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明日就由我先來會會他,看他到底要幹什麽。”墨玉眼神一暗,臉色卻有些蒼白。


    ☆、傾盡所有,他亦無悔


    “墨玉,你······”傲天剛想阻止,墨玉朝他看了一眼,那一眼警告之意很濃,傲天隻得乖乖地把到嘴邊上的話又吞了回去。不過,看他的臉色,似乎有些黯然。


    大家奇怪地看了他倆一眼,有些不解。“沒事,他也想會會那個之體,但有我在,他又怎能如願?”墨玉淡淡地說道。


    墨玉的這一番解釋,打消了大家的疑慮。但隻有傲天明白,根本就不是墨玉說的那般。隻因來天界的這段時間,他親眼目睹墨玉幾次吐血,雖每次墨玉都輕飄飄地說,“無須擔心,我沒事”,但他那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看起來像個沒事的人嗎?若是明日墨玉與那之體對上,先不說墨玉的推測是否準確,就憑他如今的這幅身子能否堅持把戲演完都說不清楚。更何況若是那個之體根本就不是墨玉推測的那般,那墨玉就更危險了。


    墨玉又做了一番安排,就讓大家都回去休息了。大殿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這時,傲天再也忍不住了:“墨玉,明日由我替你對戰段雲帆。”


    “傲天,我不是說了嗎?你不會如願的。”墨玉淡淡地瞥了傲天一眼,就準備離去。


    “可是,你的身體明明已經······”看著墨玉就要離去的背影,傲天急了,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墨玉的聲音給打斷了,他沒有轉身,也沒有回頭,背影透著淡淡的滄桑,“傲天,為了守住九天之地,守住然兒的家,守住我們的家,就算傾盡所有,我亦無悔。我始終相信,隻要九天之地在,然兒就一定會回來。可怕隻怕,最終九天之地還是會在我的手中失去。”輕輕的一聲歎息過後,墨玉的身影漸漸遠去,傲天則怔怔地站在那裏,半天不語。也許正如墨玉所說,為了守住九天之地,就算傾盡所有,他亦無悔。怕隻怕九天之地守不住,他們的家,守不住。哎,又是一聲輕輕的歎息過後,傲天也緩緩離去了。


    仙界,當姬然,晨曦與寒冰出現在桃林的入口時,守在入口處的兩桃花還以為是眼前出現了幻覺,他們紅著眼,怔在那裏,半天不敢動一下,就怕自己一動,眼前的主人就會消失了。


    “怎麽?我回來了?你們都傻了?”姬然眉頭一揚,調侃道。晨曦與寒冰不語,卻都是一臉含笑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主······主人,是主人,真的是主人回來了,回來了,嗚嗚嗚······”從怔愣中回過神來的兩桃花激動得語無倫次,兩人抱著哭得一塌糊塗。就連姬然他們從身邊走過,都沒有發覺,可見哭得是多麽的驚天動地了。


    姬然的腳剛剛踏入桃林,所有的桃樹在瞬間都長出了花蕾,花蕾又瞬間長大,瞬間開放。豔麗的桃花終於又一次綻放在枝頭,迎風搖曳,桃花香縷縷送出,彌漫了整片桃林。


    ☆、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姐姐,姐姐回來了。”正在房中閉目打坐的白靈,當鼻端處嗅到一縷桃花香時,她的身影就瞬間消失在房中。


    “主人,主人回來。”桃林深處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叫醒了多少正陶醉在豔麗的桃花中不願回神的“桃花”,那一瞬間,所有的“桃花”爭先恐後朝著入口奔去,沿途灑下了多少心酸的熱淚,也許隻有那豔麗的桃花知道些許。


    “姐姐,”當熟悉的容顏出現在白靈的眼前時,白靈怔住了,她的姐姐這是覺醒嗎?淚水一滴接著一滴地悄然而下,白靈顫抖著嘴角,半天才艱難地說了一句:“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失蹤的這段時間,我好害怕,好害怕姐姐再也回不來了······”眼淚留得更凶了,所有的擔心與害怕頃刻間都化成了委屈,白靈再也無法克製自己,跑上前,撲進姬然的懷中,大哭不已。


    “乖,不哭。是姐姐不好,讓你擔心了。”姬然輕輕地拍著白靈的背,歎著。對於白靈,她的心中總會有一種淡淡的痛惜。這種感覺與麵對傲天一樣,明明不想讓他們難過,但偏偏總是讓他們傷心。


    想到傲天,姬然這才發現那條傻龍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出現,難道他出去尋自己了?姬然還來不及問白靈,耳旁又傳來一聲聲驚喜地哭聲:“是主人,我們的主人真的回來了。太好了!哈哈哈······嗚嗚嗚······”那一張張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的麵孔,沒人知道他們心底這萬年來的滄桑與癡傻。他們曆經萬年,當滄海早已變成桑田,卻始終一直傻傻的,癡癡的等待著他們主人的回歸。隻因他們主人曾經對他們的承諾,“與你同在,永世不變。”果然,主人沒有讓他們失望。曾經九天之地的戰士們望著姬然哭成一片,失而複得,覺醒後的主人回來了。他們的主人真的回來了(草兒當初回來,忘前塵,忘了一切,所以他們當時高興,卻難免有些失落。但這一次不同,是姬然覺醒了,他們的主人真正的回歸了。)


    “我回來了,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姬然輕輕地放開白靈,說道,眼前的這些戰士們,一世又一世的跟隨著自己,等待著自己,從天界到仙界,不離不棄,她讓他們等得太久太久了,心在這一刻為他們而痛。


    “主人,沒關係,隻要您回來,隻要您還記得我們,等您多少年,我們都無怨無悔。”姬然第一次帶回九天之地的那個戰士站了出來,他說出了所有戰士們的心聲。


    微風一陣陣拂過,花瓣隨風飛舞,花香隨風輕送。風吹亂了姬然的那一頭長長地黑發,有幾縷模糊了她的雙眼,眼睛突然有些酸澀,姬然微微仰了一下頭,平複了一下心緒。當再次看向九天之地的戰士們時,姬然笑了,那笑如桃花般豔麗,瞬間迷了多少人的眼。玄天劍被姬然慢慢地祭出,斜指蒼穹,紅唇輕啟:“我——姬然,與你同在,永世不變。”是啊,他們的衷心,她無以回報,那就讓他們看到最想看到的笑,聽到最想聽的話。從來,我的笑顏,豔如桃花,都隻為你們而綻放。從來,我的誓言,堅如磐石,都隻為你們而說出。因為是你們,所以我也無怨無悔。


    ☆、我們也是時候回去了


    姬然手持玄天劍,屹立在風中,笑得豔麗,那滿林子的桃花都不及她一人耀眼。


    “我——晨曦,與你同在,永世不變。”一直溫柔地看著姬然的晨曦,也祭出了光明劍。這一刻的他,感覺就像回到了九天之地,漫天的桃花下,那如桃花般豔麗的笑正在綻放,如此熟悉的畫麵,讓心感到溫暖。於是,他也笑了,笑若桃花般豔麗。


    “我——寒冰,與你同在,永世不變。”姬然的笑,讓寒冰的心顫了顫,他不知不覺中就祭出暗黑劍,說出了前世與今生最想說的那一句。說完,嘴角上揚,一抹如桃花般豔麗的笑就出現在他的臉上。姬然,你可知?你那如桃花般豔麗的笑容,是我這一生都看不倦的畫卷,隻要,你笑了,我的心就會隨之顫抖,永不停息。


    “我——白靈,與你同在,永世不變。”白靈癡癡地看著姬然,那如桃花般豔麗的笑終於在姐姐臉上出現了,真好!


    “與你同在,永世不變。”越來越多的戰士們都加入了進來,他們喊聲驚天動地,後來連仙帝都驚動了,當他趕來時,卻隻看到了空蕩蕩的桃林。仙帝負手站在桃林裏,看著豔麗的桃花,心卻比這空蕩蕩的桃林還要空。他們都走了,那他的玉兒還會回來嗎?滿目的蒼涼,無人訴說的悲傷,讓仙帝的身影顯得落寞而孤單。一聲歎息過後,仙帝也緩緩離去。


    姬然這一次帶走了九天之地曾經所有的戰士,隻有寒冰跟在她的身旁,白靈去了妖界,她要叫上青竹一起去天界(因為青竹是九尾靈狐,所以去往天界的通道,他也是暢通無阻的)。晨曦要趕回一趟鬼界,有些事他必須交代下去,也許他以後都會留在姬然的身邊,鬼界的王也是時候讓出去了。


    姬然走得這般匆忙,隻因為她問起傲天時,聽守在桃林入口的戰士們說,一位碧玉宮的仙婢昨天找來,拿著一塊手帕哭著求墨玉殿下去斷魂崖救碧玉宮的另一位仙婢,傲天跟著墨玉一起去了,這一去,就不見他倆回來。


    姬然聽到墨玉的名字時,有些恍惚。她沒想到他也住進了這片桃林。這麽說,他已經知道曾經的草兒就是自己了?眼神有些飄遠,但很快就收了回來。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還得處理眼前的事情。撇開心頭的紛亂,姬然追問那手帕上寫的是什麽?那守在桃林的戰士們雖然沒有看到那上麵寫的是什麽,但他倆倒是記得當時墨玉殿下問了那位仙婢,你家小姐這半年來有什麽異常沒有?那仙婢的回答他倆也記得,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姬然。姬然聽後,陷入深思,半晌,她才說道:“也許我的失蹤,讓墨玉與傲天對碧玉宮的主子產生了懷疑,發現了罌粟的存在也說不定。我想,他倆必定是追尋著罌粟去了天界,如今天界情況如何?我們不得而知。但隨著罌粟的回歸,一定不會好到哪裏去。我們也是時候回去了。”


    ☆、兵臨城下


    “然兒,我先回鬼界一趟,安排一下事宜,隨後就趕去天界與你會和,可好?”晨曦突然說道。剛才姬然在聽到墨玉的名字時,臉上那些細小的變化,晨曦都看在眼底。當時的他,心裏微微有些酸澀。他多想任性地問一句:“然兒,我與墨玉,你更在乎誰?”但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隻因為他怕最後的結果會讓自己傷心,會讓然兒遠離自己。也許如前世那般默默的陪在然兒的身邊,才是長遠的幸福。於是,心在那一刻做了一個決定,他不要當鬼帝了,他要永遠陪在然兒的身邊。


    “那我在天界等你。”姬然看著身旁這個溫柔地男人,心瞬間變得柔軟。不可否認,她已經習慣了晨曦的陪伴。在她最落魄,最無助的時候,是晨曦一直陪在身邊,照顧她,幫助她。這個讓她想想,心還是會微微痛著的男人,她一直都欠他太多太多。墨玉與晨曦,在她心底,孰輕孰重,如今,連姬然自己也說不清了。


    “嗯,我會快去開回的。”晨曦深深地看了一眼姬然,就瞬間消失在大家的眼前。


    “姐姐,我也想去妖界一趟,把你回歸的消息告訴青竹,然後再叫上他一起去天界。”白靈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告訴青竹這個好消息,當然她也很想念青竹,隻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


    “如此也好,免得青竹擔心。”姬然並不反對,她瞟了一眼白靈,接著來了句:“靈兒,你的春心蕩漾了吧?”


    白靈怔了一下,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有些氣惱地瞪了姬然一眼,氣鼓鼓的丟下一句話:“姐姐,我走了。”就一溜煙地跑得不見了人影。身後,傳來姬然爽朗的笑聲,白靈的嘴角輕揚,“姐姐,你又笑了,真好!”


    姬然最後看了一眼桃林,那豔麗的桃花讓她不舍,但這裏的桃花再豔麗,終究不是九天之地,她也是時候回去了。“出發”,姬然不再留戀,轉身離去。寒冰伴在她的身旁,九天之地的戰士們跟在他們的身後,一行人瞬間消失在桃林,獨留那豔麗的桃花隨風搖曳。


    此時,九天之地的城牆外被魔族包圍,滄瀾攬著罌粟坐在一頭魔獸上,看到出現在城牆上的墨玉與傲天,眼神並沒有多大的波動,仿佛那兩個人對他來說,無關緊要。他們在與否,這九天之地今日他都要定。罌粟看著墨玉,眼底盡是殘忍,墨玉啊,墨玉,本來想念著曾經我對你的情誼,放你一馬,奈何你自己偏要撞上來。有道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你放著好好的仙界殿下不當,趕著回天界與我作對,我又怎能不成全於你?


    倒是他們身旁的段雲帆,看到墨玉與傲天的那一霎那,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心底有了計較。於是,上前一步,叫囂道:“城牆上的人都給本宮聽明白了,我——魔族兵臨城下,爾等乖乖地打開城門相迎魔帝,魔後的大駕光臨,否則,殺無赦。”


    ☆、有事相商


    “呸,段雲帆,神君被你害成那般,老子恨不得立刻就滅了你。上回放過你,是老子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什麽狗屁魔帝,魔後,九天之地不歡迎你們,你們還是給老子乖乖的打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的好,免得留在這裏礙眼。”李老張口一個“老子”。閉口一個“老子”,讓本來波瀾不驚的魔帝眼底風暴驟起,若不是罌粟暗地裏製止了他,他說不定會直接飛上城牆去滅殺李老。


    李老難得過一回嘴癮,平日他說話還算文雅,如這般粗陋的話他倒是第一次說,不過,說完,他感到甚是痛快。這麽些天憋在心底的鬱悶也瞬間消散了不少。他從中也悟出了些許道理,那就是對付敵人,嘴越毒,自己就越痛快。在敵人麵前,不需要裝什麽斯文,嘴夠賤就行。看,那魔帝黑沉沉的臉色,不就是被他給氣的?李老心情大好,忍不住咧開嘴大笑。


    “李老,本宮奉勸你一句,逞一時口舌之快,隻會讓你死得更快。笑得越歡,就死得更慘。”段雲帆冷冷地說道。


    “你······”李老的笑僵在嘴角,剛剛的好心情瞬間就不美好了,正待發作,他身旁的墨玉卻開口了:“段雲帆,敢不敢與我一戰?”


    “有何不敢。”段雲帆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心中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拒絕呢?他回身對著罌粟說了聲:“師父,徒兒去應戰了。”


    “嗯。”罌粟應了聲,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其實,她也想看一看,段雲帆與墨玉,誰更勝一籌?


    墨玉與段雲帆同時飛向半空,幾個瞬息間,就都打出了好多招,招招聲勢浩大,可見兩人的修為都到了可怕的高度。接連對了幾掌,墨玉的血氣又在翻滾,一股腥味湧上喉嚨,墨玉暗道,“不好。”若是再對上幾掌,他必敗。隻因他的身體根本就支撐不住了。


    墨玉身體的異狀,段雲帆並不知曉。他現在正想著怎麽在滄瀾與罌粟的眼鼻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與墨玉商討合作事宜。


    “借一步說話。”就在墨玉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腦海裏傳來段雲帆的聲音,這是段雲帆在用神識與他交流。墨玉心中一鬆,但臉上卻沒有顯露分毫。反倒是邊對招,邊疑惑地看向段雲帆。


    “我會假裝被你打敗,落荒而逃,你記得跟過來就是,我有事相商。”


    “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對我用計,想把我誘入你們設的陷阱裏呢?”怕引起段雲帆的懷疑,墨玉並沒有馬上答應。


    “我用神識發誓,若是騙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段雲帆這心底急啊,若是墨玉不配合,他後續的計劃就不好實施了。


    “好,我就信你一次。”話落,墨玉猛然又打出一掌,這一掌,看似凶猛,其實不然。因為他的身體已經不容許他再消耗更多的能量了。否則,就算是要配合段雲帆,墨玉也會要他好看。


    ☆、這樣的徒弟不要也罷


    段雲帆心中一喜,眼看墨玉的那一掌近在眼前了,他才揮掌對上,緊跟著就是他的一聲慘叫,口吐鮮血地倒飛出去。


    這······魔族的人都給怔住了。說好的之體呢?怎麽就這麽不經打呢?滄瀾的眼底暗了些許,罌粟的眼底卻閃過一絲譏嘲。隻有田護法,他心底的不安更加濃了。上次段雲帆與昆侖神君對打,雖也受傷,但被完虐的是昆侖神君,而不是他。但這一次,明顯的不同,段雲帆一下子就變得不堪一擊了,同樣是對戰上古神,區別就這麽大嗎?田護法的眉頭越皺越緊,看著段雲帆,一臉深思。


    反觀城牆上麵的昆侖神君他們,短暫的驚愕過後,就隻剩淡定與微笑。隻因受傷的那個人是段雲帆,他們樂於見到,眾人樂嗬嗬。唯有傲天的內心焦急不已,惶恐不安。剛剛他沒有錯過墨玉那一瞬間的臉色蒼白,雖然後來被墨玉快速地掩了去,但還是被他注意到了。他知道墨玉已經快支撐不住了,怎麽辦?傲天恨不得衝了上去,把墨玉給換下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衝動,免得壞了墨玉的計劃。就在傲天心神不寧的時候,情況發生了逆轉,段雲帆被打飛出去了,看到逼近的墨玉,段雲帆竟然很沒臉的轉身就逃,那倉皇離去的身影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墨玉隻稍稍停頓了一下,就追了上去,一會兒,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大家的眼前。


    這······魔族的人再一次的被怔住了,他們的嘴巴大張,半天都合不攏。說好的之體呢?怎麽一下子就沒影了?


    “瀾,雲帆真是讓我失望啊!”罌粟不屑道。她還以為魔神之體有多厲害呢?看來傳說有誤啊!就這一會兒就敗下陣來,還受了傷,逃走了。真是丟人,她都不願承認他是自己的徒弟了。


    “粟兒,這樣的徒弟不要也罷,他不值得讓你費心。”滄瀾也毫不掩飾心中的鄙夷,因段雲帆是之體,本想高看他幾分,給他這個機會,哪知他根本就與他那個爹一個樣,貪生怕死,難成大器,早早遺棄也好,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不過,墨玉追了上去,看來段雲帆能夠活下來的機會渺茫了。哼,之體看來也沒什麽用,都是被人給誇大了。


    “主子,屬下想跟過去看看。”深思過後的田護法,心更加不安。他總覺得沒有這麽簡單,不跟上去瞧瞧,他的心會更不安。


    “你想去救那個小子?”滄瀾有些詫異,顯然他會錯了意。


    “不是,屬下隻是心中不安,想跟上去確認一下。”田護法連忙解釋道。他會主動去救段雲帆,怎麽可能?那個小子,他巴不得他死。


    “這樣啊,那你速去速回。”滄瀾知道田護法一向謹慎,必是發現什麽可疑之處,不弄清楚,他是不會安心的。


    “是。”田護法應了一聲後,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地跟了上去。


    ☆、全力進攻


    “粟兒,耽擱了這麽久,也是時候進攻了。我攻上,你攻下,如何?”滄瀾擁著罌粟站了起來,看著城牆上的那些仙家,一臉冷然。


    “好,那我就與瀾比一比,誰先攻下來。”罌粟嬌笑道。


    “好。”滄瀾望了身邊的女人一眼,寵溺道。


    “瀾,發號施令吧,我已經等不及了。”看著近在咫尺的九天之地,罌粟的眼底一片堅定,九天之地,她勢在必得。


    “眾將聽令,以本帝身後為界限,靠左跟隨本帝攻打城牆以上,靠右隨魔後攻打城門,不得有誤。”滄瀾的魔神劍高舉在手,振臂一揮,他帶頭飛掠至城牆上方,林立於半空,手起劍落,一道耀眼的黑色光芒朝著城牆上的眾仙襲來,城牆上的眾仙早有準備,一個個都祭出自己的仙器抵擋,傲天把昆侖神君護在自己的身後,滄瀾的這一招沒有讓任何仙家受傷。


    “哼,看你們能堅持到幾時?”滄瀾有些不悅,朝著身後跟上來的魔將們喝道:“全力進攻。”很快,城牆上方就陷入了一片戰亂,鮮血覆蓋了城牆,慘叫響徹了天際。城牆上方慘烈,下方的城門在罌粟的強攻下,看來也岌岌可危了。若不是邀月上仙帶著一群仙家在城門後麵不斷釋放靈力苦苦支撐著,想必城門早就被罌粟給轟開了。


    這邊打得如火如荼,墨玉那邊卻是出奇的平靜。此時的他,正一臉冷漠地看著離開眾人視線,就恢複如初的段雲帆。


    “你有什麽事情與我商量,就快說吧。我不喜歡與魔族中人打交道。”墨玉毫不掩飾自己對段雲帆的鄙夷。


    “當日選擇入魔道,雖說迫不得已。但如今,我並不後悔,我以為,無論是魔,還是仙,奉行的都是強者為尊。既然如此,那是魔,是仙又有何區別呢?隻要我夠強,這六界都會匍匐在我的腳下,到時,誰還會在意我是何身份?”墨玉的不屑,段雲帆都看在眼裏,心中窩著一把火,口裏反駁道。


    “魔就是魔,改不了殘忍的本性。仙再無情,最起碼不會亂殺無辜。一統六界?你不會是在做白日夢吧?如今,魔族你都做不了主,還想著其他幾界,你這入了魔,連腦子都不清醒了。”墨玉的毒舌本質又發揮出來了,他就是要提醒段雲帆,你要想一統六界也行,等拿下了魔族再說。


    “你······”段雲帆被墨玉譏嘲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若依著他往日的性子,隻怕是他又要動手了。但眼下,還需要人家配合自己演一場戲,他隻得忍了下來。猛吸一口氣,他把滿腔的怒火又給壓了下來,還算平靜地說道:“不用你提醒,這我都知道。今日約你前來,就是為了與你合謀除去魔帝與魔後。”


    “當真?可我聽說魔後好像是你的師父呀?”盡管墨玉早就猜到了段雲帆的野心,但當他真的說出來時,墨玉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殺田護法


    “她是我師父沒錯,但我與她並沒有師徒之情,她對我隻有利用,我又怎會把她當師父看待。剛剛你也看到了,就算我受傷,也不見她出手相救。”段雲帆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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