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早就黑了,謝池墨想起霧寧說避火圖之事,心跳動不已,內心蠢蠢欲動麵上卻不動聲色等著,這種事情,霧寧比他主動,他喜歡。


    身心契合,酣暢淋漓的暢快感讓他欲罷不能。


    腦子裏早已想過無數回她在上邊,晃動著胸脯的情形,然而,當夜晚來臨,二人躺在床上準備行房時,他犯了難,起初窗外大雨滂沱,雷電交加,此刻雨勢漸小,萬籟俱寂,小雨淅淅瀝瀝拍打著屋簷,周圍靜悄悄的,蟲鳴鳥語皆沉寂無聲,安靜得隔壁劉輝他們翻身時身子擦著竹席的聲音都聽得見,如果和霧寧親熱,動靜足以驚動他們。


    試想,隔壁傳來男子喘息和女子的求饒嗚咽,還伴著竹床吱呀吱呀的晃動聲,他很難不往其他地方想。


    眼下,當事人可能換作是他,他自然要盡力避免。


    避免的結果就是,連霧寧的手都不能借用了,二人躺在床上,隻能像霧寧來小日子的那幾日,心無旁騖的隻睡覺,不做其他。


    霧寧蹭了幾回,謝池墨搭在她胸前的手緊了又緊,能看不能吃的感受,他算是體會到了,怕霧寧多想,湊到她耳朵邊,啞聲道,“牆壁不隔音,別鬧了笑話,明日再看吧。”


    都怪這該死的天氣,好好的大雨說小就小,壞了他好事。


    霧寧溫順的嗯了聲,呼吸帶著些許氣喘,小聲道,“那你鬆開我。”


    “我替你揉揉。”


    今晚,隻能靠這兩處雪白晶瑩的柔軟解解饞了。


    解饞的結果就是他來來回回起床沐浴,折騰到後半夜才安靜下來,而隔壁翻身的聲音,直至天明。


    昏沉沉的天不見放晴,稀薄的光穿透雲霧,朦朧而昏暗,小雨淅淅瀝瀝,一行人用了早膳離開,道路泥濘,客棧門前依稀可見黑色墨漬的痕跡,霧寧昨晚和謝池墨睡得晚,這會兒昏昏欲睡,上了馬車,窩在謝池墨懷裏睡著了。


    有劉詢的例子在前,大家不敢明目張膽偷聽謝池墨和霧寧說話,一路上,眾人收斂安靜了許多,但天氣不好,斷斷續續的雨一直不見停,馬車行駛得慢,且有意無意總和驛站錯過,南邊房屋小而緊湊,屋子不隔音,謝池墨礙著身份,強忍著不碰霧寧,但連續幾日都如此,他性子暴躁許多,整天陰沉著臉,像誰欠了他銀子沒還似的。


    氣氛愈發壓抑了,連春香都老老實實騎馬,安分了許多。


    這日,陰沉多日的天難得烏雲散盡,天際露出抹霞光,隱隱有放晴的趨勢。


    再有幾日的光景就能到邊溪城了,因著謝池墨欲求不滿帶來的壓抑小了許多,過了晌午,一行人再次趕路,突然,馬車裏的謝池墨掀起簾子,淡淡吩咐道,“去前邊驛站休息,明日再趕路。”


    長空萬裏,藍天白雲,正是趕路的好時候,眼瞅著快到邊溪了,一鼓作氣回軍營才是最好的法子,黑衣男子遲疑了會兒,和謝池墨道,“驛站在前邊十公裏處,很快就到了,往前走,天黑前能到水鄉客棧......”


    謝池墨拉下簾子,瞅著他懷裏的霧寧,眸色深沉,“去驛站。”


    憋了這麽幾日,他受夠了!


    霧寧聽出他聲音帶著絲慍怒,抬眸,對上他清冷的目光,她一個激靈,欲從他腿上坐起身,被他按住了,霧寧不解,謝池墨搖了搖頭,不肯多說。


    一路上,一群人圍著馬車想聽他和霧寧的牆角,等到了邊溪,他挨個挨個和他們清算,保管讓他們收起多餘的心思。


    霧寧手指了指外邊,小聲道,“怎麽了?”


    她不明白謝池墨怒從何來,吃飯時還好哈的,怎忽然變了臉,就她的接觸來說,劉彥劉輝他們性子不錯,哪兒惹謝池墨生氣了?


    謝池墨下了指示,黑衣男不敢不從,其實,他心裏也不明白謝池墨的想法,成親前,謝池墨性子陰晴不定,成親後,變本加厲了,回到軍營,估計不少人會撞在謝池墨槍口上。他揚手吩咐趕路,目標是前邊驛站。


    一行人中有懂謝池墨的意思的,畢竟,美人在懷,能看不能碰,憋久了身心不暢,對謝池墨的暴躁,他們表示理解。


    驛站修葺得富麗堂皇,住久了簡陋的客棧,猛的到驛站,好似入了人間仙境,霧寧驚喜不已,白皙的臉漾著明媚的笑,長裙飄飄,風姿動人,一掃謝池墨臉上的陰鬱,謝池墨和霧寧住的屋子寬敞宏偉,內室,罩房,書房,正屋連通一起,霧寧呀了聲,好奇的看向謝池墨,“會不會太大了。”


    “不會。”他選擇驛站,不就是看中屋子大,隔音效果好嗎。


    霧寧幫著春香收拾包袱,春香曬黑了些,整個人幹練爽利許多,做事情迅速,霧寧慢條斯理,二人形成鮮明的對比,明明出京時,二人差不多,如今,已經有了明顯的差距。


    “霧寧,我帶你出門轉轉,包袱留給春香就是了。”霧寧溫和體貼,到客棧,常常和春香一起整理包袱,謝池墨睜隻眼閉隻眼,如今看春香一人綽綽有餘,霧寧沒必要幫忙。


    霧寧整理著包袱裏的衣衫,晚上二人沐浴要用,頭也沒抬一下道,“等一下,很快就好了。”


    謝池墨臉一黑,上前強勢的拖著她走,霧寧轉過身,怕他生氣,停下手裏的動作,柔聲道,“慢些,我隨你一起。”


    春香側目,瞄了眼不太高興的謝池墨,滿臉無奈,他們家世子,真是個醋壇子,往後這些繁瑣之事,約莫都留給她了。


    霧寧被拽著出了門,溫聲道,“你慢些。”


    “往後春香的事情不準你搭手。”霧寧性子軟綿,凡事以他為先,還是第一次說話眼睛都不看他,謝池墨不喜歡。


    霧寧沒應聲,解釋道,“春香一個人,我看她瘦了許多,還黑了。”


    “她不是瘦,她是結實了,至於黑嘛,你沒發現她看上去神采奕奕了不少?”謝池墨將她的手勾在自己手臂內側,雲淡風輕道。


    霧寧想了想,貌似還真是這樣,春香看上去的確精神了許多,英姿颯爽,不輸劉輝等人了。


    春香如果知道兩口子這麽評價她,約莫會痛哭流涕,誰希望和男人一樣了,她是女人,柔弱纖細,需要人嗬護的女人好嗎?


    夜幕低垂,謝池墨將黑衣男子他們全趕出院子,沒有人在隔壁聽牆角,他身心舒暢不少,火急火燎脫了霧寧衣衫,徑直進入正題,霧寧幹澀得厲害,弄得他不舒服的皺起了眉頭,他雙手撐著她臉頰兩側,凝視著近前的秀美紅潤的臉頰,氣喘道,“你和我說過,要換個姿勢。”


    霧寧不舒服的嗯了聲,動了動身子,隻聽謝池墨倒吸一口冷氣,床笫之間,她一舉一動都牽扯著他情緒,他壓住她,低低道,“別動。”


    霧寧睜著眼,瀲灩的桃花眼氤氳著動情的溫柔,看得謝池墨周身一顫,差點繳械投降。


    他目光下移,落在那兩瓣嬌豔欲滴的紅唇上,隻覺得喉嚨發幹,毫不猶豫的低頭吻向她的濕潤,呼吸交融,謝池墨身子顫栗,久了沒做,他按耐不住,身子快速律動起來。


    霧寧雙腿如蛇纏著他,身子軟成了一灘水。


    無風無月,周遭漆黑一片,牆角的藤蔓下,一群人貼著耳朵,聽屋子裏的動靜。


    “早知劉詢要被發配去越西國,該多留他幾日,今晚這種時候,他走近了偷聽也就那麽回事。”黑暗中,不知誰先說了句。


    “可不就是?”


    謝池墨心裏,最棘手的問題就是元周國丟失的兩座城池,以及越西國派來的奸細,不知謝池墨哪根筋不對,他自己把霧寧推開,最後怪在別人身上,典型的矯情。


    “小聲點,世子爺憋了這麽多日,他說來驛站休息我就料到今晚會有天雷勾地火的大動靜,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們算著時辰,看看咱世子爺憋了這麽多日的勁兒會持續多久......”


    ☆、第023章 自作孽哦


    屋內傳來厚重的喘息聲斷斷續續,時高時低,每一聲呼吸皆帶著極盡的歡愉,聽得院牆外的人麵紅心跳,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不自然的滾燙皆掩於如墨黑的夜色中,心底閃過同一個念頭:他們世子爺,再次敗了。


    算著時辰,他們世子爺興奮幾個來回了,而世子夫人,貌似很沉得住氣,就這樣,還沒暈死過去,果然,謝池墨不是膚淺之人,這個媳婦,娶得值!


    眾人閃過這種念頭的同時,遠處傳來悲鳴的馬啼聲,於寂靜的夜裏分外刺耳,眾人神思一凜,轉身尋找聲音的源頭,沿著青石磚甬道走了十來步,隻見模糊的光線中,一團黑影由遠及近,眾人停下腳步,手不自主的按住腰間配帶的長劍,蠢蠢欲動。


    “讓開,快讓開,我有要事稟報世子爺……”隨著黑影臨近,一道熟悉的急切的嗓音傳來,眾人心頭一鬆,正欲詢問發生何事,隻聽男子笑了起來,“快讓開,我有要事和世子爺稟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部費功夫,我這回可是立下大功了,不要太嫉妒我哦……”


    聲音高亢難掩興奮,眾人莫名,待人到了跟前,看清來人的容貌,眾人忍不住倒吸口冷氣,他們若嫉妒一個不修邊幅,麵容邋遢,衣衫不整的乞丐,那真是老眼昏花,讓人笑掉大牙了。


    眾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麵色晦暗不明,看在劉詢眼裏,愈發認定幾人嫉妒他查到重要線索,得意的捋了捋貼在額前的黑發,趾高氣揚衝進了院子。


    “世子爺,世子爺,奴才有要事稟告……”劉詢一踏進院子,渾身充滿了幹勁,鮮血淋漓的臉上,一雙眼黑如濃墨。


    隨著劉詢音量拔高,屋內漸漸恢複了寧靜,霧寧氣喘籲籲坐在謝池墨身上,臉頰殘餘著歡愛後的紅暈,俯身道,“好像是劉詢的聲音。”


    “世子爺,奴才有要事稟告,要事……”門外,劉詢的音量又高了幾分,霧寧按了按謝池墨肩頭,再次提醒他道,“劉詢說要事稟告……”


    竹青色的涼席上,謝池墨氣息微喘,墨色沉沉望著霧寧,低緩道,“我是聾子嗎?”


    陰陽調和乃養生之道,個中滋味妙不可言,方才那一下,若不是劉詢突然出聲,他何至於一瀉千裏,要事稟告……謝池墨扯了扯嘴角,俊逸的五官閃過一抹陰翳,雙手撐著霧寧在裏側躺下,平緩呼吸後,不緊不慢起身穿衣。


    屋簷下,劉詢麵容急切,臉上盡是雀躍,忍不住的又伸手敲了敲門,暗暗搓著手,想著謝池墨會如何賞他,錢財,他不缺,手裏的權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生活平順,唯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和劉輝他們的排名,他倒數第一好多年,今年,無論如何都要翻身做倒數第二。


    如此想著,不由得笑出聲來,而一門之內,謝池墨沉著臉,重重拉開門,走廊上搖曳的光照在他臉上,略顯陰冷,“什麽事兒?”


    劉詢單膝下跪,垂首道,“世子爺,奴才聽您的吩咐,馬不停蹄的趕去越西國,路上片刻不敢耽誤,追上了絡腮胡等人,奴才謹記您的吩咐,不欲多管閑事……”


    劉詢喋喋不休,謝池墨臉色愈發陰沉,“說重點……”


    劉詢抿了抿口水,抬起頭,對上謝池墨風雨欲來的眼眸,心頭一冷,長話短說道,“奴才找到官銀的去處了,之前在客棧奴才就覺得那個絡腮胡男子有問題,不成想真是這樣,奴才追上他們,發現他們手腳麻利,訓練有素,像是練家子,所以……”


    “所以你就多管閑事。”謝池墨冷冷打斷劉詢,反詰道,“我讓你追查官銀了?”


    劉詢一怔,反應過謝池墨話裏的意思,早先的熱血沸騰悉數盡消,他低下頭,吞吞吐吐道,“沒有。”


    “那你回來做什麽?”


    謝池墨冷著臉,如點漆的眸子深不見底,冷風吹過,劉詢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明明該冷的,隻見他額頭上起了層薄薄汗意,他低下頭,聲音低若蚊吟,“奴才知錯了。”


    追查官銀之事如今刑部大理寺在查,謝池墨乃一方將領,與六部無關,過問官銀之事乃是擔心國庫空虛影響邊溪城其他將士,於他而言,官銀和他無關,想通這點,劉詢知道自己犯了忌諱,謝池墨眼力過人,絡腮胡一行人身手如何,謝池墨不會看不出來,謝池墨不多管閑事是嫌麻煩,而他,把這個麻煩帶了回來。


    劉詢心虛的垂下頭,本以為自己立了大功勞,現在好了,偷雞不成倒蝕把米,緊繃的勁兒沒了,渾身酸疼難受不已,他雙手撐地跪在地上,不發一言。


    院牆外,眾人屏氣凝神,對劉詢,眾人不自覺的露出一抹了然的同情來,認為劉詢活該,任誰在冰火交織,飄飄欲仙中被人打斷都會不悅,加之謝池墨不愛多管閑事的性子,劉詢,栽跟頭了。


    欲.求不滿的男人招惹不起,幾人默契的隱藏身形往黑暗中躲,這種時候被謝池墨發現他們聽牆角,肯定連他們一並處置了,他們世子爺,可不會手下留情。


    故而,幾人輕手輕腳挪著步伐,這件事,能不參與就不參與,否則的話,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退到黑暗處,眾人正欲鬆口氣,隻聽內裏傳來謝池墨平靜如水的嗓音,“外邊的都給我進來。”


    幾人再次斂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磨磨蹭蹭不肯往前走動,心裏將劉詢從頭到腳罵了個遍,什麽事不能好好說,偏偏要在謝池墨和霧寧恩愛的時候,還把他們給連累了。


    “外邊沒人是不是?”謝池墨聲音無悲無喜,黑衣男子咬咬牙,率先走向光亮處,露出自己的容顏,一板一眼道,“劉詢說有要事稟告,奴才見他似受了傷,特來詢問一二,不能讓他被人欺負了。”


    聽到這,劉詢心下感激,不管幾人在一起如何打鬧,兄弟始終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他何其有幸!誰知,黑衣男子話鋒一轉,“劉詢武功不好打不贏奴才是他沒本事,愛碎嘴得罪人也是事實,但收拾他,隻能是奴才,旁人不行。”


    劉詢嘴角僵硬,所以說,黑衣男子根本沒把他放心上,是擔心他出了事,他找不到人欺負了是不是?這樣的兄弟,簡直是不要也罷。


    謝池墨輕飄飄掃了黑衣男子一眼,並未多說,“其他人也是這麽想的?”


    這時候,黑暗中走出好幾個彪形大漢異口同聲道,“是的。”


    劉詢嘴角再次抽搐,果真,倒數第一就是給大家欺負的,他受夠了,他一定要翻身當倒數第二,他想起什麽,接過話道,“世子爺,奴才發現他們是朝邊溪去的,大批官銀流入邊溪城,其中恐怕有不為人知的陰謀。”


    說完,看謝池墨認真望著自己,劉詢腦子快速轉著,又道,“劫匪奸詐,將官銀藏於墨錠中再扮做運貨的商人躲開嫌疑,如果不是奴才心底困惑,隻怕發現不了其中的秘密。”


    他小心翼翼的望著謝池墨臉上的表情,他素來會看人臉色,見謝池墨臉上沒流露出一絲一毫不耐煩才大著膽子道,“奴才偷了塊官銀出來,不小心露出馬腳被他們發現,奴才寡不敵眾,將官銀藏於半路先回來了。”


    那幫人身手敏捷,他全然不是對手,確認是官銀後,隨手拿了一塊就回來了,半路被他們追上,他差點喪命,怕他來不及揭穿這個秘密,依著習慣,他將官銀藏在半路的竹林裏,若他不幸死了,謝池墨一定會查他的死因,按蹤索跡,謝池墨一定會找到他藏的官銀,而官銀就成了唯一的線索。


    這般想想,他還是勇氣可嘉的,劉詢覺得謝池墨該表揚他,畢竟,他可是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謝池墨沒有吭聲,其他人也俱沉默,雖說以劉詢的性子,攔截絡腮胡一行人運送的墨錠肯定有其他原因,但不得不說,劉詢有句話說對了,’大批官銀流入邊溪,對方有什麽陰謀?邊溪局勢複雜,稍有不慎,牽扯其中的就是三國之間的戰事,由不得謝池墨不管。


    “去西屋說。”謝池墨沉了沉眉,長身玉立走了出去。


    劉詢知道自己這一關是過了,照這種說法,他立了大功吧。


    他不知謝池墨會歇在驛站,隻想著回來搬救兵領功勞,一路詢問而來,天麻麻黑的時候他經過一處客棧打聽,得知謝池墨吃了午飯當即離開,他又折身回來,這才來了驛站。


    幾人麵色凝重,連探究謝池墨房中密事都沒了心思,劉詢藏官銀的地方是眾人心知肚明的的地方,平日他們跑的地方多,搜查某些證據時不方便隨身攜帶,便有將東西擱路上的習慣,那塊官銀,被劉詢藏在竹林叢中一株被砍掉的竹子裏,砍掉的竹子不容易引起注意,誰知裏邊放了東西。


    劉詢不敢再像方才囉囉嗦嗦,擰著眉,言簡意賅的解釋了通。


    估計刑部大理寺的人想破腦子都想不到,被劫的官銀外邊包裹了層□□,哪怕在眼皮子底下都發現不了。


    ☆、第024章 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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