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很甜蜜的一句話葉清瑤卻忽然很想笑,大概是在現代的時候霸道總裁劇看多了,一聽到誰誰誰的女人就很出戲,不過南宮凜說這樣的話她卻並不討厭反而還有些激動。


    “那你到底做了什麽?”


    南宮凜眉毛微挑:“清清想知道什麽?”


    他的唇湊近葉清瑤的耳朵,說話的時候熱氣噴灑在她耳旁,聲音中帶著一絲引誘:“隻要你親我一下,我就什麽都告訴你。”


    葉清瑤滿臉通紅,羞澀的捶了他一下頭也不回的跑走了。南宮凜似乎早就料到她這樣的反應,無奈的笑了笑卻沒有追上去。


    今日與崔儼比武雖然刻意壓製了體內的修羅內力,但還是受了影響。他剛才故意招惹葉清瑤是想不著痕跡的把她嚇走,因為他覺得體內的心魔似乎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南宮凜沒有告知任何人偷偷來到了祭魂堂後院,這裏是葉清瑤曾經住過的地方,在葉清瑤昏迷不醒的那一年被他用作練功之地。每次心魔來襲,他都要在這裏熬過去,也許是這裏還保留著她的氣息,讓他在被心魔侵擾的時候仍然能夠留有一絲神智,僅是那一丁點兒的神智也能讓他每次化險為夷。


    他沒有選擇進入室內而是在小花園裏席地而坐,這裏曾經被他摧毀過,但後來他又親自種上了葉清瑤最喜歡的花,常常坐在這裏想她。


    南宮凜闔上雙目,體內運轉起《修羅訣》功法,這一次的心魔與以往有些不同,他在幻境裏看到了一年前與殷無極對戰之時,葉清瑤為了保護他,被殷無極殺死的場景。他此時尚能存有一絲神智,不停地告訴自己都是假的,葉清瑤還活著,他的清清明明活得好好的。


    可是心魔催生出的幻境太能迷惑人心了,在他的幻境裏,葉清瑤一年之後並沒有如他預想的那樣醒過來,而是骨肉腐朽化為了一灘白骨。南宮凜一邊告訴著自己這是心魔的緣故,一邊又心生惶恐。


    他難以自抑的朝那堆白骨走去,目光絕望又充滿了憐愛,他把那堆白骨輕柔的抱在懷裏,眼裏卻漸漸湧上了濃重的殺意。此時幻境驟然改變,他麵前是出現了很多熟悉的人,新皇,太師,葉丞相,還有那個可惡的,頂著清清的臉的上一世的葉清瑤,甚至還有已經被他殺了的殷無極和江湖正道……


    南宮凜站起身,臉上浮現一絲猙獰,幻境隨著他的心意變幻出一把長刀,那是他昔日在戰場上慣用的□□。南宮凜微微勾手,那把刀竟像是有了靈氣自動飛入他手中,微微震顫,興奮地想要與主人一起殺光麵前的人。


    葉清瑤在毒宗裏找了南宮凜一圈可就是沒見到人,她問了侍從,所有人都說不知道。她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祭魂堂這處後院,她還記得當初南宮凜誤會她把她關在這裏不聞不問的事。周圍不像以前一樣有人守衛,葉清瑤輕輕地推門走進去,想去室內看一看,這時卻突然聽到了一絲異樣的聲音。


    她向聲音傳來的小花園走去,看見南宮凜正在那裏打坐,葉清瑤懸了一晚上的心終於落下,她略帶抱怨的喊:“南宮凜,你怎麽一個人跑到這裏來。”


    她提起裙擺朝他靠近,離得近了她才發現南宮凜臉上都是冷汗,身體發抖,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又像是在與什麽強大的力量抗爭。


    葉清瑤不敢隨意觸碰他,撲在他麵前擔憂的問:“南宮凜,你究竟怎麽了?你不要嚇我,快點醒過來。”


    她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哭腔,幻境裏的南宮凜正要揮刀把麵前的人都殺了,卻突然聽到了葉清瑤的聲音。


    她好像很害怕,她會不會又哭了?這個念頭讓南宮凜找回了一絲神智,他睜開眼,麵前的人通通不見了,他的眼前隻有滿臉淚痕的葉清瑤,他向她伸出手。


    葉清瑤淚眼朦朧的看著南宮凜睜開眼,他的眼底一片血紅,這又讓她記起他們在離開烈火門之後南宮凜險些掐死她的回憶。見南宮凜的手向她伸過來,葉清瑤第一反應就是捂住自己的脖子。


    南宮凜看見她的動作愣了一瞬,他伸手的動作頓了頓,但下一秒又決然的扯過葉清瑤把她撈進自己懷裏。


    他此時尚未完全擺脫心魔的影響,對待葉清瑤的態度也很隨性,南宮凜一隻手捏上葉清瑤的下巴,逼她正視著自己:“清清怕什麽呢?怕我像上次一樣要殺了你嗎?”


    葉清瑤搖頭,但她身體的抖動出賣了她真實的情緒。


    南宮凜突然笑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傷害清清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失去控製你就殺了我好不好?”


    葉清瑤繼續搖頭,這次顯然是真心實意的。


    南宮凜看她驚恐的像一隻落入獵網的兔子,臉上的笑無端帶了一絲殘酷。


    他目光幽暗,喉結微動,聲音有些急迫:“清清,我餓了。”


    葉清瑤還雲裏霧裏,餓了?那要吃飯嗎?南宮凜已經凶狠的咬上了她的唇,男人的動作毫無憐惜,真的像在撕咬獵物的野獸,他抱著葉清瑤的手越來越緊,卻仍不滿足。抱著她仰臥在地,讓葉清瑤伏在他的身上,兩人身體貼緊,不留一絲空隙。


    他霸道的舌頭在她口中肆虐,似乎想要奪走她的一切把她徹底占為己有。葉清瑤掙紮著喘不上氣來,不時捶打南宮凜的胸口。


    南宮凜終於放開了她,眼中已經恢複正常的墨色,他撫著葉清瑤的唇,唇上有很多細小的傷口,都是他剛剛的傑作,南宮凜的眼裏帶著笑意。


    “我的清清好甜。”


    葉清瑤一怒而起,掙脫他的手把他獨自丟在這裏一個人走了,南宮凜閉上眼,對剛才差點陷入魔障仍心有餘悸。


    葉清瑤本來已經氣憤的走了,但想了想又轉身回去,走到南宮凜身邊踢了他一腳:“還不快走。”


    南宮凜睜開眼,心頭的陰霾頓時消失不見。


    第54章


    他再次朝葉清瑤伸出了手, 這一次葉清瑤沒有躲開而是用兩隻手一起握住南宮凜的手,想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南宮凜輕笑著順勢起身, 反手將葉清瑤一雙柔若無骨的手包裹起來, 眼神深邃。


    “清清, 我等不及了, 我們盡快成親好不好?”


    葉清瑤愣了片刻, 南宮凜已經是第三次說起這個話題了, 他的語氣很焦灼,她抬頭去看他的臉,在他臉上罕見的流露出一絲緊張,似乎極其害怕從她口中說出拒絕的話。


    葉清瑤衝他燦爛的一笑,那笑仿佛能驅走南宮凜心中所有的陰暗。


    “好啊。”


    她笑著應了, 然後把手從南宮凜的一雙大手中抽出來, 腳步輕快地跑了, 是去修羅殿的方向。


    南宮凜平複著自己有些劇烈的心跳, 他眼神癡迷的望著葉清瑤的背影, 忽然覺得就算改不了命格能讓她陪著自己一直到死也是好的。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有些不穩:“來人。”


    幾個黑影從隱匿處翻騰而出, 速度極快的跪在南宮凜麵前。這些是他做了毒宗宗主之後精心培養的暗衛, 平時不會暴露於人前, 這些人都被他種下了蠱,一旦背叛就會死無全屍,因此能夠保證絕對忠誠。


    在練功這麽重要的時刻他怎麽會允許別人輕易地靠近呢,剛才如果來到這裏的人不是葉清瑤應該已經身首異處了, 隻有那個小迷糊才會以為四周無人把守,傻兮兮的闖進去吧。南宮凜嘴邊勾起溫柔的笑,看得暗衛們心中發冷,因為在他們的記憶裏,但凡主上一笑,就是有人要倒黴了。


    暗衛們一心等著南宮凜的命令,卻沒想到等來的命令與他們心中所想的大相徑庭。


    “去找妙手神卦,讓他算一算離得最近的宜嫁娶的好日子。”


    暗衛們齊齊抬頭,臉上第一次露出懵然的表情,妙手神卦他們知道,這人此時就在毒宗裏,主上找他算日子?嫁娶?


    南宮凜見他們還愣在原地,不由怒了:“本座的話你們聽不明白?”


    暗衛們猛地回過神,齊聲道:“屬下遵命。”


    說完再不敢多停留一刻,奪命一般的用輕功躥出去。


    當夜,妙手神卦還在睡夢之中竟被一群凶神惡煞的黑衣人從床上挖起來,語氣凶狠的問他最近有什麽宜嫁娶的好日子。老頭嚇得差點厥過去,重複確認了好幾遍才知道這些人不是來殺他的,真的是來讓他算吉日的。


    他放了心,裹著厚厚的棉被打了個哈欠:“我說各位,不就算個日子,你們也不至於大半夜的大張旗鼓把老夫從床上拎起來吧。”


    暗衛:“少說廢話,現在就算。”


    老頭下地翻找出自己吃飯的家夥,一邊倒騰著,一邊好奇地問:“這是毒宗哪個大人物要成親啊,怎麽先前沒有風聲呢?”


    暗衛:“你聽好了,是我們宗主讓你算良辰吉日與夫人成婚,如若你敢不盡心……”


    暗衛隱去威脅他的話,眼中寒光一閃,老頭連忙應聲:“不敢不敢,老夫一定給南宮宗主算個妥帖的好日子,保證宗主與夫人百年好合,琴瑟和鳴。”


    他心中納悶,南宮宗主那夫人不是死了嗎?這是又活過來了?他一直呆在毒宗這犄角旮旯裏對外麵的事一概不知,每天混吃等死,就等著什麽時候一年之期到了南宮凜來殺他。眼見已經過了很多天南宮凜還沒來,他以為他忘了這茬這幾日正高興自己的小命保住了。


    他可不傻,與自由相比,留著命才是最重要的。就算在這毒宗裏老死終身也比橫死了強。


    不過那女娃真有造化,竟然還能回來,他這般想著手上已經準備好了,問那幾個暗衛:“煩勞幾位將宗主和夫人的八字告知於我,我這就開始算。”


    暗衛們互相看了看,確認宗主並沒有交給他們什麽生辰八字,最後一個人硬著頭皮去找南宮凜要八字了。


    這一來一回又折騰了許久,老頭算完天都快亮了,他癱倒在床上,心中直呼要命。


    這其實不能怪南宮凜,上一世他心中隻有仇恨和野心,哪裏想過要成親,一時之間還真沒想起算吉日吉時還需要生辰八字。他自己的倒還好辦,到了葉清瑤那裏他卻犯了難。


    葉清瑤心中好笑,南宮凜深夜找來問她八字的行為簡直是反差萌。她想了想,把自己現代的生辰八字報給了南宮凜,因為家裏人有信這些的,她小時候特意記過。


    南宮凜眸光微閃,忍住心中的激動:“你確定?”


    葉清瑤點頭,簡直不能更確定了。


    南宮凜忽然用內力聚成冰刃劃破了自己的手掌,引來葉清瑤的一聲驚呼,他阻止了她檢查他手的動作,目光牢牢的鎖住她。


    “此生我絕不負你,若違此誓,必將天誅地滅,永世不得超生。”


    葉清瑤沒想到他會發下這樣的重誓,重生一次的他應該知道這些玄之又玄的事情可能是真實存在的,卻仍敢這樣發誓。


    她上前一步,用帕子止住他手上流的血,抬起右手作發誓的動作:“那我也起誓,若是我負了南宮凜就讓我……”


    她話還未說完,南宮凜的手落在她唇上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話。


    “不許再說了。”


    我怕,萬一真的應驗了又該如何是好?誓言隻用來約束我一個人就好。


    南宮凜將一臉莫名的葉清瑤摟進懷裏:“我信清清,你不必發誓。”


    那一晚之後,毒宗所有的人都知道宗主要成親了,這麽大的事讓毒宗所有的人都忙碌起來,因為宗主的婚期近在眼前,就在下個月初九,算起來也就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當然要馬上籌備起來了。


    孟菱兒進毒宗的時候正趕上這樣的熱鬧景象,跟侍從一打聽才知道是南宮凜和葉清瑤要成親了,她看著這兩個人一路走來十分不易,也在心裏替他們開心。


    聽濤苑是毒宗長老莫停的住處,孟菱兒來過多次,就算不用侍從引路她也能自己找過來。她在大門口歎了口氣,實在不想進去看那廝演戲。


    自從上次趁他忙碌之時回到神醫穀,莫停總要尋各種理由派人將她請過來看病。不是頭疼就是心悸,各種症狀編了個齊全,孟菱兒再無知也不至於看不穿他的伎倆。這次更離譜,他竟然直接派了毒宗的一個堂主來神醫穀請她,未免太過張揚了。


    這次孟菱兒倒是真的錯怪莫停了,南宮凜吩咐那堂主的時候隻說將孟少穀主請來,那堂主見了孟菱兒也就沒說多餘的話,隻說莫長老身體不適請她醫治,這說辭跟每次莫停派來的人一樣,難怪孟菱兒會如此以為了。


    孟菱兒走進莫停臥房的時候,看見他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還暗暗心驚了一下,心道這次怎麽如此逼真?


    不過當她一走近,冷漠的表情變了變。莫停虛弱的樣子不像是假的。她拽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頭,掀開被子把莫停的手放好,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這脈象?孟菱兒再細細診過,確定了莫停是受了極重的內傷。她手上的動作不知不覺放輕了,將棉被給男人蓋,。準備出去給莫停配製傷藥。


    這時男人卻突然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袖:“孟姑娘何時來的,我竟不知?”


    孟菱兒心情複雜,她來時本想著進來就大罵他一頓,此時卻是不能了,麵對看起來可憐兮兮的莫停,她隻得稍微軟下語氣:“你歇著吧,我去給你配藥。”


    莫停虛弱一笑:“那就麻煩孟姑娘這段時日的照顧了。”


    孟菱兒一噎,她什麽時候說過要留下來照顧他了,她的意思明明是去給他配藥,然後就離開,這男人還真是無論什麽境況都不忘占她的便宜。


    不過,他到底是個病人,自己不與他計較便是,何況毒宗最近都在忙著南宮凜的婚事,難免會輕忽了他,看著臥房中一個伺候的侍從都沒有就可以想見了,她留下照看他幾日也無妨,左右穀中最近沒什麽事。


    孟菱兒輕咳一聲,點了點頭,隨即便出去配藥了。她沒見到她出門後莫停那狐狸一般狡詐的表情,否則定要氣死了。


    莫停早就被侍從告知說宗主派人去請了孟少穀主,他特意在她來之前將伺候的侍從都遣出去幫南宮凜籌備婚事了,所以才會看上去像被怠慢了一樣。他笑起來,牽動了身上的傷,不禁咳了幾聲,這才老實起來。


    莫停心滿意足的閉目養神,心道:這傻瓜,還是這麽好騙,還一副總是認為自己很精明的樣子,殊不知從進入毒宗的那一刻就入了他的套,被他抓住了,再想逃可就難了。


    眼看婚期臨近,南宮凜正緊鑼密鼓的籌備著婚事,這一天卻突然收到了殺宗宗主沈千峰的拜帖。拜帖上說他明日要來毒宗拜訪南宮凜,順便與他商量些事。


    南宮凜最近一心撲在婚事上壓根不曾想起這個人來,沈千峰突然送上拜帖到讓他想起了一件緊要的事。


    “傳本座命令,派人去向其他三宗發請帖,本座的婚事要辦得熱鬧一些。”


    拿著拜帖的侍從還在等他的回話,卻沒料到他竟將話茬又轉到了婚事上,侍從垂下頭應聲:“是,宗主,不知這殺宗宗主的拜帖……”


    南宮凜冷哼:“讓他來便是。”


    侍從為難的問:“就這麽回?”


    南宮凜當即霸氣的說:“就這麽回。”


    於是當日從毒宗送出的回帖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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