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一個胡大的兒子,有一句胡塔克,也將我們的好奇心勾了起來,畢竟未知的危險才是可怕的危險,索性我深吸了口氣問:“維吾爾兄弟,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什麽是胡塔克。”


    他給我指了指太陽墓前的十四具屍體,麵色驚恐:“他們就是,快點走吧。”


    他們?我們看過去,除了圓木樁帶入古怪的圖案以外,隻剩下十四具屍體而已,難道他是害怕死者?可是,沒等我們過多細問,突然間十四具屍體竟然站了起來!


    沒錯,十四具無頭屍膝關節彎曲,單手扶著地麵,就像是普通人一樣緩緩的站了起來,脖子流下來的血已經發黑,滿身的綠豆蠅嗡嗡亂飛,以僵硬的姿勢向我們走過來。


    我們幾個也是鬥過屍變的人,胖子叫囂的扔過去兩個驢蹄子,可是卻什麽效果也沒有。老雷說:“上回不告訴你了麽,黑驢蹄子沒用沒用,你怎麽還給帶著!”


    胖子委屈的說這個東西吉祥,別看行屍走路較慢,可他的身體已經腐爛發黴,真要是被碰到,準會得病不可。於是,我以純陽指彈朱砂打行屍,所有人的目光聚精會神的看向我這邊,可讓我難以想象的無往不利的朱砂失靈了。


    突然,行屍奔著我撲過來,他的僵硬的身體速度開始加快,我向後躲,可腳下的沙子有些滑,一個不慎摔了個跟頭,發臭的汙血向我滴過來,情急下我不斷用手掐法印,但所有對付屍煞的辦法無一奏效,眼瞅著要被撲倒。千鈞一發之際,老雷衝過來掄起行軍包把屍體打飛,他伸手把我拽起來:“沒事兒吧!”


    我表示沒什麽大礙,可張素兒那邊喊:“一貧,這些屍體有古怪,連龍虎山的‘將軍箭’符,也沒什麽效果。”


    胖子不斷揮舞著包裹糾纏,然而那屍體的行動速度卻越來越靈敏,再看剛剛被老雷打倒的屍體又一次站了起來,我祭法劍,咬破中指,畫符咒,均是毫無用途。


    第一次麵對這樣的屍體,難道他們不是屍煞?對付屍體最好的辦法是用火攻,可現在難就難在沒有汽油。很快,十四具屍體給我們包圍,而我在人群中仔細搜索伊利亞斯的影子,見他站在距離我們20米之外的距離,很像是一個局外人看著大家被屍體包圍,我不禁想著他所說的話,難道屍體就是胡塔克?


    胖子抱怨著,指著不遠處的伊利亞斯,懊悔著剛剛要是把他留下來就好了,可現在說什麽也都晚了。行屍正在一點點逼近,大家除了最原始的格鬥方法以外,任何的術法對他們毫無效果。


    可讓我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那個站在一旁觀看的伊利亞斯,竟然跑向我們,他隨手撿起了地上的水壺衝向屍體,到了近前,他將水壺打開,對我們喊:“這些小胡塔克怕水!快點!”


    眼看著他講清水撒在了行屍的身上,頓時間屍體像是被衝了硫酸一樣起了白煙,我們大家見有效果,急忙抽出了隨身水袋開始潑屍體,清水成了最好的武器,那些行屍被水澆過後立刻失去了戰鬥能力,隨著他們一具一具的倒地,我們的危險算是徹底解除了。


    大家沒有任何受傷,而我也細心的發現,就在屍體被斬斷頭顱的地方開始不斷有大量黑色甲蟲順著死者的脖子爬了出來。


    “這是什麽!”胖子和老雷同時看向伊利亞斯。


    而我與鶴真人同時疑惑的說:“胡塔克?”


    “喂,你們幾個說什麽?什麽胡塔克,到底有啥事兒我和老雷還不知道的?”胖子說。


    伊利亞斯歎了口氣,目光凝重的說:“這是胡塔克的祭祀,那些蟲子都是胡大的兒子,他們喜歡吃人的內髒和血液,並且還會操縱屍體,它們無懈可擊,可卻唯獨怕水,今天要不是帶的水足夠多,你們絕對是逃不掉的。所以,聽我的,大家跟著我一起回去吧。”


    第一百八十八章 逃離危險


    其實,我們大家心裏都明白,此時此刻最最讓我們忌諱的並不是鬼神,而是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他們砍掉了十四個人的腦袋以後擺成太陽墓祭祀胡塔克。


    於是,我們幾個人開始探討到底該不該繼續往前,最終大家決定舉手表決,胖子主張試一試,老雷和鶴真人建議退回去再作打算,張素兒竟然站在了胖子的一邊,雙方二比二,決定權還是落在了我的身上。


    在心裏權衡利弊分析,出三點不利因素:第一,這裏是沙漠,人家的主場,打起來的話我們非常不優勢,何況在剛剛步入八十年代,收槍令下達對於邊疆的效果並不是很好。


    第二、水已經沒了,雖說前麵有綠洲,但前提好不耽擱路程,萬一有了意外,大家都得死。


    第三、不知名的黑甲蟲連伊利亞斯見到它都覺得恐懼,可想而知它的威脅性。


    而且,找太陽城不差一兩天的時間。於是,我讚同先退回去補足了裝備以後再進來,向回走隻要半天的時間就能看到一些探險隊,危險係數也會小一點。


    最後少數服從多數,由我去找伊利亞斯說回去的事,拍了他的肩膀,把想法那麽一說。伊利亞斯左手放在胸口說:“維吾爾族是太陽的兒子,我們活的坦坦蕩蕩,絕不害你。”


    “行了,我相信你。”我學了和他一樣的姿勢。


    突然,胖子指著遠處說:“喂,你們快看看,天陰的很厲害,好像要下雨了。”


    下雨?要是沙漠下雨這可太少見了!我們目光紛紛看過去,就見遠處大漠隔壁上卷起了一陣黑塵,遮天蔽日的黑雲快速的向我的方向移動。這個時候伊利亞斯的臉色突然大變!他驚恐的說:“是胡塔克!胡大生氣了,胡大生氣我帶了外人進入沙漠,我的錯!是我的錯!”,他雙膝跪在地上禱告,嘴裏念叨著:“求胡大寬恕我的罪孽,饒過無辜的百姓吧。”


    很快,黑色的甲蟲好似春筍般在沙碩中冒了來,地麵接二連三的出現蟲子,再看遠處,我冷汗流了下來,彼此相對一眼:“我勒個草,全是蟲子!”


    “胖子快點過來幫忙!”老雷跑向吉普車。


    伊利亞斯一個勁兒的磕頭,這並不是說他做的不對,在神教思想中長大的人,他們理解的神權是至高無上的,好比電視上常有的一些恐怖分子,當曲解經文的教義後,人將會變得猶如魔鬼。


    茫茫戈壁灘,周遭被黑色的甲蟲充斥著,那蟲子特別的厲害,昨天夜裏鶴真人的靴子差一點被咬漏了,不是我消極,大自然麵前,你要人怎麽與它相抗?跑?可那如烏雲般的胡塔克會給我們機會?一旦黑甲蟲包圍,結果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張素兒眼睛的瞪的很大,此生估計沒有機會說出我想說的那句話,胖子和老雷倆人配合默契,一個拆機蓋一個檢查汽車,蟲翅震動發出猶如悶雷般的震動聲。


    我們用腳踩,用刀砍,盡可能抵禦甲蟲,而伊利亞斯卻一動不動的任由甲蟲將他咬的渾身是血,這人一定瘋了,就算是想死也不能這麽被活活吃了好不反抗啊。我跑過去,替他清理甲蟲,手腳也被甲蟲咬掉了皮肉。


    隨著蟲子的增多,我大聲喊:“怎麽樣,車子到底好不好用!”


    “等等,差一點,就差一點!操!”老雷一邊調線一邊罵。


    可是,我們已經籠罩在蟲海之中,三災六禍,看來我還是沒有躲過去。當一隻甲蟲落在張素兒的脖頸時,我像是又有了無窮的力量,衝過去一個把打掉,望著麵前這張精致的麵孔,我知道再不說,可能以後都沒有機會說出來了。


    我雙手攥住他的肩膀:“張素兒,我有句話要對你說!”


    “有什麽話等逃出去再說,再不跑就來不及了。”張素兒語氣急促。


    我搖搖頭,從沒有向今天這樣大膽過:“不,再不說我以後就再也沒機會說了!”


    顧不上洶湧的甲蟲,當我鼓足勇氣開口要表白的一刻,老雷興奮的大喊:“著了著了!一貧,快點,我們有救了!”


    此時,我覺得老雷簡直就像天使一樣可愛,絕境給了一線生機,大起大落的感覺使我一激動,話也就沒說出口。和張素兒跑向吉普車時,伊利亞斯已經被甲蟲啃的麵目全非,先後躍上了敞篷沙漠吉普車,老雷大喊了一聲:“都抓穩,要開車了!”


    發動機的轟鳴聲傳來,車速開始加快,不斷有甲蟲飛向車內撲咬我們,比起剛剛壓力已經減小了很多,大家夥兒一起拿著軍刀與甲蟲搏命,身上、腿上、臉上皆被咬了許多傷口。


    沙漠空曠,老雷開著車是哪裏蟲子少往哪開,說來也是奇怪,黑色的甲蟲好像不要死我們不罷休似的,愣是追了幾十裏的路,隨著甲蟲的消失,我們大家癱軟的靠在車上,每個人的衣服均被咬的破爛,現在我算是也明白為什麽闖入張素兒帳篷的人會是衣衫襤褸的樣子。


    胖子疲憊的靠在座椅問:“老雷,有水麽?”


    “水?你被蟲子咬傻了吧,哪有什麽水!”老雷無奈的說。


    車內安靜了,是啊,大家已經沒有水了,剛剛慌不擇路的逃跑,再加上與甲蟲的殊死搏鬥,我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沙漠中兩大忌諱,一個是沒有水,另外一個就是迷失方向,沒成想竟然會一下子被我們全給占了。


    “老鶴,咱們團夥可就你是風水先生,現在到你表現的時候了,千萬不要讓組織失望,快把你羅庚拿出來定一定,看看咱們在哪。”胖子說。


    羅庚本身就在指南針的功能,並且鶴真人還確實挺給力的,依我們由北向南進入塔克拉瑪幹來看,隻要找準了北邊走準沒錯。鶴真人讓老雷把車停在一旁,他下了車以後,他端著羅庚四處查看了一圈,結果一邊看他一邊“呦,呦,呦,哎呦我去。”


    胖子不忘調侃:“老鶴,你嘴裏是塞了醬油怎麽的,都給你鹹的不會好好說話了?”


    “屁!你懂個什麽,告訴你胖子,咱們撞到好東西了。”鶴真人眼珠子有點冒光。


    “好東西?你現在除非給我變點水,或者變一箱冰鎮啤酒,要不然別告訴我有好東西。”胖子無奈的說。


    老鶴把我們喊下了車,他指著左前方說:“一貧,你看看那裏的黃土丘。”


    我看過去,也沒發現什麽奇特之處,雖說新疆吐魯番是我區古屍蘊藏量最多的地區,其中以阿斯塔那、喀喇和卓、蘇貝希和艾丁湖古墓群最為著名。可是,風水中常說的那句‘氣乘風散,界水而止’的話明明對沙漠不適用,此地既然無水,又怎能藏風?


    鶴真人卻自信的告訴我們,此類不正常的地帶,是不能以傳統風水來定,要先看陰陽。比如看水,水為陰,土為陽;沒水看高低,高為陽,低位陰;沒高低看寒暖,沒寒暖看風向。不論哪裏總有氣從風的方向來,又看它哪裏走去。萬物都是運動的,有運動就會有陰陽。


    而那黃土丘正處在滿滿黃沙的脊梁的位置叫‘硬骨’,鶴真人說他剛剛看了,風在動,沙在動,唯獨土丘沒動,說明它是實的,並且龍脊般的沙丘延綿不絕,好似一條原本俯臥的龍在那個位置拱了拱身。


    沙漠的五行唯獨缺木、缺水,此地既然是龍脈硬骨,那在東南方向必定有樹,進而樹低為陰,沙丘高一寸為陽,二者鄉間的部位就是風吹來的地方。所以,他斷定在樹木旁邊必然會有一處不大的綠洲,彼此陰陽交界的位置就是風水寶地所在。


    當即,鶴真人端著羅庚,一口咬定此地有一座新墳!


    第一百八十九章 流沙


    雖說大家早就從良了,也很久不幹什麽盜墓這一行,然而此地不同,新疆可是西域,傳統風水到這兒完全是無用的,並且我們都知道在新疆塔克拉瑪幹沙漠中,古時候還是有著輝煌的文明誕生過。


    “老鶴,你確定?可咱們幾個早就洗手不幹了。”老雷歎口氣。


    鶴真人點點頭,他說自己在很久以前研究過新疆墓葬,心裏還是有點把握的。


    老雷嘴上說洗手不幹了,但車就是沒挪動位置。畢竟,這裏是西域啊,文革剛剛結束沒幾年,西域還是一片淨土,數不清的古墓沒有被挖掘,更有傳說中的樓蘭古國。他和胖子販賣古董,心裏比我要清楚,究竟一座西域沒開過的墓,它的潛藏價值究竟會有多少。


    胖子突然說:“要我說啊,老鶴斷定有大墓,還說有綠洲,咱們就去看看,還能先補充點水,大熱天的,再堅持下去就完了。改革開放需要革命的先行者,墓裏埋著的家夥肯定不知道咱們革命的顏色,萬一地下埋著的是奴隸主,哥幾個算是殺富濟貧了,要是窮人,那也好說,咱們幫助他念一念毛主席語錄,讓他九泉之下能夠感受到革命的光輝。”


    胖子喜歡找借口的毛病還是沒變,這貨竟然說要給棺材裏的人念念毛主席語錄,並且瞧他那認真勁兒,不了解的他的,或許真以為他是真的想宣傳革命,可這話,細捉摸卻變了味兒。


    老雷說:“胖子,咱哥幾個可都說好了,大家來這兒就是奔著太陽城來的,開始也沒打算盜墓。但是,我覺得你剛剛說的話有道理,為了紅旗插滿天涯海角,咱兄弟給古人講一講新中國的發展,也算是為祖國事業添磚添瓦,必然是大功一件。”


    胖子一本正經的說:“老雷,我發現咱倆從上學時候就特別的合,要不一會兒讓一貧給算一卦,上輩子可能咱不是兄弟,沒準還能是夫妻呢。”


    “滾吧,誰跟你是夫妻。”老雷罵了一句。


    嬉笑怒罵中,老雷發動了汽車,招呼著鶴真人和我上了車。其實,我心裏更擔心的是伊利亞斯的死,沒了向導,回庫勒還得重新折騰再找一個,但外麵的人都知道我們是一起進來的,如今人生地不熟的新疆,伊利亞斯的朋友能饒過我們?更何況,太陽城的事情我除了‘羅布泊’三個字以外,其他還是一點頭緒沒有。


    心裏始終記得爺爺和張家老爺子離開時候的樣子,他們倆可是都抱著必死決心,想想連他們屬於第二次去都是九死一生。再看看我們現在?瞧著老雷和胖子的一唱一和,我就感覺十足的無奈。


    同樣,原本金盆洗手的團夥,當到了這片金黃色的沙漠之後,又一次開始拾起了老本行。


    張素兒有些著急,胖子安撫她,還說大家現在怎麽說也沒有水了,萬一去綠洲撞見了探險隊,一起去羅布泊,豈不是能省下很多的冤枉路。


    就這樣,我們順著山丘下開了過去,漸漸的,一片金黃色的胡楊林出現在不遠處,沙漠灼熱的氣候讓空氣變得蒸騰,鶴真人猜的沒錯,此地有綠洲,隨著繼續向前,一座堪比三個籃球場大小的水窪出現了。


    “真他娘的有水,快看,那兒還有沙狐喝水!”胖子興奮的喊。


    可開著開著,‘咣當’一聲,車忽然掉進了沙坑,不論老雷怎麽踩油門,車咕嚕就是原地轉圈。開始,老雷還提議大家下去推車,打開車門的一瞬間,我們安靜了。


    “老雷,別動了,出事了。”我凝重的說。


    “咋地了?快下去推車啊?”


    “沙漠這麽大的地方,你小子眼睛瞎啊,非得往流沙上撞,這回完了。”胖子無奈的說。


    汽車正在緩緩的下陷,非常不幸陷到了流沙坑,說不緊張那肯定假的,一旦被沙子吞沒,如果沒有人及時救援,活下來的幾率必然為零。後來有科學家針對流沙做過實驗,說當陷在流沙裏,光是想抬起一隻腳,你就需要提供一個100000牛頓的力,這相當於抬起一輛中型轎車的需要的力量。


    別看流沙不會無限度繼續將人往下拉,但是如果不能及時脫身,上麵下來的沙浪打過來可能會將你吞沒,而這才是流沙真正的危險之處。


    汽車先從底部開始被吞沒,我們五個站在車頭的不足兩平方的位置,眼看四周的沙子就像是漏鬥一樣的在緩緩往下降,為了保持平衡,我們互相抱著對方,雖說這是我第一次與張素兒親密接觸,可現在這種情況,也沒心思想那麽多。


    眼前不遠處正是胡楊林,隻要用繩子拴著上胡楊樹,大家就有機會得救。鶴真人扶著敞篷吉普車的鐵架子,大聲的說:“別緊張,沙坑不是太大。”,他蹲下身子,試著移動到汽車尾端,接著,他拽出一塊兒板子丟向流沙,又在極短的時間內在包內拿出尼龍繩,拴在汽車鐵架子上,鶴真人的鎮定讓我很是佩服,確實薑還是老的辣。他又說:“用板子墊著點,去一個靈活的,拿著繩子爬出去。”


    我們幾個當中,老雷算得上比較靈活的,他主動的說要去辦這件事兒!


    胖子說:“老雷,現在咱們可就全靠你了,要是年輕十年,這點事兒我就給你辦了,加油啊。”


    老雷做了幾個深呼吸,接著往前一躍,雙腳踩在了板子上,身體向下滑動時,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頭腦當中因為太陽直曬而發昏的感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雷穩了好幾下身體終於站住了。他可千萬不要出事,心裏默默祈禱,就當老雷眼看要上流沙岸的時候,腳下一滑,他大喊一聲:“我操!”,身體直接向後仰了過去。


    瞬間,我的心就涼了。


    鶴真人大喊:“別動!老雷千萬別動,把身體全張開,讓麵積大一點!”


    老雷躺在流沙上大喊:“我次奧他媽的美國佬,這鞋關鍵時候不跟腳了!”


    胖子唉聲歎息的說:“還打算給古屍講一講毛主席語錄,現在行了,我們倒成了鄰居,以後可有的事時間了。鶴真人,你剛剛說這兒是風水寶地,看看咱們埋這兒的地方行不?我也沒孩子,本家就一個倆侄子,要是風水寶地的話,能不能給他們帶點好運氣?”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貧?就不能少說幾句!”鶴真人也著急了。


    胖子歎口氣說:“得得,生命的最後一刻,胖爺決定讓著你。”


    就在已經要絕望的時候,突然胡楊林內走出一個人,他穿著軍綠色的服裝,身材較為瘦小,戴著帽子和防塵鏡,身上挎著四五個水壺。而他,也是我們這次沙漠之旅中至關重要的一個人,毫不誇張的說,此人差一點改變世界。不過,這時他看到我們的困境,也是一愣神,顯然是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兒遇險。


    “救命啊,快救救我們!”胖子和張素兒一起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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