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山頂上有一片地，容易迷路。”
“你說迷魂蕩啦，可要離那片遠點，走丟了就出不來咯。”
穆心和歸冪在周圍轉了轉，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幾人開始往回走。
路上，連天一直拎著一個黑色大塑料袋，裏麵不知裝的什麽，撲騰撲騰的。
劉浪走過去，對連天說：“連將軍，我來拿吧。”
連天淡淡瞥他一眼，“再叫我將軍，就拔了你舌頭。”
他這一眼，竟十分有威嚴。
劉浪抓抓腦袋，伸手接過袋子，連天這一路都很隨和，讓他差點忘了這人原來的名聲。
歸冪湊過去，問劉浪：“這裏麵是什麽？”
劉浪打開一個口給她看，裏麵是一隻活蹦亂跳的老母雞。
“哇，中午是不是吃這個？”歸冪立馬期待感滿滿。
穆心也走過來，看到變戲法似冒出來的老母雞，她也不知腦子怎麽轉的，一下想起連天吃飯不給錢的事。
帶著難以置信的眼神，穆心看向一派閑適的連天，脫口而出：“你居然偷雞？！”
……
……
劉浪傻了，他瞄了眼麵無表情的連天，麻利地收好袋子，往前小跑幾步，溜了。
連天停下腳步，深呼吸，轉頭對著她，冷靜地開口：“我買的。”
穆心更吃驚了，“你有錢？”
連天再次無語，深呼吸也挽救不了，過了半晌，他往前走了兩步，來到穆心身前，低頭看著她。
“我也挺奇怪的，咱倆昨天才見，怎麽一天不到的時間，你就認定我是個偷雞的窮光蛋？”
穆心無話可說，在他的逼視下，往後退了兩步。
“小心點。”連天一把抓住她。
穆心回頭，離湖邊還十來米，小心個鬼，她甩開胳膊，無聲地表達不滿。
連天卻沒看她，而是走到她身後，蹲下，從草叢裏翻了翻。
穆心伸脖看，什麽也沒看到，卻見江君“嗖”地一下，出現在連天身邊。
連天抬起手，讓江君看，他的手中，有一粒很小的，鮮紅色的毛球，如果穆心這時能看到，就會發現這個小球和歸冪那盆仙人掌上的非常像。
江君正要伸手拿，連天合上拳，將那小球往兜裏一揣。
他笑著說：“學長，誰發現的歸誰。”
**
一行人加一隻雞回到房車。
連天自顧自地跑到河邊殺雞，動作嫻熟利落，之後就著早上樊仁熬粥搭的火堆開始烤，中間還讓劉浪到車裏取來調料。
穆心趁劉浪沒事時，拉住他，小聲問：“你不是說，你們那邊人都不會做飯嗎？”
她衝連天那努努嘴，意思是“他是怎麽回事”。
劉浪嘿嘿一笑，說：“你直接去問他唄，反正，連將軍這人挺神的，會的東西有點多。”
他頓了一下，又說：“不過，你要是想誇他，也等吃過那個雞，嚐嚐味道再決定。誰知道會是什麽味兒，我們那吧，大家都沒吃過什麽好東西，所以……口味也都挺有個性的。”
穆心了然，她琢磨了下，又問劉浪：“你知道《棚葵種植》這本書嗎？”
劉浪原本笑嘻嘻的臉一下怔住，緩了會兒，才磕巴著問：“誰……誰告訴你的？”
這反應，誇張了點吧，誰告訴她的，當然是作者本人啊，穆心眼睛往連天那飄過去。
劉浪看見，狐疑地問：“難道是連將軍自己說的？”
穆心挑挑眉，沒承認也沒否認，隻是表情帶上“那是自然”的得意。
這讓劉浪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
“也是，這裏除了他，誰敢跟你說這個……你打聽它幹嗎？”劉浪琢磨了一下，“不行，這話題我不能和你聊，你要真好奇，還是自己去問連將軍。”
穆心想了下，又問：“那你跟我說說連天這人吧。他以前是幹嗎的？”
“他以前也是帝國的將軍，後來就因為寫出那本書……”說到這，劉浪停下來，有些納悶地打量穆心。
穆心聽的正起勁，見他不說了，催促道：“繼續啊。”
劉浪眨眨眼，想起早上穆心惦記連天吃飯的事，於是小聲問：“你怎麽老打聽他啊？你是不是喜歡他了？”
轉折來的有點突然，穆心剛想反對，忽然又覺得這個理由也不錯，她抿抿嘴，轉過頭不說話。
劉浪隻當她是不好意思承認，便說：“你們這些小姑娘啊，哎……我這麽風趣幽默性格隨和的人……”
“我覺得連天也挺隨和的。”穆心拋出餌。
“那是因為你沒聽過他以前的事，能在帝國當上將軍的，隨和？嗬嗬。”
“那你快說說。”穆心露出極有興趣的樣子。
劉浪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說：“你看他和殿下關係怎麽樣？”
穆心想了想，江君一方麵表現的很討厭連天，一方麵似乎又挺信任他，而且還認可連天懂的多，而連天帶著調侃叫他“學長”，這兩人的關係，怎麽說那。
“挺奇怪的。”
劉浪“嘖”的一聲，很認可地點點頭，說：“殿下比連將軍大兩歲，所以進學院時，是他學長，本來吧，連將軍沒入校時，殿下是絕對的第一名，後來嘛，這個第一名就被連將軍搶走了。”
就這樣？這也太小心眼了吧？
劉浪看出穆心的想法，說：“別瞎猜，還沒說完那，殿下是那麽小氣的人嗎？據說當時，殿下很欣賞他，親自向帝國做了推薦。本來挺好的，英雄識英雄。結果後來……”
劉浪喝了口水，繼續：“很多人喜歡連天，我們那邊吧，不管男女都厲害，喜歡一個人就會先找那人打一架，大家都隻挑強者結合。連天打了幾次有點煩，就放出話，說要先打敗他的手下敗將才能去找他。他的手下敗將裏，最厲害的就是大殿下。”
“所以那些人就先去找江君？”穆心說。
“也沒有很多，畢竟他的身份是殿下，一般人不敢招他。”
“這人是有點無恥……”穆心心有戚戚。
“後來也不知怎麽回事，大家就開始說連將軍和大殿下是一對兒，還說的有模有樣的，大殿下什麽身份，總不能還去澄清這個吧。”
穆心接過他的話：“連天估計樂得這樣，正好沒人來煩他，更不會去澄清了。”
劉浪嘿嘿的，“你還挺了解他。不過這些，都是小事，要說，最大的問題估計還是因為那本書。”
“你看過嗎？”穆心馬上追著問。
“那書不知道為什麽全都被銷毀了，我上哪去看。”劉浪說，又叮囑穆心，“我看你救過我一命，才告訴你的，你可別把我出賣了。”
穆心還想打聽仔細點，就見連天衝他們招手。
烤雞香氣飄了過來，劉浪馬上顛顛地跑過去。
歸冪早就圍在旁邊，這會兒正幫著撒鹽，大聲招呼穆心：“快來，咱倆分這個大雞腿。”
穆心過去，拉起衣袖，手腕上的袖箭露出來。
歸冪“噝”吸氣，往後躲了下，說：“你這個還帶著那。”
連天瞅了一眼，抬頭看著穆心說：“我可以幫你摘了。”
穆心想起江君的話，再想想剛剛劉浪那句陰陽怪氣的“隨和”。
“不用了，我還是帶著吧。”
連天沒再說話，低頭專心烤肉。
穆心和歸冪拿著盤子，端回房車裏吃。
劉浪在邊上幫忙，誇連天：“連……嘿嘿，您真是什麽都會。”
“你們剛剛在聊什麽？”連天問。
劉浪反應了一下，說：“沒聊什麽啊，就是隨便說說咱們那邊的生活習慣什麽的。”
“是麽？”連天瞥了他一眼，“我聽說江君想殺你，是她救的你。”
“呃……是有這麽回事，不過也不算救，大殿下當時也就嚇嚇我。”劉浪忽然覺得瘮的慌，他是不是惹麻煩了。
連天輕笑：“我就不喜歡嚇唬人，說殺誰就一定會殺了他。”
劉浪咽了口吐沫，往房車那看了一眼，心想，對不起了小姑娘，不是我故意的。
“其實吧……”他斟酌著開口，“是穆心，她吧，對你有好感，不好意思直接問你，就跟我打聽。我這不是看她幫過我，就稍微說了點。”
連天拿起一盤肉，遞到劉浪手裏，“嚐嚐。”
劉浪吃了一口，豎起大拇哥，“味道真不錯。”
“是嗎？鹽都沒放。”連天說。
劉浪訕笑。
“說說吧，都聊什麽了。”
**
富起來挑的位置是湖邊一個凹下去的角落，有片樹林遮擋，不算偏僻，但很巧的不引人注意。
一個下午，都沒人來打攪他們，也可能是因為山門剛開，遊客還少。
晚飯後，江君把大家叫到一起，傳下命令，明早開始登山，還特意囑咐穆心和歸冪早點休息。
“這不就是嫌咱倆拖後腿嗎？”歸冪十分不滿。
夜幕降臨，水麵映出星光點點。
連天一個人坐在湖邊，不時捏起地上的土在指間揉搓，偶爾還放到鼻下聞。
“打算什麽時候回去？”江君站在他身旁，眼睛望著湖麵。
連天沒抬頭，江君剛過來時，他就已經感覺到了。
“滅了棚葵就回去。”
“你說迷魂蕩啦，可要離那片遠點，走丟了就出不來咯。”
穆心和歸冪在周圍轉了轉，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幾人開始往回走。
路上，連天一直拎著一個黑色大塑料袋，裏麵不知裝的什麽，撲騰撲騰的。
劉浪走過去，對連天說：“連將軍，我來拿吧。”
連天淡淡瞥他一眼，“再叫我將軍，就拔了你舌頭。”
他這一眼，竟十分有威嚴。
劉浪抓抓腦袋，伸手接過袋子，連天這一路都很隨和，讓他差點忘了這人原來的名聲。
歸冪湊過去，問劉浪：“這裏麵是什麽？”
劉浪打開一個口給她看，裏麵是一隻活蹦亂跳的老母雞。
“哇，中午是不是吃這個？”歸冪立馬期待感滿滿。
穆心也走過來，看到變戲法似冒出來的老母雞，她也不知腦子怎麽轉的，一下想起連天吃飯不給錢的事。
帶著難以置信的眼神，穆心看向一派閑適的連天，脫口而出：“你居然偷雞？！”
……
……
劉浪傻了，他瞄了眼麵無表情的連天，麻利地收好袋子，往前小跑幾步，溜了。
連天停下腳步，深呼吸，轉頭對著她，冷靜地開口：“我買的。”
穆心更吃驚了，“你有錢？”
連天再次無語，深呼吸也挽救不了，過了半晌，他往前走了兩步，來到穆心身前，低頭看著她。
“我也挺奇怪的，咱倆昨天才見，怎麽一天不到的時間，你就認定我是個偷雞的窮光蛋？”
穆心無話可說，在他的逼視下，往後退了兩步。
“小心點。”連天一把抓住她。
穆心回頭，離湖邊還十來米，小心個鬼，她甩開胳膊，無聲地表達不滿。
連天卻沒看她，而是走到她身後，蹲下，從草叢裏翻了翻。
穆心伸脖看，什麽也沒看到，卻見江君“嗖”地一下，出現在連天身邊。
連天抬起手，讓江君看，他的手中，有一粒很小的，鮮紅色的毛球，如果穆心這時能看到，就會發現這個小球和歸冪那盆仙人掌上的非常像。
江君正要伸手拿，連天合上拳，將那小球往兜裏一揣。
他笑著說：“學長，誰發現的歸誰。”
**
一行人加一隻雞回到房車。
連天自顧自地跑到河邊殺雞，動作嫻熟利落，之後就著早上樊仁熬粥搭的火堆開始烤，中間還讓劉浪到車裏取來調料。
穆心趁劉浪沒事時，拉住他，小聲問：“你不是說，你們那邊人都不會做飯嗎？”
她衝連天那努努嘴，意思是“他是怎麽回事”。
劉浪嘿嘿一笑，說：“你直接去問他唄，反正，連將軍這人挺神的，會的東西有點多。”
他頓了一下，又說：“不過，你要是想誇他，也等吃過那個雞，嚐嚐味道再決定。誰知道會是什麽味兒，我們那吧，大家都沒吃過什麽好東西，所以……口味也都挺有個性的。”
穆心了然，她琢磨了下，又問劉浪：“你知道《棚葵種植》這本書嗎？”
劉浪原本笑嘻嘻的臉一下怔住，緩了會兒，才磕巴著問：“誰……誰告訴你的？”
這反應，誇張了點吧，誰告訴她的，當然是作者本人啊，穆心眼睛往連天那飄過去。
劉浪看見，狐疑地問：“難道是連將軍自己說的？”
穆心挑挑眉，沒承認也沒否認，隻是表情帶上“那是自然”的得意。
這讓劉浪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
“也是，這裏除了他，誰敢跟你說這個……你打聽它幹嗎？”劉浪琢磨了一下，“不行，這話題我不能和你聊，你要真好奇，還是自己去問連將軍。”
穆心想了下，又問：“那你跟我說說連天這人吧。他以前是幹嗎的？”
“他以前也是帝國的將軍，後來就因為寫出那本書……”說到這，劉浪停下來，有些納悶地打量穆心。
穆心聽的正起勁，見他不說了，催促道：“繼續啊。”
劉浪眨眨眼，想起早上穆心惦記連天吃飯的事，於是小聲問：“你怎麽老打聽他啊？你是不是喜歡他了？”
轉折來的有點突然，穆心剛想反對，忽然又覺得這個理由也不錯，她抿抿嘴，轉過頭不說話。
劉浪隻當她是不好意思承認，便說：“你們這些小姑娘啊，哎……我這麽風趣幽默性格隨和的人……”
“我覺得連天也挺隨和的。”穆心拋出餌。
“那是因為你沒聽過他以前的事，能在帝國當上將軍的，隨和？嗬嗬。”
“那你快說說。”穆心露出極有興趣的樣子。
劉浪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說：“你看他和殿下關係怎麽樣？”
穆心想了想，江君一方麵表現的很討厭連天，一方麵似乎又挺信任他，而且還認可連天懂的多，而連天帶著調侃叫他“學長”，這兩人的關係，怎麽說那。
“挺奇怪的。”
劉浪“嘖”的一聲，很認可地點點頭，說：“殿下比連將軍大兩歲，所以進學院時，是他學長，本來吧，連將軍沒入校時，殿下是絕對的第一名，後來嘛，這個第一名就被連將軍搶走了。”
就這樣？這也太小心眼了吧？
劉浪看出穆心的想法，說：“別瞎猜，還沒說完那，殿下是那麽小氣的人嗎？據說當時，殿下很欣賞他，親自向帝國做了推薦。本來挺好的，英雄識英雄。結果後來……”
劉浪喝了口水，繼續：“很多人喜歡連天，我們那邊吧，不管男女都厲害，喜歡一個人就會先找那人打一架，大家都隻挑強者結合。連天打了幾次有點煩，就放出話，說要先打敗他的手下敗將才能去找他。他的手下敗將裏，最厲害的就是大殿下。”
“所以那些人就先去找江君？”穆心說。
“也沒有很多，畢竟他的身份是殿下，一般人不敢招他。”
“這人是有點無恥……”穆心心有戚戚。
“後來也不知怎麽回事，大家就開始說連將軍和大殿下是一對兒，還說的有模有樣的，大殿下什麽身份，總不能還去澄清這個吧。”
穆心接過他的話：“連天估計樂得這樣，正好沒人來煩他，更不會去澄清了。”
劉浪嘿嘿的，“你還挺了解他。不過這些，都是小事，要說，最大的問題估計還是因為那本書。”
“你看過嗎？”穆心馬上追著問。
“那書不知道為什麽全都被銷毀了，我上哪去看。”劉浪說，又叮囑穆心，“我看你救過我一命，才告訴你的，你可別把我出賣了。”
穆心還想打聽仔細點，就見連天衝他們招手。
烤雞香氣飄了過來，劉浪馬上顛顛地跑過去。
歸冪早就圍在旁邊，這會兒正幫著撒鹽，大聲招呼穆心：“快來，咱倆分這個大雞腿。”
穆心過去，拉起衣袖，手腕上的袖箭露出來。
歸冪“噝”吸氣，往後躲了下，說：“你這個還帶著那。”
連天瞅了一眼，抬頭看著穆心說：“我可以幫你摘了。”
穆心想起江君的話，再想想剛剛劉浪那句陰陽怪氣的“隨和”。
“不用了，我還是帶著吧。”
連天沒再說話，低頭專心烤肉。
穆心和歸冪拿著盤子，端回房車裏吃。
劉浪在邊上幫忙，誇連天：“連……嘿嘿，您真是什麽都會。”
“你們剛剛在聊什麽？”連天問。
劉浪反應了一下，說：“沒聊什麽啊，就是隨便說說咱們那邊的生活習慣什麽的。”
“是麽？”連天瞥了他一眼，“我聽說江君想殺你，是她救的你。”
“呃……是有這麽回事，不過也不算救，大殿下當時也就嚇嚇我。”劉浪忽然覺得瘮的慌，他是不是惹麻煩了。
連天輕笑：“我就不喜歡嚇唬人，說殺誰就一定會殺了他。”
劉浪咽了口吐沫，往房車那看了一眼，心想，對不起了小姑娘，不是我故意的。
“其實吧……”他斟酌著開口，“是穆心，她吧，對你有好感，不好意思直接問你，就跟我打聽。我這不是看她幫過我，就稍微說了點。”
連天拿起一盤肉，遞到劉浪手裏，“嚐嚐。”
劉浪吃了一口，豎起大拇哥，“味道真不錯。”
“是嗎？鹽都沒放。”連天說。
劉浪訕笑。
“說說吧，都聊什麽了。”
**
富起來挑的位置是湖邊一個凹下去的角落，有片樹林遮擋，不算偏僻，但很巧的不引人注意。
一個下午，都沒人來打攪他們，也可能是因為山門剛開，遊客還少。
晚飯後，江君把大家叫到一起，傳下命令，明早開始登山，還特意囑咐穆心和歸冪早點休息。
“這不就是嫌咱倆拖後腿嗎？”歸冪十分不滿。
夜幕降臨，水麵映出星光點點。
連天一個人坐在湖邊，不時捏起地上的土在指間揉搓，偶爾還放到鼻下聞。
“打算什麽時候回去？”江君站在他身旁，眼睛望著湖麵。
連天沒抬頭，江君剛過來時，他就已經感覺到了。
“滅了棚葵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