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房間走時,他感覺到了酒店工作人員和其餘住客不停投過來的好奇目光,卻又十分不解。


    難道自己的頭發亂成雞窩了?不然他們為什麽一直盯著自己看?


    他們回到房間後,阿姨看見那明顯的痕跡,那張有著不少皺紋的臉也紅了,匆匆地回自己房間了。


    開昕走進浴室正準備再衝一遍澡時,便在洗手池前的大鏡子裏看見了脖子上一大片的痕跡。


    “寒山!”開昕第一次拔高嗓門喚阮寒山,聲音裏帶著滿滿的羞憤,“我脖子這些,是不是所有人都看見了?”


    阮寒山穿著白色浴袍站在了開昕的身後,看著鏡中的對方,緊接著便扯開了對方的浴袍。


    深淺不一的痕跡星星點點落在白皙如玉的肌膚上,像是雪地裏的紅梅,美得讓人難以忽略。


    開昕害羞得腦袋上都快要冒煙了,嘴唇囁喏動了好幾下,卻沒能說出話來。


    阮寒山對自己的作品更加滿意了,笑彎了眼:“我印了這麽多章,他們應該知道你是我的了吧?”


    第74章 團團玩滑梯


    開昕臊得整顆腦袋變得滾燙, 無法想象剛剛回來路上所有人的想法。


    他心裏有些惱阮寒山, 覺得對方讓自己丟臉了,可看到阮寒山那張硬朗帥氣的臉蛋時又發不出脾氣,隻好抱著睡醒了的團團坐在床邊獨自生悶氣。


    阮寒山知道過火了,雖然心裏暗暗覺得自己做得沒錯, 麵上還是乖乖認錯, 不停哄著開昕:“我剛剛太激動了, 所以才沒控製好, 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開昕扭著腦袋不看他, 阮寒山就蹲下來用小狗般可憐的眼神無聲地表示求和。


    阮寒山黑色的半長短發看起來像狗狗的毛毛一樣軟絨絨的,開昕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 皺成一團的小臉才舒展了些,小聲說道:“下次別親脖子了, 我都沒法穿衣服了。”


    阮寒山立刻連點了好幾個頭,起身摟住他:“聽你的,別生我的氣了。”


    “不生氣,”開昕側臉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表情又迅速明朗起來, “既然團團醒了,咱們帶他出去轉轉吧。”


    時間已經臨近傍晚, 外麵起了蕭瑟的秋風, 將一些枯黃的樹葉卷到了半空中。


    開昕將團團的小風衣給他穿上, 又給他戴了頂乖巧的報童帽, 才將他放進了嬰兒車裏。


    小寶貝兩隻手握著喝水瓶, 一嗦一嗦地喝著溫水,琉璃般黑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爸爸將一條駝色圍巾在脖子上裹了一圈又一圈。


    雖然外麵氣溫涼了,但還沒到戴圍巾的時候,開昕被布料圍著脖子,又將夾克拉鏈直直拉到了下巴下方,才推著嬰兒車和阮寒山出門了。


    出了酒店大堂的側門,入目的就是被晚霞染成粉色的天,樹木花草建築小路全都蒙上了一層濾鏡,看起來溫馨極了。


    不遠處有孩子嬉鬧的聲音,小團團聽見了,嘴巴裏“呀!呀!”好奇地叫著,激動地踢著兩隻穿著藍色棉襪的小腳腳。


    他們推著團團往聲音發出的方向走,便看見了一個豎著 “兒童樂園”牌子的白色建築,門口一左一右分別擺著狗先生和貓小姐的卡通雕塑,充滿童趣。


    建築裏的孩子們玩得好像特別開心,尖叫聲、笑聲一刻沒停,小寶貝聽得心癢癢,嘴裏開始奶聲奶氣地喚道:“爸爸!”


    距離吃飯還有一會,兩人便帶著保鏢,推著團團進了兒童樂園。


    兒童樂園裏的白色屋頂高高的,裏麵擺放的遊樂設施都是五顏六色的,有小吊橋、小木馬等,還有一個巨大的多人滑梯,滑梯的底部是藍白相間的塑料球海洋。


    兒童樂園裏的家長們不少,都站在過道裏看著自家的孩子,叮囑著“小心點注意點!”、“哎!看著頭,別把自己磕了!”。


    開昕將團團抱進懷裏,好方便他看清楚樂園裏的情景。寶貝一看到這麽多鮮豔的玩具設施,咧著小嘴“咯咯”直笑,伸出小胳膊就想要去摸一摸。


    用鐵絲網做防護的鏤空房間裏,有幾個五六歲的小朋友從滑梯上“嗖”地一下就滑下來了,直接掉進了塑料球堆裏,發出“哈哈哈哈”的笑聲。


    在塑料球海洋裏撲騰了一會兒後,幾個小朋友又互相攙扶著爬上了滑梯,再度滑了下來。


    團寶貝沒心思看別的東西了,緊緊抓著開昕的衣襟,“爸爸”“爸爸”地叫個不停,想讓爸爸帶他去和小哥哥、小姐姐們一起玩。


    那滑梯有兩三米高,團團這樣才九個多月的小嬰兒根本玩不了。


    開昕衝團團搖了搖頭,輕聲哄他:“你太小了,現在還不能玩滑梯,等你長大了一點再來玩好不好?”


    萌娃知道爸爸一搖頭就是說不行,可他特別特別想從那個長長的東西上滑下來。


    他側過臉去,癟著小嘴,委屈巴巴地用眼神和阮寒山對視。


    阮寒山看不得兒子撒嬌,率先鬆口了:“開昕,要不你抱著團團進去滑一下?”


    滑梯的坡度並不大,而且下方又有厚厚的塑料球們作為緩衝,團團自己一個人玩不了,但開昕抱著他就行了。


    兩人正說著,就看見有一個爸爸抱著穿著粉色公主裙的小嬰兒鑽進了滑梯間,站在過道上的安全引導員並沒有阻止他。


    “去吧去吧,團團難得出來和小朋友們一起玩。”阮寒山慫恿開昕道。


    撒嬌團立刻將可愛光波的發射對象換成了開昕,用肉肉的小胳膊摟著開昕的脖子,二話不說先親了一口。


    開昕被他暖乎乎又萌萌的小動作打動了,穿上掛在嬰兒車上的嬰兒背帶,將團團小心地在自己胸前固定好後鑽進了滑梯間。


    他十分小心地護住了寶貝的小脖子,可腳下圓滾滾的塑料球不受控製,左腳用力一踩就陷了進去,身子便晃了一下。


    團團絲毫沒有受到驚嚇,白嫩嫩的小臉上反而泛起了淡淡紅暈,“咯咯咯”笑得開心極了。


    開心找準了平衡,貓著身子踏上滑梯手腳拘束地坐下後,讓寶寶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肚子上,用手護好他的身體和包子後,心跳微微加快地說:“團團,咱們要滑咯!”


    身子突然一輕,開昕便帶著團團輕盈地滑了下去。耳邊響起了風的聲音,他還沒反應過來,雙腳便滑進了一池子塑料球中。


    雖然平時開昕和阮寒山都有陪寶寶玩玩具,但玩的大多是玩具、看繪本等比較靜態的遊戲,像這樣心跳加速刺激的玩法還是第一次。


    小團團的尖叫聲裏充滿了興奮,小胳膊小肉腿不停地揮舞著,笑聲像是裝了發條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從隔壁滑梯滑下來的五六歲大的小姑娘被團寶的笑聲吸引了,盯著團團的小肉臉便挪不開視線,嘴裏喃喃地和開昕搭話:“叔叔,弟弟好可愛啊,我可以和他一起玩嗎?”


    團寶貝在爸爸的引導下和新認識的小姐姐握了握手,便一起坐上了滑梯。


    滑了三次後,開昕擔心一直在笑的團團會嗓子疼,和小姑娘道了別,帶著團團走出了滑梯間。


    阮寒山笑著將自己手機裏拍的照片和小視頻給開昕看了一遍,又發給了老爺子。


    團團瘋玩了好一會兒,後背上墊著的小方巾早就被汗濕了。秋日晚上風大氣溫又低,兩人擔心寶貝吹風受涼,便帶他回房間擦了身,給他換上一身幹爽舒適的新連體衣,才往莫裏斯山頂餐廳走。


    開昕上次來這裏參加比賽時,就很想有機會來吃頓飯,嚐嚐山頂餐廳的主廚們做的菜,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


    黑色夜幕降臨,山頂餐廳裏的燈光特意調得很暗,這樣就能透過餐廳四麵的巨大落地窗,看清黑色幕布上點點的星光。


    餐廳裏隻有分散開來的幾張桌子上坐著人,人們在閃動燭光的照耀下低聲私語著,氣氛十分曖昧。


    阮寒山為了能帶開昕和團團欣賞美麗的夜景,提前訂了窗邊最好的位置。身穿深灰色套裝的女服務員將兩人領到位置上坐下,又去為團團搬來了一張白色的嬰兒凳。


    開昕將團團小心放進嬰兒凳裏,女服務員很快拿過來兩份菜單,安靜地立在一旁介紹著今晚的主廚菜色。


    開昕聽著她介紹了好幾種菜品搭配,都是自己沒聽說過的菜色,心裏糾結了一下,最終選了她特別推薦的白鬆露套餐。


    阮寒山好笑地看著他,點了另外一個藍龍蝦套餐,又特別為團寶貝點了一份特製龍蝦雞肝粥,給小寶貝也補充一下營養。


    團團的粥因為無需過多加工調味,很快便送了上來。


    切成碎碎的小塊龍蝦肉、雞肝和米粒一起燉得濃稠,味道香氣十足。


    開昕給團團帶上矽膠圍兜,又將從家裏帶來的小軟勺放進他的手心裏,盛了一點點最表層的粥晾涼放進小碗裏遞給了他。


    團團下午和兩個爸爸開心地玩了好久,這會兒肚子早都餓得咕咕叫了,拿到勺子和碗就自顧自地開吃了,根本沒心思管爸爸在做什麽。


    他舀起一勺放進嘴裏,果凍般qq的小嘴巴一動一動地咀嚼開了;這一口順著喉嚨進了肚子,手上的勺子便又迫不及待地動開了。


    阮寒山給團團又拍了幾張照片和視頻,給老爺子發了過去。不過半天沒見到寶貝,老爺子就想他想得不行了,一直在說讓阮寒山把團團送回去,兩個年輕人自己愛怎麽玩便怎麽玩。


    阮寒山將照片、視頻轉發給開昕,兩人看著團團的萌態樂了好一會兒,便開始商量明天去玩什麽。


    餐廳裏很靜,他們倆便湊近了腦袋小聲私語,頗有點說悄悄話的感覺。


    阮寒山定定地看著開昕,餘光裏瞄著正埋頭苦吃的寶貝兒子,覺得此刻分外地溫馨甜蜜。


    突然有“哢噠”、“哢噠”的高跟鞋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阮寒山沒抬頭專心地和開昕說著話,卻發現那腳步聲在自己的左邊停下了。


    緊接著一個嬌媚造作的女聲便響起了,帶著驚喜的語氣道:“阮總,您也來這兒吃飯啊?真是好巧呀~”


    開昕聽見那用撒嬌般語氣喊出的“阮總”兩字,心尖便覺得微微一刺。他一抬頭,就看見桌邊站了個女人,穿著銀灰色緊身魚尾連衣裙,裙擺上折射出銀白的亮光;她一頭亞麻色卷發披在胸前,似乎是在特地強調自己火辣的身材似的。


    那女人塗著紅唇的嬌媚臉蛋和開昕對視後倏地一愣,話語隨之脫口而出:“你、你是廚藝大師比賽裏的那個開昕?!”


    第75章 開昕醉了


    那女人說話的聲音很大, 餐廳裏為數不多的人全都看了過來,氣氛一瞬間凝固了。


    開昕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無奈應道:“我是。”


    女人聞言忍不住仔細地看了看開昕。她在網上看到過開昕的視頻和微博,網友都說他是“最年輕最帥的奶爸”。她不以為然,覺得直播博主都是化妝和加了濾鏡的,真實生活中還不知道是人是鬼呢。


    隻是現在近距離一看才發現, 開昕是真的長得好,那張素顏在餐廳沒有任何修飾作用的昏暗燈光下, 依舊找不到絲毫瑕疵。


    阮寒山聽見她和開昕搭話,周遭的氣場瞬間冷了下來。


    這女人該不會是開昕的女粉絲吧?


    女人沒察覺到,視線在阮寒山、開昕和團團身上來回打轉,不停地眨著黑長的假睫毛, 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開昕和阮寒山在一起?還有旁邊嬰兒凳子上坐著的孩子,那不是開昕的兒子嗎?難道他們是在約會?


    可她對阮寒山的事跡一直有所耳聞, 好像沒聽說過阮寒山喜歡男人。


    她對阮寒山一見傾心,想要讓他做自己的老公,這對凱恩和德辰也是一大助力。


    想到這裏,她便覺得沒什麽好在意開昕的。


    他不過是一個小網紅而已。即便他是阮寒山的朋友,自己是千金小姐, 根本沒必要降下身份主動搭話;如果他是阮寒山的伴兒。自己更不需要將他放在眼裏。


    像她和阮寒山這種家庭和身份不玩才不正常,大家各玩各的就好了。她的男伴還在那邊坐著等她呢。


    阮寒山的好心情被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徹底破壞了, 他抬起眼簾瞥了她一眼, 冷冷道:“這位小姐, 你有事嗎?”


    尤一燕沒聽懂阮寒山語氣裏的疏離和冰冷, 將心中的疑惑拋在一旁,將胸前的長發撩到肩後,甜笑著道:“阮總,我是德辰公司尤一燕,咱們之前在酒會上見過的!”


    阮寒山對這個名字和這張臉的並沒有什麽印象,但一聽到德辰公司和“尤”這個姓,便大致猜到了她的身份。


    這女人應該是德辰公司老董事長的千金,上次在酒會上老董事長還想撮合兩人,但阮寒山在她出現後便找了個理由走了。


    凱恩集團和德辰公司有商業合作關係,阮寒山給尤一燕留了一分情麵,微微點頭:“尤小姐。”


    開昕本以為尤一燕是刻意貼上來和阮寒山套近乎的,可當他聽到阮寒山和對方打招呼,心中不禁吃味了起來。


    所以他們倆以前真的見過,還是在酒會上……


    尤一燕聽見阮寒山的客套,彎著紅唇熟稔地和他拉關係套近乎:“上次阮總走得匆忙,都沒來得及留你的聯係方式。我爸爸經常說阮總是我們這一代人中的典範,讓我多和阮總學學怎麽經營公司,怎麽把祖上傳來的家業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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