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從彩雲那裏,罌粟又知道了墨玉竟然與仙帝鬧翻了,連身份地位都可以棄之不顧,自封“桃花君”,廣招桃花仙子相陪,完全與她之前認識的墨玉大相徑庭。這讓她好奇不已,才有了想一探究竟的衝動。


    誰知,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桃花君一見她,就動了殺機,好在她跑得快。


    罌粟此時是心緒難平,氣憤填膺,恨不得找個人咬上幾口發泄一番。剛好,身後傳來彩雲的聲音:“小姐,等等我。”


    來得好,她正要找這個死丫頭算賬呢!“啪”,彩雲喘著粗氣剛來到罌粟的身旁,臉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半邊小臉瞬間就腫得老高,人也差一點摔倒在地,好在被身後的彩霞給扶住了。


    “小姐,您為何要打我?”彩雲捂著那半邊腫起的臉頰,含著淚,委屈地問。


    “為何?你還好意思問?若不是你當日沒有說清楚,本······本小姐今日又怎會受此羞辱?”罌粟大怒,眼底有血腥閃過。


    “小姐問的,隻要是我知道的都說了。我也不知道為何桃花君要那般對待您,我······”彩雲委屈得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眼淚花在眼眶裏直打轉。


    “哼,你還有理了?交代不清,害我當眾出醜,我沒有打死你,就已經是對你格外開恩了。”罌粟說的這一句話倒是實話,當年在魔族,她一個不高興就可以要人性命,哪還有這麽多廢話可講?


    “彩雲,還不向小姐賠禮。”彩霞扯了扯隻顧著掉眼淚的彩雲,心底有些擔心。剛剛小姐與彩雲說的一番話引起了她的注意。讓她對小姐起了疑心,懷疑她的真實身份。她暗中留意小姐,竟然發現小姐對彩雲動了殺念,可彩雲這個傻丫頭還不自知,她若再不提醒,說不定小姐真會對彩雲下殺手。至於小姐到底是誰?仙界大人物多得是,自有他們去體會。而她隻想保命,保住她與彩雲的命。


    “小姐,對不起。”彩雲終於反應過來,臉色都嚇白了。


    “哼,這次就原諒你了。若再有下次,定不輕饒。”罌粟的一口惡氣得到了發泄,也見好就收。如今她在仙界人生地不熟,還得依賴眼前這兩個小丫頭,留著她們還有用。


    “知道了,小姐。”彩雲擦了把眼淚,收起受傷的小心靈,就與彩霞一起隨著罌粟離去。


    斷魂崖自萬年前的那一戰過後,更荒涼了。除了昆侖神君他們來仙界偶爾路經此處外,仙界的人倒是對它避而遠之。就算如今斷魂崖裏再無冤魂守候,他們也不願踏入那個傷心之地。


    今晚的夜色有些昏暗,大片的烏雲遮了本就慘淡的月光,斷魂崖的一處突然黑霧繚繞,越聚越濃,依稀可以聽見裏麵傳來惡魔般的咆哮聲:“本帝回來了,本帝終於回來了。”隨後,一切又歸於平靜,黑霧也漸漸淡去,直至消失。


    一道嬌小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斷魂崖,她戰戰兢兢,不知身在何處。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喜兒,喜兒在仙界身份卑微,被罌粟趕出門後,無處容身,隻得四處漂泊。今夜想尋個落腳之處,走著走著就來到了斷魂崖。喜兒隻聽過斷魂崖的凶名,並不知此處就是斷魂崖,不然,借一千個膽子,她也絕不敢進來。


    ☆、答應本帝一個條件


    被斷魂崖的冷風一吹,喜兒打了一個哆嗦。環顧四周,荒蕪一片,被慘淡的夜色襯得有些滲人。喜兒縮了縮脖子,有些後悔來到此處。正想拔腿離去之時,耳旁卻傳來悅耳的男聲:“你,過來。”


    “你······你是······是誰?”喜兒兩腿打顫,聞聲怯怯地望去,卻不見一人。


    “這不是你該問的,過來。”那個聲音似乎有些不悅了。


    喜兒又打了一個哆嗦,她不想過去,她隻想出去。於是,念頭一起,她轉身就往來路跑去。


    “你很不聽話。”顯然,那個聲音生氣了。


    喜兒毫不體會,拚命地往前跑。可跑著,跑著,她驚恐的發現,自己好像一直在原地跑。喜兒嚇哭了,她又轉過身去,對著那個聲音的方向哀求道:“求求你,放我走。”


    “想走可以,但必須答應本帝一個條件。”那個聲音也沒有過多的為難喜兒,直接說出自己的要求。


    “什麽條件?”喜兒呐呐道。她不懂如她這般渺小的仙婢,有什麽是可以被人利用的。


    “每月初給本帝送一位仙家進來,不論修為高低都可。”


    “你,你要做,做什麽?”喜兒戰戰兢兢地問道。


    “你隻需要回答本帝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其他的不是你該過問的。”那個聲音又不悅了。


    “我,我······”喜兒不知該如何抉擇。她不傻,她知道送進來的人必死無疑。她不想害人。


    “怎麽?不答應?”那個聲音陡然陰冷,不耐煩道。


    “不,不是的。我,我沒有修為,那些仙家又怎會聽我的話來這裏。”喜兒腦海裏亂成一片,心裏已經害怕到了極點,但還是在努力找著借口。


    “這你無須擔心,本帝自有辦法。”那個聲音似早已想到,斷絕了喜兒僥幸的念頭。


    喜兒痛苦地閉上了雙眼,當再次睜開時,她答應了。隻因她也想活命。


    “很好,你上前一點。”那個聲音明顯有些愉悅了。


    喜兒知道自己隻有服從,因為她根本就逃不出那個聲音的掌控。她哆哆嗦嗦地走上前,雙眼茫然地看著空蕩蕩的前方。


    “好,你就站在那裏不要動。”喜兒聽話的站住了,她的心中一片荒涼,為自己未知的命運感到悲哀。突然,眉間感到一股刺痛,好像神魂被烙下了什麽印記,她有些惶恐,顫聲問道:“你,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麽?”


    “從今日起,你就是魔族的人,本帝的親傳弟子。”那個聲音霸氣的回答。


    喜兒的身子搖晃了兩下,臉色蒼白的厲害。“魔族”,她的腦海裏不停地回蕩著這兩個字。那可是仙界的死敵,她之前也痛恨的對象。可眼下她已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了,這讓她如何接受事實?


    “哼,六界有多少人做夢都想拜我滄瀾為師,你倒好,我主動收你為徒,你竟然嚇成那般?如你這般沒有出息的人,也隻配如螻蟻般存活?”滄瀾怒極。若不是沒有第二個人選,他也不會選上這麽一個膽小怕事的丫頭。


    ☆、拜師


    萬年前的他與晨曦的那一戰,在最後關頭,本想來個自爆與晨曦同歸於盡。哪知,他還來不及自爆,就被晨曦打飛出去,神魂被打出體外,七零八落,破碎不堪,卻無意中給了他一線生機,他的其他神魂都被晨曦給滅了,獨獨有一縷被打入地下的神魂得以逃脫,曆經萬年,這縷神魂靠吸收當年那一戰灑在斷魂崖裏的血,一點一點修複,這才有了他今日的複活。不過,由於他沒有去轉世,所以隻有神魂,沒有身體。而且此時的他還不夠強大,還不能離開這裏,他需要更多的血來幫助自己恢複修為,等他足夠強大時,他再想辦法弄一具身體回天界去與罌粟團聚。(此時的滄瀾並不知道罌粟當年也出事了。他以為就算最後罌粟不敵姬然他們,她還是可以逃回天界的魔族,魔族有上古的護族陣法,有它在,可保魔族萬年無憂。)現在萬年時間已到,看來他得加快速度離開這裏。


    “我不是螻蟻。”本來還在瑟瑟發抖的喜兒突然激動地喊道。她的雙手握得緊緊的,想到往昔她努力地討好小姐,可換來的卻是無情的拋棄。她真的活得好像一隻螻蟻,太過渺小,才會被人隨意處置。她不要當螻蟻,她也不是螻蟻,或許,她該換一種活法,一種不被他人看輕的活法。這一刻,喜兒的心迷失了。


    “不想當螻蟻那就拜師吧。”滄瀾見自己的一番話有了成效,也不再哆嗦,直接命令。


    “喜兒拜見師傅。”喜兒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響頭。從此,她就是魔族中人了。


    “起來吧。剛剛為師除了給你神魂烙下我魔族的印記外,還把為師曾經修煉過的功法傳給了你,你隻要默念接下來為師傳給你的咒語就可以開啟它。”說完,滄瀾念了幾句晦澀難懂的咒語。


    喜兒雖然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但還是照著念了。剛念完,腦海裏就出現了一行行的字,好在她跟著碧玉時,碧玉曾交過她識字。喜兒看了幾遍,就記住了。連忙盤腿坐下,進入頓悟狀態。滄瀾在旁看得甚感意外,他沒有想到被逼無奈之下收的徒弟雖然膽子是小了點,但這悟性還真不錯。他隻是傳了功法給喜兒,連講解都不曾。喜兒竟然自己就摸到了門路,自己入了門。想當初粟兒修煉此功法的時候,他可是在旁邊親自解說,親自教導。想起粟兒,滄瀾又黯然了,也不知道粟兒如今好不好?是否偶爾會想起自己······


    一晃就是半年過去了,喜兒的魔功已練到第六層了,越到後麵就越難,她有些急躁。滄瀾勸她不要操之過急,先緩緩再說。這半年間,喜兒除了在這斷魂崖裏修煉之外,每月初必會出去抓一位仙家進來供滄瀾取血。為了不引人注目,喜兒都是盡量選那些毫無存在感的仙家下手。


    經過半年的滋補,蘊養,滄瀾的神魂越來越凝實了。


    ☆、師父,您在想誰


    這一日,他的神魂突然就出現在喜兒的麵前。喜兒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道頎長俊挺的身影,舌頭打結,結結巴巴道:“你,你是誰?”她已經很久沒有這般說話了,看來這回又嚇得不輕。


    “你師父。”滄瀾看著喜兒被自己嚇成那般,心情甚好。他這個徒弟就是要多嚇嚇,膽子也太小了。


    “師父?”喜兒懷疑的目光在滄瀾的身上掃了一遍又一遍。此時的滄瀾雖還沒肉身,但凝實的神魂已經可以讓他顯露出本來的麵貌。滄瀾本就生的年輕又俊朗,喜兒這看著看著,臉就紅了。她心慌意亂的收回目光,尤不可信地問了一句:“師父怎會這般年輕?”


    “你不會一直以為為師是個老頭子吧?”滄瀾瞟喜兒一眼,見喜兒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心中了然,嘴角抽動了幾下,故作不悅道:“為師有那麽老嗎?”


    “不老,不老,師父一點兒也不老。”喜兒收起有些紛亂的心情,連忙說道。


    “嗯,這就對了。為師對自己的長相也甚感滿意,你也要潛心修煉,等到了一定的時候,你也可以保持容顏不老。”滄瀾如今對這個徒弟還是很喜愛的,萬年了,他寂寞了萬年,喜兒的到來,他最開始隻想用一個假徒弟的身份綁住她,然後利用她。最後,等利用完後,他就除去她。因為他從未想過要收徒,更何況還是一個女徒弟。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滄瀾漸漸改變了心中的看法,今日出現在喜兒的麵前,也是他正式承認了喜兒的身份,從此喜兒就是他魔帝的唯一弟子。


    “是,師父。”喜兒羞澀的瞟了滄瀾一眼,就連忙低下了頭。她此時的心跳動得厲害,對於眼前的師父她覺得自己的心境變了,好像不單單隻想把他當成師父看待了,她這是怎麽了?喜兒茫然了。


    喜兒的心思,滄瀾不知,也沒有心思去探知。如今的他最喜歡的就是望著一處發呆,眼底是藏不住的思念。喜兒循著他的目光望去,那裏是通往天界的通道。難道在天界的那一頭,有師父想念的人?喜兒好奇,心無法安靜下來,這樣對修煉不利。於是,忍了一些時日,她終於開口問了:“師父,您在想誰?”


    滄瀾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喜兒癡癡地看著,倔強地等著,那抹孤單的背影,喜兒第一次感到刺眼。


    “想你師娘。”低沉的嗓音,說出來的話讓喜兒的心瞬間沉入穀底。師娘?師父已經成親了嗎?


    喜兒蒼白著一張臉,不敢再問。她的心此刻又痛又澀,莫名地難受。可有時,你不想聽,人家卻偏偏要說給你聽。就好比她師父,也許是心中的思念太甚,想找個人傾訴一下,而她恰好是那個可以傾訴的人,於是,她的耳旁,是師父在訴說著他對另一個女人刻骨的思念。


    師父說,師娘很美,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子。她黯然,她很想問師父,那她呢?師父,在你心中,喜兒美嗎?


    ☆、桃花因你而豔麗


    師父說,師娘很溫柔,是他見過最溫柔的女子。她難過。她又很想問師父,那她呢?師父,在你心中,喜兒溫柔嗎?


    師父說,師娘天生自帶異香,讓他沉醉。她條件反射地聞了聞自身,沒有,她沒有自帶異香,她沒有讓師父沉醉的本事,心更痛了。


    師父說,他很愛很愛師娘,為了師娘,他想把整個六界征服,送給師娘,隻願換來師娘開心的一笑。她在師父身後慘烈的一笑,絕望極了。


    師父說,他很想很想師娘,想得心都痛了······師父還說了許多許多,可喜兒已聽不進去了,她的心早已痛得沒有知覺了。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她知道,從此,她與悲傷結緣了。


    桃林,草兒這半年來在傲天與白靈的陪伴下,過的倒是快樂無比。草兒還是會偶爾做夢,但她的夢中,不知為何現在隻有桃花,豔麗的桃花。草兒夢見桃林裏所有的桃花的香氣,在她入睡後,聚成一縷縷,無聲無息的入了她的身體,而且一直持續到她醒來。醒來後的草兒,明顯感到身體更加輕盈了,好像連仙元也漲了點。草兒看著那豔麗的桃花,疑惑不已,跑去問傲天,傲天聽後,除了愕然,就是高興。高興得哈哈大笑,還直呼:“太好了!”


    草兒一旁聽得更加不懂了。就一直死死地盯著傲天,期盼他能說個明白。草兒那太過直白的眼神終於驚醒了獨自歡愉的傲天,傲天稍稍收斂了一下情緒,欣慰的給了草兒一個莫名地回答:“那些桃花因你而豔麗,它們這是報恩。”後又加了一句,叫草兒不要多想,順其自然就好。


    “因我而豔麗?報恩?”草兒的小腦袋瓜子真的不好使了。她怎能不多想?她就是一棵草,還是一棵狗尾巴草。那些桃花豔麗與她這棵草有什麽關係?難道是因為她是草,那是花。草襯花,才顯得格外豔麗。草兒低頭看了一下自身,一身綠,再抬頭看那滿樹的桃花,滿眼紅。不錯,綠襯紅,果然豔麗。但是這也談不上報恩一說吧?草兒糾結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後來天上的浮雲飄過幾許,她也沒有想明白,隻得長歎一口氣作罷。也許,正如傲天所說,順其自然就好。


    碧玉宮,彩雲剛從外頭回來,正一臉神秘的小聲與彩霞說著什麽,連罌粟陰著臉,站在她身後都不曾察覺。


    “我剛才出去的時候,聽人說,那片桃林的桃花又開了。我不信,跑去一看,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麽?”彩雲賣關子,故意不說。她難得在彩霞的眼底看到興趣。


    不過,等了半天,也不見彩霞問上一聲,彩雲也就泄氣了。隻得撇了撇嘴,繼續說道:“我滿眼都是豔麗的桃花,太壯觀了!比桃花君所處的桃林的桃花更加豔麗。”說到桃花君時,彩雲有些羞澀,小臉紅了,彩霞瞥了她一眼,眼底是會意的笑容。


    ☆、桃花又開了嗎


    “哎,可惜,當我想進桃林瞧個仔細時,卻被人攔了下來。”彩雲歎氣道。“算一算,也有萬年了,那片桃林的桃花卻又開了······”


    “你說的那片桃林在何處?”正說的帶勁的彩雲臉一白,突然就沒聲了(自從上次被罌粟打了一耳光後,彩雲現在看見她就害怕)。她哆嗦地轉過身來,害怕地瞟了罌粟一眼,才期期艾艾地說:“小,小姐,就是,就是以前九天玄女,九天玄女住過的那片,那片桃林。”


    說完,彩雲就低下了頭,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裏。小姐身上那股陰鬱的氣息在她說出九天玄女時,更重了,她害怕。一旁的彩霞一直低著頭,沒吭聲。在她低垂的眼瞼中,是深藏的恐懼與擔心。眼前的小姐並非以前的小姐,這一點,彩霞已經可以肯定了。


    前些日子,小姐的娘親來看她,善於察言觀色的彩霞發現,小姐對於芳霞仙子是陌生的。盡管小姐掩飾得很好,但她眼底的生分卻沒有逃過自己的眼睛。最後,芳霞仙子走的時候,小姐望著她的背影,眼中一閃而過的仇恨又被彩霞給捕捉到了。這一發現,讓彩霞心驚的同時,想起這段時間小姐的異狀,彩霞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真相,一個可怕的真相——此小姐已非彼小姐。但眼前的這位小姐是誰?她不想知道,也害怕知道。她隻是一個小小的仙婢,隻想做好自己的本分,好好的活著。仙界不是有那麽多的大人物嗎?這些事理應由他們去發現,去揭穿。若是自己聲張出去,誰信?到頭來,說不定還會被冠以誣陷主子的罪名被處死。


    這段時間,彩霞盡量在小姐麵前降低存在感,也時常提醒彩雲謹言甚微。沒想到再怎麽小心謹慎,還是有被小姐逮住的時候。


    “桃花又開了嗎?”點點血腥在罌粟的眼底浮現。罌粟早已經從彩雲的嘴裏知道了,當初姬然死去時,她曾住過的那片桃林裏的桃花竟然全部謝去,萬年不曾再開花。如今那片桃林的桃花再次開放,說明了什麽?罌粟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


    姬然,是你回來了嗎?你我萬年前的恩怨,這一世也該了解了。罌粟突然丟下彩雲與彩霞,轉身離去。彩雲直到小姐的背影消失,才敢大口的喘氣,她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小聲在彩霞的耳旁委屈地嘀咕道:“小姐現在好可怕,她應該知道那片桃林在何處,她為什麽還要問我?”


    “彩雲,記住我以前說的,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彩霞嚴厲道,“還有,若想命長久,不該是你知道的,就不要想著去知道。有時,太過明白了,反而不好。”


    “哦。”彩雲聽得似懂非懂,但她也知道彩霞是為了自己好。如今小姐又變得那般可怕,她還是避諱一點好。


    彩霞見彩雲聽進去了,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她隻期盼她與彩雲能夠好好的活著。


    ☆、魔族重現


    自從入了這桃林,草兒就從未出去過。傲天與白靈從未提起,她也就從未想過。偶爾,她還是會想想那邊桃林的桃花君,想他是否又換了桃花仙子?想他是否已發現自己不見了······


    每回想起,她都會哀歎半天,心情瞬間就不美妙了。就好比現在,她又倚在桃樹上在哀嚎:“我都走了半年,也不見你來尋我,可見你真把我當成了一棵草,一棵毫不起眼的狗尾巴草。哎,草兒我命苦呀,無人惦記······”


    一片花瓣兀自飄下,正好落在她絮絮叨叨的小嘴上,她隻得閉嘴,鼓起腮幫,輕輕吹起花瓣,看著花瓣又兀自飄零,草兒心底一顫,想起她走時,桃花君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心底不僅有些擔憂:“我是否應該回去偷偷看看他呢?好歹他也曾有恩於我,我關心一下他的近況也是應該的。”


    草兒心思剛起,就有了行動。今日,傲天與白靈都不在身邊。他們去了龍族,臨走時,傲天再三叮囑草兒就在桃林等他們回來。草兒當時也是很堅定的答應了傲天,她揮揮手,很瀟灑地說:“你們放心地去吧,草兒我會堅守陣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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