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京!救救我!”白鴿狠狠咬了一口聶遠,向陸京的方向跑了過去。


    聶遠沒想到自己的好事會被陸京攪了,他對白鴿下手是破釜沉舟了,女人被占了便宜除了讓男人負責還能怎麽樣?隻要白鴿是他的人了, 自然任由他擺布, 沒想到竟然遇見了陸京……


    他這個時候開始慌了, 流氓罪被抓是會被判刑的啊!更不用說白鴿的父親一定不會饒了他, 會讓他生不如死……


    想到這裏頓時惡向膽邊生,反正也是死, 不如拉兩條墊背的!


    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向陸京的頭拍了過去, 陸京是幹慣了體力活的, 家裏兄弟又多,對打架並不陌生,向旁邊一閃閃開了他的板磚,一腳踢到他的胯骨上, 把他踢到在地, 扭著胳膊把他壓住了。


    “饒命啊!饒命啊!我隻是一時糊塗啊!我太喜歡白鴿了!饒命啊!我求求你們啊!這件事就當成從來沒有發生過啊!我這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陸京!白鴿!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


    白鴿按著自己零亂的衣裳站在一旁哭,她真的嚇壞了,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這件事要是被人知道,她可怎麽做人啊!可就這樣饒過了聶遠,以後在學校低頭不見抬頭見……她……


    陸京看看聶遠,又看看白鴿,把自己的襯衫脫了下來扔給白鴿,“穿上。”


    白鴿穿上了陸京的衣裳,聞著陸京身上好聞的氣味,被安撫了下來,□□著上半身,肌肉分明的陸京按著形空猥瑣的聶遠,古希臘的神祗也不過如此吧!


    “白鴿報不報案我聽你的。”陸京知道這種事最終受傷害的永遠是女孩子,白鴿又愛麵子,白家更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不一定希望這件事鬧大。


    “我……”白鴿咬了咬嘴唇,“我想洗個澡換件衣服。”


    聶遠看著這兩個人,心中又恨又惱,尤其是恨專門壞他好事的陸京,“白鴿!陸京!你們這一對狗男女!這種時候還眉來眼去,我要是進了派出所,肯定會把你們的醜事說出來的!”聶遠說道!“到時候看你們倆個怎麽辦!”


    “這種時候還敢嘴賤,看我不打爛你的嘴。”陸京啪啪啪扇了他好幾個耳光。


    白鴿唔唔地哭了起來,“陸大哥,你放他走吧!唔唔唔……被人知道了,被人知道了,我在學校可怎麽見人啊!”


    “你滾吧!”陸京放開了手,讓聶遠滾。


    聶遠恨恨地瞧著這兩個人,連滾帶爬地跑了。


    他跑遠了之後,白鴿撲向陸京,在陸京的懷裏哭了起來,“陸大哥,我可怎麽辦啊!陸大哥!”


    看完這段vcr夏小雨差點兒沒給惡心吐了,自己差點被人強了,為了麵子把人放了,最後粘上救人的了,這算是什麽邏輯啊!


    她正琢磨著這事兒呢,陸京回來了,自行車後麵還駝著個白鴿,也對,事發地點離自己家近,離白鴿家遠,更不用說往自己家走一路都是平房,師範大學家屬院則是一個院子,這個時候院子裏肯定站滿了人,跳舞的下棋的做什麽的都有。


    “這是怎麽了啊?”夏小雨假裝不知情的迎了上去。


    “白鴿摔陰溝裏了。”陸京說道。


    “哎呀,怎麽摔成這樣了啊,快進來,我給你洗洗換身衣服。”夏小雨拉過白鴿,白鴿長得白,脖子上,胸口被抓得通紅一片,有些地方還帶著指甲痕,裙子破了,腿紅成一片,經過些事兒的人一看就知道出了什麽事,“呀……”


    “讓白鴿進去吧。”陸京說道。


    “好吧。”夏小雨拉著白鴿到了屋裏,找了幾件衣裳,“我沒什麽新衣裳,這幾件都是剛洗幹淨沒上過身的,我幫你看看裙子能不能補。”


    白鴿紅著眼睛看著夏小雨,她覺得自己身上髒髒的,又覺得在這種時候接受夏小雨的幫助難堪至極。


    “嫂……嫂子……我想洗一洗。”


    “我院子裏麵常年曬著水,我給你打水去。”夏小雨心裏對她再不滿,這種時候也要表現得善良再善良一些。


    陸京已經在院子裏用盆子把水往桶裏舀了,“陸京,白鴿是怎麽回事?被誰欺負了?”


    “你別問了,我去得及時她沒吃大虧。”陸京說道。


    “陸京啊,這事兒咱們可不能擔著,得告訴白鴿的父母,讓他們做主。否則以後萬一有什麽事,咱們說不清。”夏小雨說道。


    陸京還沒想到這一層,現在一想是啊,白鴿是從他家裏出來的,路上出了事,自己又把她帶回家裏了,要是真有什麽問題,自己真摘不清楚。


    聶遠現在是跑了,萬一他回學校亂說惡人先告狀呢?


    “我這就去白教授家。”陸京放下水瓢,“你在家也小心些。”


    “嗯,你一走我就插門。”


    過了有半個小時,陸京和白教授夫妻一起騎著車來了,白教授沒進屋,白鴿的母親林燕一進屋看見女兒穿著別人的衣裳坐在炕上發呆就哭了。


    “我的寶貝啊!怎麽是你遇上這樣的事啊!”她一邊哭一邊過去摟住了白鴿。


    “媽!媽!”白鴿抱著林燕哇哇大哭,“媽!嚇死我了!那個聶遠就是臭流氓!媽!”


    “你們母女兩個談吧,我去看看孩子。”孩子全讓夏小雨送到何老太房間了。


    她出門把門關上了,白強正在跟陸京站在菜園邊說話,白教授眉頭緊皺,大力地抽著煙。


    “謝謝你了,陸京。”白教授聽說了這件事,險些沒被嚇得心髒病發作,白鴿被救了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啊,“當時你為什麽沒有把他扭送公安局呢?”


    “白鴿畢竟是個女孩子。”陸京小聲說道。


    “唉……這就是我們國家的悲哀之處啊。”白教授搖頭歎息,“出了這種事,受傷害最大的肯定是女孩。白鴿這孩子從小自尊心就強,這件事要是宣揚出去……”


    “白教授,您放心,我跟我愛人都知道輕重,肯定不會把事情說出去的。”陸京表白道。


    “我相信你的人品。”白教授彈了彈煙灰,“你愛人和孩子的戶口還沒解決吧?”


    “嗯。”


    “國家這方麵的政策還是不夠人性化啊,校領導研究過了,你們這一批學生是恢複高考之後的第一批大學生,尤其是你們英語係,填補了我們國家多年的空白,我們耽誤了十年,欠帳太多了,尤其是師資力量,十分薄弱,如果你願意留校,你愛人和孩子的戶口我去跟院裏說,院裏還是能解決的。”


    陸京激動了起來,可一想到時機就……“白教授……我……”


    “我說的這件事跟今天發生的事沒關係,本來學校也是有這個打算的。”白教授說道,“不瞞你說,外交部還有別的部委都張著嘴等著你們這一批畢業生呢,你又是北京人,留校是次選了,隻是他們未必能解決你愛人和孩子的戶口。唉,聶遠啊,目光短淺,自毀前途啊。”


    “您打算……”


    “我還是有幾個熟人的,送他回原籍吧。他這種人很有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了,要好好調查一下。”白教授輕描淡寫地說道。


    “您考慮的對。”


    夏小雨摸摸正在寫作業的大海的頭,替已經睡著的朵朵掖了掖被子,這一夜啊,太辛苦了。


    “白鴿那小賤皮怎麽了?被人強了?”何老太在燈下看起來像是一尊雕像一樣,說出來的話一樣的氣人。


    “沒有,陸京去得及時。”


    “可惜了。”何老太說道,“那小娼婦……”


    “師父,孩子還在呢。”夏小雨捂住大海的耳朵。


    “孩子又不傻,那女的整天往陸京一個有老婆的男人身邊湊,旁邊還跟著四五個跟班,今兒撩一下這個,明兒整一下那個,以為自己是嫦娥下凡嗎?早晚有天吃大虧。果然……”何老太撇著嘴說道。


    “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那是有心的。”何老太哼哼嘰嘰地說道,“我告訴你,這事兒之後,她肯定還會再纏著你男人的,甩都甩不脫。”


    夏小雨沒說話,何老太說得是對的,經過了這件事,白鴿肯定會對救命恩人陸京死心塌地的……


    但是這種事要怎麽反擊?


    一時之間她想不出對策。


    怎麽辦?怎麽辦?她連問了自己好幾個怎麽辦,心裏陰暗一些想解決也不難,在這個時代隻需要稍微透一下口風,白鴿就毀了,估計也沒臉在學校呆著了,更沒臉纏著誰了,可是這樣……夏小雨有點過不去自己那一關。


    “小雨,白鴿要走了。”陸京在院子裏喊道。


    “來了。”夏小雨從何老太的屋子裏出來,白鴿已經換上了一條白色長袖襯衫裙,從頭到腳包得嚴嚴的,聖潔美麗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林燕一手拎著提包,一手緊緊握著女兒的手,白教授也擔憂地看著女兒。


    一家三口離開了陸家,消失在夜色之中。


    陸京把留校和解決戶口的事說了,“我不打算去別的地方了,留校是最好的了。”


    “我覺得應該還是考慮一下去外交部或是別的地方,我和孩子的戶口總能解決。”


    “大海來年都八歲了,必須上小學了,朵朵也得有戶口。”陸京說道,“留校沒什麽不好的。”


    “可我總覺得這件事像是利益交換。”白教授付出了高額的代價給陸家封口啊。


    “那又怎麽樣呢?”陸京歎息了一聲,“你和媽說得對,有的時候真的不能像爸那樣梗直。更不用說如果我們堅持不接受白教授的好意,他會懷疑我們別有所圖的。”


    “隻能這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在那個年代,因為第三者插足離婚是非常嚴重的作風問題(就是普通的離婚也雙方會被議論很久)白鴿的父親真沒往那方麵想。


    故事向前推進,時代洪流滾滾向前。


    第一次這麽集中的一天一萬字的更新,閑人的頭開始疼了,真佩服那些x點每日萬更的大神,體力腦力非常人能及。


    第45章 第45章 糟糠之妻 二十一


    中年女幹部用顫抖的手撫摸著大衣, 眼淚一對一雙的流了下來, “就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這件衣服……他最後一次把這件衣服放進衣櫃裏時,就是這樣……”


    夏小雨站在一邊搓手, 她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慰她,十年□□,改變了太多人的命運,製造了太多的悲劇。


    “夏小雨同誌, 謝謝你, 謝謝你!你讓這件衣服重新活了過來。”女幹部站起來握住夏小雨的手, “我沒什麽可送你的, 我聽小白說您的丈夫是師大英語係的學生,這件隨聲聽是別人送我的禮物, 我留著沒有什麽用, 留給您的丈夫學習吧!”


    隨身聽?夏小雨看著小白放在桌上的隨身聽, 真的是不知是喜還是悲了,“太珍貴了,真的是太珍貴了,我不能收這麽貴重的禮物。”


    “這件東西放在我那裏沒有什麽用, 給您的丈夫用才是物盡其用, 希望他學好英語,更好的為祖國和人民服務。”到底是高級幹部說話說得這麽讓人激動,讓人覺得不收都不行了……


    “我一定不辜負您的囑托。”夏小雨憋了半天憋出這一句來。


    她把中年婦女和小白送出了門, 中年婦女上車之後,小白關上了車門,又跑了回來,“你這幾天盡量別出門,別的首長很有可能會來找您。”


    這句話嚇得夏小雨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她這是打開了最高端的市場?


    事實證明高端市場也不是人人都像中年女幹部一樣親自來的,那位小白開著車開來了幾趟,送來的東西多半都是材料差不多樣式也大同小異的大衣或者是女式大衣什麽的,樣式說不上多好,料子都是一等一的。


    夏小雨補完之後發現隻有其中兩三件有文物價值大大提升了經驗值,別的隻是比一般的衣服經驗值高一些罷了。


    小白很懂行,每次都會問清楚需要多少錢,能不能開□□,夏小雨隻能無奈地讓大海給他畫收條,畢竟自己是半文肓人設,隻會一筆一畫的寫自己的名字。


    陸京回來之後,在學校買了簡單的白□□替夏小雨刻好了名章,把寫好的白□□和名章交給夏小雨,這才解決了夏小雨的問題。


    “這個怎麽辦呢?”夏小雨為難的問他。


    “我把這個送給白鴿吧。”陸京珍惜地摸著隨身聽,白家肯定是不會再提隨身聽的事了,可自己不能裝傻。


    “聶遠呢?”


    “原來跟他一起插隊的女知青把他舉報了。”陸京說道,“他被逮捕回原籍了。”


    何老太不知什麽時候晃悠悠地走了過來,“我在街麵上聽說附近在傳一個師大的女生晚上出來被人給強了。”何老太唯一的活動就是四處閑逛,跟別人交流八卦信息,是這一片的萬事通,無論是誰家的事,沒有她不知道的。


    “你聽誰說的?”陸京驚訝地問道。


    “嗬,那天晚上那丫頭喊救命的聲音那麽大,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聽見了?”白老太說完嗬嗬怪笑著走了。隻不過人情冷淡,當時隻有陸京衝過去救人罷了。旁邊的人都豎著耳朵聽著呢。


    流言越傳越邪乎,師大人人自危,男生看女生,女生互相看著,猜來猜去都猜不出會是誰。


    白鴿強撐著麵子去上課,別人提起這件事一問搖頭三不知,“那天晚上我看天太晚了沒敢回去,還是我爸媽接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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