊了幾聲:“喂!師傅,你說咱們到羅布泊得用長時間啊?”


    這幾句話叫回了我的注意力,伊利亞斯說:“如果路上順利的話得需要十天的樣子,你們來的太早了,現在政府修路的條文已經下來了,馬上要修建新疆南北公路,修成了以後能節省了一半的時間,甚至羅布泊也會設立火車站,要是等兩年再來可能一天就能到了,。”


    “兩年?到時候恐怕連螞蚱腿兒都沒有了。”胖子嘟囔了一聲,結果老雷回頭瞪了他一眼。


    胖子委屈的聳聳肩,感覺像是說錯了話。接著,鶴真人突然主動開口問:“小夥子,我聽說文革之前咱們這邊沙漠裏出了個古城,真的假的?”


    “你們是來盜墓的?”


    “不是不是,我們是來探險的,再說了,你見過哪個盜墓團夥會像我們這樣啥也不懂就進沙漠了?主要也是想打聽打聽,我聽說有的人在古城拿兩袋壓縮餅幹換了幾件兒寶貝,回到北京賣給洋人竟然換了十幾萬美金,你說萬一這好事兒讓咱們也碰上呢。”鶴真人提到這兒打了個哈哈。


    一開始,鶴真人就與我提起過文革之前的文物熱,並且我發現他好像對這件事兒的上心程度簡直快趕上太陽城了。


    伊利亞斯突然停住了駱駝,他扭過身,語氣非常認真的說:“我勸你們千萬不要打那兒的注意,在沙漠裏,所有的東西都是胡大私有的財產,誰要拿了胡大的東西會遭到胡大瘋狂的報複,有時候甚至連死都是一種奢望。”


    “你也別認真,我們就是問問,又沒真打算去。”鶴真人笑了笑。


    隨著伊利亞斯的繼續趕路,我們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均是顯得很無奈。我的意思也很明顯,大家一鼓作氣去羅布泊,太陽城裏的不死國,那裏的金銀財寶遍地都是,怎麽說也比被翻過的古墓強吧?


    第一天趕路,一切都是在平常中度過,除了沙漠消耗水分較大以外,倒也沒什麽,畢竟我們帶的東西多,好不誇張的說,我們四個加起來的家當擱在現在換算,怎麽說也得有個上百萬的樣子,所以為了這次太陽城,買的東西都是好的。


    沙漠是夜裏九點多才黑天,當夜幕降臨,我們已經把帳篷整理好,並且還升起了火堆,圍成一圈吃喝罐頭食品,老雷甚至還拿了小瓶白酒,說是用來解解乏。一種旅遊的愜意席卷我們幾人,回想之前盜墓的經曆,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像今天這樣吃好的,喝好的,又能點著火把唱著歌簡直就是做夢。


    伊利亞斯不太喜歡與我坐在一起,他像個旁觀者一樣坐在高地,目光看著遠方的月亮,小夥子很精神,有著少數新疆人藍色的眼睛,看起來充滿了神秘感。


    我遞給張素兒一瓶水,主動交談說:“沒看出來,你竟然還懂新疆話?”


    張素兒笑著說:“這不是新疆話,那是阿拉伯語中穆斯林之間的問候,既然要來這裏,首先還是要查一查地方的宗教,免得犯忌諱。就像我們龍虎山一樣,以前我隨爺爺上山經常會看到那些信徒們胡亂敬香,一點也不尊重祖師爺,甚至還有人用嘴吹香。不過,我爺爺說了,咱們道教的祖師爺大度,不願意與老百姓計較。”說到這兒,張素兒把頭湊到我的耳邊,酥麻癢癢的感覺使我不禁有些氣血上湧,臉上發燙。她卻小聲說:“我爺爺以前說啊,到了少數民族一定要注意,那些人看信仰比生命還重要。你要是哪句話說的不對,很有可能會丟掉小命兒的。”


    為了掩飾尷尬,我在老雷那兒要了口酒,剛咽下去,老雷驚訝說:“我滴媽呀,記得你以前喝酒沒這麽上臉啊,今天咋還會這麽紅啊?”


    我開口掩飾說是熱的,接著,張素兒雙手拄著下巴,仰望著頭頂上清澈天空,我偷偷看著她的側臉,不知不覺有些出神。


    提到道士禮節,簡單說一下,畢竟道教為華夏宗教之本,作為國人不了解實在說不過去。其中分為三禮三叩、三禮九叩。


    打招呼的行為禮,需要掐子午訣,左手大指,捏定中指。右手大指,進入左手內。(左手拇指掐本手中指尖為午訣。右手拇指從左手虎口插入,按在左手無名指指根處為子訣,其餘四指合抱在外),右手在外,左手於內,為陰抱陽。此名子午八封連環訣。結印後,放置腹前。大約於肚臍上一寸五分位置,離體約一拳為餘為自然,寓意為“抱元守一”


    行禮時手與鼻相平,不可高於鼻。然後掌心向內,掌背向外畫弧,滑落於胸口上,右手畫弧線向下右環繞,同時躬身。


    叩首為:右手心向下按在墊上,左手離開胸口弧線向下左、右方向環繞,按在右手背上,與右手重疊形成十字,雙膝同時跪在墊上,左右手小臂同時著墊上,二肘尖與兩個膝蓋同在一條直線上,頭叩在手背上。


    一般不是陰陽行當裏或者道門中人很少會有知道,並且見到道士你雙手合十像見和尚似的,那都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


    別看我們騎駱駝,可趕了一天的路了,渾身上下也是疲憊的要命,撒上防蚊蟲的藥,大家紛紛鑽進了帳篷休息。很快,隔壁帳篷就傳來老雷與胖子較著勁的鼾聲。今天有點太累了,想著等明天有機會真得問問鶴真人,他為什麽執著於出土的古城,要是真有想法,大家朋友一場,我去幫個忙也沒什麽。


    幻想著張素兒精美的容顏,漸漸的我進入到了夢鄉。疲憊感使我很快就失去了知覺,結果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裏荒漠隻有我一個人大聲的呼喊著他們幾個的名字,可無奈的是周圍除了荒涼的戈壁灘以外什麽也沒有。當我被恐懼漸漸侵蝕的時候開始胡亂的奔跑,突然,在一棵胡楊樹下看到了人影,於是我繼續跑啊跑,終於到了樹下,就見那棵樹上掛著已經風幹四具屍體,屍體已經分不出模樣,可瞧著他們身上的衣服竟然正是張素兒他們四個。


    我嚇得坐在地上,大聲的喊著:“不啊!不啊!不要死啊!”


    猛然間在噩夢中驚醒,坐在帳篷內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夢有點太突然了,畢竟剛剛入沙漠就夢見這種事情,心裏感覺有點不吉利,於是,摸了摸兜取出銅錢想著爻一爻。可還沒等我動手呢,外麵傳來咳嗽的聲音。心想,這大半夜能有誰啊?


    被噩夢折騰的睡不著,索性就爬了出來,結果看到鶴真人坐在不遠處的土丘上吸著煙,剛剛咳嗽的聲音就是他發出來的。看他一肚子心事兒的樣子,我就主動走過去想要打個招呼,沒等走到近前,突然,在寂靜的夜空中傳出張素兒驚恐的喊叫聲!


    第一百八十六章 古怪的屍體


    鶴真人回過頭,目光與我碰觸時也是一愣神,但現在我腦海裏想到的全都是張素兒,瘋跑到了她的帳篷,心裏不停的念叨著她千萬別出事!


    與鶴真人先後衝進去一看,發現張素兒躲在角落,她麵前趴著一名皮包骨的青年,那人的臉像被塗上了黑炭似的,他的牙齒發黑,十根手指已經沒了指甲,眼窩凹陷,如同在地底下剛爬出來的幹屍。再看張素兒,我內心中有了一絲柔軟,原來她那麽厲害,竟然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青年伸出手,喉嚨裏發出幹啞的聲音:“魔鬼,有魔鬼!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我拉著張素兒出了帳篷,關心的問:“你感覺怎麽樣?剛剛他沒傷到你吧?”


    張素兒驚魂未定的告訴我,她剛剛睡得正沉,突然感覺有人喘氣,迷迷糊糊的一睜眼,看見青年那張讓人驚恐的臉,因此才有了剛剛的尖叫。


    讓我佩服是胖子和老雷,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倆人竟然還睡呢!


    鶴真人剛準備拿水壺遞給青年,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大喝:“不要動!這是胡大的懲罰,他是罪有應得,你們不要靠近,否則會惹來胡大的怒火。”


    昏暗的馬燈下,鶴真人連頭都沒回,拿著軍用水壺對著幹屍模樣的青年倒水:“喝吧喝吧,都快死了,還不給口水喝。”


    青年顫抖著身體,將頭費力的抬起,可能又太累了,隻好趴在地上吮吸著泥沙,我這時注意到他的衣服已經破爛,很像是被襲擊過的一樣。試想著前麵可能麵臨的危機,畢竟我隻知道太陽城在羅布泊,如果那裏會那麽的好找,我爺爺和張家老爺子何苦要二進宮呢。所以,心裏也想在青年口中得到一些消息,低聲問:“兄弟,你看到什麽魔鬼?”


    那青年身體一僵,將頭費力的抬起,麵向我,眼神中充滿了驚恐,等我聚精會神想要聽聽他說什麽的時候,隻見一隻拇指大小的黑色甲蟲在他的眼珠子裏鑽了出來,接著又是口鼻耳,至少十幾隻蟲子密密麻麻的爬在他的臉上,看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而他甚至連聲哀嚎都沒有發出便栽倒在地上死了。


    畢竟,不管是陰陽先生還是盜墓賊,我們都是經常與死屍打交道的職業,很快平複了情緒,剛想問鶴真人蟲子是什麽的時候,他向後退了幾步,狠狠用腳一踩,皺著眉說:“我操,這蟲子真厲害,差點咬破我鞋子,咱們快出去。”


    身後伊利亞斯又是沒頭沒腦的說:“那是胡大的兒子,你殺了他們的兒子,胡大一定會報複的。”


    他說話也讓我很不舒服,就好像當大街上有個人出了車禍而亡,突然有個人告訴另外一個人,說他以後也得這樣,我想換做是任何人肯定會生氣,哪怕我是陰陽先生也覺得有些微怒。


    我說:“兄弟,咱們大家既然能在一起,那就是緣分,我們要是遭了報應,難道你能好啊?況且,不還是你領著我們進了沙漠,胡大要是怪罪,肯定會先怪罪你。”


    伊利亞斯聽我說完,竟然在沙丘上跪下了,瞧著他的背影倒是很像撞鬼。鶴真人突然問:“一貧,你說咱們這兒不能鬧鬼吧,自打進了沙漠,我怎麽總感覺脊柱發涼呢。”


    我說:“老鶴,你這就是心理作用。遊魂野鬼誕生必有陰怨之氣來滋養,而且天若下雨必須陰陽二氣交纏,你再看看沙漠,常年滴雨未下,這裏每天陽氣重的嚇人,顯然是孤陽地,也是陰陽學說裏的陽絕地。”


    他瞧了瞧死屍,歎了口氣說:“但願吧,屍體就放在這兒別動了,那蟲子太厲害,一會兒張素兒你睡我帳篷,我和一貧擠一擠。”


    張素兒本就白皙的臉,在經過剛剛那麽一嚇,顯得更加白了。不過,我覺得這並不代表張素兒膽小,隻是人在睡覺時,身體是一個放鬆的狀態,不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是沒有戒備的,倘若突如其來受到驚嚇,是很容易把人嚇壞,好比咱們老百姓家中小孩子丟魂、嚇傻了,成年人被嚇的尿褲子,均是此道理。


    等張素兒離開,我和鶴真人擠在一起,氣氛有些沉悶了足足五分鍾,我主動開口:“老鶴,大家朋友一場,有用得上一貧的地方,你言語一聲。”


    “唉。”鶴真人居然歎了口氣。


    知道他肯定有話,我也就沒再多說,鶴真人顯得很惆悵的說:“一貧,我也不瞞你,我本家有個侄子,文革之前來這邊倒騰古董,據說也去了古城,後來往家郵了兩次錢以後人就沒消息了。我本打算來找他,卻趕上文革耽擱了十年。這次能來沙漠,我想去打聽打聽,畢竟人到底是死是活,也好心裏有個準備。”


    想起伊利亞斯對盜墓賊的態度,我覺得讓他令我們去的難度太大,可是對於沙漠我們一無所知。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咱們明天試著問問咱們的向導,能不能去看看。”我安慰說。


    鶴真人突然說:“一貧,你說剛剛死的那個青年,是不是昨天開車超過咱們的那夥人?”


    我搖搖頭表示不確定,如果真的是他們,伊利亞斯僅僅幾句話就斷言他們會因為開車就會丟掉性命,那這也太邪門了。鶴真人臨睡覺時候還低聲罵了一句,說他覺得伊利亞斯特別的奇怪,隨著越深入沙漠越覺得不舒服。


    第二天天亮,我與鶴真人是被胖子的喊聲吵醒的,等起來一看,原來昨天張素兒帳篷來的青年僅僅一晚上的時間竟然成了白骨。


    “這他娘的到底發生了啥?昨天睡覺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胖子指著骸骨驚訝的說。


    張素兒與胖子解釋著昨晚大致的經過,伊利亞斯則在不遠處牽著駱駝喊:“都醒了就早點趕路吧,爭取能在天黑前到達一處綠洲補給,否則你們撐不過第四天。”


    胖子說:“喂,這人咋死的?不會撞上粽子了吧?”


    老雷也跟著問:“是啊,一貧。昨天夜裏到底怎麽了?”


    我指了指伊利亞斯:“他說是被胡大的兒子殺的,別亂想了,快點趕路吧。”


    他們倆也悻悻聳聳肩,沒有再多問,隨著繼續趕路,我感受到了沙漠的多變,在沙漠如果迷失方向那就是致命的,因為此地完全沒有任何可以供你做標記的地方,它無時不刻這裏都在變,以此欺騙你的視線,讓人好似遇到鬼打牆一樣迷失在一個怪圈裏出不來。


    太陽升剛一出來,黑夜白天極端的溫度就已經顯露,胖子和老雷因為喝了酒,一路上水喝的特別快,伊利亞斯勸過一句,可胖子不聽,他說帶的水足夠他使勁兒霍霍。


    等我們剛剛走了不到一個時辰,茫茫沙丘中出現了三輛吉普車,糟了,肯定是昨天那夥人出事了。大家加快了幾步,到了近前一看,眾人發出連串驚歎的聲音。


    麵前的十幾名死者的腦袋被割下來,屍體皆擺成脖子對著脖子的圓形,他們的四周則用削尖的木樁子打在地下,一共十四個人頭掛在木樁上方。而木樁由內而外排列,粗細有序形成一個五米直徑的圓形,圈外又有還有呈放射狀四麵展開,看起來井然不亂,整個外形酷似一個太陽。


    突然,伊利亞斯跪在地上,閉上雙眼用我們聽不懂的語言禱告。


    胖子左看看右看看,眼珠子一轉,抬起腳就踹了過去:“馬勒戈壁的,一定是你搞的鬼!”,伊利亞斯倒地後,他龐大的身軀順勢騎在他的身上,隨手又抽一把軍用匕首,頂在伊利亞斯的喉嚨,怒道:“說!你們同黨在哪?昨天這些人你說死,他們今天就都死了,是不是現在又輪到我們了?說吧,不說我特麽現在就剝了你的皮!”


    第一百八十七章 胡塔克


    我和老雷走上前,他檢查屍體,而我則觀察眼前木樁的排列,每一根兒相距對等,用手大約量了一下,寬度在30公分以內,每個木樁之間的距離對等,好像就是被人精確的砸下去一樣。


    “屍體上什麽東西也沒有,應該糟了搶劫。”老雷檢查了一遍。


    胖子給了伊利亞斯一拳頭,冷笑道:“好啊,枉我看你長得忠厚老實,原來他媽是個叛徒,怎麽招,要不要爺爺也給你腦袋割下來去跟他們做個伴。”


    伊利亞斯依舊特別淡定的說:“我沒有害你們的意思,如果我想害你們,那你們早就死了。相信我,現在跟著我馬上回綠洲,不要再往前,胡大現在已經生氣了。”


    張素兒突然叫住我:“一貧,你有沒有覺得他特別像是一個獻祭所用的墓,十四個人斷頭後以脖子對著脖子,鮮血會順著流向同一個位置,而周圍的圓木將他們圈起來,更像是咱們漢人撿起石頭埋葬路邊枯骨的方法很像。”


    祭祀用的墓?我覺得祭祀倒是好理解,畢竟把人頭都割下來了,四周又是血淋淋的,怎麽看也知道是有問題的。可要是說它是墓的話,未免有點太牽強了。


    鶴真人做出恍然的樣子:“我想起來了,這還確實是個墓!”


    “老鶴,看出啥了就快點說,咱們盜了半輩子墓,啥樣的沒見過,可暴露太陽下麵的還是第一次遇見。”老雷喊了幾聲。


    鶴真人告訴我們,他曾為了來沙漠做過一次前期準備工作,像在塔克拉瑪幹沙漠植物是非常稀缺的,看到綠洲大家保護還來不及呢,誰會有去砍樹?所以,多數的屍體也都是做成幹屍直接埋在土裏。


    我們眼前所看到的叫‘太陽墓’,中間下葬的位置用圓木圍成一個一個圓圈,四周再以木樁打出放射線的規整模樣,據說是為了能夠把死者的靈魂太陽城中。不過,鶴真人說,太陽墓不屬於華夏文明,所以在傳統的風水學說對它是無用的,而且他也不知道與我們要找的太陽城不死國有沒有關係。


    可是,那為什麽要砍掉所有人的腦袋呢?


    當鶴真人提出疑問的時候,被壓在地上的伊利亞斯說:“快走,快點離開沙漠,這是太陽祭祀,胡大的兒子胡塔克要來了。”


    胖子揮手又給了伊利亞斯兩拳:“老子現在就送你去見胡大。”


    “殺了我,你們走不出沙漠。”伊利亞斯麵無畏懼:“我們已經到了沙漠的中心地帶,大風會吹走你們的痕跡,使你們永遠困在這裏,塔克拉瑪幹,走的進出不去。”


    我明白胖子隻是想嚇唬嚇唬他,他又不傻,萬一是有埋伏,伊利亞斯也是籌碼了,就算沒有埋伏,大家看著他,他總不會把自己餓死吧。


    老雷去檢查了一下吉普車,發現每輛車汽油還是滿的,隻是都打不著火,很像是壞了一樣。在流沙遍布的塔克拉瑪幹他們能把車開到這麽遠,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該說他們運氣好。


    風一吹,黃沙卷起,燥熱幹旱的天展現出一種死亡的氣氛,十四具屍體圍繞著蠅蟲飛舞,散發著一種腐爛的味道。


    我覺得這麽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打算與伊利亞斯好好談談。於是,走向了胖子拍拍他,示意起來。胖子有些不情願,在我的堅持下,他威脅了人家幾句以後起了身。


    我對伊利亞斯說:“我們是朋友,朋友應該互相幫助,我的朋友脾氣不好,我帶他向您道歉。“


    伊利亞斯特別認真的說:“相信我,現在回去吧,之前是我的失誤,沒有料到胡大會讓胡塔克來巡視沙漠,所有的錢,我可以退給你們。”


    他這句話說完,我們都沉默了,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果,他是想要害我們,那應該將我們領到沙漠深處,或許他隻要趁著夜色離開,那可能等待我們的就會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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