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的話,驚醒了見色心迷亂的武鬆,連忙收起豬哥相,規規矩矩行了一禮。


    “見過嫂嫂!”


    心中一萬個草泥馬跑過!


    這老天瞎了老眼!這等女子,配上哥哥這種窮矮醜算是個什麽鬼?


    隻有我武鬆這樣的英雄漢子才般配不是!


    “六姐,我買回些酒菜,勞煩你收拾一下,兄弟回來,一家子慶賀一番!”


    嶽秀山答應著,從擔子裏取出買回的菜和酒。泡好兩杯茶,讓迎兒先端去。


    自己找出碗碟,將買回的菜盛了,無非是一些豬牛雞類的熟食,古代人自家吃食沒什麽講究,不忌冷熱,但酒都用滾水燙一下!


    將菜端至房間桌上,一一擺開,安上四雙筷兒,立了兩個盅兒。


    武大拿過酒來,給武鬆和自己篩滿,


    武鬆見嶽秀山麵前沒有酒盅,便站起身來,


    “家裏團聚,嫂嫂怎能不喝一盅?”


    嶽秀山剛要推辭,就聽得武大叫了一聲,


    “六姐也喝兩盅吧,一家人不講究,迎兒,給你娘尋個盅兒來!”


    一頓飯吃了個把時辰,隻聽武鬆吹牛,講一些江湖上的秩事和他打老虎的壯舉。


    眼睛不忘盯著嶽秀山脖子和胸脯看,


    嶽秀山是現代人的思維,倒不怕被人瞧,吃了一些酒,借口幫王婆縫壽衣,要過去與徐玄生相會。


    徐玄生知道嶽秀山上午要熬糖,也是吃過午飯才過來,已經等了一些時候了。


    “怎麽這會才來?”


    徐玄生見嶽秀山晚了許久,不免問道,


    “是武大的弟弟,武鬆回來了!”


    “啊!這家夥會住在這邊來?”


    “不知道,依武大的秉性會要他住過來。這家夥不像什麽好人,老盯著我看。”


    “什麽?”


    徐玄生吃了一驚,這不是反了曆史軌跡了?還是原來施老頭故意寫錯了?


    不是說金蓮調叔,怎麽變成了武鬆戲嫂?


    這可怎麽辦?


    徐玄生一天都不想嶽秀山呆在武大家了。


    “以後我們相見都難了,這家夥武力值不弱,現在隻怕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你的陰陽無極功怎麽樣了?”


    “堪堪貫通三十九處。”


    “啊,你比我厲害些,我才三十三處。怎麽會這樣?”


    “哼!我是處子之身,行功運息,效果肯定好些!不比你這人渣強?”


    徐玄生鬧了個急頭白臉,


    “不能怪我吧?我才接手這身體幾天。”


    “哼!我製作出白糖來,怎麽銷售?你來想辦法!”


    “要想賣個好價錢,這清河縣能有幾家買得起?要不賣給我,我送去太平府去銷售!


    我聽說今年歲貢在即,太平府知府正在尋找貢品。你也不要多做,搞個兩百斤就夠了,多了不值錢!


    我給你二百兩銀子,也足夠安排武大了,你也好早點自由,武鬆這廝不是好人,我是一點也不放心!”


    “行了,就這麽辦,真當我還怕他不成,隻要陰陽無極功貫通穴竅過半,我還不信收拾不了他!”


    武鬆見嶽秀山走了,興趣少了一大半,兩兄弟草草吃完,迎兒收了碗筷洗了。


    “兄弟,哥哥這裏還有空房一間,衙門裏不好住宿,你就搬家裏來就是,兄弟一起,也有個照應!”


    武鬆看上嫂子的美貌,巴不得今天就住進來,武大此言,正合他意!


    “哥哥說得是,隻是明天我有公務,要押解兩名犯人去太平府一趟,需要兩三天。回來就搬過來與哥哥一處住。”


    說過,武鬆自回衙門去了!


    又過了一天,嶽秀山清早起來,顧不得武大的炊餅!趕緊揭開缸來看,白花花的一片,晶瑩如雪!


    嶽秀山大喜,連忙取出幾個笸籮來,將麻線串著的白糖結晶體搬出來,放在笸籮裏敲散攤開,放在院子裏晾曬!


    到下午時分,將白糖收擾,放進甕裏,一百斤紅糖,提純了出七十多斤。


    紅糖不過三十文一斤,但味帶苦澀,色澤黑紅,哪有現在的白砂糖的品相口感好!


    嶽秀山安排武大再買回兩百斤紅糖,估計提純出來,總有二百多斤白砂糖,暫時足夠用了。


    這樣又過了兩三天,下午嶽秀山與徐玄生在王婆房裏,商量要買一些土窯的白瓷罐子,把白糖裝成十斤一罐,這樣可以提升白糖的身價和品階。


    隻聽得王婆在外麵叫嚷,


    “武大!你這是幹什麽?”


    原來武大賣完炊餅回來,在屋裏找不著嶽秀山,尋到樓上,見迎兒一個人在寫字,


    “你娘呢?哪裏去了?”


    “娘去隔壁王幹娘家幫忙縫壽衣去了!”


    “今天縫壽衣,明天縫壽衣,這些天下來,足夠那老東西死上兩三回郭都夠穿了吧!”


    武大在縣衙門口今天被賣水果的鄆哥說了一嘴兒,


    “我這幾天找西門大官人賣水果,遠近都尋他不著,不想別人說他原來都是往王婆店裏吃茶,到那兒也照不見個人影兒,真是奇怪!”


    一番話說得武大起了疑心,自家娘子不也是天天往王婆店裏幫忙嗎?這壽衣好像縫不完似的,莫不是與西門大官人有什麽私情?


    疑慮一起,就像火燒幹茅草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武大顧不得還剩下的炊餅,心急火燎地往家裏趕,回家不見嶽秀山人影,心裏更急,聽得迎兒一說,怒火騰地上來。


    操著扁擔就往王婆家來,迎兒一見不妙,也跟了上去。


    王婆嚷了一嗓子,來拖武大,被武大把推開,一腳踢開房門,就向房中撲來。


    不料武大身矮腳短,王婆家門檻又高,一跤絆倒,跌入房中,手中扁擔不及撒手,胸口一下戳在扁擔頭上。


    大叫一聲,吐了口血,昏倒在地,房外的王婆迎兒,房內的嶽秀山徐玄生,一時間都驚呆了!


    原來是這樣!


    這武大根本就不是我踢傷的!


    我好冤!


    徐玄生發現事件軌跡雖然改變了,結果卻是沒變!


    “快!快!把武大弄回家去!”


    沒辦法,幾人抬的抬,扯的扯,把武大弄回他床上安頓好。


    嶽秀山真是欲哭無淚,他娘的終究還是鬧了這提奸的一出!


    看來,還是要早早與武大攤牌了!


    嶽秀山給武大把了一手脈,傷了心包經絡,逆血上湧,不算很嚴重。


    “迎兒,拿紙筆來!”


    迎兒上樓拿下紙筆,嶽秀山執筆寫了一張藥方,取出一些碎銀子。


    “迎兒,你去藥鋪裏,給你爹抓幾副藥來!”


    迎兒拿著銀子和藥方去了,嶽秀山看了眼前這個可憐又可憎的武大,歎了一口氣!


    你吃的哪門子醋?來捉姐的奸?


    取來一碗冷水,給武大灌了幾口。武大悠悠醒轉。


    “娘…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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