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戒嚴的士兵讓了路,我開始玩命的追,素兒還醫院外圍,她奔我追過來時,我對她喊:“你去找老雷他們攜帶好法器,等一會兒找當兵的問我去了哪!”


    拚命的往前跑,劉寶利的魂魄不用拐彎,逢牆穿牆,跟的我非常的吃力,體力漸漸不行了,看來人還是無法跑的過鬼,但我相信鬼魂絕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這邊,太陽狠毒,沒多久我呼吸急促,快要堅持不住的時,老馬開著一輛軍用吉普追了上來。


    他一招手:“上車!”


    沒等車停穩,我抬起腳一步躍上了車,好在劉寶利的魂魄始終沒離開過我的視線,而且發現老馬年紀在四十多歲,國字臉,體格健碩,雙手細嫩,就知道握手術刀要比握槍的時間更久一些。


    我指著前方喊:“慢慢開,別太快,遠點跟著就可以,離近了容易把他的魂兒驅散。”


    “魂兒在哪?我怎麽看不見。”


    “你看不見就對了,聽我的安排,跟緊了就行。”


    庫爾勒本來就是一個沙漠化的城市,很空曠,不一會兒,他的魂兒已經出了城市,飄飄蕩蕩中,能看的清是劉寶利的影子,不過隨著時間推移,我吃驚的發現不單單有劉寶利一個魂兒,一路同行的還有現有五六人的樣子。


    從天亮一直追到了天黑,大約過了三四個小時的樣子,我們行進到了沙漠深處,不一會兒,車子陷進了沙坑,沒辦法,我們隻好下車繼續步行追。可是,人家靈魂是用飄的,我們可要一步步的追,有車還好說,光靠腳的難度也太大了。


    距離越拉越遠,身體也是越來越疲憊,終於,硬是在堅持了半個小時之後,劉寶利的魂兒給跟丟了。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老馬好奇的問我怎麽樣了?等把事情告知他了以後,老馬歎了口氣:“那還是先回去吧,我們什麽東西沒帶,等到明天帶人一起順著這條路深入。”


    點點頭,現在也隻能是這樣了,有了之前的經曆,在沙漠裏做事情一定要小心翼翼,如果還像之前那麽莽撞,可能連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結果,和老馬打算回去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女孩子的溫聲細語:“兩位大哥,能不能帶我一起走。”,老馬的身體僵住了,不用說,剛剛視線所過地方哪裏有什麽人啊,突然聽到有人說話,換做一個普通人,不嚇得掉頭就跑才怪呢。


    轉過身,身後是一名女孩兒,她年紀在二十歲出頭,穿著戶外服裝,模樣也很清秀。她繼續說:“大哥,我迷路了,回不去家了,您帶我走好不好?”


    小姑娘身體有些半透明,通過她眼神迷茫,應該也是剛死不久,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鬼,我說:“帶你回去倒是可以,你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麽麽?為什麽有好多人都去那裏。”


    “我也不知道,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去,可我想回家不想去。”少女嚶嚶的哭泣。


    “看到了?”我低聲問老馬。


    他僵硬的點點頭:“看到了,沒有腳。”


    我安慰老馬別害怕,女孩兒隻是想家的孤魂,但她說前麵有吸引她的東西,這點引起了我的注意,於是,我說:“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名五十多歲的老頭打這兒路過啊?”


    “看到了,他也去那邊了。”女孩兒指了指。


    “小妹妹,那個人是我叔叔,他迷路了,我想去找他,你帶我去好不好?”我說。


    女孩兒很善良,她在猶豫了半晌過後,點頭答應了。老馬用胳膊碰了我一下,低聲說:“前麵都是鬼,咱們去能幹什麽?治病麽?”


    “不知道,但回去你也沒辦法,如果所有的魂魄被吸引到這裏,那會不會解決病症的辦法也在這裏,何況,你不去看看的話,怎麽知道會沒有用處。”我說。


    對於遊魂野鬼,多數人都是葉公好龍而已,等你真正看見了,就會明白自己的膽子到底是大還是小。老馬就是典型的有些害怕,不過我的催促下,他還是跟著一起去了。


    女孩兒在前麵帶路,目的地也沒有想象的那麽遠,翻過了兩個沙丘,視線中出現了三五頂的帳篷以及高高升起的篝火,周圍有數不清的幽魂飄飄蕩蕩,女孩兒給我指了指說:“不知道那些人怎麽了,都在那兒繞圈圈,你看看,太奇怪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獄池


    鬼是用飄的,可在沙丘下麵的那些鬼魂則像是長了雙腳,均是邁著僵硬的步伐,沿著特定的軌跡,如同機器般本能圍繞著帳篷周圍行走,既沒有意識也沒有目標。


    老馬指著前方,低聲問我:“我數了數,一共五頂帳篷,其他什麽也沒有啊,怎麽了,你看出什麽了?”


    “有鬼。”


    “我知道有鬼,這不身旁還站著一個呢麽。”老馬低聲說。


    簡單告訴他那裏就是患怪病死亡魂魄的聚集點,老馬立刻揉著了揉眼睛不說話了,這時,我也在打量著周圍,查看周圍地勢時,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沙漠已經不屬於傳統風水的範疇,它本是不毛之地,來龍去脈皆看風沙飛揚過後所留的痕跡,並且尋龍脈夜裏要比白天看的清楚,我趴在地上,能夠看見除了我們所處的沙丘外,其他兩個方向高低雖有起伏且延綿不絕的氣勢,如同有龍脈在大坑的位置交匯。


    接著,拿出羅庚回過頭仔細的查看,不一會兒,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因為風是由東向西吹,按照沙漠多變的特性來看,此地沙丘絕不會一成不變,然而此地沙碩卻較為穩固,任由強風略過,卻是未動分毫,而且沙丘也是由北向南朝前拱,此種現象多半是有地龍發跡的征兆。


    我問又女鬼,是不是所有幽魂都是走著相同的道路?


    女鬼指著我們來時的方向說:“你們看不見麽,四周那麽黑,唯有這一條路是亮的,不走這裏走哪?”,他又給我指了指遠處說:“那裏還有兩條路,一個是金色,一個紅色,好多人都在趕路哩,你們沒看見麽?”


    老馬搓了搓頭發,他是徹底蒙了,問我該怎麽辦?對他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內心盤算起眼前的地勢,明月當頭,龍脈皆為聚氣寶地,沒有水,龍相當於沒有了血液,同樣旱則生煞,龍也分五行,以金、木、水、火、土五種龍脈區分,當中,獨一皆有煞,必須要以水來潤之。


    可沙漠中唯獨缺了缺了水,三龍交匯處塌陷,依照風水學說中講,這不正是‘獄池’麽!形似池,然而池中無水,三龍交匯點形成了深坑,說明三條龍脈皆亡,這三條龍脈依我所見,應該是土龍、火龍、金龍。


    怪不得魂魄漫無目的的行走,原來是被困在了這裏!


    遊魂野鬼無法侵害帳篷內的生人,裏麵必有古怪,何況獄池是外麵的人進不去,裏麵的同樣也出不來,所有逝去的遊魂困於此,當中必有蹊蹺。我忙說:“老馬,那營帳裏的人有古怪,你調來點人過來幫忙,如果帳篷裏的人出來,你就想辦法給抓住,沒準能知道怪病該怎麽治。對了,我朋友一定會找士兵要求過來,你帶他們一起來。”


    寸草不生的沙漠裏,一群人紮營在‘獄池’惡地,我實在猜不出來他們來這兒的目的究竟是什麽。老馬拿出衛星電話撥通,半分鍾過後,他告訴外邊的人會通過定位來找到我們。


    當前我們能做的就是等待,沒過多久,那女鬼語氣激動的說:“你們什麽時候帶我回家,好可怕,好像有人在叫我,我不想去,求求你們帶我走吧。”,她越說越激動,甚至哭了起來,鬼哭可是十分瘮人的,幽幽聲音足以激起普通人一身的雞皮疙瘩。


    老馬不由的挨著我更近了一些,他低聲問我,鬼不會要他的命啊?我搖搖頭,無因果,不惡鬼,怎麽可能說害人就害人?充其量,嚇唬嚇唬你,如果你害怕那鬼就強了。


    我說:“小妹妹,你別緊張,到底怎麽了?”


    “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快點帶我走好不好。”她跪在地上哀求,眼神中已經流露出了驚恐,然而,僅僅持續了不到三分鍾,女鬼突然站了起來,這一次,她的眼神已經成灰白,身體變得更加透明,沒有任何的征兆開始一點點的飄向獄池。我喊她,她沒有反應,最後眼睜睜看女鬼進入了獄池之內。


    老馬說:“剛剛還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像是得了失心瘋,叫都叫不住,下麵到底有什麽?你說有鬼,可我怎麽看不見呢?”


    他看不見也是正常,依我所見,女孩兒是剛剛去世,又在沙漠這種特定的環境下距離我們很近,何況我是陰陽先生,身上有雙魚玉,本身就招鬼,老馬同樣距離我很近,所以看到也是正常的。


    不管大坑內是人還是鬼,對我們兩個來說,都是很危險的,絕不能輕舉妄動,事先打探好了,又讓他隨我一起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兒守著,什麽時候等幫手來了再做打算。


    吹著沙漠的涼風,我倆趴在沙丘裏麵一動不動,沒多久,老馬竟然睡著了!可除了遊魂野鬼的飄飄蕩蕩以外,沒再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怪異的傳染病來自於挖掘出的古廟,到底與這些人有沒有關聯?


    揉了揉頭部,本來事情應該是一切順利,可不知道為什麽,我漸漸的開始感覺到有些頭昏,就好像連續好幾天沒有過一個好覺,哈欠連天,上下眼皮子開始打架,沒幾分鍾我就實在堅持不住的與老馬一樣,趴在沙坑沉沉的睡了過去。


    感覺並沒有睡太久,突然間就覺得身體特別的冷!


    從小在南方長大,身體也不是特別的耐寒,打了寒顫,猛的驚醒過來!


    天呐,下雪了?沒錯,四周白茫茫的,朵朵雪花飄落,此時,我所處的位置並不是原來的沙坑,而是站在一處空蕩蕩的平地,老馬也並沒有在我的身側,明明睡了很短的時間,但現在這是哪?一定夢,我估計還是處在夢裏,畢竟沙漠裏下雪,這叫什麽玩笑,沙漠啊,怎麽可能有雪?


    腦子裏想到的是‘夢中夢’,此種夢很詭異的,在夢裏做夢,醒來以後還是夢,所以,我覺得極有可能我認為自己醒過來,實際上卻還是在夢裏。


    濃濃大霧遮擋視線,索性我老老實實的坐在地上,既然是夢總會有醒來的時候,回想睡覺前所遇到的事情,除了詭異的困倦以外也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


    等來等去,還是沒什麽效果,隻是這天可越來越冷了,鵝毛大雪落在我身體周圍,凍的身體都有些僵了,大口大口的喘著哈氣,我情不自禁的還猜想著,如果我在自己的夢裏被凍死了,那這個怪異的夢會不會醒過來?


    雙手很快便已經被凍的發紫,氣溫持續降低,在我等待死亡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


    “廖一貧!”他繞到了我的身前。


    “劉叔!”沒錯,這人就是劉寶利。能在見到他,確實太意外了,此時的劉寶利穿著平日裏的衣服,他很幹淨,氣色也好的像是年輕了十幾歲。難道說,他現在是到了陰曹地府給我托夢?我追問:“劉叔,你的魂兒不是被勾走了麽?現在怎麽樣,去了陰曹地府沒有?”


    “這裏哪有什麽陰曹地府?一貧,你好好的怎麽跑到這兒了?”劉寶利疑惑的問。


    我歎了口氣,把事情跟他講了一遍,意思就是來這兒救他的。劉寶利聽後,哈哈大笑,他說:“救什麽救,我現在挺好的,告訴你,一會兒我可就去天堂了!”


    “天堂?”我很不理解,記得很清楚,他們之前都是在獄池內囚禁不得而出。


    “對啊!”劉寶利神情得意,嘿嘿的笑著說:“你回去以後替我告訴你嬸子,說我可好了,有一個黑臉的男孩兒說要帶我去真主的懷抱,我也不知道啥叫真主啊,可人家說,真主就是天堂,那裏啥都有,願意吃就吃,願意睡就睡,天堂裏麵還有不穿衣服的胖娘們,你告訴他不用惦記我,逢年過節的也不用燒紙,看他們長得洋鬼子的模樣,就覺得咱們閻王爺的錢幣夠嗆能在他們這兒好使。”


    第二百三十四章 飛灰


    劉寶利口中所說的真主是伊斯蘭經典《古蘭》對宇宙獨一存在的最高主宰的阿拉伯語稱呼。音譯安拉胡,所以在當地會被稱為胡大。


    它也是全世界穆斯林崇拜的唯一主宰,被認為是創造宇宙萬物並養育全世界的主。曾派遣眾多先知向人類傳達真理,並主持複生日對靈魂的公平清算。


    伊斯蘭教興起時,先知穆罕默德根據啟示宣布:你們應當崇拜的是唯一受崇拜的真主,除他外,絕無應受崇拜的。否定了當時人們除真主之外所崇信的所有神像和聖物的神性,肯定了真主是創造並主宰宇宙萬物的唯一真宰。


    每個民族都有著自己的宗教,其實宗教的核心宗旨都是勸人向善,它的本身教義沒有任何的問題,隻是當人的信仰可以虔誠到放棄自己生命的時候,那麽就不乏一些有心人所利用,所以,可怕並不是那些虔誠的教徒,而是一些利用教徒善良的內心來滿族自己願望的惡魔們。


    劉寶利的話讓我覺得很奇怪,明明他們是被困在了獄池,怎麽可能還與升天有了關係?為此,我問他,這裏究竟是哪啊?


    劉寶利說:“你不知道啊?這裏可是天堂的入口,其實我早就知道自己死了,剛剛路過的時候看到你了,別在往前麵走了,走遠了你可能就出不去了,掉頭吧,往回走,等到了一個大樹下麵,你就往上爬,爬到了樹頂你就能出去了。這些我都是聽那些神使說的,放心,快點走,咱們爺們不能坑你。”


    周圍盡是鵝毛大雪,寒冷的氣溫也是沒有絲毫的好轉,感覺不太對勁,自己好好的,怎麽可能會進了獄池?接著,我又問劉寶利,根我一起來的軍醫呢?


    劉寶利說:“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管別人幹嘛,人家好的狠,腰裏別著手術刀,天堂不收的,快走吧快走吧,我這也離開好久了。”


    他在說完了最後一句話後,快速跑進了大雪,身影也漸漸的消失在了一片片濃霧之中,感覺劉寶利不能騙我,至於這個所謂的天堂我可一點沒當時真的,此地是三龍交匯的煞地,不可能像劉寶利口中那樣美好。


    依照他的說法,我掉頭開始跑,不知道跑了多久,感覺得雪花越來越小,直到一顆參天大樹擋住了去路,注意到此樹的枝幹較為歪斜,而且樹皮的褶皺很多,沒費多大的力氣,我徒手扣住了樹皮,一點點的開始往上爬樹。


    明明記得在獄池地裏沒有什麽古樹,而且我所爬的樹也太奇怪了,它的光有枝幹,並未沒有枝葉,何況此地是沙漠啊!爬的越高,身體的寒意越淡,廢了好大的力氣總算上了樹幹的頂部,同一時間,我就覺得腦海裏一陣陣的刺痛感,猛然間我睜開了眼,周圍沒有任何的變化,我依然原地不動的趴在沙子上。


    頭上明月當空,群星璀璨,麵前還是獄池地,唯獨那些遊魂我覺得少了許多,碰了碰老馬,他睡得非常沉,甚至已經打了鼾聲,而剛剛的夢境實在是太奇怪了,依照陰陽學說來看,我怕是剛剛被什麽東西勾了魂。


    叫了好久,老馬睜開了眼,他揉了揉臉說:“不好意思,剛剛太困了,現在怎麽樣了?”


    我問:“你身上是不是帶了手術刀?”


    “你怎麽知道?”


    他在腰間拿出了一把裝在鹿皮當中的小刀,老馬非常淡定的告訴我,這是他在對越反擊戰中攜帶的手術刀,也是他的老師在戰場上交給他的,憑借著這把刀,他救了很多人,可是他的老師卻最終死在了敵人的炮彈中,一直以來將這把刀當做了是一個念想,隨身帶在身上是。


    我凝重的說:“你應該感謝你的老師,如果不是他,可能你現在已經死了。”


    老馬不明所以,問我發生了什麽?我沒與他細講,現在足以確定劉寶利到了獄池中有了意識,此地五行缺水,可偏偏坑內寒冷的嚇人,真不知道帳篷裏的人究竟做什麽,還有那個黑臉的小孩兒是幹什麽的?


    覺得已經不能再等了,池中幽魂減少的速度很快,誰知道那個真主是真是假,萬一是假的,所有死者也將會永世不得超生,當即,我認真的說:“把你的刀借給我用一用,我要下去。”


    他問我要幹什麽?我說下去帳篷瞧一瞧,老馬想隨我一起去,我給他講明利弊,起初人家確實是擔心我的安危,在他眼裏,帳篷之中或許隻是一些不法分子而已,他根本瞧不見那些遊魂,然而,我心裏很清楚,就在剛剛,我差一點沒了命。


    他這把手術刀是經過戰爭拿下來的刀,與殺生刃不同,此刀本為救人所用,並且承受了劫煞氣,本是一把凶器,卻因為救人被侵染到了正氣,所以說,殺生刃效果固然好,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然而,他這把經過炮火連天生死線上拿下來的救人之刀,對於邪魅的克製更強,而且也更安全。


    老馬答應了我的要求,接著,我為他在額頭畫了一道‘辟邪符’,為了是防止在我離開以後,會有小鬼意圖上他的身逃跑。他在外麵等到人來了以後,立刻告訴那個唯一的女孩,讓她想辦法破獄池,而其他一同前來的士兵,也是要統統配合的。


    接著,我在給自己貼了兩道‘破煞符’之後,順著山坡滑入坑中,僅僅在觸地的瞬間,深坑內的煞氣衝的我頭昏目眩,身上兩張符紙莫名的燃燒, 我握緊那把不到二十公分的手術刀,穩住身體,漸漸的將突入起來的煞氣抵消。


    除了五頂帳篷點亮的燈火外,周遭依然黑漆漆的,隻剩下那些幽魂依然圍著大圈行走,乍一看上去,沒什麽不同,剛當我打算查一查帳篷裏的人時,突然看到了一麵鏡子平放在地上,鏡子麵衝著天空,與之相對的是在獄池上方的岩石中還有一麵鏡子,二者相互呼應,月光落在地麵,會折射到另外一麵鏡子。


    獄池的周圍有著許多同樣的布局,一共十六麵鏡子互相呼應,最後鏡子匯攏月光均由高處照射在遊魂野鬼的中間位置。我站在原地,起初並沒有看出那裏什麽不同的地方,當我走向帳篷的時,隨著月光的緩慢推移,月光照撒在了鏡子上,最終形成八道光束匯聚為一點,而獄池內的煞氣頓時轉變成了濃濃生機,月光越亮,生機越濃,甚至那些遊魂野鬼的身體均凝實了很多,唯一不變的隻有那呆滯的眼神而已。


    我長呼了口氣,補龍脈!我明白了,有高手利用九宮飛星,吸引月精之力,通過月光精華銜接三條龍脈,古人也常將月光比作‘水’,日光比作‘火’,此地三龍交匯五行卻水,月光如水正好補上了五行,也此地在月亮升起之後凶地變福地,倘若按照妖怪修煉的說法來看,此時的獄池不再被稱呼為獄池,而是應該叫仙池。


    帳篷內有高手!亮出了手術刀,我覺得不能再等了,人家以術法吸引幽魂,也絕對不會是為了開一場party!加快了腳步,一路上打探周圍的地勢,確實如此,對方不單單用月光銜接,還在腳下堪比盤子大小的翡翠太極圖!


    金木水火土五行齊全,種種手段更讓我佩服對方手藝絕不在我之下!


    可等我到了帳篷外的時候卻奇怪的發現,屋內點篝火,周圍坐著六個人,他們穿著軍綠色的外套,戴著鴨舌帽,由於頭壓得很低,看不清楚這些人的樣子。亮出手術刀,我衝進去大喊:“你們都是幹什麽的!”


    沒人理我,奇怪了,睡著了嗎?能進了帳篷我就不怕了,現在外麵有一會兒就來部隊了,我借著人多肯定也能嚇唬嚇唬他們,等我走上前,用手觸碰到其中一人時,就聽‘噗’的一聲悶響,一個好好的人竟然化為了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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