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不要揉了~……”果然是生物都無法抵抗這一招,它很快就由哭轉笑,也不再死腦筋地糾結於自己的形象問題,“那我們就說好了,明天去約會,你絕對不能反悔。”它用爪子扒拉著我的衣服,腦袋倚在我懷裏,看似短短的四肢卻相當靈活;它的動作比爬樹還要靈巧,沒一會,就順杆上爬地抱住了我的脖子,“觀筱今天要跟你回家對不?那我也要跟佑佑回你家,抱著我回去!…既然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以後我就是你的了~”


    熊貓……那我可養不起誒。


    雖然leon說話有點欠扁,而且變成動物後情緒起伏還挺大的,但占人便宜的愛好還是沒變。——看在它可愛的份上,我隨它舔了好幾口,任由它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我這裏,腳踩著觀筱的殼,抱著它問:“先不說那些;我問你,知道怎麽處理你自己的情況麽?幻獸人變回來很麻煩的吧……”通過他身上的煙草味,外加變成熊貓後仍然神誌清醒、還能裝瘋賣傻撒嬌鬧事的作風,我已經判斷出了事實,“你和觀筱不一樣,我這可沒有適合你的藥物。”


    leon捏著我的項鏈,態度一般般地將其甩到一邊;爾後依偎在我懷裏,像是舔到了蜂蜜的熊,滿足地咂巴著嘴,粉白色的舌頭卷了又卷,仔仔細細品味了好一會,才回道:“佑佑雖然是夜鶯,但味道真棒……讓我多舔幾口,我就告訴你。”


    “或者,”我揪住它毛茸茸臉蛋的兩邊,扯開,讓熊貓臉變形:“把你丟到女廁所自生自滅,馬桶蓋掀開隨便舔,你就在這裏開嚶嚶嚶演唱會好了。”


    “那你要帶我回家。”它討價還價。


    “回家是肯定回的,”我說,“不過是送你回你家,不是回我家——除非你變成烏龜,會幻術是不?那正好,我可以把你和小筱疊在一起,剛好一圓麵骰子,帶回去燉湯。”最近挺累的,吃點什麽王八殼補一補也不錯。


    “咕唧。”leon不情不願地和我磨了一會,才報了個地址,掙紮著從我懷裏坐起來,用毛茸茸的屁股對著我,“可惡……都把我看光了還如此無情……心狠的女人……”


    和剩下的人說了聲我們先走,我搭了個飛的士,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才開到了一個近郊的著名富人區,好像是陸空花園別墅宅之類的;不管它,反正剛到紅外警衛入口,就有另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和飛的對上頭,接走了在我腿上睡得呼呼的leon熊貓,微一點頭表達謝意後,就離開了。


    我讓飛的師傅重新掉頭,把同樣靠在我肩膀,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觀筱按在腿上,因為肩膀被他枕得酸疼,讓我快失去做個好姐姐的耐心,想殺人;從前視鏡裏,我看到司機意味深長的眼神,也懶得解釋我沒他想象的那樣重口味,懶洋洋地揪著小筱後腦勺上的卷毛,聽著無聊的車內廣播,放空起了疲倦的大腦。


    幻獸人……原來除了特殊能力之外,變成異獸後,也各有其特色:最突出的一點應該是他們以動物之身、卻仍然維持著理智的思維,性格上倒是有些奇妙的變動——犬類就是愛搖尾巴撒嬌(這點連向來穩重的南大少爺也不例外),而貓科則更傾向於喜怒不定,像是剛還在笑,一下子又哭了出來……這些,是否和他們的能力也有著相應的關聯呢?


    我努力地cos了一會福爾摩斯,可還沒想明白多少,稍不留神的功夫,堵車路飛的猛然一停,就被觀筱的鐵頭功撞倒了一個……非常痛的地方!


    還是個說不清楚、所以明天不能捏著他的脖子撞牆報仇的地方——


    於是我果斷的,把觀筱丟給了付息城,讓後者送他回家;可能是急著脫身,從茶樓下來的付息城比我還著急離開,他難得不廢話,拖著觀筱就逃離了犯罪修羅現場。


    嘖嘖。


    我擺脫了沉重的負擔,總算覺得輕鬆了起來。難得兜裏有點閑錢,家裏又有閑人,讓我不想這麽快回去,於是我雙手插兜,無所事事地逛起付息城剛才在這邊和人喝茶聊天的大都市商業街道——這個號稱首都最貴的銷金窟,據說連杯純美咖都要好幾百起。


    所以我逛了半天,幾乎沒怎麽猶豫,就痛快地買了杯三十的奶茶喝;咬著吸管,好奇地打量這個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場所。


    我走過歌莉婭區最高的商廈大樓,建築群穿雲梭霧,一堆年輕的遊客嘻嘻哈哈地站在天橋端拍照留念;又路過在櫥窗口上百萬的珠寶設計作品,蹲著看了半天,總算想起來在南小雪的首飾盒子裏看到過,於是鬆了口氣,強迫症愉快痊愈地繼續走——東方茶樓,西式寵物spa店,文化百貨廣場、懸浮vr對戰台……


    突然,我的眼神一亮,直直地朝著一個地方走了過去。


    第70章


    是鋼鏰向的小彈珠遊戲機!


    我向衣兜裏摸了一把;果然, 還有幾枚遊戲專用鋼鏰正靜靜地躺在那裏等我寵幸。於是我將它們全部捏了出來, 準備試一試今天的運勢如何。


    這種花色渡輪遊戲機,平常街頭幾乎哪裏都有;它往往和自動販賣機一起並列, 用途是花光你買完飲料後、還剩下的那些找給你的零錢,讓你兩手空空回家去。我原本以為像這樣高大上的商貿中心不會有,難得看到了,覺得很稀罕,就又換了一點鋼鏰,開始小賭彈幣……


    沒想到, 我今天的運氣還真的不錯!


    ——這才十分鍾, 我麵前的機器裏就堆了鋼鏰片子;不僅回了本, 連旁邊計數器的票數,也已經到了讓路過行人忍不住停下腳步圍觀的數字。


    我決定今晚就靠這個打發完剩餘的時間, 於是找附近飲料店的店員借了把小椅子, 被看熱鬧的一群人圍著, 手上穩穩地控製轉動的力度, 不疾不徐地按照一路走來的節奏,就這樣繼續穩贏了下去。


    遊戲幣越累越高,恭喜中獎的音樂間隔段時間就響起幾次,沒一會,周圍也沉迷於遊戲的青年男女、大叔大媽紛紛圍了過來。


    “小姑娘,厲害啊!”


    “真可以的, 我在這玩一天了, ”一個白領麗人抱起雙臂, “還沒她半小時贏得多。”


    他們麵露羨慕,聚精會神地和圍觀群眾一起看我打遊戲,還時不時指點我幾句。


    “那裏那裏,打那裏會掉!”


    “快快快,又滿了,趁運氣繼續下一局。”


    我有些得意,但麵上不動聲色,深知玩這種遊戲最重要的就是心理素質,於是挺直了腰,一鼓作氣地就這麽玩著;直到遊戲店內的經理出現,他文質彬彬地站在旁邊看我玩,不說話也不表達反對,但就是給人一種活生生的壓力感。


    周遭有的人一見他出來,就散去了看熱鬧的心思,拉著同伴離開;而有人卻愈加興奮,故意鼓勵我加油。


    我對這些一概不聽,隻是專心致誌玩我的。


    直到……他用力咳嗽了好幾聲,我才慢吞吞地站起身,他很快兩步上前:“需要我為您換置……”


    我搖了搖頭,目光移向旁邊的另一台遊戲機,態度很明顯,“你們幾點打烊啊?”


    “這個,”他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本店實行二十四小時營業製度,無休歇……但您已經玩了兩個多小時,不如進店喝口茶再繼續?這段時間,我們也可以為您統計獎品,店內的遊戲類型比外麵要更加豐富呢。”


    “咦,那個是什麽?”


    我在他說話的時候,視線繞著這座門店掃蕩了一圈;光是從門口望進去,裏麵的遊戲項目就數不盡,對比起來,小彈珠是有些寒酸——可架不住它操作方便簡單,作為入門級別吸引顧客,的確也是上佳之選。自動機械控製返率設計又相當精準,就跟抓娃娃機一樣,估計沒誰會想到行家之外的人,能一口氣贏多輸少吧。


    “那個……”他順著我的目光看了一眼掛在正門前的那個矚目牌匾,一個電子版的告示,爾後了悟地回答道:“是本月的特別大獎——在店內消費、月滿三十萬以上的鉑金會員,可以獲得這份大劇院的特邀票根……”


    “票根?”我停下朝另一邊走的腳步,好奇地問:“那是什麽?”


    “您不知道嗎?”經理頗有些驚訝地揚起眉,“每個月的一號到十五號,從晚十點開始,淩晨三點結束。啊……說來,今天正好是本月的最後一次——在首都大劇院,那裏會舉行各種各樣的古典藝術表演。漢劇、木偶戲、歌劇、戲曲、歌舞伎等等……”他數著,“今晚是輪到了能樂和歌舞伎、相撲類的表演;昨天則是羅馬鬥獸和莎氏舞台劇,這在歌莉婭是相當出名的,您竟然沒有聽過嗎?”他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而旁邊的看客也很奇怪地望著我。


    知道了知道了,世界合體又不是我的錯。


    我不感興趣地移開視線,“那就去喝口茶,然後繼續玩……”


    “其實,若是您感興趣的話,”經理望著那些赤紅而血淋淋數字,突然對我道:“您剛才贏得的金額和獎勵,統計起來沒有四五個小時,是無法精細返獎的。因為這種型號的遊戲機隻是用來消遣,幾乎沒什麽人會、呃……”他頓了頓,盡量優化著措辭,“所以工作人員計算會相當耗費時間。——不如……您就從我們當月鉑金會員的禮品中選一個?算算價格,也基本沒有太大的差別。”


    哈?——你在開玩笑吧?我剛才幾小時贏了那麽多的錢,弄了半天也就值張票的水平……現在的小鋼珠通貨膨脹這麽厲害的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經理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連忙解釋:“首都大劇院有著上百年的曆史,是歌莉婭區藝術方麵的經典代表和象征之一;除了固定的演員之外,它邀請的、那些前來表演的藝術家、名優以及樂團,都是在聯盟相當知名的存在。無論是享受最絕倫的高雅藝術,還是結交誌趣相投的友人雅士,和欣賞的藝術家近距離接觸……”他侃侃而談,快要把那個地方誇成碧海瑤池,“都是不可多得提升自我欣賞水平的機會;況且,特邀票根距離舞台最接近,所以每月的限額一票難求,網上更是炒到了與金比肩的天價,幾乎不對外發售。我們也是有一定背景關係,才能拿到作為對老顧客的饋贈。我個人認為,這份禮品是非常值得的。”


    我認真地聽他給我科普文化融合後的結果,聽完後,就嚴肅地點點頭:“好了,我明白了。那我不玩了,請給我算錢就行。”再玩下去,天知道又會有什麽航空母艦參觀票根。


    “尤其是最近,首都大劇院引進了一批時下在演藝圈如日中天、相當受年輕人喜歡的名優演員,目的是希望年輕的一輩也能享受到古典藝術的魅力。像是《心流物語》的主演遙月老師,作為九代單傳的戲劇世家獨苗,這段時間一直在首都大劇院進行演出。聽說今晚還有老師的《遊女傳》……”他聽到我的拒絕,很是遺憾地歎息了一聲,“那就算了,您請跟我進……”


    “等等,遙月?”我模模糊糊地回想著,“是那個大美人遙月?”我翻出作廢的電影票給他看,“你說的是這個演員嗎?”


    ———


    我坐在這個橢圓體半球形的深藍色樓座二階上,趴在複式欄杆間,朝樓下的那個和出人意料、充滿了太空港設計的大舞台望去;現代感十足的表演用升降梯配上名貴的古典和風裝潢,真有點穿越時空的奇妙意味。聽說今晚的《遊女傳》,講的就是從古代穿越而來的遊女幸子,在現代邂逅一係列悲歡離合,經曆了龍宮冒險般的故事,最後回到古代,認識的人都已垂垂老矣……這樣一個半喜半悲的傳奇物語。


    至於主演,就是付息城心心念念的那位大美人遙月了。


    雖然表哥那家夥煩人又事多,總是在作死中試探我的底線,但不可否認,他這麽千裏迢迢跑來避難,卻第一個想到我,還是讓我有點對他的責任感的。聽他羅裏吧嗦了一大堆關於電影的話題,臨走前還顧著強調要我一定要去看,我卻因為烏龜和熊貓的事忘了精光……想到明天他那張失落的臉,我就以不接著玩也不要錢為代價,向經理換了下個月同時間的兩張戲劇票——又找梟裏的熟人同事,向某個正好臨時來不了的人買了張今晚的二手票試試水;位置沒有特邀vip那麽靠前,但樓座的位置可以一覽眾山小,感覺也不錯。


    那個經理最開始自然是不願意的,看樣子是覺得換今晚的臨期特邀票根還算公平,到下個月,還要兩張,他就寧願給我結算獎金,推脫了起來;對此,我的方法是告訴他人有時候忽然運氣來了,誰擋都擋不住,聲稱我可以一晚不睡覺,把店裏所有的遊戲統統玩上一遍,他才總算妥協。


    故而這三張票,無論哪張……都來曆頗艱,不珍惜是不行的!


    所以,即便我維基過所謂能樂、歌舞伎是什麽東西後,也下定決心,一定不要在人家表演的時候睡著,揪臉也好踩腳趾也罷,絕對老老實實從頭到尾看完,為下一次能比付息城那個愛在我麵前裝x的神棍顯得更有經驗,才不枉費我花錢又耗力的這番功夫。


    首都大劇院作為建在首都最繁華享名區域的連湖地標性建築,外觀看來,它的總麵積占地十幾萬平方米,從園林景觀、綠樹藍湖到被周遭繁花綠樹、淺灘深湖圍繞而成的湖中孤島——其本身就是一個完美獨特的藝術品。


    坐著三分鍾一趟的蘭舟羽樓船,進出大劇院十分方便;我問清了路線,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席位。我和一大批新乘客被放進來的時候,是上一個《大奧傳》結束,幕後三味線的聲音悠悠地播放著;旁邊的客人笑問我是不是也是奔著《遊女傳》專程來的,我想了好一會《遊女傳》是個什麽鬼,也沒搞清楚,所以就老實地回答我是奔著遙月老師來的。


    他聽後了然一笑,說十六夜殿下的確出色,受年輕人喜歡也很正常。


    見我不解,距離下一幕開始的時間也早,他就很耐心地給我解釋了一通關於這些戲劇世家於古典藝術的意義,以及他們之間複雜的關係,技藝傳承的區別。哪些稱號,比方說‘殿下’這一稱謂,隻會獻給當代最出色的大家——其不光是擅歌舞伎、同時也要精通能樂、狂言和木偶傀儡戲這些細分下來的經典非物質文化遺產;除了十六夜遙月之外,禦神木蟶子、菊前首也是當代相當出色的年輕古典藝人,隻不過後幾個止步於戲劇舞台,不如十六夜世家知名而已。


    我聽得滿頭霧水,說實話沒聽懂多少,但心裏努力地記著筆記,準備到時候把付息城那個騷包的家夥狠狠吊打,讓他知道我高超的文化水平。


    時間就在這位熱心大叔和各種引人昏昏欲睡的琴弦樂曲中被打發而去,總算,正幕開始了。


    清脆的鼓鈴聲隨著紅台拉開了序幕,呈半圓形的觀眾樓座上一層、下一層,左右密密地包圍住了整個舞台,隱隱約約,我聽到有人在柔聲誦讀一首古詩,聲音如玉石敲崖,又帶著一絲雅意;她道:


    上國隨緣住,來途若夢行。


    浮天滄海遠,去世法舟輕。


    身著華麗的唐衣小袖,上麵繡著春櫻、夏柳、秋楓和紅梅的慵美女性在雲霧繚繞中緩緩登台,她抬起臉,摘下淺露,手上的浮禪扇輕輕一搖,半遮住那種作妝雪白的姿容,掩唇一笑,緩聲繼續道:


    水月通禪寂,魚龍聽梵聲。


    惟憐一燈影,萬裏眼中明。


    ………


    尺八的空靈聲回蕩在整個空間,那個如夢如幻的女子,最後地輕笑了一聲,然後飄然而去;我目不轉睛地扒著扶欄,微張著嘴,頭腦一陣空白,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很迷離的黃粱夢境,夢裏一無所有,隻有少女的倩影。


    太美了。


    這才是真正的美人在骨而不在皮,一顰一笑皆是魍魎、惑人心腸,國色天香……說得就是這樣的絕色吧。


    我戀戀不舍地朝裏望去,想要再看一眼十六夜大美人,我的遙月新女神——她簡直融合了所有我喜歡的特質:無論是精湛的演技、絕世的姿容、煙如紫藤花般惑人的魅力和氣質,外加那副動聽如百靈鳥的嗓音……這些非物質的文化遺產,之所以能被奉為經典不是沒有緣由的,要是我小時候沒有看《藍貓淘氣三千問》追求科學去了,而是看了什麽能劇越劇能樂的,現在說不定也能去給她當背景樹,畢竟,就我的臉來說,它還是相當有看頭的……


    我趴著橫欄,回味地又細品了一會,才回頭對好心給我科普、此時也同所有觀眾一樣沉浸在夢裏的大叔說道:“這個姐姐太厲害了,決定了,從今天開始,她就是我真正的崇拜對象——”比會操控機甲的那種還要真,我要用所有的工資買她的周邊!


    眼神迷離的大叔雙手交疊,被我的聲音驚醒,回頭看了看我,呆呆地“哦”了一聲——我想這應該是在予我以讚同,也回了他一個笑容,表示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情敵了。


    然而沒過多久,他又突兀地“嘶”了聲,皺著鼻子,不太理解地反問我:


    “你說姐姐……?”


    “是啊,”我理所當然地點頭:“你不是說她已經二十六歲了嘛,比我大一點,叫女神也可以,不過聽上去有點太距離感了;追偶像,要的就是盡快熟悉起來。”


    我打算等可以離場,就直接去電影院、熬夜也要看她的《心流物語》;化成那種渾身白兮兮的樣子,都漂亮得讓人心痛,正常裝扮的話……


    想想都有點小激動呢~


    “可是……”大叔猶豫了片刻,用一種看文盲的表情打量著我,頗為無言地說道:“……十六夜殿下,他是男人啊。”


    第71章


    他是男人啊。


    他是男人。


    是男人。


    是男……


    好心大叔的話如同寺廟裏大梵鍾的鍾杵, 它們重重地擊打著我的三觀, 讓我頭腦發昏;而他的聲音,此刻回蕩在我腦海中, 掀起一陣又一陣狂風波瀾!


    男人。


    男人?!


    什什什什什麽……?有沒有搞錯——那樣的花容月貌,無論是電影海報還是現場版的真人,都充滿了一種禍國殃民的絕世美人氣質!那麽細的腰、那等柔美動人的聲音、那……你卻告訴我是男的?居然是個男的?!


    我不甘心地扒在橫欄間,踮起腳朝下望,斷然否認:“不可能!長得比我還漂亮就算了, 他扮女人扮得這麽像,而且還出演這種戲劇——找男人來演是有毛病嗎?大叔你肯定是晚上啤酒喝太多記錯了。”


    “我才沒喝酒呢。”中年大叔反駁道:“小姑娘你還年輕, 對很多事不懂是正常的;但就算對於這些不明白的事情從未聽聞、也不代表你就要去否決它嘛。歌舞伎本身就是獨屬於男人的一種傳統藝技,它是和櫻區的一大傳統民族特色, 就像鍾離的越劇、坎特拉的舞台劇一樣,這些你多多少少會有點了解的吧?”


    啊……不要把我的三觀撕碎又丟到地上狂踩後,還要強行開始給我解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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