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沒錯。這也怪不得你無情了。”墨玉點了點頭,很明顯是認同了段雲帆的說法。其實此刻墨玉的心底是樂翻了天。這段雲帆啊,心夠狠,夠毒,夠無情。不過,關他墨玉什麽事?隻要段雲帆想要除去的是魔帝與魔後,他再狠一點,毒一點,無情一點都好,他墨玉是絕對的配合,舉雙手讚成。


    “你理解就好。”段雲帆明顯鬆了口氣,現在時間緊迫,他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與墨玉囉嗦了,“其實你隻要馬上返回去,告訴他們,我被你殺了就可以了。”


    “你確定要我如此說,我可是聽說之體不死不滅的。”墨玉瞥了段雲帆一眼,淡淡地說道。


    “不要緊,沒有誰見識過之體究竟會如何,你這般說,他們會信的,就如他們信我真的受了傷一樣。”段雲帆難得自嘲道。他逃離戰場時,忍不住還是回頭看了一眼他的師父,很可惜,他沒有看到驚慌與擔心,隻看到了不屑與無情。也許,曾經有那麽一刻他的心軟了,想若是師父上前來救他,他也許會放棄整個計劃也說不定。但最後,師父讓他失望了,那就不要怪他心狠。


    “好,我會照你說的去做。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在你殺你師父之前,我想從她口裏知道一個人的下落。”想到然兒,墨玉的心又痛了。


    “沒有問題,我到時會讓人把我師父引來,你留點神,跟在她身後前來就可以了。”段雲帆一口答應,剛準備催墨玉快走,神魂卻鎖定了一個偷偷跟上來的人,田護法,很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段雲帆的嘴角殘忍的勾起,一個閃身,就出現在田長老的麵前,在田長老剛剛露出驚恐的眼神時,他已經把田護法的心給挖了出來。


    “你,你果,果然沒有,沒有受傷······”這是田護法死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可惜他卻無法回去告知他的主子,他死不瞑目啊!


    “你那般衷心,本宮就把你的心給挖出來,看你還怎麽去表衷心。”手上的那顆紅心還在微微地跳動,段雲帆的手慢慢的握緊,再握緊,直到那顆紅心消失,化為血水,他臉上的狠毒才慢慢淡去。


    “我走了。”墨玉丟下一句話,就消失在段雲帆的眼前,對這敵人殺敵人的戲碼雖很感興趣,但過於血腥,他也怕汙了自己的眼睛。再加之,自己身體的緣故,他必須速速離去。


    “你······”段雲帆本想提醒墨玉一句,不想滄瀾起疑,就扛下殺了田長老一事,但他還來不及開口,眼前就沒了墨玉的身影。段雲帆隻得作罷,他一個閃身,也消失在原地。


    ☆、殺洪長老


    當他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魔族的大殿上了,當洪長老看到突然出現的他,驚得差一點摔了手中的杯子。他對麵的喜兒倒是淡定得很,隻是眼皮子稍稍抬了些許,就繼續品她的茶。


    “你,你怎麽回來了?主子呢?”洪長老看了一眼段雲帆的身後,確定無人,心跳陡然加快,不安隴上心頭。


    “怎麽?看到本宮似乎很意外呀?可惜,你也隻能看到我了。”段雲帆一臉同情道。


    “你想怎麽樣?”洪長老放下說中的杯子,一臉戒備道。


    “你說呢?”段雲帆嘴角邪惡的勾起,一步步逼近洪長老,隨著他的靠近,他身上強大的威壓直撲向洪長老,正待起身防備的洪長老又被生生地壓了回去,洪長老一臉怒意地吼道:“姓段的,你到底想怎樣?”


    “你們六人不是感情很深厚嗎?如今,他們五個已經團圓,就隻剩下你一個了,多孤單啊!你說,本宮是不是應該再做回好事,送你去見他們呢?想必他們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


    “你殺了田護法,”洪長老瞪著血紅的雙眼,他掙紮地想站起來撲向段雲帆,可惜幾番努力都沒成功,倒是身旁的那杯茶被他的手給打翻了,茶杯轉了個圈後,灑得桌麵上全是茶水,茶水四溢,茶香撲鼻,隨後茶水又慢慢聚攏,再聚攏······


    最終,洪長老放棄了。隻能用一雙眼惡狠狠地盯著段雲帆,咆哮道“他們也都是你殺的,你這個惡魔,我······”


    當第一滴茶水滴落地麵的時候,洪長老的聲音也戛然而止了,他被段雲帆一掌擊斃,至死他都仇視地看著段雲帆。


    “笑話,本宮是惡魔,那你又是什麽魔?魔不都是為惡的嗎?”段雲帆不屑地瞥了已經斷氣的洪長老一眼,看到他瞪著自己的那雙眼睛,眉頭不悅地攏了起來,手一揮,洪長老化為星星點點的塵埃徹底的消失在眼前了。他這才舒展眉頭,看向一旁蒼白著一張小臉,兩手握著茶杯直打顫的喜兒。


    “你害怕本宮?”段雲帆剛剛才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這個女人太膽小了,接下來的任務她能順利完成嗎?


    “你,你為什麽,為什麽要殺洪長老?”喜兒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勇氣,竟然敢這般大聲地質問眼前這個惡魔。洪長老說得沒錯,他就是一個惡魔,一個讓她感到深深恐懼的惡魔。


    “本宮若不殺他,他必會破壞我倆的計劃。難道你不想除掉本宮的師父?不想得到你師父的寵愛?”段雲帆俯下身子,靠近喜兒的耳旁,一字一句問道。


    “我,我······”喜兒的嘴角顫抖得厲害,卻再也無力指責段雲帆什麽。她悲哀地閉上了雙眼,一行清淚落下,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洪長老。手一鬆,“啪“的一聲響,茶杯掉落地上,四分五裂,水花四濺。


    “你該行動了。”段雲帆起身,背對著喜兒,負手而立,冷冷地提醒。


    ☆、這次讓我來


    喜兒抹了把眼淚,默默地站了起來,在即將走出大殿之前,她突然回頭問道:“你不會殺我師父,對嗎?”


    “放心,本宮答應過你,幫你得到你師父,就一定會做到。你會永遠陪著你師父的。”段雲帆並沒有回頭,也並沒有直接回答喜兒。


    “記住你說的,不要騙我。”話落,喜兒就消失在大殿上。


    “本宮怎麽會騙你呢?本宮到時會送你與你師父一起去地府團圓的,這樣,你就可以永遠陪著你師父了,哈哈哈······”邪惡的聲音在喜兒走後不久響起,段雲帆也沒有久留,很快,他也消失在大殿上。


    魔族的大殿瞬間就安靜了下來,若不是桌上那被打翻的茶杯,地上那狼藉一片的碎屑,到真的會讓人以為這裏剛才什麽也沒有發生。


    真的是什麽也沒有發生嗎?一陣風吹過,無聲無息,卷走點點塵埃,那點點塵埃隨風逝去,再也不留一絲痕跡。風過無痕,不正是如此嗎?


    “噗”,墨玉在離九天之地不遠的地方現出了身形,腳步蹌踉了一下,身子也有些不穩。本想用衣袖擦拭嘴角的血漬,手剛剛抬起,似想到什麽,又頓住了。他從懷中拿出一塊錦帕,把血漬都擦在那上麵,收好錦帕。抬眸遠眺,九天之地傳來的打鬥聲讓他心中一緊,他沒有時間再耽擱了,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翻滾的血氣,他就消失在原地。


    “墨玉。”當那抹豔麗的身影出現在城牆上時,傲天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他這一叫,墨玉的出現就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


    滄瀾當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臉色變了幾變,段雲帆的生死,他不在乎。墨玉都回來了,但是田護法遲遲未歸,這說明了什麽?頓時,他看向墨玉的眼神充滿了殺氣,劍指墨玉,咬牙切齒道:“你殺了田護法?”


    “他是死了。”墨玉微微怔了一下,就給了滄瀾一個肯定的答複。人雖不是他殺的,但他卻不能說出真正的凶手來。真是悲哀啊,他墨玉何時這般好心幫別人背黑鍋了,而且這個“別人”,還是敵人,想想都鬱悶啊!


    “你該死!”滄瀾眼底風暴驟起,衷心的屬下接二連三的被害,他早已恨不得找一個人發泄一下了。既然墨玉承認殺了田護法,那他就得付出代價。(我說滄瀾,你哪知耳朵聽到墨玉承認是他殺了田護法,人家明明隻說田護法死了,死了,你聽清楚沒有?)


    “我該不該死,不是你說了算。”墨玉冷冷道。


    “那就接招吧。”盛怒之下的滄瀾也懶得再費口舌了,直接對著墨玉就是一劍揮去。黑色如閃電的光芒朝著墨玉疾馳而來,墨玉剛想有所行動,耳旁就傳來傲天的聲音:“這次讓我來。”傲天揮劍擋在墨玉的身前,一道金色的光芒衝著黑芒而去,兩道光芒狠狠地撞在一起,發出更加耀眼的強光,強光過後,地動山搖,修為差一點的仙家與魔將士們也跟著搖了兩搖。傲天也退了兩步,不過,他至始至終都死死的將墨玉護在身後,沒有讓墨玉受到一點波及。


    ☆、你沒死


    “謝謝你。”身後傳來墨玉的聲音。


    “我們之間無須言謝。”傲天沒有回頭,他正一臉戒備地提防著滄瀾。他與滄瀾還有差距,不能讓滄瀾有可趁之機去傷害墨玉。


    “嗬嗬······”墨玉輕笑出聲,看著身前的傲天,他心中一片溫暖,“是啊,無須言謝。”


    這時,一直用神識留意罌粟動靜的墨玉,發現有道嬌小的身影靠近罌粟,神色焦急的不知與罌粟說了些什麽,罌粟的臉色陡然就陰了下來。她看了半空中的滄瀾幾眼,就隨著那個人匆匆離去。


    墨玉的眼神一暗,對傲天說了句,“我先離開一會兒。”就閃身不見了人影。墨玉的突然消失,讓想報仇的滄瀾憋了一肚子火,於是,所有的怒火都衝著傲天滾滾而來,一招接著一招,招招致命。傲天頓時險象環生,但他並沒有退縮,反而越戰越勇。


    墨玉一路尾隨著罌粟遠離了九天之地,不出意外,在一處偏僻處,段雲帆出現了,他攔下了罌粟。


    “你沒死?”顯然,罌粟感到有些意外。墨玉獨自回九天之地,她也注意到了。她以為段雲帆早就被墨玉給殺了,當然也包括田護法。


    “我沒死,師父您是不是很失望啊?”段雲帆冷哼一聲,譏笑道。


    “怎麽會?你是我的徒兒,看到你安然無恙,為師當然很高興。”罌粟臉上笑嗬嗬,心裏卻陰沉一片。段雲帆沒死,又出現得突然,這讓她感到極度的不安。一絲疑雲浮上心頭,她用眼角瞟向身旁的喜兒,果然如她所料,喜兒的眼底隱現得逞後的欣喜。罌粟瞬間明了,這是段雲帆與喜兒合謀要害自己。


    罌粟的眼底暗了幾分,麵對段雲帆,她根本就沒有把握取勝,怎麽辦?


    “可徒兒我對你很失望啊!看著徒兒受傷,也不見師父出手相救,真是讓我心寒了。不過好在我早就適應了你對我的無情,既然你從不把我當徒弟對待,那我也不會再把你當師父看待,你我的師徒情分就到此為止吧。”段雲帆冷冷道。


    “雲帆當真不再把我當師父?”罌粟一邊問,一邊慢慢後退,她想找機會逃離這裏。隻要逃回滄瀾的身邊,她就安全了。到時,她一定要段雲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以為你逃得掉嗎?”罌粟的那點小心思,段雲帆又怎會不知,他根本就懶得再回答罌粟的任何問題,直接出手攻向罌粟。


    罌粟被段雲帆一眼看穿,見他攻來,她隻得出手與之對上。倒是她身旁的喜兒自覺地退到了一旁觀戰。墨玉暫時也隱在暗處,沒有出現。


    罌粟與段雲帆過了幾招,就心驚不已。她與段雲帆修煉的魔功都是源自於滄瀾的功法,但段雲帆明顯比她厲害得多。想到段雲帆的之體,罌粟此刻無比後悔當初沒有讓滄瀾廢去段雲帆的修為。


    “噗”,罌粟被段雲帆一掌擊中在地,大口的鮮血狂湧而出,她狼狽的趴在地上,一雙眼睛恨恨地盯著朝她走近的段雲帆。


    ☆、你,殺了她


    “我很好奇,你那引以為傲的異香毒呢?都這般了,也不見你召喚它們?難道是它們消失了,不聽你的使喚了?”段雲帆居高臨下的站著,一臉不屑地看著他曾經的師父,問出了他心中的疑問。這個女人這次回魔族,她身上那股魅惑人心的香氣就消失了,他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就不恥下問了。


    “嗬嗬,異香毒,我也想知道它們去哪裏了?自從我在仙界遇上那個該死的女人,她的一口血誤入我的嘴裏,被我吞下去以後,我的異香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若不是它們消失了,我一定要你好看。”罌粟惡狠狠地說道。


    “你說的那個女人呢?她現在哪裏?”墨玉突然現出了身形,急切地問。


    “是你。”墨玉的出現,讓罌粟怔了一下,不過,但她看到段雲帆那一臉的淡定,那一瞬間,她什麽都明白了。“哈哈哈······原來如此,你們倆人,不,是你們三個合起來算計我。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墨玉你竟然會與他倆同流合汙,你就不怕玷汙了你的身份······”


    “我怎樣,就不需要你擔心了。那個女人,現在何處?”墨玉不耐煩地打斷了罌粟的冷嘲熱諷,他現在隻想知道罌粟口中所說的那個女人的下落?她一定是然兒,隻有然兒的血才可以克製罌粟的異香毒,心在這一刻踹踹不安。


    “怎麽?除了姬然,你還會在乎別的女人?告訴你也無妨,我不僅毀了她的容,弄瞎了她的眼,還斷了她的經脈與仙根,最後把她給丟入人界了。你都不知道她當時有多慘,想必此時早就去鬼界報到了。哈哈哈······”想到那個該死的女人最後的下場,罌粟的心順暢了些許。


    “你,殺了她?”陰森恐怖地聲音在頭頂響起,讓正笑得瘋狂的罌粟有些愕然。她臉上的笑僵住了,抬頭緩緩地看去,隻見墨玉傾著身子,一臉慘白地看著她,那麽冷的眼神,讓她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冷戰。


    “你竟然殺了她?噗,”錐心的痛讓墨玉剛剛壓下去的血氣又湧了上來,他腳步虛幻了一下,嘴角還在淌著血,順勢而下,血花飛濺,可他不在乎,一點兒也不在乎了。心在這一刻痛沒了,空了。隻有滿腔的恨意支撐著他,眼前的這個女人,他要把她加諸在然兒身上的痛苦都一一還給她,然後再送她下地獄。不,如她這般惡毒的女子,去了地獄,且不會汙了那個地方。這天地間本就不該有她的存在。


    “她是姬然,對不對?”回神過來的罌粟,腦海裏陡然想到了一個女人,那個讓她恨了萬年的女人。能讓墨玉這般在乎的女人,除了姬然,不會有誰了。“哈哈哈······姬然死了,被我殺死了,太好了,哈哈哈······”


    罌粟無法形容心中那膨脹的喜悅,她忘乎所以的笑,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滄瀾,救我


    可很快,狂笑就嘎然而止,被撕心裂肺痛呼聲給代替了。“啊,我的臉,不要啊······我的眼睛,墨玉,你竟敢斷我的仙根?啊······”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響徹在這一片天地,墨玉的烈火劍每揮動一下,罌粟就會發出更加淒厲的叫聲,眨眼的功夫,罌粟的臉就變得血肉模糊,眼睛也被墨玉的劍給刺瞎了,整個人蜷縮成一堆,如一條沒有骨頭的肉蟲,還在徐徐顫抖。


    “滄瀾,蒼······瀾,蒼······瀾,救,救我。”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滾滾而下,罌粟小聲地呢喃著。她身上有滄瀾很久以前給她的那塊傳訊石,雙手已無法動彈,傳訊石沒有拿出來,她不知道滄瀾聽不聽得見。


    當墨玉的劍再次舉起時,卻被站在一旁沒有哼聲的段雲帆給擋止了:“她,我還有用,你不能殺她。”


    “走開。”墨玉的猩紅的眼底是刻骨的仇恨,他隻想替然兒報仇。然後,再隨她而去。


    “你提出的條件已經完成了,而我也大方的讓你傷她至此,交易就到此為止。若是你一意孤行,破壞了我的計劃,我不介意先除去你。”見墨玉執著地想殺罌粟,段雲帆的臉也陰沉了下來。墨玉的修為高,但他並不怕,他相信以自己的之體,一定可以擊殺墨玉,隻是時間上的問題。但偏偏此時他最想殺的人是魔帝——滄瀾,他一刻也等不了,他不想為了殺墨玉而耽擱時間。隻因他的心無時無刻都在瘋狂的叫囂著“殺滄瀾”。


    墨玉沒動,兩人僵持著。


    而另一邊正在瘋狂發泄著自己怒火的滄瀾,陡然臉色蒼白的僵住了,他甚至來不及交代一下屬下就瞬間消失不見了,對於滄瀾的突然離去,傲天他們一頭霧水,麵麵相覷。但也同時鬆了口氣,剛剛可是被滄瀾壓著打,他們或多或少都受了點傷。


    傲天皺著眉頭看著滄瀾離去的方向,心中突然“咯噔”一下,“不好”,想到墨玉也是朝著那個方向去的,傲天也毫不猶豫地跟著滄瀾而去。


    這一個,兩個的走得莫名,讓魔族無語,讓九天之地的仙家們也很無語。但回神的瞬間,該繼續的還是要繼續,很快,雙方又打成了一片。到處都是血,紅了城牆,紅了地麵,紅了所有人的眼睛。這豔麗的紅,誘惑著所有人的心,仇恨加劇,血腥加劇,殺虐加劇,城牆更紅了,地麵更紅了······


    “粟兒。”滄瀾的出現,打斷了墨玉與段雲帆的僵持,墨玉瞟了滄瀾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隻不過手中的烈火劍卻握得更緊了。就算滄瀾來了,他也要親手殺了罌粟。


    段雲帆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來。他笑了,望著滄瀾笑得殘忍極了,滄瀾,你終於來了。


    看到地上縮成一團,渾身是血的罌粟,滄瀾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驚慌失措。他想直接衝過去,抱住那個正在簌簌發抖的嬌小身軀。


    ☆、我為何要害她


    “滄瀾,你還是乖乖站在那裏的好,否則我不保證她還能活著。”段雲帆嘴角一勾,無視滄瀾眼中那滔天的怒火,邪惡地笑道。


    “瀾,救,救我。”聽到了滄瀾的聲音,罌粟掙紮地抬起唯一可以動的腦袋,看向滄瀾的方向。


    “粟······”看著那張血肉模糊,失了雙目的小臉,滄瀾瞬間啞然了。高大的身軀晃了晃,差一點就站不穩,他隻覺得自己的心在這一刻仿佛被一把劍攪得好痛,好痛,連著呼吸都痛。那麵目全非的女人是他的粟兒嗎?是嗎?嘴角顫抖得厲害,臉色也慘白得嚇人,有什麽東西從眼角滑落,他輕喃出聲:“粟兒,不要怕,我來了。”


    “瀾······”罌粟的淚水洶湧而出,隻要他來了,她的心就安了。


    “段雲帆,你竟敢這般對待你師父?”怒火與心痛交織在一起,滄瀾劍指段雲帆,恨不得立刻將他斃於劍下。奈何罌粟受製於他,滄瀾又不得不克製自己滿腔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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