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全無找到何雨水的時候,這群孩子和隔壁左右幾個院裏的孩子混在一起,玩的那叫一個開心。


    孩子太多,形成了好幾個圈子。


    多大年紀和多大年紀的人玩。


    十四五歲的孩子一群。


    十來歲的一群。


    六七歲的跟在這兩群人後麵玩。


    再小的沒人帶他們玩,路都走的不是很穩,完全是累贅,除非有哥哥姐姐帶著。


    “雨水,回去吃餃子。”蔡全無遠遠的喊了一聲。


    聽到蔡全無的叫聲,何雨水答應道:“好嘞。”


    蔡全無等了會,何雨水幾個人喘著氣跑了回來。


    “都回家吃餃子了,明天晚上再玩。”


    蔡全無看了眼這群小屁孩,對他們說了句。


    聽不聽那是他們的事,說不說是自己的事。


    這個時間段,大部分家庭餃子都應該已經包好。


    在這群小孩的注視中,蔡全無帶著何雨水和許美玲回了四合院。


    許美玲見何雨水回去,主動跟了回來。


    走到中院,何雨水和許美玲分手,許美玲一個人往後院家走去。


    何雨水則是去了一大爺家。


    進了一大爺家,何雨水和大家打招呼喊了一圈人。


    輪到賈張氏的時候,何雨水天真無邪的問。


    “賈大媽,你肚子好了嗎?”


    何雨水的問題,又給了賈張氏一次難堪,要是一般人可能會當場社死,好在賈張氏臉皮厚,沒有破防,嘴裏擠出一句。


    “沒事了。”


    好在沒讓賈張氏難堪多久,賈張氏話剛說完,一大媽就在廚房裏喊人。


    “柱子,東旭,來端餃子。”


    聽到一大媽喊吃餃子,傻柱和賈東旭趕緊去了廚房。


    賈東旭幹活不積極,吃東西積極性很高,尤其是吃別人的。


    過了幾分鍾,傻柱和賈東旭端著餃子走了進來。


    餃子上桌,擺上醬油醋,等人到齊後,大家拿起筷子開始吃餃子。


    吃餃子不沾醋,是沒有靈魂的。


    蔡全無是不怎麽餓,吃了幾個就沒吃,興致勃勃看著其他人吃,看看誰運氣好,能吃到硬幣。


    一頓餃子吃完,沒想到運氣最好的居然是賈張氏,聾老太太和傻柱。


    他們三個人一人吃到一個帶硬幣的餃子。


    按照概率來說,不應該是吃餃子最多的三個人吃到嘛。


    聾老太太和傻柱吃的餃子可排不上號。


    想不通就不想了,吃完餃子,今天這場年夜飯徹底結束。


    到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時候。


    傻柱扶著聾老太太,準備送她回家。


    蔡全無帶著何雨水回家。


    賈張氏和賈東旭帶著棒梗先回家,秦淮如留下來幫一大媽收拾好再回。


    回到家,蔡全無給自己的搪瓷缸子續了點熱水,拿著搪瓷缸子喝了起來。


    喝了不少酒,現在感覺口渴。


    等傻柱回來,蔡全無和何雨水洗漱睡覺,守歲的事就交給傻柱。


    沒辦法,傻柱自願守歲。


    蔡全無想趁著開門炮響起前多睡一會兒,到12點,開門炮不斷,睡不踏實。


    洗漱一番後,蔡全無進了房間,上炕睡覺。


    蔡全無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麵鞭炮聲不斷。


    他就是被鞭炮聲吵醒的。


    起床看了下傻柱,發現這家夥不在堂屋,估計沒堅持住,去睡覺了。


    沒看到傻柱,蔡全無回了房間,把門反鎖,心念一動,進了出租房。


    在外麵睡覺實在太吵,蔡全無準備在出租房裏睡。


    ……


    翌日。


    蔡全無醒來後掏出手表看了下,已經七點多。


    起床上了個廁所,隨後意念一動,出了出租房。


    回到房間,剛上炕沒一會兒,房間門就被敲的砰砰作響。


    “叔,起床了。”


    “叔,起床了。”


    何雨水這丫頭在房間外敲著門。


    蔡全無感覺自己醒的太及時,不然還不知道鬧出什麽靈異事件來。


    要是自己在出租房裏沒醒來,敲門沒人應,別人會以為煤氣中毒。


    要是強行破門而入,又沒有發現自己,那樂子就大了。


    這也是明明出租房方便,蔡全無不在出租房睡覺的原因,


    何雨水這丫頭真是的,大年初一不睡覺,擾人清夢幹什麽。


    “雨水,不睡覺幹什麽。”


    “叔,新年好。”


    “你也新年好,叔還睡會兒,你哥起床沒。”


    “起了,放了炮又睡了,說晚上沒睡好。”


    這次沒等蔡全無回話,何雨水又喊了起來。


    “叔,你起來開下門。”


    沒辦法,小丫頭磨人,蔡全無隻得把門打開,原本還想睡會的想法破滅。


    蔡全無門一打開,穿著一身新衣服的何雨水就跑了進來。


    可能有炫耀自己花襖子的意思。


    看到蔡全無,何雨水走到跟前,找了雙蔡全無的鞋墊在膝蓋下,給蔡全無磕了個頭,笑著說:


    “叔,新年好。”


    說完眼睛盯著蔡全無,意思再說,我的紅包呢?


    何雨水盯了蔡全無一會兒,蔡全無才反應過來,小丫頭在等自己的紅包,不由笑著說:


    “丫頭,昨天晚上不是給你紅包了嗎?”


    “那是壓歲錢。”何雨水臉色嚴肅起來,一本正經的說。


    靠,這丫頭想吃他兩回。


    “起來吧,等我穿衣服。”


    蔡全無現在沒了睡覺的心思。


    找出買的新衣服,蔡全無穿上後,從昨天的棉襖口袋裏把錢掏出來,從裏麵拿出一塊錢遞給了何雨水。


    “喏,算你的紅包。”


    不是蔡全無大方起來,口袋裏沒有五毛錢的票子。


    “謝謝叔。”何雨水接過錢,高興的說。


    蔡全無把剩下的錢塞入新衣服的口袋,嫌棄的說:“趕緊去找你哥,讓他起床。”


    自己都不能睡覺,傻柱憑什麽睡,新年頭一天,睡懶覺像什麽樣子。


    他蔡全無就是這麽雙標。


    何雨水“嗯”了一聲,跑出房間,往傻柱房間而去。


    蔡全無把舊衣服整理一下,放到邊上的小桌上,出門洗漱。


    剛出房門,聽到傻柱房間裏傳來兩兄妹極限拉扯的聲音,蔡全無會心一笑。


    做個壞人就是這麽樸實無華。


    等蔡全無洗漱完後,傻柱紅著眼睛,穿著蔡全無買的那套新衣服,嘴裏嘟囔著從房間出來。


    見到蔡全無,傻柱趕緊開口說道:“叔,新年好。”


    “新年好。”


    蔡全無笑著,禮貌性的回了一句,然後和傻柱開起玩笑。


    “柱子,你不用我給紅包了吧。”


    見到蔡全無和自己開玩笑,傻柱嘴一咧,笑著說:“給也行。”


    “想得美,趕緊洗漱,去下餃子。”蔡全無笑著攆人。


    “得嘞。”


    傻柱回了句,然後去刷牙洗臉。


    傻柱刷牙的習慣還是蔡全無逼出來的。


    傻柱走走後,蔡全無點上煙抽了起來,腦海裏思緒翻飛。


    大年初一忌諱多,像什麽不能掃地,水不能往外倒之類的,說是會把運氣掃沒,把財往外潑。


    後來就農村裏還守著這些規矩,城市裏基本沒人在意,垃圾不倒往哪裏放。


    蔡全無雖然不是很在意這個,可也不會非要掃地潑水,隨大流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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