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魔王,隻是動物修行不易,能修到它這種程度,就算連形都化不出來,也已經極為不易。自稱魔王,不過是自抬身份,以及心裏的虛榮作祟而已。


    也正因為它連人形都化不出來,才會需要收一個像無為子這樣沒有修為的道士當嘍羅,替它辦事。


    簡悅懿看到這隻鬆鼠精不肯聽話,很幹脆地拿刀開始削尖筷子頭。一邊削,一邊曉之以情理:“老老實實地把內丹交出來,你還能活。自己好好修煉修煉,內丹總是能再修出來的。不交嘛,就是魂斷當場的下場。你可考慮清楚了。”


    所謂趁你病,要你命。不趁著鬆鼠精重傷之際,永絕後患,她還等著它傷好後再打她的主意?


    鬆鼠精內心狂亂不已。交出內丹……它可就變成普通鬆鼠了!它可是修了上百年,才修到現在的地步的!而且,重傷到這種程度,交出內丹,它真的還能撐得下去嗎?


    鬆鼠精的眼淚嘩啦啦直流,它把爪子抱在一起,像人一樣做出求饒的姿勢。


    簡悅懿卻當沒看見一樣,把已經削尖的筷子往它小pp上比劃。


    鬆鼠精驚覺自己的p眼子上麵,有東西輕輕紮了一下!嚇得它雙爪捂住pp,發出“啊啊啊啊啊啊”的聲音!


    她又輕輕用筷子上的尖頭紮了它兩下。


    在馬上變成烤串跟交出內丹之間,鬆鼠精瞬間做出了選擇!它流著絕望的淚水,吐出一顆圓溜溜,像是藥丸一樣的東西,委屈巴巴地交到她手裏。


    那顆藥丸直徑隻有約一厘米長,上麵卻隱隱有流光泛溢,一看就不是一般的東西。簡悅懿驚奇地道:“這世上還真有內丹存在……”原來小說裏寫的是真的。


    鬆鼠精瞬間石化!敢情她根本不確定它有沒有內丹啊?


    它為自己的愚蠢淚流成河……


    簡悅懿嘴角上翹:“你想不勞而獲,吞噬別人的氣運,作為懲罰,我就吞了你的內丹好了。”說罷,一仰頭就把鬆鼠精的內丹服下。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我的道行啊!


    服下內丹,簡悅懿隻覺得一股暖流與內丹一起滑落,並沉入臍下三寸那個可能叫做丹田的地方。接著,那股暖流四散而去,流入每一條經脈中,滋養她的每一個細胞。


    很快地,她就聞到自己身體上開始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臭味來。一看,是身上的毛孔開始泌出黏膩的汙垢來。


    鬆鼠精看著她的這一變化,發出一聲悲鳴,它的……內丹……


    服食內丹後,渾身舒泰的簡悅懿終於難得起了個好心,問鬆鼠精:“看在你這麽乖,這麽聽話的份兒上,我就給你一個機會當我的寵物好了。有沒有什麽主仆契約之類的東西?隻要結下契約,你就是我的仆人。背叛我,就會遭到契約反噬。”這個也是她從書裏看來的。


    “有個p!”鬆鼠精罵道。


    “你罵誰?”


    “……”她咋聽得懂我在說什麽了?


    對此,簡悅懿也顯得有點詫異。難道是因為她服下了它的內丹?想著,她又曉之以情理道:“你把內丹都給了我,我實在不忍心傷你性命。可我又不想給自己留下後患,等你以後修煉好了,回來找我報仇。你自己考慮清楚了,到底是要當我的寵物,還是當烤鬆鼠?”


    “你個騙子……”鬆鼠精怒瞪她,明明剛剛承諾過隻要它交出內丹,就放過它的!


    簡悅懿笑著攤手:“我剛剛隻是說交出內丹,我就不拿筷子捅你。”


    “……”


    鬆鼠精沉默了。但它眼裏很快閃過一絲狡詐,它對她說道:“我需要向你奉上我的一滴鮮血,並把血點到你的印堂位置。這時候,你再念誦一條咒語,表示接受我的臣服,就可以了。”


    簡悅懿笑了:“這麽簡單?”


    鬆鼠用力點頭。


    她卻一步步退行到無為子身邊,拿著柴刀在他腿上比劃,問他:“它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真的。”無為子嚇道。


    “那就讓它把血先點到你的印堂位置好了。”


    “那那那那怎麽行?!那那那它不就變成我我我的寵物了?!”


    簡悅懿頓時了然:“你們兩個居然聯合起來騙我。”


    “是反的吧?這是把我變成它的仆人的方式,對吧?我要是變成它的仆人了,不管是我的氣運,我的命,還是內丹,全都是它的了。你們還真狠。”她也不用柴刀劃拉他的小腿了,反而把刀逼到他的命//根//子上,“ 你既然這麽狠毒,我也不必對你客氣了。”


    “不不不不不!女英雄饒命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幫著它騙你!不要讓我變太監呐!”


    他正求饒,簡悅懿已經回到桌邊了。她笑著對鬆鼠道:“你瞧,他已經認了,你剛剛說的儀式是反的。怎麽樣,你到底要不要好好認主?”


    無為子:……原來她隻是在套我的話……


    第26章


    進行了認主儀式後, 被騙了身又騙了內丹的鬆鼠悲傷欲絕, 趴在桌上一動不動。


    而收拾完罪魁禍首, 簡悅懿也就可以慢慢處置簡春莉跟簡媽了。


    她問無為子:“你們之前不是想換走我的氣運嗎?”


    無為子自看到連有修行的鬆鼠精都落得淒慘下場, 不僅內丹被奪, 還被迫認了主,之後就深深忌憚簡悅懿了。再不敢跟她玩花樣。現在聽到她開始追責,更是耷拉著腦袋, 不敢應話。


    “我知道換走氣運需要三樣東西, 一是頭發,二是貼身小衣, 三是鮮血一滴。具體怎麽施為, 你會嗎?”


    無為子大吃一驚, 她居然連需要的東西都一清二楚, 更是不敢含混蒙騙她, 答道:“那……隻鬆鼠精是教過我……施法不難, 不過, 需要它的法力相助。”他討好地望著她, “它現在已經認了你當主人,又沒了內丹, 它以後害不了你的!你放心!”


    簡悅懿有些煩惱地輕蹙眉頭:“那可怎麽辦?我妹妹黴運深厚, 鬆鼠精又沒辦法助你施術了, 那我要找誰幫忙移除她的黴運呢?她畢竟是我的親妹妹, 我可不希望她被黴運害死。”


    無為子:……


    簡春莉:……


    簡媽:……


    見識過她的狠辣與狡詐, 在場沒一個人相信她。


    她撿起柴刀, 用刀背在他大腿上拍了拍:“說話!你真的沒有辦法?”


    “有有有!你不是吞下了它的內丹嗎?隻要到時候你借一點靈力給我,我保證給你辦得妥妥的!”


    簡悅懿滿意地點點頭,又走到被綁好之後扔在地上躺著的簡春莉身邊,把她嘴裏的髒布取出來,笑著說:“春莉,你不是一直都想擺脫黴運嗎?你圖謀我的氣運,也是為了這個。剛剛你聽到了吧?無為子說,他可以幫忙移除你的黴運。不過……”


    她又望向無為子:“根據能量守恒定律,能量既不能憑空產生,也沒有辦法自行消失。要想把我妹妹身上的黴運移除,是不是就得有一個人來接收她的黴運呢?”


    作為一名道士,無為子根本搞不清楚這些科學定律。但他師父有跟他講過,一因對一果,應該是無法自生自滅的吧……


    於是,他猶豫地點點頭:“應該……是吧……”


    簡悅懿笑眯眯地望著簡春莉:“聽到了吧?要想移除你身上的黴運,必須得有人願意接才行。你想找誰幫你接呢?”


    被麻繩縛住的簡春莉根本不相信她姐會幫她。可是……她姐說的是她的生死大事啊!


    她想偷換她的氣運,是不可能了……但能把她的黴運換出去,也是好的,起碼她不用去死了!不用每天早上起床,都擔心自己今天會不會莫名奇妙就死翹翹了!連喝口水,吃口飯都小心得不得了,生怕自己會被噎死!


    她滿眼渴求地望著她姐:“姐你……福運這麽好,能不能……”


    “不能!”簡悅懿幹幹脆脆地拒絕,“你為我做過什麽?我憑什麽要替你承擔黴運?從我7歲開始,就得搭著小板凳在灶台上給全家人做飯。家裏的家務幾乎都是我包幹了。你幫過我什麽?連內衣你都懶得洗,扔給我洗!”說起這些,她都有些同情原身,爹不疼娘不愛的。


    不過,原身大約是從小就被爹媽洗腦,再加上爺奶那邊還是把她當福寶在疼的,這時期大多數家庭又都重男輕女,她自己反而還覺得自己比其他差不多年齡的女孩生活得要幸福。


    可惜善良的人,卻因為她的善良而遭受了背叛和懲罰。


    簡春莉淚流滿麵,哽噎地道:“姐,你救救我吧。隻要你救了我這一次,以後家裏所有的活,我都會主動去幹的。絕對不讓你的一根手指沾到涼水,不讓你一根頭發染上油煙!我保證!”


    簡悅懿覺得好笑:“我現在住在爺奶家裏住得好好的,幹嘛還要回去讓你伺候?他們也一樣不肯讓我沾涼水沾油煙,生怕這些事會耽誤我為鄉親們、為咱們公社做事情。我就是偶爾跟大伯娘搶著洗碗,她都會不高興,說馬上要恢複高考了,叫我有時間還不如多念兩頁書。”


    她望著她妹:“我根本就不需要你。”


    “姐……”簡春莉眼淚更洶湧了,她扭動著被縛住的身體,往簡悅懿身邊蹭,“你教教我,到底要怎麽樣,你才肯幫我?”


    “我已經在幫你了啊。我都願意為你施法移除黴運了。”簡悅懿說著說著,忽然就把目光轉移到了簡媽身上,她問,“媽,你不是最疼這個幺女了嗎?幹脆,你就替她把黴運擔下來吧?”


    簡媽嚇得直搖頭,在生死麵前,什麽母女情份全忘光!


    簡悅懿走過去,取出了塞在她嘴裏的髒布。簡媽馬上拒絕道:“懿娃兒你不能這麽做!我是生你養你的親媽,你不能這麽做!你這樣是大不孝,要遭雷劈的!”


    簡春莉心裏頓時一片瓦涼。


    “為什麽你會覺得老天爺要劈我呢?你沒看到它都是劈別人的嗎?”她又不是她親生女兒。


    在場人士目光同時轉向那隻被雷劈焦的鬆鼠精……


    鬆鼠精這會兒正在□□……


    無為子拍馬屁道:“您是老天爺的親生女,它劈誰也肯定不會劈你的!”


    簡媽又去求春莉:“莉娃兒,這黴運是你自己從出生就帶來的,跟媽可沒啥關係!媽疼了你這麽多年,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啊!”


    “你都疼了我這麽多年了,為什麽不多疼我一次?”


    “你這是叫你媽去死!這可不是簡簡單單地疼你!”


    “你都活了這麽久了,為什麽不給年輕人一點機會?!”


    簡悅懿開心地看著麵前的兩個人互相傷害。看足了戲後,才對無為子道:“我把麻繩給你解開,你好好施法,把簡春莉身上一半的黴運,轉移到她媽身上去。聽好,別耍什麽花樣,你也知道隻要我一喊,外麵的人就會衝進來。”


    簡春莉喜不自禁:“姐,我這一輩子都感激你!”又對她媽說,“你聽到了嗎?她說隻把黴運分一半到你身上,這下我們兩個都不用死了!”能分一半也是好的!


    簡媽卻嚇得用頭叩地:“懿娃兒我求你,別這樣做!媽一把老骨頭了,經不起折騰!”


    但事情哪裏容得她倆置喙?簡悅懿像個審判者一樣,高高在上地冷冷望著她倆,在她倆被看得打了寒噤後,這才開始親手準備施法所需的物件——簡春莉和簡媽的頭發、貼身小衣,以及一滴鮮血。


    簡春莉的小衣早被人焚盡。但也沒關係,她叫無為子轉過身去,自己再探手到簡春莉外衣裏麵,把該解的地方解開,一把將小衣扯出來。


    無為子唯唯諾諾地向她請示:“我現在要用劍指在掌上畫符,請您閉上雙眼,默引丹田之氣到右手,再把右手拍到我背後。我自己就會引氣。”


    簡悅懿皺眉:“怎麽引丹田之氣?”


    “你閉上眼睛,全神貫注在臍下三寸的位置。千萬要摒除雜念,丹田自己就會生出暖流,這個時候你再用念頭導引它,讓它順中脈上行至右手少陰心經,達至掌心……”


    無為子細心教導。而簡悅懿照做之後,果然感到丹田有股暖洋洋的氣息隨意念而行。把一股能量拍到無為子背上後,後者趕緊用劍指在掌心畫了靈符,又腳踏八卦陣,結手印開始施法。


    堂屋地麵上的灰塵無風自揚,而簡春莉印堂處一股黑氣幽幽鑽出,升至空中,再箭射至簡媽的眉心正中。


    簡媽似是預知到以後的悲慘生活,發出淒厲的一聲慘呼。


    施術畢。


    簡悅懿親手解開了簡媽和簡春莉身上的麻繩。


    “大妹,你都進去這麽久了,你沒事吧?你趕緊把門打開,讓哥進來啊!”外麵響起了簡曉輝的聲音。


    “哥,別擔心,就快好了。”


    “你再不出來,我就翻牆進去了!”


    “知道了。”


    簡媽臉色一片灰敗,忽然揚起頭惡狠狠地對簡悅懿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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