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事情與她講了一遍,素兒疑惑的說:“報仇?可是古廟都沒了,他的仇不是報了嗎?而且他最後不是還給寺廟下了詛咒,怎麽還要報仇?這可真是奇怪。”


    犀利也覺得奇怪,起初因為超度蛤蟆我還覺得奇怪,等入了奇怪的夢境,才知道蛤蟆原來是人變得。我說:“你說沒有可能是蛤蟆沒能親手殺死那些僧人所以才會覺得自己大仇未報?”


    素兒歎了口氣:“可千百年過去了,那些僧人早就死了。”


    “不對!還有沒死的,前幾天考古隊在舍利塔中發現了兩具古屍,當中可是還有舍利子呢。”我說。


    蛤蟆既然想要親手報仇,現在兩具幹屍可算作是最後希望了,事不宜遲,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後,我們倆掉頭就跑向了人群,等到與彭加木匯合的時候,追問他們古屍和舍利子在哪?


    彭加木說:“小濤和小劉看著呢,怎麽了?不會那些文物也要砸碎了吧?”


    “不一定非要砸碎,但現在還是救人要緊,快,事不宜遲一會兒萬一等到深夜大家夢遊就麻煩了。”我急忙說。


    之後我們幾個再次匆忙的趕回營地,這一晚,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然而,等到見到小濤和小劉的時候可嚇壞了大家,小劉和小濤彼此用繩子勒著對方的脖子,倆人麵目表情的同時用力,隻見那脖子上麵條條血痕格外的清晰,他們就像是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恨不得弄死對方。


    第二百五十五章 髒招


    剛在後麵進了帳篷的劉剛嚇得大喊聲‘有鬼’,調過身連滾帶爬的出了營帳,鄒哲怕他出事兒,緊隨其後的跟了出去,其他人則上來拉架,彭加木也在大聲的質問他們到底怎麽了。


    當我一搭手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倆人怎麽還一點人的熱乎氣兒都沒有啊。


    凡人活在世上,活的就是一口氣,一呼一吸循環往複,斷了氣兒,這人自然也就代表沒有了,就像是健康的人呼出的氣息沒有什麽味道,反之身體有疾困擾,自然呼吸忽悠異味,包括古人誇一個女孩兒漂亮,也常用吐氣如蘭四個字。


    但是,小劉和小濤倆人雖說呼吸急促,可我將手放在他們的鼻孔的位置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熱乎氣兒。


    胖子說:“真他媽的有勁兒,拉都拉不動啊!”


    老雷掄著拳頭‘咣咣’的砸人,可不管怎麽砸,雙方就是毫無任何反應,他們倆的五官因為用力而變得扭曲,脖子上凸起的條條青筋也是格外眨眼。


    馬振國急了,甚至要動槍崩了他們,繩子都已經滲血了,二人的麵部也變為青紫色,情急之下,我用指甲摳破一人的眉心,大拇摁住之後,再用食指丈量一掌,穩穩的點在對方的頭骨,頓時間,他出血的位置頓時間起了白霧,並且還發出‘滋滋’的響聲,就如同被滴上了硫酸。


    之後,我手上的也不知道是小劉還是小濤,麵部五官已經扭曲,他咬著牙,神情痛苦,臉色紫的嚇人,眼看人就完了麽,隻是他們呼吸為什麽還那麽急促?馬振國拿出軍刀割繩子,此時,我忽然間發現了共同點,他們二人雖說五官扭曲,可唯獨咬緊牙齒不放,這未免太過奇怪了,而且雙方的神態也是一模一樣。


    絕對有問題,我趕忙大喊:“快,想辦法掰開他們的嘴,快點,老馬你繼續割繩子。”,現在已經耽擱不得了,尼龍繩非常的堅固,他們倆互相勒了怎麽說也得有個五分鍾左右,若不是因為胸前的起伏,難以想象他們倆還活著。


    胖子和老雷一邊一個的拉,既然眉心血有問題,說明是被冤魂上身,與素兒一起幫著貼了符紙,畫了咒,雙重攻勢下胖子又砸了對方腮幫子幾下後,終於撬開了一個人的嘴,看到他口裏麵含著的東西時,彭加木驚呼道:“這是舍利子!我的天啊,他們怎麽吃舍利子?”


    第一時間,讓胖子掐住他的鼻子,而我則抬起腳狠狠的的對著他的肚子連續踹了兩腳,‘噗’的一聲悶響,對方將那鴿子蛋大小的舍利子吐了出來,隨後,身體好似泄了氣的皮球,眼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凹陷,渾身上下很快就被抽幹了水分,變成一具皮包骨。


    另外一人也用相同的手段取出了口中舍利子,他們兩個並列躺在一起,猙獰的模樣驚的在場中一片寂靜,我們彼此相視,胖子問我:“這倆人有病啊,閑著沒事兒吞什麽舍利子啊?”


    “不會是又撞邪了吧?”老雷問。


    分別撿起了舍利子,放在手中的感覺有些溫熱,可明明已經被吞了很久,為什麽沒有任何的口水沾染?當即以陰陽眼查看,舍利子上陰氣繚繞,明顯是出自陰邪之物,又聯想起前幾日胖子所說他們隨意搬運屍體破壞盜墓行當的規矩時,我忙問他:“對了胖子,你說前天他們在舍利塔挖出古屍,後來發生了什麽?”


    “劉剛否定我的大學生的身份,還說這個屍體應該晾幹清灰保證完整性,本來兩具幹屍都是盤坐的,愣是讓他們幾個給捋直了,要我是鬼,我也得弄死他們這幾個王八蛋。”胖子有點對劉剛的態度餘怒未消。


    聽他說完,我立刻一激靈,翻動屍體的人不是隻有小劉和小濤,還有劉剛,聯想劉剛進門前的舉動,我察覺到了一絲詭異。


    “不好,劉剛要出事!”


    撒丫子衝出了帳篷,夜色已經深了,曾經那些負責站崗守衛的士兵再次丟了魂兒一般悠悠蕩蕩的走向怪圈,每個人目光呆滯,眼球漆黑,一個個擦過我的身側,哪怕我是陰陽先生卻也被眼前的一幕驚的大汗淋漓,頭皮發麻,汗毛豎起,甚至我的心底也已經有了對未知的恐懼感,假如沒有雙魚玉,那麽我現在恐怕也會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


    保持清醒的人,依然還是身旁那幾個與我接觸久的幾個,除此之外,連考古隊其他人同樣未能幸免於難,他們隨著士兵如同幽靈一般遊蕩在人群,彭加木衝過去拉人,可他卻被對方拖行著向前走。


    吞咽了口唾沫,我喊了幾聲,讓大家冷靜一點。


    “先去找人要緊,鄒哲與劉剛今天一直與我在一起,他們是不會隨著隊伍走,大家分頭找,快點。”我喊。


    素兒忙說:“應該去舍利塔,如果是鬼魂作祟,那一定會回到原點的。”


    彭加木立刻在前麵帶路,大家忙活了一晚上連口水都沒喝,火急火燎的衝入遺跡,超過了上百人的士兵,他們都是年輕小夥子,甚至還沒好好的體會青春卻要麵臨今天這樣莫名的危險。


    一想到他們的經曆,立刻驅散了我本來彌漫在心中的恐懼,因為在我的思想裏,士兵最高的榮譽本該是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絕不是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怪異的坑中,他們同樣奉獻了青春,卻得不到任何該有的榮譽,所以,當每每穿過人群,我胸口都像是被壓了一塊兒大石那樣難受。


    事情還是要一個接一個的解決,劉剛雖然為人不咋地,可也是條人命啊,再加上年輕的鄒哲,那就是兩條人命。


    步履匆匆,狂奔在古樸滄桑的遺跡內,甚至覺得自己好似一顆棋子,至於當下的整個遺跡卻像是下了一半的殘局。剛到了舍利塔前,便看到兩個人影跪在地上‘咣咣’的磕頭,每一次均是要五體投地,起身之後再拜再磕,如同那些虔誠的朝聖者。


    “好在人沒事兒!”彭加木拍了拍胸口,接著,他與馬振國打算上前,我出手攔住了二人。


    “又怎麽了?”彭加木問。


    我和素兒相視一眼,在場中隻有我們兩個看見了,麵前哪是劉剛和鄒哲啊,分明就是兩名光頭和尚,或者可以說,是兩名和尚騎在他們倆的脖子上。


    “除了死去的二人,還有鄒哲劉剛外,其他人有沒有對屍體不敬?”我問。


    彭加木說:“小劉和小濤是負責驗明屍體,專門摳死者的gang門、口腔、雙耳部位,查看有沒有古董。鄒哲是劉剛的學生,他幫著劉剛一起扶正骨頭了,其他人倒是沒上手。一貧,你是說,他們幾個糟了報應?”


    我說?現在都到今天這一步了,還用我說麽?當下已經不是普通人可以插得上手的事了,讓他們幾個安然在這兒等著,素兒非要跟著,有個幫手也好,叮囑她別亂說話,我們倆再次成為默契的組合。


    到了近前,二位僧人穿著黑色的袈裟,光禿禿的腦袋,身材均是比較幹瘦,由於背著身子所以看不到他們的長相,依我所見,肯定是劉剛與鄒哲說了什麽得罪和尚怨靈的話,導致倆和尚在被觸碰遺體後起了複仇的嗔恨心。


    和尚害人並非不可能,因為越近佛,同樣也是越近魔,佛與魔二者之間不過僅隔了‘嗔恨心’而已。


    為了接近僧人,我打算主動開口,現在兩人還有著陽氣喘息,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倘若立即動手,恐怕劉剛鄒哲非死即殘,靈機一動,我雙手合十恭恭敬敬的拜佛磕頭,口中虔誠道:“求佛祖早日普度眾生,化解眼前苦難,蕩除邪魔,還天下一個太平清淨。”,磕了幾個頭,我轉過身看向‘劉剛’二人,繼續說:“我看二位拜佛也不許願,你們拜的是什麽?”


    他們也不回話,就在那兒跪地下慢慢的拜佛,一下又一下,始終未曾看我。


    心想,隻要能讓倆和尚離開二人的身子,那我和素兒立即以雷霆萬鈞的手段打鬼,剩下再想辦法保住兩條人命還是可以辦到的,隻是現在和尚不理我啊。


    與素兒交涉了一下眼神,她站在鄒哲的身側同樣也是拜佛,我們四個同時拜,當月亮一點點移動到與舍利塔幾乎持平時,和尚的身軀凝實了很多。


    月為太陰,是世間鬼道妖途必須要拜的神,祈求月光賜得以修行,不論是五大仙家還是水鬼幽魂皆為如此,尤其舍利塔反射月光帶起了光輝時,我恍然明白,原來他們是想借月重生!


    當下不出點猛藥已經不行了,於是,我起了身,心裏默念了句‘佛祖莫怪’,之後指著舍利塔上的畫像憤怒道:“我拜了你們那麽久,為什麽一點用都沒有,你看看,老百姓還在受苦,你特麽算個什麽佛!”


    聽我說完,那倆和尚的目光緩緩的看向我,他們除了麵色灰白以外,模樣卻不似漢族,而且一雙眼睛也看不出有什麽慈悲之情。知道有了效果,索性我心裏又念了一句‘佛祖莫怪’,迫於無奈隻好出髒招了,當即解開了褲腰帶,亮出家夥事兒大喊道:“受拜你不答應,那就嚐嚐老子的尿!”


    話一出口,劉剛與鄒哲二人同時低聲道:“阿彌陀佛!”


    第二百五十六章 鬼和尚


    心裏一喜,果然我的招式奏效了,對於任何虔誠的新教徒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比信仰更重要的了,像咱們身邊的人,你如果去侮辱他的信仰,那甚至比咒罵還會讓他生氣。


    劉剛與鄒哲同時站起了身,他們的背部分別背著一名和尚,而且二人眼珠子發直,同樣眼皮也是連眨都不眨,我當下必須要想辦法激起倆和尚的怒火,以此來引他們離開劉剛與鄒哲的身體,隻有這樣我才會有機會動手!


    其中,劉剛背上的和尚開口,二者口型一致說道:“我佛慈悲,但也容不得你汙蔑,你要是敢尿尿,我一定閹了你!”


    我故意輕蔑道:“慈悲?哪裏慈悲,這破廟都已經被沙子蓋了上千年了,哪還有佛?還有,如果真的慈悲,那現在老百姓正在受苦受難,你說說,為什麽他為什麽不管?”


    “那些人是罪有應得!”‘鄒哲’搶先道。


    怕引起這倆小鬼的警惕,現在是一點也沒敢泄露陰陽先生的身份,為了刺激的更猛烈一些,我繼續說:“怎麽罪有應得?我看破廟被毀了才是罪有應得呢,此等藏汙納垢的地方早就該滅,啊呸,幸虧蒼天有眼啊。”


    “你再說一遍!”鄒哲怒了。


    我向後退了幾步:“你激動什麽?前幾天你小子還說自己信了基督呢,怎麽現在改信佛了?要我說,你信基督挺好,信個什麽佛啊,他們又沒有頭發,除了會念經屁事沒有。”


    “我殺了你!”這回連劉剛也怒了。


    頻頻後退時,我已經悄悄掐好法指,包括左手同樣摸住褲兜裏的銅錢劍,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前,凝神靜氣,當劉剛與鄒哲剛一撲過來時候,我瞬間掉頭便跑!


    由於倆人沒追上我,再者我邊跑還邊罵,氣的劉剛與鄒哲嗷嗷大叫,當我邊跑邊回頭時,隻見劉剛一個踉蹌倒在地上,他背上的和尚飛速向我撲過來,同一時間另外的鄒哲背上的和尚也是如此。


    素兒手裏的筷子猶如飛刀一般丟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好的釘在其中一名和尚的身上,隨著‘噗’一陣白煙升起,之前趴鄒哲的和尚也要跑,當即,我法指點向銅錢劍,刺激陽氣暴起,隨著法決帶來‘轟’的響聲,那和尚被我狠狠的打倒在地。


    同一時間,素兒手持尖銳的筷子緊隨而至,當和尚落地的瞬間,素兒飛身一躍,撲過去便紮在了對方身上,接著,又是一陣白煙,而除了沙漠中的一灘水漬以外,整個世界再次歸於平靜。


    我跑過去拉起了素兒:“沒事兒吧。”


    素兒喘了口粗氣:“我說帶我過來準沒錯,這回信了吧?毛主席說過,女子能頂半邊天!”


    對,如果不是素兒幫忙,恐怕絕不會那麽的順利的除掉了倆和尚,現在除了我、彭加木、馬振國、胖子老雷我們幾個以外,所有的人都已經出事兒了,並不大的區域裏如同鬼蜮,每每有風吹過,我都會覺得有種冰涼入骨的感覺,現在,廟宇並不算是傳統中的鬧鬼,有句話常說,‘看不見的敵人最可怕’,我現在恰恰就是這樣的感覺。


    劉剛與鄒哲沒什麽大礙,但因為被厲鬼上了身,恐怕今天是醒不來了,抬著他們回去的路上,看到的還是那上百名士兵所圍成的怪圈,還是那樣規規矩矩的坐在大坑周圍,麵無表情,深黑色的瞳眸也與昨天沒有任何的變化。


    氣氛壓抑的嚇人,尤其當看到有人跳下大坑被流沙所吞噬以後,我們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出事兒的會不會是自己。回到了營帳,彭加木率先說道是:“坐以待斃,我看咱們不如走吧,七十多公裏,兩天的時間咱們肯定可以走出去的,現在淡水的也有許多,不如讓士兵們留在這兒,咱們幾個走出去叫人來幫忙。”


    “彭院長啊,白天走了那麽多的人,他們還是開車的,你說怎麽還沒回來啊?不會是出事了吧?如果那麽多的人都出事了,你認為咱們幾個能走出去麽?唉,我看這回真的完了。”胖子說。


    “別說喪氣話,沒準他們迷路了也說不定。”老雷說。


    迷路?在沙漠中迷路同樣也象征著死亡,上百條人命啊!


    “不能再等了,這樣吧,你們留在這兒,我出去!”馬振國說。


    我連忙阻止:“不行,你要是去了,天亮以後沒人能夠鎮得住士兵,一旦軍心慌了,那可要出大亂子的。”


    “那怎麽辦?”他歎了口氣,眼珠子都紅了:“看著弟兄們一個接著一個不明不白的死掉,難道還要繼續等死麽,要我看,咱們一起走,反正留下就是個死,不如拚一下!”


    對,每個人都處在怪圈當中,水源每天都在急速減少,之所以能夠撐得住現在,一切也與水井房的鹹水過濾離不開關係,隻是那種水長期飲用也會對身體造成傷害,如果明天再不來救援隊,我們的確應該嚐試自己走出去!


    馬振國又說:“這些小夥子都是精英,七十公裏絕不會掉隊,水井房還有點駱駝,拉上車,咱們明天走吧!”


    馬振國的一番言論確實有點說服了我們大家,留下毫無任何用處,每天到了淩晨十二點所有的人準時會夢遊的走向怪圈,並且還會有人莫名其妙的徹底消失,這樣的詭異對我們是一種無形的壓力,並且始終未曾出現鬼神,所以,眼前已經不再屬於陰陽學說的範疇。


    真是該死的沙漠!經過我們幾個的商議,大家多數人還是讚同拚一下,七十公裏的沙漠要比留下來更有生存的機會,下定決心之後,我們幾個又合力帶著僧人的屍骸去了青銅蛤蟆的位置。


    依舊還如第一次見到蛤蟆那般,它的眼珠子好似在各個角度都能夠鎖定我們,將兩具屍骸放置在蛤蟆近前,我拱手道:“你的心願我隻能幫你做到這些,舍利塔中的舍利子還有古屍都在此處,你想怎麽處置隨便吧,但是,希望你能夠解除詛咒,如若不然,就算你與金蟾融為一體,本師依然還會用盡辦法煉了你的魂!”


    當我說完了這些,耳畔傳來‘呱呱’的兩聲蟾鳴,隨即又是男子的聲音:“你幫我,我幫你。”,他剛說完,忽然刮起了一陣邪風卷起了飛沙,隨著沙碩沿著屍體快速旋轉,眼睜睜看著兩具屍體被吹成了粉末,接著,又是那舍利子同樣也未能幸免。


    極短的時間內,一切都已經塵歸塵土歸土,再接著是那金色的蛤蟆的外皮開始嘩嘩的脫落,最終他變為了一攤金水融化,隨著融化後的金水蔓延,但凡是周圍的枯骨都會被金色的液體融化,漸漸的,金蟾剛剛矗立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圓形的門。


    此門被塗料刷的顏色鮮豔,有著不規則的圖形排列,大小不足一米,它的出現也讓我心裏有種預感,此門一定與詛咒有關,趕忙衝到了近前,用手摸在圓門把手,很奇怪,是溫熱的。


    眾人也圍過來問我怎麽了?


    我說:“別靠太近,裏麵應該有東西。”


    “暗門隱藏的這麽仔細,裏麵肯定有寶貝麽。”胖子眼珠子冒光。


    我覺得不太可能,如果是寶貝,又怎麽可能用來收留沙漠中的亡靈?用力的拽了拽,當木門被我的打開,就聽‘嗡’的一聲響,地洞下方噴湧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螞蟻。


    “霧草,可嚇我了!”其他幾人異口同聲,事情由於太過於突然,當真是驚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蛤蟆逗我呢?還你幫我,我幫你,幫我難道就是為我準備一大堆的螞蟻麽?嚇得調轉了頭就是拚命跑,沒過多久,奇怪的發現那螞蟻其實並沒有追過來。


    停下身,回頭一看,原來那些螞蟻在離開了地洞後均已經死了,地上出了屍體外,所有的黑螞蟻沒有爬出太遠。


    “別跑了,沒事兒了。”我扯著脖子喊了好幾聲才將人群喊住,可心裏卻已經對寺廟的前身充滿著疑問,這寺廟不燒香禮佛,收集那麽多的妖怪幹什麽?


    站在原地,在剛剛彩色的大門周圍,黑色螞蟻屍體幾乎已經蓋過了原本的屍骸,我想,如果是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恐怕一定會好幾天睡不好覺。


    之前傳來的蟾鳴讓黑螞蟻死了大半,這回又是如此,心裏甭提有多奇怪了。大家再次湊到一起議論紛紛,可當我們重新到了地坑前向下一看,也確實令我大吃一驚,下麵有著許許多多的舍利子,不過都是鑲嵌在岩壁內,正中央的地下有著一隻蠶狀的蟻後,而在蟻後的周圍則是小拇指大小的卵。


    如今,蟻後與黑色的螞蟻一樣,都已經死亡,留下的那些卵白顏色蟻卵看起來晶瑩剔透,之後我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舍利子的上的佛光越淡,蟻卵的顏色越亮,直到最後所有的舍利子化為粉末,而那些蟻卵卻變得好似珍珠那般耀眼。


    想起金蟾說過的話,我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說,這些蟻卵就是治病所用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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