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點沒?”


    他:“脖子有點痛。”


    我還天真的以為他脖子真痛,伸手捏了捏他的頸部,問:“這裏嗎?是不是落枕了?”


    他舒服地閉上眼,懶懶地說:“對,就這,讓我靠一下。”


    我:“發燒把脖子也燒壞了?”


    他點頭。


    我:...


    他:“還怨我嗎?”


    我沒想到他會這麽說,對他搖搖頭。


    他:“我很擔心你,所以有些事情我做的得偏執、固執、霸道、不講理,理解我,好嗎?”


    我:“我知道,所以我說了那些話就後悔了,我也一樣蠻橫、無理取鬧、不講理,你也要理解我,好嗎?”


    他點點頭,眼神裏是認真和愛。


    -------


    我有一次和陳平出去玩,看中一件衣服,價格大概在兩萬五左右,我狠心又狠心,愣是沒舍得買,這血本一下,可就是妥妥兩個月的工資,心裏割肉疼。


    陳平鄙夷地看著我:“刷成陳深的卡啊。”


    我心滴血:“不買不買,太貴了。”


    陳平:“那我們撤。”


    我:“...”


    “等等,我再看會兒...”


    陳平:“那就買。”


    我:“換家店再看看...”


    午後回家,陳平滿載而歸,我兩手空空。


    陳深:“你不是去逛街了?”


    我:“是啊,沒看到什麽好看的。”


    陳深:“沒刷我的卡?”


    ☆、買衣服


    我有一次和陳平出去玩,看中一件衣服,價格大概在兩萬五左右,我狠心又狠心,愣是沒舍得買,這血本一下,可就是妥妥兩個月的工資,心裏割肉疼。


    陳平鄙夷地看著我:“刷成陳深的卡啊。”


    我心滴血:“不買不買,太貴了。”


    陳平:“那我們撤。”


    我:“...”


    “等等,我再看會兒...”


    陳平:“那就買。”


    我:“換家店再看看...”


    午後回家,陳平滿載而歸,我兩手空空。


    陳深:“你不是去逛街了?”


    我:“是啊,衣服太醜,沒有購買欲望。”


    陳深:“是衣服太貴,壓抑了你的購買欲望吧。”


    我:“物質欲望隨著生活水平提高而降低,和性|欲一個道理。”


    陳深:“性|欲水平水漲船高,物質欲望也會受同等刺激,比如說,你該換掉你的小熊|維|尼睡衣了。”


    我:“免談。”


    陳深:“脾氣倔的跟頭驢一樣的女人。”


    我憤懣不平:“怎麽能為了你的獸|性而犧牲我完美的睡衣!”


    陳深:“我對小學生沒有獸|性。”


    我:“嗬嗬。”


    他還真是說到做到,晚上我倆幹巴巴地躺在床上聊了半宿的天,他愣是啥都沒做,後來呼吸規律,我回頭一看,他已經睡過去了。


    第二天是周日,我睡到太陽照上屁股才起來,做煎餃的時候碰巧有人敲門,我扔下鏟子就跑去門口,頭發亂糟糟地開了門(我還以為是陳深),結果門外站著一溜煙兒穿著工作服的女工作人員,推著可推運的衣架,禮貌地衝我微笑,然後迅速地將整整兩大架子的衣服推進來,動作利索地像美劇裏的女特工,我站在一旁,臊得臉快埋進地底下去。


    第一個推運衣架掛的是我昨天在旗艦店看上的幾款衣服,第二個掛滿了某種不可言說的服飾,每一件的布料都少得可憐,我都沒眼看...


    工作人員把簽字單遞給我的時候,我手都是抖的(氣得發抖),甚至想象出來陳深此刻得意的樣子。


    --------


    剛認識陳平是在大學新生報到那天,我怕日中很熱,所以早早地去學校安頓好東西,剛想出去買一些日用品之類的東西,就碰到陳平,看到她獨自拎著大包小包,剛在樓下阿姨那簽好了入住登記,就拎上東西風風火火地衝到三樓,身輕如燕,走路不帶喘氣兒的。


    後來我就由衷地對這個女漢一種深深的敬佩之情。


    陳平剛踏進大學的生涯就像開了掛,一個月同時做四份兼職,其中一份薪酬維持生活費,另外三分給家裏補貼,逃課永遠不被抓、獎學金都是她拿,但她從來不複習,挑燈夜讀已經是她小學時候的事兒了,省級競賽每每得獎、學校的表揚通報裏永遠有她、就連食堂阿姨都會多給她打點飯———她讓我充分見識到了學霸的可怕性質,並且深深為之佩服。


    但是現在...


    我倆吃得滿嘴油漬,鼓著肚子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消化,我用腳踢了踢身邊懶洋洋躺著的人,催促:“快去洗碗。“


    她嘖嘖嘴巴:“你去。”


    我:“那待會兒讓陳深洗吧,再躺會兒...”


    她:“行...”


    我深深懷疑,是不是和我走得近的學霸,都得經受非一般的''蛻變''啊?


    陳深有一個優點我特別喜歡,硬筆書法、軟筆書法永遠不在話下,寫的每一字都蒼勁有力、圓潤飽滿,都說字如其人,相比他來說,也很恰當,可是每次看看我自己寫的歪七扭八的字符,又覺得這句話狗|屁不通。


    所以我想學書法,正好現成就有個老師。


    ☆、學書法


    陳深有一個優點我特別喜歡,硬筆書法、軟筆書法永遠不在話下,寫的每一字都蒼勁有力、圓潤飽滿,都說字如其人,相比他來說,也很恰當,可是每次看看我自己寫的歪七扭八的字符,又覺得這句話狗|屁不通。


    所以我想學書法,正好現成就有個老師。


    起初他拒絕了我 ,原話是這麽說的:“你這麽醜的字我教不了。”並且還可惜地搖搖頭。


    我生氣地質問他:“有誌者事竟成,你就是不想教我吧?”


    他大方地承認。


    我氣得馬上在官網上買了一套課程,放狠話:“三個月之後,肯定寫得比你好看!”


    他抬頭看了一眼我的課程,語氣輕飄飄的:“你該學更基礎的。”


    我也看了一眼課程,上麵寫著:“初中生書法課程。”


    ...我始終覺得,如果我失敗,那陳深肯定就是那顆,我奮鬥路上最臭最硬的的絆腳石。


    那天我心情好,回家之前去市場買了一條鯽魚,鮮活的魚還活蹦亂跳,在袋子裏一直竄來竄去,頑強的生命力簡直如同春天瘋長的野草,我買下這條魚時,跟魚場的大哥聊得正歡,回來發現連魚鱗都沒剔...看著這麽一條可愛的活魚,我有些束手無策,陳深還沒回家,我對殺魚沒有又任何經驗...


    幸運的是,我終於克服千難萬險,陳深剛到家,我就把魚醃製好,丟進了鍋裏,煎製,然後調火,加入水淹沒魚身,鍋裏不久就冒起白色的水汽,片好蔥薑蒜,等魚湯咕嚕嚕泛起沸騰的奶白色,期間切了半個檸檬,加幹百裏香,幹迷迭香,鹽,生抽,蜂蜜,香醋,黑胡椒碎和橄欖油醃製一袋小雞翅半小時,鯽魚湯這時候基本已經入味,關火,然後把雞翅放進烤箱烤了二十分鍾。


    其實除了被我幾乎快剁爛的鯽魚以及時不時冒出來的鱗片,我實在找不出這魚的任何錯處,其次,今天陳深竟然沒有說任何欠扁的話,還破天荒地又盛了一碗飯,我興奮地覺得他肯定是被我的美味所迷倒了,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廚藝長進了?”


    他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點頭。


    我十分驚奇,有朝一日陳深這個嘴巴挑剔得要死的人竟然也會快誇獎我做的菜好吃,心裏還是有點兒開心的。


    我故意酸他:“難得啊,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他溫柔地對我笑,問:“不喜歡被誇獎?”


    我眨眨眼睛:“你今天吃錯藥了?”


    他依舊微笑:“沒有。”


    我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恐怖地說道:“你今天也太溫柔了...”


    他:“不好嗎?”


    我:“好...”


    他滿意地點點頭,夾了一塊烤翅到我碗裏,還用餐巾親昵地為我擦擦嘴邊的油漬。


    我呆若木雞,真的可怕...他怎麽了...該不會在外麵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兒了吧。


    我們兩個人安靜地吃完午飯,收拾餐桌的時候他突然問我:“你的書法課練得怎麽樣了?”


    我:“還行。”


    他:“晚上去書房,寫幾個字給我看看。”


    我:“哦。”


    晚八點半,書房。


    我坐著寫字,照著書帖臨摹,陳深坐在我對麵,眉頭卻越皺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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