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紗,將蘇娘子找來。”


    “是......”


    陳小婉一樣樣翻著送來的年禮,再也沒有貴重之物,都是一些農家能用的東西,實用緊。心中在想,她們不知道自己加封了四品郡君了嗎?


    “娘子,您找我。”


    “你跟我說一下,為什麽今年年禮和去年大不一樣,是怎麽回事。”


    蘇娘子翻看了一道:“娘子,今年年禮雖然貴重一些,但都是一些尋常之物。”


    “為何.....”


    “娘子記得去年那塊玉佩和金簪嗎?”


    “嗯.....”


    “那是下一代家主與主母的信物......能號令李家世代仆眾,還有在外的李家軍。”


    陳小婉......“這樣的東西怎麽會給我。”


    蘇娘子搖搖頭道:“我也不知,不過我昨天問了芳瑞和祿大哥,哦!祿大哥是送年禮來車夫,以前是大將軍的書童叫行祿。說是府中的境況不太好,老夫人的身體也不太好,隻能盡量的給娘子安排一些。今年都好一些了,所以才給補了這些東西。”


    “你還有沒有什麽同我說的。”


    “娘子,指那些方麵。”


    “如果是將軍府的事,大將軍有交待娘子不問不說,等五爺回來親自解釋。若是其它的,這一年多,我日日同娘子一起,娘子都知道,我沒有什麽可說的。”


    “上次聶......他回來,我聽到你們在說話.....”


    蘇娘子就笑了道:“五爺問我娘子每日心情如何,吃的好不好。”


    “娘子,其實五爺不太清楚我的身份,那時候他也還很小,他隻知道我是將軍府的老人,但已經贖身了,去西北是想看的故人也是將軍府人。他讓您給我一個安身之所,並沒有其它意思。大將軍就是這麽同他說的。”


    陳小婉......


    “吉伯與吉祥呢!”


    “他們的兒子就應該是西北軍的人,也有可能是六爺或是老將軍的親衛,這個要問五爺,我並不知情。”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將所有臘貨都安排一些,讓他們帶回去。”


    “是。”


    然後蘇娘了遞過來一張紙。


    “是什麽。”


    “我的賣身契,這樣娘子能放心一些。”


    陳小婉就笑了,沒有接。


    “蘇娘子,你真的想好了嗎?”


    接下來陳小婉去陳大伯家扒了不少柚子,又去陳三叔家拿了一箱蜂蜜,還去陳四叔家扒了不少柿餅。並不是陳小婉沒有準備,主要是封郡君的時候,她和村長攤了村裏一半的開銷,當時果子沒有那麽多,就從她家裏扒了不少走了,所以今年她存貨不多了。


    蜂蜜蜂蜜柚子茶一樣一箱,柿餅栗子糕山藥糕各十盒,臘貨熏肉各裝了兩筐。栗子一麻袋,山藥一麻袋並附做法方子一份。柚子若幹。


    又給行祿與芳瑞嬤嬤各準備了一罐蜂蜜和蜂蜜柚子茶,各色糕點一份,臘貨熏肉一小份,並5兩銀子。


    便讓他們回去了。走的時候她同二人說:“讓老夫人養好身體就行,不必牽掛我,也不用再送東西來,我日子過的很好。以後的事你們五爺回來再說。”


    然後她回去睡了一覺,老夫這次給她送來的銀子全部加起來有九千一百兩,五千兩是聘禮,三千兩是兩年半的各處開銷折現,六百兩是月例,五百兩是年禮的補貼。加上上次那個人回來偷偷塞在箱子裏的三千兩。又是一萬多兩的進賬。


    她真的不缺錢,可是上輩子是缺錢缺死的。


    隻是晚上陳三叔回來同她嗷嗷叫:“陳小婉,你個敗家的,我家的蜂蜜都被你給敗光了,我喝什麽。”


    “小三說了你自己不喝的。”


    “誰,那小子說了不算。”


    然後去她的庫房搬了一箱蜂蜜柚子茶走了。


    陳小婉.....揮揮手沒事。


    一罐蜂蜜她加上柚子,她能做三四罐蜂蜜柚子茶。


    得想個法子,弄點別的,不然以她造蜂蜜的速度,陳三叔確實供不上。


    枇杷膏也可以熬啊,明年還可以用那些野果做做蜜餞,野葡萄還可以掛點葡萄幹,幹了應該不酸了吧!用糖就可以。


    對,明年就做這個,小琪喜歡,將那丫頭帶上。


    說著就去書房寫做法了。


    先備著,或是先交給小琪都行。


    三天後蘇娘子還是拿來自己的賣身契,陳小婉想了一會就收下了,她安心一些,蘇娘子也安心,改名蘇悅安,再稱呼就是悅安了,名外稱蘇娘子,是仆不再在客了,是半山灣的管事娘子。


    陳大伯他們知道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點點頭。在他們眼裏正四品的侄女用個管事娘子怎麽了,雖然不懂那些規矩但肯定不違規。


    倒是小貞小三小四各自沉默了下,便都沒有多問,大姐的安排自有她的道理。


    臘月十五五爺爺家的長孫士誠娶媳婦,陳小婉買了好幾掛鞭炮去放,一大早的就去恭喜了五爺爺和五奶奶作福叔作福嬸,新人去迎新娘的時候,她就回了。迎新人就有新人娘家的人來,她在不太好。


    五爺爺五奶奶很是明白,還親自給她送來不少喜餅。


    而作富叔家的三兒子士湖定好的親事,不知道怎麽吹了,陳小婉聽說很是鬧了一場。陳小婉不好多問,隻說吹了便再找。作富嬸連連點頭。


    年底天寒也抵不住喜事多,婚事一樁接一樁的,陳小婉大多隻是送去了厚禮,人並沒有去。


    村裏人對她也熟,知道她以前就輕易不上別人家的門,更何況是現在,也沒有人說什麽,隻是喜餅喜菜沒少送。弄的知意如意都說吃夠了。


    羅大娘就說她們身在福中不知福。


    也有來喝喜酒的人旁敲側擊的想要上門拜訪,直接讓主家給攔了。


    更有姑娘去偶遇小三小四,二人直接在半山灣住下了,弄到最後士湖也跑來同這哥倆擠了兩晚,說他娘讓他再去相親,那些姑娘太煩人。


    小貞小琪甚至是美蓮都讓大伯娘給拘在家裏,喜酒都沒讓吃。


    主家尷尬的不行,但又沒辦法,腳長在別人身上,人一多他們也顧上,半山灣那裏也不攔人,門前的四邊亭和四角亭都是人。


    陳四叔看著半山灣的那條路,和陳大伯商量:“那邊的地除了鬆林和路,再就是小山,其它的小婉都買下了,要不我們直接給她圍了,將宅子再擴擴,再買些下人,仆眾住的更寬敞。她品級也高,弄個管家,就沒這些煩人的人了。”


    陳大伯就道:“正四品,不知道朝廷給不給建宅子。”


    二人對看一眼決定去問問,小婉不操心這些事,他們這些叔伯還是要操心的。


    誰家的侄女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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