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沙塵暴


    用腳驅散了螞蟻的屍體,古廟有著太多奇怪的事情,導致我現在一直處在發懵的狀態,給我的感覺,當前在地坑岩壁內打入的舍利子很像是某種陣法,但是,天下大道何止三千,既然看不懂,還是不好隨意妄下定論,何況那些個螞蟻卵是當著我們的麵兒變成了珍珠般的光澤,種種神奇的表現,如果不嚐試一下就放棄,那的確太過於可惜了。


    取來了繩子,剛準備將它纏著在了腰上,老雷攔住我的手上說:“你已經兩天沒休息了,還是我來吧。”


    “沒事兒。”,話音剛落,老雷用力握了握我的肩膀,他打斷了我的話:“一貧,咱們是一起來的,那遇到事情就要一起扛,你休息,我來。”,沒能拗過他,就見是老雷隨手將繩子奪了過去,他熟練的打好了繩結,攀著地洞內的用來鑲嵌舍利子的小坑,一步步的跳了進去。


    他在地坑下左右觀望,我問:“怎麽樣?”


    “下麵熱乎乎的,真暖和。”他又用腳踹了踹大蟻後,就聽‘嘩嘩’的響聲:“臥草,好大的螞蟻,你們快看,它竟然是沙子做的。”,萬萬沒想到,僅僅是一次觸碰而已,那蟻後居然當著我們的麵兒緩緩的化為了粉末。


    “先別管那個,看看蟻卵!”我說。


    “你別急啊,那些蟻卵又跑不了。”,說著,他低下頭緩緩的撩起了一把晶瑩剔透的蟲卵,語氣驚訝道:“你們聽聽,真得是珍珠啊。”,老雷隨手將蟲卵丟在地上‘嘩嘩’的響聲非常脆耳。


    胖子興奮的喊著發財了,還說現在珍珠不如黃金值錢,可好歹也是珠寶,再不濟也能在市裏換上幾套房子。可我不這麽想,之前我看的很清楚,那分明是在舍利子化為粉末後,蟲卵這才變為了珍珠。


    催著老雷運東西上來,他脫下了衣服,兩個袖子係好,大把大把的往裏麵塞珍珠,再由我們將衣服內的珍珠運上來,一趟趟的搬運著,粗略的感覺一下,所有的‘珍珠’加在一起,應該在一百多斤的樣子。等到清空的差不多了,老雷在地下發現了一個牌子,上麵寫的是古漢字,不過他看不懂上麵究竟寫了是什麽。


    沒過多久,地坑內的所有東西都已經全部清理幹淨,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打算拿回所有的珍珠去試一試,萬一能成功也算是撿了大便宜,不過,當彭加木拿到了那塊兒老雷撿來的木板神情特驚訝的說:“雷音寺!”


    “啥!”我們幾個同時愣住了。


    彭加木指著木板上密密麻麻的篆體字說:“你們看看,這不是古漢字,曾經我為了沙漠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研究,木板上所寫的就是尼雅人特有文字,就這三個字的意思是雷音寺。”


    “院長,就我們這點文化哪認識這個,您看看其他都寫的什麽。”胖子難得謙虛。


    木板的約有一個半a4紙的大小,字跡雖然不多,可看起來很工整,彭加木在這個時候展示了他淵博的知識,否則要光憑我們幾個,累死也無法翻譯出來。


    他告訴我們,這上麵寫的是“雷音寺鎖妖塔鎮黑齒蟻一隻,此蟻壽約一千五百年,喜吃人骨,懼光,依罪責應罰兩千年。”,念完了這段話,彭加木驚呼道:“這螞蟻不會活兩千年吧?”


    在遺跡裏接連遇見的怪事,導致我們接受能力非常強,哪怕現在突然有個人鑽出來說自己是漢武大帝,恐怕我都會信上三分。


    我說:“管他呢,上麵有沒有寫蟻卵的用途?”,彭加木搖搖頭,沒轍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我覺得螞蟻那麽厲害,蟲卵肯定也錯不了。


    眼下除了想辦法離開,已經沒有別的出路可以走。大家分了蟲卵抬到了營帳,路過那些士兵,卻見今天的隊伍明顯要比往常少了很多人,給我的感覺,至少失蹤得在20人左右。


    同樣,接連的出事兒也算是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畢竟,如果按照這個速度,我看挺不了三天肯定全完了,又是一夜未睡,他們都勸我休息,說實話,我也很疲憊,可等躺在了床上卻又變得睡意全無,握住了雙魚玉將它舉起,此玉本來是邪玉,可卻在沙漠卻陰差陽錯的救了我們所有人的命,如此看來,倒也符合了道教中常說的‘物極必反’的說法了。


    盯著玉佩看了一會兒,它是那樣的晶瑩剔透,如此美麗的東西讓我有一種預感,她好似隱藏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或許,這個秘密要比穿越四維空間還要更加震撼。


    等到天色快亮,眼睜睜看著所有的士兵們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們的生活也再次進入到了正軌。小眯了一會兒,後來是素兒叫醒的我,今天本該是送食品淡水的日子,但按照現在的架勢來看,夠嗆能送的進來,她說現在馬振國已經向所有人交代了任務,放棄遺跡內的所有東西,回到水井房補給,然後立即離開步行回庫爾勒。


    素兒遞給了我一張幹餅,讓我吃了補充體力,喝著苦澀的井水吃著毫無味道的大餅,隻是為了填飽肚子,以當前所剩下的食物推斷,我們這兩天的行程恐怕也絕不會太過幸運。


    等到我出了帳篷與所有人匯合,大家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撤退,所有的交通工具給了前麵的救援部隊,水井房有兩輛沙灘摩托車,可卻都沒油了。


    接著,我們步行先回到水井房,空蕩蕩的四周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新來守護深井淡水的人沒來,導致水裏的過濾工作非常不成功,打的水味道特別古怪。


    沒多久,馬振國氣喘籲籲的到了我近前說:“我今天讓人報數了,昨天晚上一共丟了22個,與上次的人一樣,一切與他們相關的東西都已經消失不見了,每個人也均是忘了那22個人的存在,就像從來他們就沒來過一樣。


    很難想象究竟是什麽力量才可以磨滅掉所有人的思想?


    一點也不怕笑話,我是真不想在遺跡繼續待下去,哪怕遺跡裏擺出了金山銀山都不重要了,唯一的念頭隻想著能夠快點離開這兒。


    隊伍們帶好了行軍包,被那詭異的大坑逼的我們出了遺跡,找準了指南針上的方向,距離城市大約七十公裏的路途雖然遙遠,但隻要我們選對了方向,哪怕到的地方不是庫爾勒,同樣也說明已經脫困了。


    行走在烈日滔滔下,感受大自然帶給的考驗是令人窒息的,烈日當頭,地表溫度絕對要突破六十度,沙子包裹住了腳掌也會覺得非常的熱。全副武裝下,我們一步一個腳印的趕路,起初士兵們還很興奮,可走了一個多小時以後,不到一百人的隊伍變得鴉雀無聲。


    風沙飛揚,大漠的孤寂感令人絕望,沒錯,當你走在一望無際,甚至連參照物都沒有的沙漠中,會被自然氣候遮蓋了你的時間感、空間感,覺得自己在拚命得走,可不管怎麽走,卻又像極了在原地踏步。


    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折磨令我真的是身心俱疲,漸漸的,遠處的天有些發黑,霧氣蒙蒙的樣子阻擋了我的們的視線,剛看見時我心裏還有些喜說:“這是要下雨了麽?咱們要是趕上雨季,那可比中彩票還要幸運。”


    隨之,身旁卻傳來馬振國顫抖的聲音說:“中彩票?大師,我看你現在恐怕要比中彩票還要幸運,這是黑風,十死無生的黑風!”


    第二百五十八章 神聖綠洲


    他的話令我非常意外,什麽沙塵暴?但凡沙塵暴不是應該是伴隨著狂風而來麽?於是,我追問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何況,當下也沒有什麽大風,又怎麽能說是來了沙塵暴呢?


    馬振國則緊張說:“真沒錯,你看看遠處黑雲,那的確是胡大的黑風守衛,如果天若是白色,那沙塵暴的威力不會殺人,如果是黑色的,恐怖的沙塵暴有著能將綠洲活埋恐怖,我們完了,它真的快要來了!”


    在沙漠中,傳說黑風和白煞是胡大的兩個侍衛,如果遇見了惹怒胡大的人,那麽黑風就會帶來災禍,至於白煞,它往往是為了警告,馬振國驚恐的模樣絕非做作,其實看向黑雲彌漫天際,遮天蔽日的感覺,比起沙塵暴,我倒是更願意相信過不了多久天將會下雨,於是,我在這個時候看向了彭加木,他作為團隊裏知識最高的人,懂得肯定最多,而且,如今像這樣麵對大自然的危急時刻,科學肯定會更可靠一些。


    隻見彭加木同樣也是麵色微變,他吃驚道:“沒錯,我上次在羅布泊走走失也是看到這樣的沙塵暴,我差點在狂沙中死了!”


    心裏一寒,他的話讓我心如死灰,此處是荒無人煙的沙漠,四周空蕩蕩的毫無任何遮擋,也不是羅布泊,沒有那彭加木意走過的四維空間門來供我們穿越,環顧了四周,在茫茫沙海,哪裏有供我們用來遮擋的地方啊?何況,大自然的浩瀚之威又怎能是我們普通人可以抵擋了的,就算是幽冥厲鬼,它們在見到大自然的發下天威時也要主動避其鋒芒。


    突然,空氣中起了一絲涼風,炎熱的沙漠會有涼風?以前村裏上小學的時候,老師也講過當冷熱空氣交替所帶來的強氣流會產生龍卷風,再看遠處正在移動的黑雲,可想而知它破壞力不會比龍卷風弱了多少。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快跑’,人群調轉了頭玩了命的逃。胖子嚇得也要跟著逃,但老雷卻拉了他一下,胖子急切的問:“跑啊,再不跑不就完了麽!”


    彭加木隨之歎了口氣:“你認為你可以跑得過時速超過七百公裏的颶風麽?”


    “霧草?你的意是說,今天我們真就在這兒等死了?”胖子崩潰的坐在地上。老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幾句。


    等死的感覺是最煎熬的,黑壓壓的雲朵好似即將落下的屠刀,我也不想死,可是能怎麽辦?按照他們所說,那黑色的代表沙塵暴,他彌漫的如此龐大範圍,恐怕連城市都能滅掉,讓我們凡人又怎麽可能抵抗的了。


    眼看著黑雲越來越近,看了眼身旁的素兒,我主動拉起了她的手問:“怕不怕?”


    “怕!”她回答很幹脆。


    我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麵對著沙塵暴,說:“素兒,我廖一貧想做一件這輩子最大膽的事情!”


    “你想幹什麽?”素兒問。


    第一時間,我拉了她一下,將她擁在懷裏,雖然我們之間也有過親昵的舉動,但我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大膽過,我想,反正都要死了,總不能為自己留下遺憾。


    我們兩個麵對麵,大聲的說:“我想親你一口,讓你做我媳婦!”,喊完了心裏的話,瞬間感覺舒服多了,可是這句話卻在不經意間用掉了我所有的勇氣,導致一時間有點緊張,居然忘親了。結果,因為一時的有點傻眼,狂風沒再給我重來的機會,驟然間忽起的橫風,將我們幾個同時吹的四處飛散。


    一聲告別也沒有發出,任由黑風夾雜的沙碩打的臉上,感覺到特別特別的疼,大風呼呼灌耳,眼睛也已經睜不開了,想開口喊是素兒,可那大風卻糊滿了我的喉嚨,麵對浩瀚的自然威力,絕望、疼痛、不甘、恐懼、絕望的情緒充斥著我的內心。


    強風的力量太強,身體已經不再受自己的控製了,心裏卻隻想著一件事兒,真後悔,為什麽沒親?好遺憾啊!最後冒出來的想法過後,大風吹的我失去了意識,當時真的以為自己死了。


    然而,天無絕人之路,因為颶風來臨的時候,狂風並沒有卷起尖銳的石頭,更為幸運的因為我穿的衣服是不透風的,當衣服拉鎖被吹開,我整個人好似戴上了降落傘一樣,被狂風吹著亂飛,後來掉進了一個大洞裏才躲過了被黃沙活埋的命運。


    更為幸運的是我被人給救了下來,他們是一個生活在沙漠綠洲中的民族,部落不是很大,但卻能自給自足,說來被救也是一個巧合,因為但凡颶風吹過肯定會帶來一些好的東西,比如吃的、用的,我就是被那些清理現場的人在颶風吹過沙漠中救了下來!


    我問過當地人自己在哪,他們說,這裏叫做‘維克拉托’,神聖的綠洲,至於具體位置,他們也不知道,可給我的感覺應該距離事發地不是太遠。所有的房屋都是用木頭搭建,綠洲很大,我粗略的看起來,至少得有四五個足球場的大小,而且這裏還有一處湖泊,當地人說,湖泊下麵有神靈的保佑,所以這座月亮湖永遠不會幹涸。


    周圍雖然沒有青青草地,可卻有著低矮成群的胡楊林,湖泊周圍長滿了灌木,水中還有魚,許許多多珍惜的塔裏木兔,甚至還有狼、有狐狸。


    我不禁的揉了揉眼,這到底還是不是沙漠?如此頑劣的土地上居然會有著一個失落的文明,蘇醒了以後我在綠洲生活了十日,也用這個十日的時間徹徹底底的逛遍了綠洲。


    其中,倒是有幾點重要的發現,第一、他們不是漢人卻說漢語,後來在湖泊的旁邊發現了一尊石碑,上麵雕刻一行話,仔細的辨認我隻認識了兩個字‘法顯’。


    我問了當地人,他們說,部落的老祖宗曾是一夥逃難的沒落貴族,因為被追殺所以全家躲進了沙漠,走投無路時遇見了一個和尚,他領著全族的人來到了這片綠洲,因此讓族人得以休養生息。


    法顯是東晉時期的高僧,也曾是華夏走出國門去往西天求取真經的第一人,他曾從中原出發,由新疆進入到了印度,橫跨了歐亞大陸,最遠曾經到達了印尼北部後乘船回到中華。


    發現臨終前的七年多的時間裏,一直翻譯著外國經書,其中自己曾寫了一部名為《佛國記》的遊記,成為了世間不朽的名著,對後世的佛教發展有著革新性的貢獻。


    聽當地人的意思,他們的民族還曾受過法顯的恩惠,除此之外,此地還保留了張騫出塞時留下的字跡,族長告訴我,神聖綠洲之所以能夠保存,那是因為不在絲綢之路上的緣故,路線的不同,因此免除了被人類迫害的命運。


    而且,他還說在古時候的沙漠並不是像今天這樣死氣沉沉,那時候的沙漠是有水的,百裏之內皆有綠洲,並且還有很多的部落生活在沙漠中,但由於絲綢之路的開始,許許多多的民族也在廣袤的利益中退出了曆史的舞台,而他們卻幸運的保存下來了民族的完整性。


    隻是很遺憾,我現在迷路了,根本找不到回家的路以及去往羅布泊的路,那場毀天滅地的沙塵暴至今讓我心有餘悸,同樣,我如百爪撓心那般非常著急的想要趕回去親眼看看素兒到底怎麽樣了。


    回想颶風雖然有七百二十公裏的時速,但是,我是大活人啊,不可能被吹出同颶風相等的速度,依照我的感覺,既然我能掉在坑裏得救,那應該距離事發地不會太遠。


    現在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想著明天找族長借一頭駱駝離開這裏,去尋找大家,而我現在能做的,隻能向滿天神佛祈求保佑,保佑他們每個人都能夠大吉大利,逢凶化吉!


    第二百五十九章 尊貴的醫生


    當天下午,本來還打算去找族長聊聊,剛到了地方就聽村民說他出去打獵了,人不在家。沒轍了,又隻好回到自己目前的住所,十日前在沙漠的大坑內救出我的人叫‘吉爾’,他年紀四十歲左右,個頭不高,長了一副五短的身材,並且他還是一個單身的光棍漢子。


    在我恢複身體的十天裏,也是一直跟他住在一起,整個族中的人都很友好,知道我受傷,還會特意為我看病,準備了很多的食物,絲毫也沒有嫌棄的意思。


    等我進了屋,看吉爾正一邊飲酒一邊吃著下酒菜,他見我顯得非常驚訝,甚至有些手忙腳亂,語氣尷尬的說:“呦,回來了這麽早啊,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呢。”,接著他憨厚的笑笑,手裏卻悄悄的把他半瓶子的白酒收了起來。這一舉動被我看在眼裏,倒也什麽,的確,在沙漠這種貧瘠的土地上,任何酒水都是奢侈品,有點珍貴的東西留下來自己享用也是無可厚非的,吉爾還將他的酒杯遞給我說:“來,喝一口吧。”


    我搖搖頭:“不行不行,我不會喝酒,喝完了身體不舒服。”


    “早說啊。”他像是鬆了口氣,又隨手拽出了半瓶子白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我問他吃什麽呢?吉爾遞給了我一節:“吃吧,蜘蛛腿兒,大補的。”,連忙搖頭拒絕,看上一眼,都覺得黑漆漆的沒食欲,更別提張嘴去吃了。


    “怎麽了?是不是沒見到族長啊?”


    我點點頭,將事情與他簡單的聊聊。吉爾笑了笑,他說,在神聖綠洲,什麽都要聽族長的,部落的裏的駱駝很珍貴,我要是想要帶走那肯定是不可能。


    歎了口氣,問道:“大叔啊,你知道庫爾勒在什麽方向麽?”,他則搖搖頭,還說自從出生起就一直在部落裏從未走出去過,根本沒聽過這個地方。


    歎了口氣,這可怎麽辦啊,光靠我自己,就算是給了我駱駝,沒有準確的地圖恐怕也得困死在外麵。


    又問吉爾,有沒有地圖?


    “真沒有,你說我們也不出去綠洲,要地圖幹什麽?如果你想要,我覺得村長那兒應該有。”


    我驚訝的問:“難道你們的人,就從來就沒有走出過沙漠麽?”


    “出去幹什麽?這裏多好,有水,有樹,還有肉吃,有酒喝,沙子像黃金一樣漂亮,沒有比這裏更美的地方,出去?你們那裏有這麽多的沙子麽?”他語氣自豪的問我。


    他說的還真沒毛病,聽他的意思,外麵好像真的什麽也沒有!他告訴我,整個部落除了村長,所有的人都不曾出過綠洲,任何外界的消息都是在村長口中獲得。至於人口繁衍,他說,有時候外麵會誤入來一些人,如果是一男一女,那就讓外來的人結婚生子,不停的生。


    生出來的孩子交由部落裏的人撫養長大,以此來充填新的血液,每家每戶都是有族譜的,三代近親不可結婚。如果外麵來了女人,也同樣必須嫁給部落裏的人生孩子,倘若來了男人,村裏也會選出女人。


    大沙漠迷路是經常的事兒,何況以前絲綢之路時,天天都會有商戶在沙漠迷失方向,而他們靠著這樣的傳統,這個部落居然沒有滅絕。


    我有點詫異的問:“照你說的話,你們的族長不會也將我留下給你們生娃吧?”


    “你?不行不行。”吉爾連連擺手,給我感覺,他的眼神,怎麽看起來那麽的輕蔑?這是什麽意思?


    我反問道:“我怎麽就不行?”


    “你?還用我說麽,你看看你瘦的像骨頭似的,在部落,女人隻喜歡強壯的男人,你昏迷的時候,全部落的女人都來看你,可你的身體太弱了,一點點的傷痛居然昏迷了三天,這樣是在部落裏是絕對不允許的,而且隻有強壯男人留下的孩子才能夠在惡劣的環境下存活,生命是寶貴的,沒人會拿去做賭注。”他又喝了口酒。


    我心裏有點好勝,怎麽我就不行?強壯有什麽用,真要是打起來還不一定誰勝誰負呢。


    就是這麽一個現代與原始的結合部落,他們世世代代與世隔絕的生活在這裏,人口大約在800-1000人之間,食物是由族長統一分配,所有的人也必須聽族長一人的安排。


    吃了東西,在屋裏實在無聊,索性又一次出了門,結果看見有一位婦女抱著小孩兒往人多的地方跑,隻見小孩子的臉蛋發青,口中吐水。


    壞了,應該是掉水裏淹著了,抱著孩子的婦女姿勢不對,繼續下去下去人會嗆死的,我趕忙跑過去攔住了對方,沒等婦女開口,上前搶過了小孩兒,拎著他一隻腿,頭朝下,之後我開始用力敲打後背。


    “你幹什麽,放開我的孩子,救命啊!”婦女大喊大叫。很快引來了一群人,他們裏三層外三層的將我圍在中間,當中已經有的男人已經拿起了武器,喊我放下小孩兒。我沒理會,手中依舊拍打著他的後背,很幸運,那個一歲左右的小孩兒猛的吐了一大口的水之後,哇哇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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