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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你暗戀我很久了》


    初見,是在警局。


    她被人戳著鼻尖,指控欠債不還行凶傷人。


    等那人被警官摁下,她才慢悠悠道,


    “欠錢的不是我。”


    “先動手的也不是我。”


    周予肖打門外經過,墨鏡下的目光深邃綿長。


    他同鼻青臉腫的經紀人低語:“就聘她做我的助理。”


    經紀人大驚:“為什麽是她!”


    他隨口答:“以她的脾氣,應該不會追星。”


    經紀人:“……”


    你怎麽知道她什麽脾氣???


    時隔多年,他的小姑娘終於長大。然而,居然被人欺負了。


    [他一開始想給她保護,後來還想給她愛。]


    第24章


    蘇夭夭走至天牢大門,出示腰牌,而後被放行。開門的將士甚至不曾盤問,為何她麵上戴了麵紗,為何她一個女子手上所執是世子的腰牌。


    她自不會以為一個世子的腰牌,竟有如此功用。這一行,多半是有去無回了。然她深知一進門便是幽冥鬼道,卻還是順著小兵的指引,步步向前。最後,在一個拐角停住。


    蘇夭夭愣愣地看著那不堪一擊木頭做的牢門被人打開,看著坐在牢房中央的那人。他垂著頭,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純白的衣衫早已沾滿血汙,看不出原來澄淨的樣子。碎發垂落在眼前,看不出模樣如何。


    可她第一眼就知道,那是她的師兄陶令,絕不會錯。


    那身姿是他,那清瘦冰寒是他,那扣在扶手上的手指是他,那被鎖鏈困住的靴子也是他。


    小兵退下後,蘇夭夭才手指顫抖著摘下麵紗,從袖中取出一瓶藥粉,灑在掌心,抹去了臉上偽裝的傷痕。


    如師兄還有一絲意識,他不想他認不出她,更不想他再來心疼她的傷疤。


    蘇夭夭深吸了好幾口氣,方才抑製住眼眶裏的淚水,一步步走向師兄。及至走到最後一步,她還盼望著,這人不是師兄,這是那些人的陰謀,他們必定好好地將師兄藏起來了。無論如何,受了這些罪責的人都不是師兄。


    可那是師兄身上的氣息啊,她太熟悉。


    蘇夭夭緩慢的蹲下身,跪在地上,腦袋若有似無的伏在他的膝上。他的腿上也有血汙,她不敢碰,哪怕師兄傷及至此,多半已體會不到這些微的疼痛,她仍怕弄痛了他。


    “師兄……”她低低呢喃著,她忍了許多個日夜,不許自己哭,不許在見到師兄前便露了軟弱。這時,卻是怎麽都忍不住了。


    被困在扶手上的手指似是動了動,蘇夭夭不曾察覺,隻暗暗揪著師兄髒了的衣擺,體內的氣息全都聚集到胸口,哽咽得難受。


    直至遠處似乎傳來動靜之時,蘇夭夭方才跪直了身子,將師兄的碎發撩開,用她的手絹將他臉上的血汙擦拭幹淨。


    “師兄……”她雙手捧著他的臉,“我離開你的這一年,真的很開心。可我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缺些什麽。”她身子上前,額頭抵住師兄的額頭,低喃道,“我現在知道了,是你。”


    “你就像我的骨骼,像我會跳動的心,像我在望岐山看過的每一個日落。”


    師兄的頭維持著下墜的姿態,她竟需要用些力氣,才能承托。蘇夭夭的淚不停地滑落,以至於她的視線都有些模糊,“師兄,你等我,我就算死,也決不能讓你被人這樣欺侮,等我!”說著,便是在人群合圍上來前,取出另一粒藥丸含住唇中,唇與唇交接,喂他服下。


    她站起身,輕輕地擁住他,也不管他是否還能聽見,便附在他耳邊低低道:“師兄,我想,我也喜歡你。”說罷,便是轉過身,頃刻間褪去了柔弱和哀絕,滿眼皆是凜冽的殺氣。


    而身後之人,明顯因此有了一絲清醒。他緩緩睜開眼,眼睛微微眯著,卻沒有足夠的力氣支撐,不曾被人發覺,便又沉沉的闔上。


    那些人長久地盯著蘇夭夭,如被蠱惑一般,一時間竟忘了手中刀劍是為了什麽。


    她一身白衣,澄澈幹淨的竟似天上走下來的仙子一般。本就白皙的肌膚,由著那冰寒的氣息,仿佛一觸即破化為不可觸摸的透明。一雙眼睛,如嵌下的寶石,濃鬱深邃,要將人的魂魄勾走。


    然她分明紅唇緊抿,殺氣噬人。


    到底是有一人率先清醒過來,揮劍刺向她。蘇夭夭身子微微一側,腰身在空中行了一個極美的弧度,便奪了他的劍,轉手斷了他手上的經脈。其餘眾人眼瞧著那人哀嚎的躺在地上,這才明了,眼前擁著絕世之資的女子哪是仙子,分明是地獄走來的女鬼。


    眾人一擁而上,將她團團圍住。可惜不過是些小嘍囉罷了,白白浪費她的時間,無一人可敵。


    這一戰,她向外行走了一半的路程,繼而趕來的人,稀稀疏疏,全沒戰鬥力。她很快殺出天牢,卻隻見火光亮徹天際,一個身著灰色長袍的男子站在人群前方。


    他步步款款向她走來,唇間含笑道:“不愧是陶令教養的女子,這百餘人落在你手裏,竟不過是讓你的衣衫落了幾滴血。”


    蘇夭夭丟掉方才奪來的劍,將裹在腰間的軟劍抽出。上麵刻著的,赫然是那一個“令”字。


    男子凝著她那般眼光,到底是下意識後撤些。那是與陶令殺伐時一般無二的眼光,一雙眸子明明沒有血色,卻是看得人心生寒意,隻覺得來日無期。


    “楚玉珩!”她一字一頓的叫著他的名字,話音落地那一刻,長劍刺入他的胸口,與心髒咫尺之離。


    楚玉珩滿眼震驚的看著她,身形極快的步步後撤,她步步緊逼,偏生那劍,再是沒有多進一寸。仍是眾人再度將他們團團圍住。這一次,卻是單憑身形晃動的姿態,便知個個皆是個中高手。


    蘇夭夭到底是收了劍,冷眼看他:“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她素未殺過人,怒到極致,也不過將方才那百餘人挑了手筋腳筋或以劍氣震傷。


    唯眼前之人,令她生了決然的殺意。


    隻要他說一句是,他便非死不可。


    楚玉珩捂住胸口,血液順著手指不停流下,他凝著蘇夭夭而今的容顏,卻是倏地笑了:“蘇夭夭,你為魚肉我為刀俎,這就是你的態度?”他說著,話語間竟全是柔和。


    從前那個說保護他的女子,而今當胸給了他一劍。他心中所念,卻是最初之時,為何沒有把握住時機?


    那個滿眼天真無辜的女孩子長大了,似也懂得了情為何物。隻是這顆心,到底是落在了陶令身上。


    “是你不是?”蘇夭夭死死地盯著他,漫天火光落入她的眼中,頃刻被冰霜熄滅。


    楚玉珩笑著,到底是泛了淒清:“我原本沒想讓他死,但你這般,他便非死不可。”他話音未落,左肩便被刺中。她使了蠻力,傷不重,血卻是噴濺不止。


    然他不知為何非要這口氣,繼續不遺餘力的說著:“他將你藏得真好,甚至還有個一模一樣的替身。可是蘇夭夭,這怎麽能難倒我?”


    “柳如風如何能有高中的本事,他的學識不過我十之一二。但他認識你,我便特意讓他知道陶令受困。那書生酸腐,倒也有幾分情義,沒枉費我這般籌謀。”


    蘇夭夭瞪著他,揮手再是一劍,刺向他的右肩。


    劇烈的疼痛迫使楚玉珩噴出一口血來,楚玉珩揮手抹掉血汙,卻還是落了些在下頜,瞧著極是狼狽。然他卻似在那痛感中尋找到快樂,沒完沒了的刺戳著蘇夭夭的軟肋。


    他盡力揚起笑容:“你可知,陶令為何束手就擒?”


    蘇夭夭握劍的手不停地顫抖著,臉色陰鷙至極。


    “因為我找到了你,”他像個魔鬼一樣含著滿嘴的血笑著,轉瞬卻又咬牙切齒道,“他將我困在冰窖數日,非要我折了一身的骨頭求饒。可是那又如何?他不殺我,今日便有我來殺他!”


    他凝著蘇夭夭,忽的仰天大笑:“我找到了你,他若是不乖乖束手就擒,我安排在薑德鎮的人,便不會讓你活過下一刻。”


    “蘇夭夭!”楚玉珩忽的收了笑,“他距離你數百裏之遙,如何救你?是!我的人未必殺得了你,可是蘇夭夭,你是他的軟肋。他不敢賭!嗜血如命的陶令陶公子,竟也有不敢的時候?”


    “楚玉珩!”蘇夭夭厲聲道,長劍揚起落下,楚玉珩雙腿筋脈俱斷,他直直的跪在地上,“這一劍,你此生都不要再想站起來!”


    楚玉珩勉強用手撐住地麵,到底是勉力揮揮手,身後立時走來兩人將他扶起,腳不連地的站著。


    “……蘇夭夭。”他固執地叫著她的名字,氣息已頗是微弱,“你殺了我,他也活不了。”


    楚玉珩始終強撐著那一口氣,卻是忘了,他費了這麽大的力氣,到底是為了什麽。


    蘇夭夭冷冷地睨他一眼,撕了身上一塊衣擺,將劍身被他沾染的血跡擦幹淨,重新將劍纏在腰上,這才深吸一口氣道:“我師兄的死活,豈是你能下的指令?”


    “楚玉珩,你自以為與楚瑾是天作之合,可你這般馬前卒,不過是個將要被廢棄的棋子罷了!”


    師兄已被縛,而她此般又要束手就擒。楚玉珩橫亙在這裏,正經是沒了半點用處。


    而那人對待棋子如何,楚玉珩應當比她更清楚。


    楚玉珩竭力扯了扯嘴角,卻是再沒力氣多說一個字。他血流不止,再不醫治,便果真瞧不見明日的太陽了。


    蘇夭夭瞥了眼他身後之人,那人一身鎧甲與別個不同,看來,約摸是個將軍。她略收斂了戾氣,上前一步道:“你們費了這樣大的周折將師兄綁來,卻又不殺他。我雖不知緣由,卻也知道,你們不是不敢殺,是不能殺。”她猜想,多半是師兄手上,有那人要的東西。


    “走吧,帶我去見這棋子的主人。”


    楚玉珩身後那極是高大的男子,似有些意外她如此玲瓏通透,略怔了怔才做了個請的姿勢。而方才扶著楚玉珩的那兩人,見此情形便要將他拖到別處。


    “蘇夭夭!”楚玉珩似盡了最後的力氣,然蘇夭夭已隨那位將領離去,再沒聽見他微弱的氣息聲,“別去。”


    第25章


    楚玉珩滿身是血,不知被人丟在何處。隻最後閉眼之際,恍惚想起的仍是那日她天真的眉眼。


    她說她要保護他。他活了二十餘年,從未有人保護他。


    閉眼那一刻,楚玉珩才知,他這一生還從未為自己活過,該說的話沒說,不該說的,卻是不遺餘力的去傷害。


    蘇夭夭隨著那位將領一路入了王宮,這一路漫長悠遠,周周轉轉,深紅色宮牆和沒有一根探出牆的枝丫。她覺察出熟稔,那日在青雁塔,她便是熟門熟路一般。


    可見記憶太好,也不是件什麽好事。


    那將領將她帶到正陽宮,她筆直的站在宮殿中央,覺察出暗處埋伏著不少人,然這明麵上卻隻有不遠處高位上頭戴皇冠的男子和他身旁躬身而立的太監。


    她悠悠然站著,如立身在長街的某一處。


    那太監約摸四五十年紀,上前一步就要嗬斥她:“大膽!見了……”卻又猛地住嘴,正是高位上的男子突然站起身,渾濁的眸子一怔,到底是又坐下,“近前來。”


    蘇夭夭直直的看著那珠串晃動後的臉,也是四五十的年紀,隻他並不曾出現在她的記憶裏。


    “還不快點!”那太監尖聲道。


    蘇夭夭本是無感,隻太陽穴微微跳動,察覺到四周的氣息猛地緊繃了些,覺得甚是好笑,遂邁著步子走近了些。


    這一次,他們確然方才能夠看清彼此的臉。


    楚瑾雖是年紀不小了,但精氣神瞧著極好。但那般深邃的眸子,精光流轉,眉目飛揚,可見弑兄篡位也不是什麽稀奇。隻是成王敗寇,而今再沒人敢提起他的兄長罷了灩。


    楚瑾瞧清了她的臉,冷硬的眉目卻是陡地和善了許多,特意微笑道:“朕今日請你來不為別事,你師兄拿了朕一樣東西,待他還了朕,朕再安排你的去留。”


    他說的雲淡風輕,一旁太監的臉色卻是不可察覺的動了動。


    待他轉過身同那太監吩咐:“賜蘇姑娘,居琉璃宮。”那太監再是沒忍住,臉色到底是驚了一驚,極是詫異。但他在王上身邊多年,隨即斂了眉眼應了聲。


    蘇夭夭倒沒心情關注那太監的臉色,隻直直的盯著那張偽善的臉:“你肯放了我師兄?”他的態度,全然在她意料之外。仿佛她隻是一個陌生女子,而不是他當年丟棄的女兒。


    那太監抬眼,又要開口阻斷她,他手上端呈的雖是王上賜封這女子為郡主的旨意。但王上臨時改了口已是少見,哪還有女子竟敢如此對王上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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