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樣人沒事兒就好,鬼皮褪了以後,老雷的皮膚好像比平時白嫩了許多,在他醒後我們幾個一起特意去了趟關帝廟,到了那兒自內心的給關老爺磕頭,如果不是請了他,恐怕老雷和胖子都得玩完。


    關於庫爾勒孩童死亡案,官方給的解答是‘患病’,後來我們走後沒多久,庫爾勒特意請了一夥西域的僧人到了市裏做了幾場發事,也許真的是邪神離開了,從那以後,再無任何小孩兒莫名死亡的案件發生。


    至於我們幾個,胖子在三天後醒了過來,睜開眼第一件事兒就是:“老雷,我想吃肉!”


    這下子給我們幾個興奮壞了,仔細算起了時間,胖子已經連續昏迷了十幾天!老雷激動的下去買了一堆的吃的,等剛拿上來之後,護士發現了,嚴厲叮囑我們絕不能給患者吃油膩的東西,這讓胖子氣的在用手敲床,若不是他身體沒勁兒,我相信他都能撲上來搶。


    在醫院為了等胖子恢複,我們跟著他一連著又待了三天,可就在第四天的時候,又出事兒了。


    第二百三十章 蠶中有人


    胖子的狀態一天比一天好,沒了邪神附體,他體重也瘦了下來,現在看他雙下巴沒了,‘ 胸大肌’也小了,從前有00斤左右的身材,現在至少瘦了30斤,並且由於瘦了的緣故,老雷他們哥倆長得也是越來越像了。


    閑著的時候,大家在一起聊天,胖子和老雷同時問我茱莉亞呢?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等我醒來之後,人就已經不見了。胖子說:“洋鬼子的心確實不靠譜,前幾日還信誓旦旦的非咱們一貧不嫁,你看看今天就變卦了,怪不得從小我娘就說過,女人太漂亮都靠不住。”


    “咱媽啥時候說的,我怎麽沒聽見。”


    “那是因為你長得醜,媽認為你也找不到漂亮的,所以才沒告訴你。”


    “你信不信我打你。”老雷一瞪眼睛。


    兄弟倆立刻頂上了,你一言我一語的好懸要打起來,這個時候,護士進來量血壓,胖子問:“護士啊,您看看,我啥時候能出院啊,現在身體健康的不得了,要不然我下地給你翻個跟頭都成?”


    護士一邊鼓搗著血壓儀一邊說:“出,現在就算你不出也不行了,一會兒該有許多病人住院,你們把行李什麽的快點收拾收拾,還有樓下的你也一樣。”


    “那你還量什麽血壓,摘了得了。”


    “那不行,我量完了就是今天的費用,一會兒下去把錢結算了,東西快點收,病患馬上就要來了。”


    沒想到護士語氣還挺直接,絲毫沒遮掩他們亂收費的事情,隻是老雷覺得不痛快,他說怎麽感覺像是被攆走的似的,忍不住就問了一句怎麽了?


    護士說:“不知道,醫院接到通知,有上百名病患正在用卡車運回來,好像是什麽傳染病,你們抓緊走,我攆你們也是為你們好,別到時候戒嚴了,你們被困在這裏可就出不去了。”


    “傳染病!”胖子一子蹦了起來,給護士嚇的手裏的血壓計掉在了地上,我不禁有些感慨,他還真是一個靈活的胖子。


    按照醫院的規定,我們幾個卷起了鋪蓋離開住院部,其實胖子早就沒啥大事了,就是老雷不讓出院,硬是多住了三天,何況這邊的醫院並不像大城市那樣的人滿為患,人家也巴不得我們能多住幾天呢。


    老雷去忙著退押金,炎熱的午後我們幾個站在門口陰涼地方等,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醫療人員走出醫院,他們已經穿好了隔離服裝,門口拉上警戒線,有的跺著腳,有的議論不斷,均焦急的在門口等待著病人,感覺這次陣勢不小,有許許多多的病床排成了列,護工護士們齊上陣。


    我們等來等去沒等到老雷辦完手續,倒是等來了軍用綠皮卡車開進了醫院大門,一共是三輛卡車先後停在了醫院門口,隨著車廂被打開,穿著隔離服裝的軍人往下運送病患。


    隔離線外麵圍觀了許多群眾,天氣非常的熱,汽車拉開後就有一股很強的發黴味兒,一個接著一個人往下運,幾乎每個人都是皮膚潰爛,脖子、手臂、臉上長出鴿子蛋大小的膿包,一塊兒一塊兒的,像極了梅毒重病患者。


    胖子說:“哪得的病啊?怎麽像是癩蛤蟆附體似的,一貧,你說是不是鬧妖怪了?”


    “快別胡說了,天下哪有那麽多的妖魔鬼怪。”我嘴上說著,眼睛卻跟著人群看,一共抬下來了四十多人,均是奄奄一息,以我所見,應該是被打了鎮靜劑,否則以膿包的大小,這些人絕對不可能會這麽淡定。


    老雷在隔離線外麵飛奔過來,看他大汗淋漓的模樣我還以為遇到啥事兒了呢,他慌亂說:“一,一貧,不好了!”


    “怎麽了,慢慢說,什麽不好了?”


    “是劉寶利,我看見劉寶利了,他掛著氧氣瓶,在最前麵那輛車推下來的人,人都快不行了。”


    劉寶利出事了?他不是在水井房麽,怎麽好端端的也出了事兒,對了,彭加木還與他在一起,我心裏一緊,不會是七寶塔出事了吧?


    彭加木一直都在古塔現場,那可是一個大工程,光靠一兩個人無法完成,以彭加木的號召力,倒也真沒準是挖掘現場的人。


    為了求證想法,我趕忙跑向隔離帶,有護士阻攔我不讓進,我喊:“你們是不是在佛塔挖掘現場的工人?有沒有見過一個叫彭加木的人。”,由於裏麵太過於忙碌,我隻能扯著脖子連續喊了好幾聲。


    不一會兒,有一名穿著綠軍裝的人男子走過來,問我是誰?


    心裏一沉,果然是寶塔出事了,我說我是彭加木的朋友,再次追問了一遍是不是因為寶塔的事情導致的?軍人歎了口氣,他雖然戴著防毒麵罩,但我卻依然能大致聽清對方所說。


    一切如我剛剛所猜測的那樣,確實問題出在七寶塔,不過,寶塔卻僅僅是一個開始,我們離開後,彭加木連續調查了三天,發現那裏竟然是一座小型古城,或者也可以說是一座大型的寺院。


    他打電話聯係到了部隊,把重大發現通知給了上層,這件事引起了主意,立刻有部隊派來工兵連來查看,等確認無誤後,彭加木負責總調度指揮,又找來了許多專業的人士,當時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在羅布泊回到了城市。


    可因為他的長期失蹤,那些他帶來的團隊也紛紛從烏魯木齊回到北京去做報告,並沒有人得到他回來的消息,而他發現埋葬在黃沙裏的大寺廟消息又過於驚人,因此也掩蓋了他回來的消息。


    大西北這種挖掘團隊有很多,立刻在吐魯番給連夜調來了工程隊開始挖掘,隨著寺廟屋脊的出現,佛塔的輪廓也開始變得清晰,裏麵發現了大量的文物與黃金,要不是部隊有槍都無法鎮壓住貪婪的人性。


    可沒多久,挖掘對發現了一個至少一米多大小的蠶卵,周圍全是一元硬幣大小的金子,彭加木製止了眾人繼續挖掘,他說這個是寶貝,但那些金光閃閃的金幣徹底擊潰了人的理智,令他們不顧及士兵的槍。


    幾十名的工人一擁而上,有的人搶完了就跑,一大把的金子,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何況漫漫黃沙中,哪有什麽法律?這個東西,誰拿走就是誰的。


    爭搶的過程中,有人以為蠶卵裏麵有寶貝,為此合夥的用鐵鍬拍打拆卸,沒幾下,整個蠶卵就被打開了,可裏麵竟然是一具八九歲的小男孩兒,他毫無任何腐爛的跡象,整個人就像是睡著了一樣,男孩兒高鼻梁,深眼窩,長長的睫毛有點漢族和維吾爾族的混血兒。這一幕驚呆了周圍的人,眾人更覺得是見鬼了,嚇得更是四散而逃,這回連那些軍人也不由退出了許多,唯有彭加木站在蠶卵旁邊觀察。


    事情卻還沒有結束,小男孩兒見到太陽以後身體開始發生變化,據我麵前這位戴著麵具的軍人所說,很短的時間內小孩兒竟然變成一隻黑色的甲蟲,當它一躍而起過後,所有的金幣化為蟲子咬向那些拿走金子的人。


    黑蟲子有毒,沒多久便毒死了三分之二的工人,這次來的幸存者均是重傷或傷口正在潰爛的工人們。


    聽他講完了之後,我擔心劉寶利的生命安全,這個北方的漢子可是已經救了我兩次,人家遇到了生死攸關的大事,如果是邪病的話,我絕不能坐視不理,萬一能有別的辦法呢?聽他講的是蟲化成人,怎麽聽都不像是平平常常的一場傳染病。


    我焦急的說:“你說的事情我都相信,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我是一名陰陽先生,萬一能有辦法呢,還有,那個劉寶利是我朋友。”


    第二百三十一章 怪病


    我探討這件事兒的時候,所有的病患已經運送的差不多了,醫生過來找到軍人一起去參與搶救,那軍人想了想,指著我說:“劉院長,放他進來。”


    “他是幹什麽的?快別添亂了,已經有幾個人快要不行了。”院長著急道。


    陰陽先生的身份在這邊不怎麽好使,為此,話鋒一轉,我說自己是一名中醫,祖傳的老中醫!還一本正經的說此種病我曾見過。可是,院長依然不讓我進,幸虧我之前在急診室遇到的維吾爾大夫也在,人家一眼認出了我,當即把事情簡單的說了說,院長這才同意我進去。


    他讓人給我找了防毒麵具,至於老雷他們三個卻被拒絕在外,沒多久陸陸續續又來了持槍士兵,他們將住院部徹底包圍了起來。隨著軍人一同進了醫院,我倆探討在沙漠中的事情時,他讓我叫他老馬就行了。


    所有病患單獨關在了一間病房,八十年代許多還是那種鐵栓子上麵刮了個綠皮鎖頭的木頭門,接二連三的見到有人上鎖,就見所有的病患被單獨鎖起。


    老馬說:“鎮靜劑應該還可以持續半個鍾頭,每個人除了會發生躊躇、精神失常、幻覺以外,還有很強的攻擊性。”


    “有沒有可能吃了什麽有毒的東西?”院長問。


    “不可能,我親眼所見,就是蟲子咬的!”


    “好了好了,別說了,老馬我看你也得好好查查了,什麽蟲子變人,虧你能想得出來。”


    院長依然不相信,他人推出來一名重症的病患,患者被用皮帶捆綁在病床上,他的身上已經看不到一塊兒完整的皮膚,到處都是膿包,而且五官被膿包擠的扭曲,院長用鑷子夾一夾他脖子上的一大塊兒膿包,就聽‘噗’的一聲,大包竟然爆開了,黃膿流的到處都是。而那個病患也在同一時間睜開了眼,就在眨眼的功夫,我捕捉到他的瞳孔居然是紅色的,雖說一閃而過,但我很確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病患像是瘋了一樣,張著嘴發出野獸低吼的聲音,感覺既像是痛苦也有點像著了魔似的瘋狂,甚至與狂犬病發作時候有點像,漸漸的,有許多病患蘇醒了過來,走廊內開始回蕩出陣陣的吼聲。


    由於病人掙紮,導致鐵藝的病床上下晃動著,軍人老馬把鞋脫了下來,直接塞到患者的嘴裏,我明白他的意思,這是怕人咬舌自盡,至於那些被單獨關起來的病患同樣也由專人負責捆綁,有的人起來的比較早,他們很凶惡,抓著人就要咬,一名護士被不小心的咬到了胳膊,我眼睜睜看著她一整條手臂爛掉。


    行走江湖以來,確實是第一次遇見這樣怪異的情況,問老馬:“他被蟲子咬後一開始就這樣麽?”


    “開始好一點,多數都有理智,但漸漸就不行了,我用鎮定劑,電棍把所有人製服,現在看起來好像又嚴重了。”他擔心道。


    我讓他給我詳細講一講蠶卵裏的女人,可院長卻不耐煩的讓我們旁邊聊,別耽誤正常看病。提取了病患體液,血液,拿去化驗室化驗,結果還需要等待第二天。


    院長在走廊裏指揮醫生,他先拿四個病人試驗,加大抗生素。打算試著搏出一線生機,畢竟現在如果放棄人命就沒了,不管是青黴素還是紅黴素,許多我從未聽過的藥物名稱,一一在院長口中念出,吩咐護士們試針試藥,每個人如同小白鼠一樣被翻來覆去的試驗,親眼看見有兩名病患並不是得病死的,而是因為藥物計量太大導致心髒承受不住而停止。


    老馬告訴我,蠶裏的男孩兒化作蟲子飛走了,剩下就是金幣化蟲,其他的什麽也沒注意,不過,沒拿金幣的人倒是沒事兒,比如彭加木現在還在現場。


    我又問他還記不記得蟲子到底長得什麽樣的?老馬想了想,帶我去醫生辦公室,他找到一支筆畫出蟲子的模樣,別看圖像簡陋,可依稀能分辨的出,這不就是我們剛踏入沙漠時所見到的黑甲蟲麽!對了,最初我們那名向導伊利亞斯說,蟲子是胡大的兒子,這個所謂的蠶寶寶難不成真的是胡大的兒子?


    越想越覺得吃驚,若是這樣的話,為什麽蟲子有毒?我也被黑蟲咬過,明明沒事兒啊。


    “你有什麽線索麽?按照你剛剛對我說的那樣,陰陽先生。”他特意加重了語氣。


    不單單是他焦急,我也焦急啊,但現在我也是第一次遇見人變成蟲子,又咬人傳染疾病的現象,接著,我找了幾名軍醫詢問,那些在現場的人均親眼見到金幣變成黑甲蟲的詭異,依此來看,必然也是因蟲子而發生的陰陽靈怪之事,我又找到院長,攔住他說:“能不能給我一個病患,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救。”


    “別搗亂了,你從進來開始就沒問過病情,一個勁兒的人變成蟲子人變蟲子,你當這是他媽的什麽?快點讓開。”院長不耐煩的說。


    老馬走過來,他也幫我說話,畢竟現在什麽對於一切都未知的,嚐試一下,萬一起了效果對誰都好,院長顯得很煩,於是,就讓我自己來選,囑咐我們必須要換上白大褂,因為一會兒衛生局的人要來,若是局裏的領導看見我處置病人,肯定會找他麻煩的。


    答應了條件之後,老馬也非要跟著我一起去看看,我們沿著病房找,分階段性的,一種找了三個人,其中也包括了劉寶利。


    小老頭奄奄一息的樣子讓我很遺憾,是啊,他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沒有彭加木那種是錢財如糞土的崇高境界,他就是為了給兒子攢錢蓋房子的農民,看到金子單純去拿,這是天性,金子又是無主之物,換做任何人,恐怕也不能免俗。


    院長特意給我們騰出了一間房,藥品什麽的要自己領,那老馬本是軍醫,配藥自然是不在話下。三個人綁在病床,他們分別是重度、中度、輕度三個類型,將他們並排放置在一起,其中劉寶利的傷情算輕的,身上的膿包像是雨後的蘑菇一般正在緩緩的出了頭兒。


    先小刀放血,再用火罐拔出,可折騰折騰去,膿包依然沒有任何的變化,接著,我又拿出法器,畫了一張驅邪符,點了符水給病患衝下,還是沒有任何的作用,嚐試了各種各樣的辦法,除了能激起病患的情緒外,沒有任何的效果。


    這些人就是沒有理智的野獸,我相信如果現在打開捆綁皮帶,他們必然能在第一時間撲過來將我活活咬死。


    胡大?胡大不是守護神麽,為什麽他的兒子要如此惡毒?


    段時間怕出不去,我寫了一個物品單,讓他們幫我去買,最重要的幾樣東西分別是雄黃粉、米酒、桃木、糯米、觀音土。期間沒有一刻的耽擱,始終都在嚐試著各種各樣的辦法,卻眼睜睜看著重症患者被活活疼死。


    屍體沒有運出去,我想觀察一下他死後是否有屍變的形象,正常人的靈魂會在死後脫殼,三十分鍾之後才會完全離開身體,所以,可當我以陰陽眼仔細觀察卻驚奇的發現,被蟲子咬過的人,死後竟然沒有靈魂!


    怎麽可能,這是被吃了麽?人有三魂七魄,隻要一口氣兒不咽下去,靈魂絕對會在身體之中,丟魂也不過是丟了三魂中的一魂,奇怪,接著,我畫了一道‘虎符’貼在了對方的靈台,又以銀針刺入泥丸宮!這是一種取魂的方法,也是想驗證下自己的想法,結果,一針落入後,虎符居然毫無反應,


    萬萬沒想到,病患的泥丸宮竟然真的是空的!


    第二百三十二章 追魂


    泥丸指的就是腦部,道教上說,腦的顏色是黃的,像土,所以泥丸是土的意思,而且腦神為“精根”,乃是一身元神所居之處為,古代傳說的修士,修的便是泥丸宮,這裏潛藏了人的三魂七魄,位於兩眉毛之間。


    哪怕人死之後,短時間內泥丸宮的魂魄還是無法離開身體,直到死後半個小時,靈魂破開泥丸宮通過天靈蓋而離開,我以虎符鎮壓,再通過銀針破開病患的泥丸宮,打算取魂一探究竟,這一法本就十分凶險,下針也是小心再小心,可為什麽會是空的?病患明明還有著呼吸、血液又是循環的,他並不是僵屍。


    這就好像,明明這個人還活著,可偏偏沒了魂兒,就像是一具會移動的肉體軀殼,他所有的行為完全憑借著本能去做,再看那些膿包,突然,我心裏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會不會這些膿包都人的精氣所化?


    老馬說:“怎麽樣?到底看出什麽了沒有?”


    “病患沒有靈魂,救不回來了。”歎了口氣,除非可以過陰曹去問問,但我從前騙過牛頭馬麵,讓那對兒哥倆吃了虧,現在要是去了,不成自投羅網了麽。


    他擔心的問:“這病傳染不傳染?”


    我歎了口氣:“之前咱們在外麵看到那個被咬了的護士,她整條胳膊都爛了,我覺得還得小心一點好,不過,真不知道是怎麽搞得,居然會吞掉病者靈魂。”


    陰陽先生也不是萬能的,如果鬧個精怪,或者出現點什麽遊魂野鬼的,或許我使使勁兒也就給破了,但這次顯然問題超脫了我的認知,被胡大的兒子咬了以後,傷者靈魂消失不見了,成為名副其實的活死人。劉寶利以及另外一名患者正手腳不住的掙紮,他的的病情算是輕的,瞧他眼神渙散的模樣,我歎了口氣說:“劉叔,我盡力而為,但不管怎麽樣,泥丸宮一針下去,您肯定是活不成了,不過我希望你下輩子能有個好出身,如果真的蟲子咬了會吞魂,那您或許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


    自言自語的說完,我以虎符貼在劉寶利的額頭繼續取魂,銀針落下去再拔出後,他安定了許多,取出一滴鮮血滴在虎符,頓時‘噗’一聲,符紙燃燒了。


    眼前出現了一縷青煙,那是劉寶利的靈魂,他正飄飄蕩蕩的離開了醫院,見狀我大驚道:“快跟我追!這些魂魄沒事兒,可能是被引到了別的地方!”


    老馬也被嚇了一跳,我一腳踹開了窗戶,眼看著劉寶利靈魂飛向遠方的時候,當即一步跳下了樓,老馬緊隨其後,摔在地上時,外圍的士兵用槍對準我。


    老馬喊:“沒事兒沒事兒,自己人!”


    靈魂離體後,人是飄著走,速度會雖然會比普通人快一些,但也絕非是那種一瞬千裏的感覺,隻要快點跑,或者開車一定可以追的上的,而且他的魂魄很像是被人叫走了一樣,先不管怪病有沒有救,但找到靈魂所去的地方,或許會有什麽發現也說不準,幾十條人命呢,不能眼瞅著大家就這樣完了。


    頭上太陽很足,劉寶利的魂魄卻毫無畏懼的一直往前走。我說:“老馬,你幫個忙叫輛車追我,快點,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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