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掩麵而泣,美人哭泣可是講究的很,淚珠滑落,嬌柔媚喘。


    可惜,遇見的是控製力極強的宋巔,對於這些年準備爬床或是勾引他的女人,皆沒什麽耐心,若此時沒那二十萬,真想抄了她家,哪能容她哭哭啼啼。


    心中煩躁,揮揮手,不耐煩道,“行了,明日讓劉知縣來一趟,回去吧。”


    惹了貴人不高興,翟老爺領著翟雁玉迅速退出去,沒個準話,估計,還是得進宮。


    翟雁玉抖著肩膀難過,翟老爺算計一番,勸慰道,“爹也實在沒法子了,你這容貌太盛,既然宋大人無情,咱們還是往高處走吧!”


    當上了皇帝的丈人,橫著走都行,何必扒著個冷麵侯爺,說不準,都有他回頭求他們的時候。


    林水憐收拾妥當了,見宋巔寒張臉,進來就脫外袍,不大會兒,直接光著膀子,回身喊她,“再拿一件,幹站著,幹什麽呢。”


    這又是誰惹了他不高興了,直接衝她撒火氣,規矩的給他換上,倒了杯茶,靜靜的候在一旁。


    宋巔這些日子累的夠嗆,可算能倚著歇會兒,春陽暖暖,讓林水憐拿本書來,“照著念,不會的就跳過。”


    林水憐搬了個繡墩坐到他跟前,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讀起來,她的聲音是宋巔最為喜愛的,每逢她淚濕著哼唧的時候,總動情的特別快,宋巔睜眼看著她,還做著小廝的裝扮,小臉白皙耐看,比翟家那女人可秀氣多了,怎麽瞧著下巴尖了呢,劍眉一蹙,插嘴問道,“最近沒好好吃飯?”


    林水憐讀的是地域誌,北方多高山,農民居住地包圍於山中,氣溫低,但風沙較少,正念的起勁兒呢,被男人打斷,她抬眼一看,兩人眼神碰撞,宋巔的一雙眸子黑如曜石,幽深暗沉,林水憐最是受不得,每次都被吸著愣了神。


    “路上辛苦,等會多吃點兒。”宋巔見她失了心魄,哼笑了聲,又說了一句。


    林水憐反應過來,忙低頭看自己,她一向心寬,吃好睡好,放任自己往肥胖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可,這,侯爺還是覺得瘦啊,那,可得再加把勁兒。


    午膳時,宋巔讓她換了女子衣裳,領著去前院用,袁恒早早的等著,因著有些激動,站在門口踱步,果然,再次見到了她。


    三人落座,林水憐靠後坐到宋巔一側,袁恒疑惑的看了眼她,不是丫鬟,難道是妾?


    薛爾曼從外頭走來,見著林水憐,拱手一禮,“宋大哥,袁大哥,小嫂子,今個兒特地弄了隻乳羊烤了,咱們盡盡興,我明日就回京城了。”


    宋巔揮手讓她坐下,“行,你早日回去,好做準備。”


    薛爾曼酒量算是大的,醉了之後明顯話多,積鬱的心不甘,端著酒杯湊近了,問,“宋大哥,還記得樊煉嶺先鋒突襲那次嗎?咱們才一隊騎兵,就幹掉了他們三千人啊,到現在還記得他們那副見了鬼的模樣,太可笑了,哈哈哈。”


    袁恒欽佩的端起酒杯,敬她,“真是巾幗英雄。”


    “是啊,戰場上,雖生死難料,卻保家衛國,我這一腔熱血,還沒揮散盡了,袁大人,可知,我這身上有多少處傷疤,我家老父親還希冀著有位京城女婿呢,你說,誰家兒郎能瞎了眼,看的上我啊!”


    薛爾曼手拄著腦袋,亮著聲音問他。


    “薛姑娘膽色驚人,不可妄自菲薄,待我回京,必定多介紹幾個好兒郎,必定不敢嫌棄你。”袁恒早先就讀於寒山學院,後來有了先皇賞識,平步青雲,受邀當了幾日的夫子,他本身鑽研地理,更是有著好多弟子,說出這話,也是看好薛爾曼的性子,同時也是瞧著平原候的臉麵。


    宋巔此時才知道她不想進宮,還想著金戈鐵馬,他們姐弟倆必須有一人留在京城,慢慢飲盡了杯中酒,後頭林水憐上前彎腰又倒了一杯。


    薛爾曼留心上首男人的表情變化,見著纖細的一雙手倒了酒,突地,就起了攀比之心,假意的摔在案桌上,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看著宋巔,嘴裏吐出的話曖昧至極,“宋大哥,我還記得在西北彎裏,是你第一個找到我的,背著我走了好幾裏的路,腳都凍的化膿,要不,我肯定就僵死在那個山坳裏了,我當時就在心裏認了你做親大哥。”


    宋巔也不是鐵石心腸,溫和的說道,“你若不願進宮,誰也不會逼你。”


    這話確實,薛城不屑,遠安王更是寵女如命,要不怎能安排她進軍營,“你的身份自己知道,要找個好人家,有點難。”


    宋巔直白的要命,她有個王爺爹,還有個侯爺弟弟,而且一直混跡於軍中,哪個男人心那麽大,能毫無芥蒂,除非,想揀高枝攀的。


    ”聖上已然有了想法,最好你現在就能有個對策。”這話當著袁恒的麵說,頗有些意味,當今聖上年紀輕輕卻不作為,整日裏流連後宮,作為一個夫婿講,確實不合格。


    “我啊,想要個對我一心一意的男人,除了我,不能有別的女人。”


    薛爾曼完全喝醉了,搖晃著站起來大聲宣布。


    “你們男人都不知道女人的苦,有哪個女人願意分享自己的丈夫,昨夜和別的女人抵死纏綿,今夜又來上我的床,不嫌惡心。”


    袁恒怔住,他風光時娶的恩師的女兒,她善良美麗,婚後不久,就把兩個丫鬟開了臉,她不方便了,就讓她們伺候,平日裏也見不出什麽不妥,此時,才突然想起,他頭一回在別的院子過夜,他的妻子病了好一陣,他隻以為是感冒了,後來,每次似乎都有些小疼小痛,既然不願意,為何還要那麽做呢?


    第20章 打獵解饞


    宋巔沒有妻子,下意識的看了眼後頭的林水憐,秀氣的臉蛋一臉茫然,仔細能看出點羨慕之色,男人之所以可以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原因嘛,他們可以念書當官,經商買賣,掙取銀錢,而女人,隻能在家縫縫洗洗,最主要的還是繁衍子嗣,娶妻娶賢,不善妒,能和睦相處,男人忙於外頭,很難顧的全,再者,妻子是兩家的最大利益,自然需細心嗬護,而,妾呢,隻不是男女接觸之物,實在不必看的如此重要。


    “別耍酒瘋了,回去歇著吧。”宋巔開口,幾人散了,袁恒路過林水憐的時候,又仔細瞧了一眼,複又低頭沉思。


    林水憐確實被震撼了,她的母親去的早,一直隨著父親生活,父親是個粗枝大葉的,在她要出嫁前,才托鄰居大娘給她講講男女之道,之後,她可能做的並不好。


    宋巔進屋,拉了她一把,眼睛通紅,像隻小兔子,“怎麽了?”


    林水憐打了個寒顫,心裏突突直跳,像是被抓包的樣子,取悅了宋巔。


    “你別聽她亂講,她天天跟著一群老爺們,就以為自己是男人了,那不可能,你就乖乖的,以後我有了妻子,你和順些,別仗著我的寵愛,逞能耐就行,爺就不能冷落了你。”


    宋巔攬著她上床,聲音低沉渾厚,蒼勁有力,讓人不自覺的信服。


    神清氣爽的男人看著窩成鵪鶉的女人愉悅的笑了,拍了拍被子,調侃道,“今早上不還撩撥我呢嗎,這會兒,知道害羞了?”


    林水憐整個人埋著,渾身無力酸軟,她倒酒的時候,就知道晚上會被壓著,上次白天裏就那樣,這回呢,也不知道侯爺犯了什麽病,好好的床上不待,非得給她托著往桌子上撂,她腰上保證兩個大青手印子,想想就熱的要命。


    宋巔怕她悶著,掀了被,單臂抱起她,瞧著她羞澀的小模樣,薄唇貼上她的,軟軟的,好似剛出鍋的蛋奶,香甜綿軟。


    第二日,宋巔讓閆峰領兵陪同袁恒去翟家清點了銀子,隨著糧食一路往西去,而久違露麵的宋宜楚出現了,隻是有點憔悴的不成樣子,見了宋巔就落了眼淚,不得已,隻能帶著她一同出行。


    “宋銘鈞不是給你親兵了嗎,人呢?”


    麵對著大表哥的黑臉,宋宜楚很沒形象的繼續哭,她受了這麽嚴重的傷,為什麽他們都看不到,為什麽,他,不喜歡她呢?


    林水憐知道她的身份此時插嘴不對,但,看著小姑娘傷心成那個樣子,靠坐在她一旁,倒了杯溫水,遞給她。


    “宋姑娘,先喝口水,慢慢說,行嗎?”


    宋巔不耐煩的起身,出去問話,讓林水憐先安撫她。


    “小嫂子,我不美嗎?”這會兒,隻剩下林水憐了,宋宜楚抬起哭花的臉蛋,抽噎著問她。


    “美啊。”林水憐連眼睛都沒眨,她說的實話,即使哭的這麽久,依舊美的不像話。


    “那我的身材好嗎?”她又問。


    “好啊。”這個是最大的實話,她可能一輩子也不可能瘦成這樣,腰細的快兩手就能握住,可,這胸脯還高聳,真是尤物。


    女人都為之動容的身材樣貌,為何那個男人就無動於衷,她隻記得他冷漠的瞥開眼,不帶一絲的情感讓她穿好衣服,事後還跪了一整夜,他說的什麽來著,要向佛主請罪,破了色戒,就那麽冷冰冰的一眼,對自己還真是狠心。


    更加寒心的是,他是絲毫不顧及,大庭廣眾之下就撕破了臉麵,讓她落荒而逃。


    宋宜楚突然痛哭流涕,抓著她手開始講述,原來是為情所困,隻不過,對方是個遁入空門的和尚。


    宋巔在外頭氣的冒火,他宋家女兒竟沒臉沒皮的私逃出家,就為了個和尚,真是荒唐。


    侯爺一怒,自然鐵血手段,派了私兵護送宋宜楚回原城,寫了封書信寄予宋夫人,信中什麽內容林水憐就不知道了,不過看著明顯黑著臉的侯爺,隻能默默的離他遠點。


    乍暖還春,各地的雪災已不太嚴重,後續建設比較難辦,糧食分配不均,怕引起民憤,隻能各地官府互相幫助,宋巔作為磨合的,自然得出把力氣,袁恒就負責各項開支,林水憐現在扮小廝越發順當,沒閑工夫看話本了,日日跟著去幫忙安撫災民。


    晚間回府時,林水憐先去廚房做了幾個小菜,這陣子忙的厲害,這又處於貧困地界,沒什麽葷的,她一個女人都饞的夠嗆,更別提無肉不歡的宋巔。


    桌子上,臘肉炒了個冬筍,有條河魚,身子紅燒了,魚頭燉了白湯,這時候連青菜都是沒有的,醃菜倒是樣子多,白米飯熱騰騰的,宋巔聞著就有食欲,筷子飛快,林水憐看他吃的歡,心裏高興,盛了碗湯。


    “爺慢點,今日可累了?”


    宋巔嗯了聲,夾了片臘肉給她,“你多吃點,改日獵點東西回來給你。”


    “對了,爺一說,我才想起來,這幾天我總聞著股燉肉味,就在災區附近。”


    “你是想吃肉了,這幾日倒不出空。”宋巔撂了筷子,好笑的看了她一眼。


    “不是,我就是奇怪,那肉味,我從未聞過,不知道是什麽?”


    林水憐確實奇怪,她的鼻子很靈的,就算閉著眼睛,也能知道侯爺在哪兒。


    宋巔日日都去巡查一圈,並未發現什麽骨頭血跡的,自己的女人饞的出了幻像,說出去還真是丟人,暗自想著,明日還是弄點肉來,給她解解饞。


    隨後幾日,林水憐都細心留意,轉了大半圈,還真沒什麽可疑之處,納悶了許久,因著宋巔進大山獵了兩頭冬眠的野豬,又興高采烈起來,烀了一大鐵鍋,人人有份,這邊山上不太平,村民們都不敢隨意進山,多虧宋巔領著大幫將士,才開的葷。


    正拾掇瓢盆呢,林水憐又聞著股肉味,且特別濃厚,跟著一側的大嫂說了句,就循著味兒走去。


    日暮將近,風聲獵獵,林水憐覺得味道越來越淡,可能走錯了路,扭頭想回去,突的後頸被人劈了下,神思全無,暈倒在地。


    “這細皮嫩肉的小胖子,保證美味又可口。”一個糙漢子搓著手望著旁邊抱著林水憐的刀疤男人。


    “嘿嘿,這身子軟和的要命,要是個女人就好了,咱們還可以有點別的用處。”


    刀疤男人邪惡的眯眼,似乎回味著什麽美妙事兒。


    兩人不費吹灰之力的扛著人回了院子裏,顯然刀疤臉是個能做主的,吩咐那個漢子去燒好水,拿幾個幹淨的大盆過來。


    那個漢子顯然是做熟了的,興奮的答應了聲,衝裏頭跑去。


    刀疤臉把肩上的人隨手一摜,後腦咚的聲撞到土地上,林水憐本能的哼了聲,卻惹的背對她站著擦大刀的男人鐵軀一僵,刀疤臉回頭伸出大手撕拉扯開了襖子的前襟兒,白皙的脖頸露出,配著沉睡的小臉,無辜又安靜。


    刀疤臉詭異的扯著唇角笑了聲,嘴裏聲音也變得高亢,


    “女人,真是天助我。”


    轉身關緊了房門,刀疤臉大喝一聲,“二弟,你叫賊婆娘來。”


    剛才的漢子就是二弟,這會兒正抬大鍋呢,聽的又嗖嗖跑遠了,不大會兒,抱了個苗條纖細的女子而來,隻不過身上的衣衫半敞,露出紅彤彤的肚兜,臉蛋酡紅,神智還有些渙散,兩個胳膊見了刀疤臉就緊忙的纏上去,小嘴一嘟,想求歡呢。


    “沒長腳啊,不會站著,下來。”刀疤臉不憐香惜玉,大手一揮,讓她跌倒在地。


    那女子也是個沒臉皮的,拉起他大手就往峰巒上放,這一大家子,就這個器大活好,她真是想的緊,哪成想今日這男人吃了炮仗,又衝著她喝道。


    “穿好衣服,進屋去把那女人騙到手。”


    站著的兩人一驚,隨後老二興奮的又跑了,女人卻火了。


    “老大,你這是什麽意思,不想要我了,就因為我沒給你們留個種?”


    刀疤臉神色不變,眼神專注且鋒利,“哼,你要有本事,這三年都生一窩了,還扯什麽別的。”


    說罷,兩指一並捏著她尖細的下巴,胡茬紮著她臉蛋。


    “乖乖聽話,讓你做大,她為小,別尋死覓活的就成。”


    女人一聽,放下心,嫵媚一笑,“那是自然,女人之間總是好說的,不像你們男人,每次都血赤糊拉的,忒難看。”


    刀疤臉也不計較她回嘴,確實,之前的那幾個太急切,這個樣子不好看,但架不住身子豐滿,是個能生養的,這個賊婆娘嘛,處處風情,留著泄火最好。


    獎勵的拍了下她滾翹的屁股,拿起刀去了另外的院子。


    宋巔被一幫兵油子圍著,大碗喝酒,幾個膽大的,說的開了,汙言穢語個不停,閆峰知道他聽不得,借了空檔,把人請出來送回院子裏。


    這院子是當地原先一富戶家的,因著鬧災,逃去了外地,青牆紅瓦的,布置景致不錯,閆峰早就沒瞧見林姨娘,隻以為是回了院子梳洗,結果通黑的,沒人啊。


    第21章 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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