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娘子繼續道:“隻是府中落難之時,我沒有跟在六姑娘身邊,後來被家人找到,才經曆了後麵那一切,我沒有半點虛言,我現在是自由身。”


    “當地在西北遇到您和五爺,五爺並沒有認出我,是後來大將軍來了涼州,五爺才知道的。大將軍聽我的事,才讓五爺安排我跟著您的。”


    “大將軍說護您平安就好,其它不讓我多言。”


    陳小婉就感覺有什麽呼之欲出,手握著扶手都覺得疼。


    還是道:“你去西北不是要去見故人嗎?”


    蘇娘子的淚珠就開始掉道:“是去見故人,六姑娘,其它人.....她們都在那邊。”


    “在哪裏。”


    “庫塞。”


    陳小婉......


    “你家六姑娘是李雲錚什麽人。”


    “六姑姑,六姑娘還有一個雙生哥哥也排行第六,是六公子。”


    “現在的大將軍是”


    “是六公子與六姑娘的長兄。”


    “他們愛穿白袍和紅裳。”


    “.......怎麽知道。”


    “他們出事的的時候多大,李雲錚又有多大。”


    “十八,五爺九歲多十歲不到。”


    “當年出了何事。”


    男仆瞌了個頭道:“五夫人,您別問了,老夫人交待日子朝前看,這些事情與您沒有關係,您也不必要知道,好好壞壞都是大將軍他們的事。”


    “老夫人交待,您隻要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就好。”


    “老夫人知道連山村現在日子不錯,她老人家身體也不好,不能遠程來接,所以才說等五爺回來後親自來接。”


    “送年禮是大將軍交待,老夫人親自操辦的,大將軍信上說不管五夫人是何等身份境遇,既然五爺娶了您,便是李家的媳婦,其它人有的,您也要有。至於五爺的問題,大將軍說等他和五爺得勝歸來,定給您和陳家一個交待。”


    陳小婉隻覺得頭好疼好疼,揮揮道:“帶他們下去休息。今天不要有人打擾我。”


    迷迷糊糊的回到房中,衣服都沒有脫,躺著就睡著了。


    丹紗進來給她脫了外麵的衣服,蓋了被子,又往火牆裏多放了幾根柴。


    她要去找蘇娘子算帳,蘇娘子安排好男仆就找那仆婦算起帳來,丹紗走到門口,終是沒有進去。


    而這邊陳小婉已經入夢了,夢裏少年將軍與少女將軍又穿回了白色的鎧甲,躲在一處山坳裏,滿身的鮮血,一臉的嚴肅。


    少女將軍問:“哥,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裏。”


    少年將軍摸摸她的頭,一手鮮血全糊在她頭上道:“不會,我會護著你出去的。”


    “哥,我不要你死。”


    “好,那我們一起殺出去。”


    然後陳小婉就醒了,淚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以前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突然明白了,卻又多了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例如在西北他們為會叫小錚怎麽還沒有到,再去催催,原來是侄兒。


    不明白是入自己的夢,到底是怎麽回事,夢裏好幾次還是他們還能看見自己,送自己回來。


    醒來後一夜獨坐天明,她將櫃子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個匣子,裏麵放著一個玉佩,一根金簪,當時蘇娘子是怎麽主來著,說是好東西,讓好好收起來。


    單獨拿了出來,又將從西北聶錚給的小箱子搬出來一個,她記得裏麵是些首飾釵環明顯是戰利品,當時他還說讓三叔四叔給她換換再用,隻是她不缺錢,從來沒有想過要動。


    打開來看,裏麵多了一個袋子,拿起袋子裏裝著一疊銀票兩根木簪,一根紅檀,一根綠檀的,她拿下頭上的紫檀的將三根木簪放到一起,一看就一個人的雕工,紫檀的最為粗糙簡單,紅檀的最為細膩複雜,眼淚就一顆一顆的往下掉,又數了數銀票,足足三千兩。


    她想哭像夢又像一個迷團,她為什麽會來這裏啊!李雲錚上次回來瘦的隻剩下皮包骨,過的又是什麽樣的日子!沙場無眼,還回得來嗎?


    他9歲家中出事,她那年6歲父親放棄了鄉試,母親早逝。可能是同一年出事的。是巧合,還是有別的原因。


    擦幹眼淚,又去沐了個浴,叫來丹紗,問昨天送來的年禮是什麽。


    丹紗將她領到暖閣,又給她一份禮單道:“郡君,都在這裏了。”


    “吩咐下去,以後都叫娘子,連山村裏沒有什麽郡君。”


    “是。”


    陳小婉一樣一樣打開來看,首先是一個首飾匣裏麵四根不同的簪子,金玉銀金鑲玉的。再打開一套金頭麵。又打開一套寶石頭麵,又打開一套珍珠頭麵,又打開又是一套頭麵。一個小箱子裏麵碼的是整整一箱子銀祼子。


    “丹紗,將那個仆婦帶來。”


    “是。”


    很快的仆婦前來:“五夫人。”


    “你跟我說說這年禮是怎麽回事。”


    “是.....隻是五夫人這裏麵不光有年禮,還有五夫人這些年的份例。”


    “份例。”


    “是的,五夫人和五爺成親五年。李家是二年半前回到京城的,回京後每位夫人份例是每月是20兩,落到夫人這裏是600兩。每季6套衣裳一套頭麵,頭飾兩件。衣裳和其它的老夫人都給折算銀子了,算每月100兩,這樣就是3000兩。隻是頭麵和幾樣頭飾老夫說難得,送來了四套,還有四套在京城,還差五夫人兩套,老婦人說她再尋摸尋摸。有好的給五夫人留起來,等回京後再給五夫人。”


    說著仆婦又從身上摸了摸,摸出個袋子交給陳小婉道:“五夫人.....這是聘金,老人說先拿給您,李家每位夫人進門大概都是這個數。至於聘禮,老夫人說等五爺回來讓五爺再給補給您。”


    “至於其它的老夫人說也不知道夫人要用些什麽,就緊著一些農家能用的挑了,還給補了500兩,那箱子裏是老夫的特意換的500兩的銀祼子,說讓五夫人自行安排。”


    “老人說五夫人不用委屈自己,盡著自己高興就好。陳家人對五爺好,還請夫人安排些禮再送過去。”


    “多謝老夫人.....你.....怎麽稱呼。”


    “奴婢芳瑞,府裏一等嬤嬤。”


    “好,瑞嬤嬤你先下去休息吧!容我想一想,再準備一些回禮你們帶回去。”


    “是,多謝五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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