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皺眉,“28。”


    玄陳嘴上說著抱歉,麵上卻沒多少抱歉的成分,“好了,我的錯,讓你懲罰。”


    北夏聲音不自覺俗了,蘇妲己都不見得用過的溫柔,“什麽懲罰呢?”


    玄陳有些粗魯,這會兒倒跟平常那個乖乖的他有些出入了。


    北夏一口咬在他耳朵上,“橫什麽?”


    玄陳‘嘶’一聲,嘴角卻帶著笑,“我要不橫,怎麽能讓你……呢?”


    他收起乖巧,尖牙和棱角暴露無遺。


    北夏倒挺喜歡他這樣,總是奶裏奶氣的叫她老有一種罪惡感。


    玄陳往後一仰,北夏被他帶過去,旋即準確的攫住那兩片唇瓣,含在嘴裏細細咂摸。


    北夏纏著他的舌尖,往來推收彼此的渴望。


    玄陳有些致命的誘惑在淺嚐禁果。


    硌的北夏疼的難受。


    玄陳帶著她上樓,一步一步沉穩有力,別說北夏被他抱著,就是站在他身側,也能被他的氣場震懾,那是一種並不張揚的自信,糅雜他偶爾的穩重,叫人覺得踏實。


    北夏伏在他肩膀,心情隨著他的節奏一顫一顫,感覺是極大的滿足,又感覺是極大的失落。


    終於進了房門,玄陳把北夏放在床上正中央,開始了他的表演。


    北夏斂起平和的眉目,有些排斥。


    玄陳心細,問她,“感覺不好?”


    北夏想裝出一副久經人事、無所畏懼的模樣,可玄陳太溫柔,還是說實話,“你那個,太……”


    玄陳頰上有一抹稍瞬即逝的得意,把他厲害的。


    北夏看著他,目光熾烈,也帶有一縷驕傲,這個好看的、有才華的,可是她的男人呢。


    玄陳思考的地方火在燒,身上卻也沉得住氣,至少還能平穩的問她,“看什麽?”


    北夏伸手勾住他脖子,主動送上溫香軟玉,“看你這條件,我怎麽想怎麽覺得是我賺了。”


    玄陳反守為攻,纏了她的小舌頭,手下也沒休息,解開她已經被蹂-躪過一次的風衣,溫熱的十指穿進她黑實的長發,觸到她頭皮是一陣透心的麻。他很老練,但又好像沒什麽經驗。


    北夏一時走神,被他咬了舌尖,他說:“什麽時候都能走思。”


    “我在想你有過多少個女人。”北夏也咬他一口,咬出血。


    玄陳把唇瓣上的血都聚在舌尖,送進北夏嘴裏,直抵喉嚨。


    鮮血的腥味兒竄的口腔哪兒哪兒都是,一張嘴,薄荷換成了鐵鏽。


    玄陳抽出一隻手,拿著北夏的手,往下帶,“再給我扣子解開。”


    北夏怕慣出他以後不自己穿衣服的毛病,“衣服都不自己脫?那你也別自己做了,雇個人吧。”


    玄陳皺眉,彎曲手指敲在她腦門上,“腦袋裏都在想什麽。”


    北夏隻給他把襯衫解開,他的胸肌光看看就叫人血脈賁張,更何況摸上一把。


    她不自覺咽了一口口水,眼底著起火來,熾烈,旺盛。


    玄陳看出來了,自己脫了,他覺得,他的有些東西,誘惑性可一點不比腹肌弱。


    他非常無恥的拉著北夏去尋,“要看看嗎?”


    好變態!


    北夏手抽回來,“拒絕。”


    玄陳笑,解著她扣子,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她已經清清涼涼了。


    他分開她,看了看,有紅腫,掀起眼瞼是一雙心疼的眼,“你怎麽不說?”


    北夏並上,從臉到脖子,全是火燒雲,“我說了,你沒聽,你一點也不心疼。”


    不心疼?玄陳坐起來,“不做了。”


    北夏看過去,想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一絲賭氣的含義,沒有,隻有心疼。


    她也心疼了,拉拉他的手,“好了,我沒那麽嬌氣。”


    把他哄得那驕傲又開始找不著北,北夏想想自己那許久未被耕耘的地界,心裏叫苦不迭,那麽彪悍的東西,這尺寸對不上吧?逞什麽能啊!他說不就不了嘛!瞎幾把心疼什麽!


    密密匝匝俗套又不可避免的互相安慰過後……玄陳深呼一口氣,口兒對著口兒,問:“行嗎?”


    北夏不行,但看他那樣小心翼翼,生怕傷到她的模樣又立馬心軟,“還好。”


    玄陳一分一分,呼吸都變得小心,北夏感覺被填滿時,看他表情,似乎才進行了不到三分之一……


    她突然腦袋一抽,抓住他的胳膊,跟他提議,“要不,我們換個別的什麽地方?”


    玄陳被刺激住了,猛地一下,北夏眼淚立馬掉下來,劇痛讓她腳趾蜷起,沒任何其他感覺可言。


    紅色的東西順延出來,玄陳慌了神,蒼白起一張臉,四肢被他大腦支配的慌慌張張,不敢碰她,也不敢大聲說話,“北夏……”


    北夏眼淚還在掉,疼痛叫她說不出話,他媽的,跟個小雛一樣還見紅了。


    玄陳被她眼淚流的清醒過來,拿來他一件大衣,把她裹嚴實,開車去了章婕醫院。


    章婕看到他抱著北夏,還穿著一款男士大衣,立馬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把他轟出門。


    玄陳不想出去,也不想跟她推搡,“讓我在這裏。求你。”


    章婕笑了下,覺得他是嚇壞了,沒忍心再趕人,“待著吧。”


    北夏是清醒的,跟死了一樣是因為疼,她覺得張張嘴,那裏都連帶著疼。


    章婕掀開大衣,先去看玄陳的表情,他紅著臉,神情帶過一絲不自然。


    她笑,“不是你弄得嗎?害什麽臊?”


    玄陳最擔心的是北夏,“她很疼,很難受,……了很多血,怎麽辦?需要我怎麽辦?”


    章婕不緊不慢,準備給她手術,聽他叨叨,說:“你還是去外邊寫封檢討書吧。”


    玄陳眼看著北夏,“真的不需要我嗎?”


    章婕扭頭看他,“你知道她為什麽會這樣嗎?”


    玄陳不知道,如果是……血,那也太多了。他搖搖頭。


    章婕沒想到他竟然不知道,半晌,笑了,“沒什麽大問題,我給她做個小手術,你出去待著吧。”


    “手術?還要做手術?”玄陳又邁近兩步,臉色以迅電之速蒼白下去。


    章婕把他轟出去,“你再囉嗦,耽誤時間,她要留下後遺症,我可就沒招了。”


    玄陳適才把豎刺放下來,任她推出門。


    章婕扭頭給北夏做手術,一臉不懷好意,“他都不知道你這是為什麽,看來是個雛,你可以啊,拿了人家一血,而且看你這情況,那玩意兒還不小。行,有你的。”


    北夏疼死,用全力問她,“那口兒撕裂?”


    “嗯,”章婕說:“深1公分,長9公分,猴兒急成這樣?他小,你也小啊?”


    北夏有苦難言,憋了半天,還是說了,“他都沒盡。”


    章婕瞥她,“跟我這兒顯擺呢?什麽時候跟呂妙一個德行了?”


    北夏沒跟她鬧,“我都這樣了還有必要說瞎話?”


    章婕笑,感覺鄭重,卻又不怎麽鄭重的跟她說:“那你倆可能要戒掉這項活動了。”


    北夏闔上眼,不想說話。


    章婕說:“其實柏拉圖也挺好,要是不願意,你還有上邊一張嘴呢。”


    北夏睜眼瞪過去,要不是她疼的過份,一定給她一腳。


    “跟你開玩笑呢,”章婕笑笑,“你也是,又不是頭一回了,弄得那麽緊張,你要放鬆一些,也不至於遭這罪。都到這一步了,不知道你倆還急什麽。”


    北夏承認有她緊張的成分在,“畢竟比我小那麽多,我很難沒有犯罪感。”


    章婕瞥她,“他又不是未成年,你情我願的事兒犯什麽罪?”


    北夏呼口氣,“我也覺得我不是那麽沒勁的人,可到關鍵時刻,還是心虛。”


    “唉。”章婕:“其實也不能賴你,就連呂妙那種特別想得開的,都沒試過小九歲。”


    “小九歲,還是生平第一次,做也是近幾年第一次。”北夏說。


    室內安靜下來,隻剩下手術的時間。


    手術並不複雜,縫了幾針,清洗創麵算了事。


    章婕叫玄陳進來,他手裏拿著幾張紙,她以為是繳費單,正要說不用,他遞過來。


    “什麽啊?”章婕接過來,一看標題,笑了,又遞給北夏,“給你的。”


    北夏沒接,就著她的手看了兩眼,沒忍住,扯了扯唇角,“檢討書?檢討什麽?”


    玄陳像個犯錯的娃娃,頭低著,聲音悶悶的,“她,她沒事了吧?”


    章婕拍拍他肩膀,“沒事兒。就是那事兒得等傷口愈合再說。”


    玄陳朝向地麵的臉又紅了三分。


    章婕手術完成就去病房了,給他們小兩口留出空間。


    玄陳走到北夏身邊,去看一眼她身下,愧疚、自責、後悔全湧上他腦袋。


    北夏去握他的手,“不怪你。”


    玄陳沒說話,可是他怪。


    北夏拿起他那檢討書,念起來,轉移他的注意力,“我錯了,我應該控製我自己,我不應該拿我的尺寸去丈量你的尺寸,我能感覺到我的時候,我就該知道,不能再前進了,可我實在控製不住,我喜歡你,我想要你,在我心裏施壓,我忽略我會弄傷你的可能性,傷害了你……”


    她念念就停了,笑,“你這文筆不怎麽樣啊,跟畫工簡直是雲泥之別,這檢討書寫的像小黃書,什麽你的尺寸,我的尺寸,還夾你,還不能再進了……亂七八糟的。”


    玄陳蹲下來,下巴墊在床上,平視北夏,“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北夏把檢討書放在一邊,“那可不行,我還想著跟你做,等我好了,你可跑不了。”


    玄陳不說話了,乖巧的叫人心生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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