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傻柱這個不著調的家夥亂來,初一的早上很平靜,沒發生什麽亂七八糟要紅包的事。


    該說不說,那種讓孩子磕頭要紅包的手段,確實挺惡心人。


    傻柱洗漱好後,就去廚房忙活起來。


    半個小時過去,從廚房傳來傻柱的聲音。


    “何雨水,來端餃子。”


    “好嘞。”


    何雨水應了一聲,去了廚房。


    不一會兒,何雨水端著餃子來到屋內。


    沒看到傻柱,蔡全無隨口一問。


    “你哥呢?”


    “給老太太送餃子去了。”


    聽到何雨水說傻柱給聾老太太送餃子,蔡全無笑著對何雨水來了一句。


    “你哥真是個好大孫。”


    何雨水琢磨了一下蔡全無的話,點頭說道:“我哥確實是個好大孫。”


    “噗嗤。”蔡全無吃進嘴裏的餃子差點噴出來。


    蔡全無的這副模樣,讓何雨水忍不住哈哈直笑。


    傻柱回來,看到嗬嗬直笑的兩人,感到莫名其妙。


    ……


    吃完餃子,蔡全無和傻柱兄妹準備出去逛逛。


    他們沒親戚可走,待在家裏很無聊。


    聽說廟會很熱鬧,蔡全無和傻柱兄妹一提,大家統一了思想,都想去玩玩。


    三人戴上手套,做好保暖措施,推著自行車往院外走去。


    路上碰到人,大家都會問一聲新年好。


    “柱子他叔,去哪?”有鄰居笑著問。


    “沒事去逛廟會。”


    “得空我也去逛逛。”


    “得了,我們走了。”


    四九城的廟會很多,蔡全無他們準備去廠甸廟會,這是人們最喜歡去的廟會,也是最熱鬧的廟會。


    廠甸廟會不同於其他廟會,它是一個純粹的商業廟會,其他廟會多多少少帶一些宗教色彩。


    這可能也是它熱鬧的原因,畢竟信仰這個東西,有人喜歡就有人討厭。


    除了錢,沒有東西敢說任何人都喜歡。


    蔡全無騎著車,馱著傻柱和何雨水往琉璃廠而去。


    廠甸廟會的中心就在琉璃廠和新華街。


    等自行車騎到琉璃廠,蔡全無已經滿頭大汗,主要是傻柱太重。


    廟會人潮洶湧,有人就有需求,比如看管自行車。


    不要以為這個年代沒小偷,這個職業什麽時候都存在。


    相比看自行車的價值,看自行車的那點錢,真是不值一提。


    真要是車被偷了,哭都哭不出來,被偷的話,找回來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蔡全無不在意看管自行車的那一毛錢花費,找了個看管自行車人,在他的指揮下停好自行車,交了一毛錢,帶著傻柱兄妹融入了人群中。


    來逛廟會的人是川流不息,一波接一波,蔡全無拉著何雨水的手,怕她被人流衝散,裹挾而走。


    要是被衝散,找人可不是簡單的事。


    至於傻柱,蔡全無不擔心,這麽大的人,就是衝散了,也知道自己回家。


    拉著興奮的何雨水,蔡全無用力往前擠,每個攤位前蔡全無都會停下看看。


    說真的,廟會蔡全無還真是第一次逛,真的很新奇。


    蔡全無感覺比後來經常舉辦的什麽美食節有意思的多。


    原諒蔡全無隻去過美食節,隻能用美食節做比較。


    穿越前,蔡全無的老家過年啥活動都沒有。


    趕集是蔡全無二十多歲出來工作,出差去北方才第一次感受。


    當然,這是2000年前的事,後來經濟發展了,過年的活動慢慢多了起來,不過這時候的活動沒啥年味。


    長長的東西琉璃廠大街遊客如雲,蔡全無等人一路走一路看。


    各種年貨攤檔鱗次櫛比,一家挨著一家,一眼都望不到頭。


    薈萃了書畫珍玩、冊頁扇麵、幹鮮特產、空竹陀螺、風車風箏、針頭線腦、雜物百貨等等。


    當然,賣小吃的肯定少不了,有名氣點的,像茶湯李, 都汁張,爆肚王和信遠齋的蜜餞果品等。


    其他的還有什麽驢打滾,豆麵糕、艾窩窩、糖卷果、糖耳朵、蛤蟆吐蜜、焦圈、糖火燒、豌豆黃、奶油炸糕,冰糖葫蘆等。


    這不,現在何雨水手上就拿著一串糖葫蘆吃的津津有味。


    何雨水肯定不止買吃了的,小女孩喜歡的玩具頭花買了一堆。


    惹得跟在後麵當拎包小弟的傻柱一陣不滿。


    傻柱自己也買了不少小吃,嚐了一點,剩的準備帶回去。


    可能是想孝敬聾老太太,真不愧是好大孫。


    逛了一會,蔡全無感覺來了不買點什麽回去虧的很。


    他可是知道現在很多不值錢的玩意,後來被炒成天價的。


    比如一些連環畫,小人書,油票等等。


    自己有個出租房,放裏麵又丟不了。


    最後,蔡全無在幾個舊書攤買了一些連環畫和小人書,空閑的時候還可以用來打發一下時間。


    油票和一些雜七雜八的古籍也買了點。


    不過,這些東西後來值不值錢,蔡全無就搞不清楚了,完全聽天由命。


    蔡全無知道一些比較出名的畫家,像張大千,齊白石等,不過這些人的畫現在已經不便宜。


    他在榮寶齋的攤位上就看到了張大千的畫在展出,價格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任何時代,和藝術掛鉤,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把玩的。


    時間一晃,到了中午,蔡全無提著書攤老板捆好的這些舊書,準備帶傻柱兄妹找個攤位吃點東西。


    說餓,蔡全無感覺不是太餓,可不吃點東西,又感覺肚子裏空空的。


    帶著傻柱和何雨水找了個麵攤,一人要了碗炸醬麵吃了起來。


    吃完麵,幾人歇了會,繼續逛了起來。


    上午幾人逛了琉璃廠大街,下午幾人來到新華街。


    同樣的人潮湧動,攤位如織。


    三人走走停停,感興趣的攤位停留一下,不感興趣的直接略過。


    不像上午,蔡全無每個攤位都要看看。


    主要是逛了一上午,已經很累,下午實在精力跟不上。


    逛了一會兒,何雨水就不想逛,人太多,人擠人,擠的她難受,和蔡全無抱怨起來。


    “叔,我們回去吧,我走不動了。”


    上午還有新鮮勁撐著,無所謂,下午一泄勁,就沒逛的動力,怎麽都覺得累。


    “柱子,你還想不想逛?”


    蔡全無征求了一下傻柱的意見。


    傻柱把兩隻手上提著的東西朝蔡全無示意了一下,苦笑著說:“叔,你覺得我想不想逛?”


    蔡全無思索了一下傻柱的意思,確定他不是凡爾賽後,做出決定。


    “行,那我們就回吧。”


    聽到說回去,何雨水和傻柱都感覺精神一怔。


    “走走,叔,搞快點。”


    傻柱有點迫不及待。


    蔡全無感覺有點奇怪,傻柱這是怎麽了?逛的不是挺開心的嗎?


    傻柱要是知道蔡全無的心裏,肯定會說,誰讓你買這麽多破書的。


    提著這麽多破書逛,誰受的了?


    決定下來回去,幾個人掉頭往回走。


    回去和來的時候不一樣,來的時候是要逛攤位,不能走小路。


    回去的時候,幾個人盡量走小路往回走,能少走不少路。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穿過了熙攘的人群,三個人回了起點。


    找到自行車,蔡全無騎著車,帶著兩人往四合院而去。


    早上來的時候著急,蔡全無騎車累的氣喘籲籲。


    現在時間還早,回去不是那麽急,蔡全無騎的很慢,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騎回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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