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你開門。”韓秋把鑰匙丟給路明非,自己則背著楚子航走樓梯。


    電梯裏人多眼雜,樓梯安全一些。


    在一番折騰後,韓秋和路明非終於回到了安全的家。


    跟路明非和楚子航的家相比,至少韓秋是一個人住,被人發現的概率很低很低。


    “師兄怎麽了?”路明非坐在床邊,見楚子航昏迷不醒,擔心地問。


    “受傷了,被一個家夥打飛十幾米遠。”韓秋幫楚子航脫下上衣。


    肌肉曲線近乎完美,就是這細密的鱗片讓人油然生出恐怖之感。


    胸口處的肋骨塌陷了兩根。


    韓秋心道:這娘們下手真狠啊!


    “這……師兄怎麽長鱗片了?”路明非問。


    “別往外說,這是師兄的秘密,我之前就看到過。”韓秋摸了摸楚子航的額頭,還好,不燙。


    估計就是傷得有點重,不過以他的血統,自愈肯定是沒有問題,隻是需要時間。


    “餓不餓?”韓秋問路明非。


    “有點。”


    “要不你出去買點吃的?”


    “可以……但是師兄……”


    “他應該沒什麽大事。”


    “不匯報給教授他們嗎?”路明非看著那兩根斷裂的肋骨,“或者,去醫院?”


    “他這副樣子去醫院,估計當晚就送上研究台而不是手術台。放心,相信師兄。”韓秋指了指床頭櫃的抽屜,“我錢包在裏麵,自己拿現金,也幫師兄帶一份,萬一他一會兒醒了呢。”


    “好。”路明非抽了兩張百元大鈔,順手拿了把雨傘。


    韓先生飄然出現,站在窗邊打量著楚子航。


    “暴血的副作用,再加上受傷,倒也沒什麽大礙。”


    韓秋翻了個白眼,“在你眼裏,除了死亡,沒有什麽能稱得上大礙了。”


    “我說的是實話,躺個幾天,應該就沒事了。”韓先生攤了攤手,“你得相信他的血統。”


    “師兄原本連a都不算,暴血暴得都快沒命了你還說這話。”


    韓秋抬起手,低聲吟誦龍文。


    言靈·靈愈,撫平精神的同時小幅度提高對方的恢複能力。


    韓先生曾說過,路明非的不要死是這個言靈的上位。


    白王是執掌精神元素的王,但其終歸是尼德霍格所創造,很多力量並沒有得到完整版,隻是閹割版的。


    所謂四項全能,指的是能打能跑能感知能奶,韓秋覺得自己真了不起啊!


    “難怪你把路明非給支開了。”韓先生笑道:“原來是為了這個。”


    “總得做點什麽吧,師兄這個人,總是拚命,怪讓人心疼的。”


    “你是因為了解過既定的故事還是因為跟他的相處,才有這些想法的?”韓先生問。


    “都有吧。”韓秋笑了笑,從衛生間拿來幹毛巾幫楚子航擦拭身體。


    鱗片在慢慢消失,楚子航的呼吸也逐漸平穩。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暴血的方法該教給我了吧。”韓秋問。


    “你很難用得上,不過這個方法確實契合你這副身體,你不會因為龍血而墮落。”


    “我的身體還有這個能力?”


    “嗯,但對應的虛脫感還是存在的。”


    “那挺不錯。”


    “話說,她為什麽要殺唐威啊?”韓秋問。


    ……


    “嗯啊……”唐威一下子坐直身子,蓋在身上的白布滑落。


    蹲守在辦公室的小弟們被嚇了一跳。


    “鬧鬼了,鬧鬼了!”


    唐威見自己的手下們被嚇得往外竄去,不解地撓了撓頭。


    嘴角的血跡有些幹了,臉上看不到一絲血色,無力感遍布全身。


    該死,就不該接那個委托,差點沒命。


    不過,自己也應該沒命的。


    送貨的那個家夥幾乎把自己的腦袋給擰下來,力氣再大一點的話,估計就死透了。


    那個戴著麥當勞包裝袋的傻缺怎麽又折返回來了?


    真是夠離譜的。


    “回來,鬧個屁的鬼啊!”唐威喊道。


    “老大你沒死啊?”


    “你才死了呢,我有那麽容易死嗎?”唐威扶正相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過兩天跟老爹出去旅趟遊,好好逛逛。


    “去給我弄點吃的來。”唐威吩咐道。


    “哦哦好!”


    “弄點好的,補血的。”


    “知道了,老大。”


    然而那名小弟剛走出門,卻又折返回來。


    “老大,有人找。”小弟麵帶尷尬。


    “不見,今晚已經夠亂了,我誰都不想見!”唐威怒氣衝衝,“趕緊去買吃的。”


    “可是……”


    小弟話還沒說完,一位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唐威,是哪位?”警員詢問道。


    “是我,是我。”唐威憤恨地瞥了一眼小弟,他覺得自己該換一批手下了,換點腦袋靈光的。


    警員打量了一番唐威,說不上來的古怪表情。


    思索良久後,說:“跟我走一趟吧,有人報警,需要你配合調查。”


    ————


    “施耐德,沒想到執行部的警局都能滲透。”古德裏安翻閱著傳真回來的問訊記錄,不由驚歎起來。


    “隻是很小一部分區域。”施耐德說:“很幸運,那座城市恰好是小部分中的一個。有一些戰鬥能力偏弱的成員,執行部會進行較為特殊的安排。”


    “也算是幸運,唐威居然沒死。”


    “我也挺意外的,本來是想著派人去問詢他的小弟。一進門,唐威就坐在那裏,臉白得像剛刷出來的牆麵。執行部的那名專員說,還以為見鬼了。“


    “問訊記錄顯示,將資料送到潤德大廈的和對唐威出手的那個家夥,是同一個人。”古德裏安正經了起來。


    “我看過了。”施耐德歎了口氣,“還是一頭霧水。”


    “誒。”古德裏安翻到最後一頁,“怎麽感覺問詢到一邊就停下了?”


    “唐威失血過多,問詢到一半的時候,暈倒了。”


    “那現在?”


    “在進行治療,希望他醒的時候,還沒有超過24小時。負責問詢的那名執行部警員,這次行動已經是違規了,十有八九不能繼續待在警隊。”


    “聽起來,你這次耗費了挺大精力的。”古德裏安笑道。


    “我對謎團充滿興趣。”施耐德沉聲說:“尤其是涉及到龍類的謎團。”


    “解開謎團,所看到的可能是無盡的深淵,施耐德。”


    “作為混血種,我們無時無刻不在往深淵裏行走。”


    “其實我覺得你跟昂熱校長是一類人。”古德裏安感慨道:“可能這也是你能當上執行部負責人的原因。”


    “古德裏安,你沒有直麵過龍類所帶來的悲痛,所以你自然無法理會我和校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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