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百福站遠兩步打量,“黑暗蜘蛛俠。”洪浩挑起大拇指:“絕了。”頭一回見到柏寒這身裝束的嚴誌民驚訝地左看右看,半天才說:“這是什麽衣裳?”


    這便是從錢豪手裏換來的夜行衣了。這套薄如蟬翼的衣裳原本藏在酒吞童子寶庫,顯然是忍者執行任務時穿著,能像變色龍一樣在黑夜裏隨著光線自行變幻顏色,非常奇妙。到手後柏寒穿著給雷雪楚妍試驗幾次:明明站在麵前,隻要她不言不動對方就極難發覺。


    “夜行衣。”柏寒背靠牆壁,低聲說:“那我走了。”


    沈百福很不放心,“你小心點,見到人多就躲著別動,大不了明天再去,我們跟住處等著你,路記得吧?”洪浩也說:“千萬別正麵衝突,也別輕易用蛇咬死人,咱們現在還能裝裝外地遊客,撕破了臉城門一關來個關門捉鱉可就完了。”


    柏寒心中溫暖,朝他們揮揮短劍:“有它倆陪我呢。”


    與此同時,洛水泉眼。


    望著麵前散發著腐臭氣息、黑糊糊如同泥漿的廣闊湖泊,新人女生小雀斑幾乎要崩潰了--這裏有核彈頭碎片啊,會不會有輻射?


    她用僅存的理智借著篝火光芒看看懸掛在脖子上的車票,發覺時間隻過去了幾個小時而已--距離七天還早得很。


    小雀斑舔舔幹裂的嘴唇,覺得自己身體每滴水分都蒸發掉了。她朝三等座隊長王晉川小聲說:“王隊長?”


    不遠處的王晉川躺在幹淨些的地麵上睡得正香。


    她朝左右看看,新人們大多睡著,隻有兩人還睜著眼睛發呆。實在太渴了,她躡手躡腳朝三等座乘客中間堆在推車上的食物水桶走去。


    “偷東西?”王晉川霍地坐起身,抓起手電朝她臉上筆直照射,小雀斑本能地遮住眼睛連聲解釋:“我以為你睡了,我想喝水。”


    王晉川冷笑著把腳橫在水桶前:“白天發給你們水了。”


    “才那麽一瓶,怎麽夠?”她本來就是每天八杯水的愛美女生,正常情況一瓶水根本不夠喝,何況白天四十多度酷暑的沙漠?“請再發給我一點吧,太渴了。”


    王晉川惡狠狠地說:“十四個人還要待滿七天,分給你別人喝什麽?萬一最後水不夠怎麽辦?”不過他隨即用手電光柱圍著小雀斑胸脯轉圈,又瞧著她俏麗的容貌舔舔嘴唇:“不過也不是不能商量。你跟我去那邊走走吧,那邊涼快,人也少。”


    小雀斑憤怒地漲紅臉,大步走回新人堆裏,聽到身後王晉川悻悻地吐口唾沫:“有本事明天你也別喝水!”


    她忍著淚花不知呆在哪裏安全,有個胖子拍拍身邊地麵示意,於是小雀斑坐過去。一個礦泉水瓶被塞到手邊,她驚訝地發現瓶底還有小半瓶水,感激地望著胖子--他給她一個“喝吧”的手勢。


    小雀斑小心翼翼倒了一瓶蓋水,先給他一個笑容才慢慢倒進嘴裏。


    第91章 撒哈拉沙漠四


    2017年6月3日


    上場任務操場曬太陽, 這場任務倒是換了新花樣--翻牆, 奮力攀上江峻宅子圍牆的柏寒心想。在牆角足足埋伏半個小時之後, 她才抓住時機從兩隊巡邏的武士間隙衝到圍牆外, 又順著圍牆走出好遠才找到合適地點, 用鉤爪掛住高聳牆頭攀登上去。


    伏在牆頭張望, 柏寒發覺這位九江族長的宅邸非常寬敞,相當於高等獨立小區了。圍牆裏地麵顯得格外低矮, 她有點頭疼:我是練跆拳道的,又不會武俠小說裏的輕功。照樣用鉤爪小心翼翼攀登下去, 腳踩到地麵總算鬆了口氣。


    好在九江城距離文明社會有足足五十年光陰, 否則多來幾個攝像頭、紅外線感測器,神仙也進不來。


    背心貼在圍牆,柏寒警惕地張望四周:街道家家戶戶都是兩層小樓, 眼前則是一幢占地極廣的三層別墅。方方正正的房屋老舊而堅固,月光下像一座堅不可摧的坦克堡壘, 每層隻在兩側留有窗戶, 此刻正緊緊閉合著。


    關在九江城地牢裏的石岩--首要目標是找出地牢。柏寒緩慢謹慎地貼著圍牆行走, 自我感覺像個隱藏在黑暗裏伺機暗殺目標的刺客。


    不像外麵大多是黃土路,院落裏鋪滿堅固的深褐地磚, 換句話說外麵的人想挖隧道爬進來是不可能的。


    身畔不時走過兩人一組的巡邏守衛, 大概很少有人能闖進來的緣故看上去他們頗為輕鬆, 不過走動路線距離圍牆很近。柏寒推測出他們經過的頻率,隔七、八分鍾就貼近圍牆一動不動,看著守衛出現並遠遠離開。


    咦, 這裏養著狗--圍牆角落搭著狗窩,旁邊搭著鎖鏈,顯然白天拴住,晚上隨意撒開。柏寒並沒往心裏去--托兩條小蛇的福,如果有狗敢來咬她才算怪了。


    可是地牢在哪裏?直到繞著院落兜了整整一大圈,一無所獲的柏寒躲回黑暗角落開始頭疼。這座院落隻有正中一座建築,其他空空蕩蕩,門房廚房守衛處應該有的區域通通無影無蹤,更別提地牢了。如果隱藏在鋪著青磚的地底,憑她一個人想在躲避守衛的情況下找出來是不可能的。


    柏寒仔細盯著不遠處的三層別墅。從她的位置能看到一層正門左右各站著四名守衛,和同樣駐紮八名守衛的院落正門遙遙相對,想不驚動他們溜進去顯然毫不現實。


    後門倒是沒有守衛,剛才路過的時候她冒著風險過去推了幾把,石門毫無動靜,顯然在裏麵鎖住了。


    看看時間居然淩晨三點多了--過得這麽快!柏寒陡然警覺:必須趕快回去。貼牆溜回原處,她靜等守衛走遠便把鉤爪甩上牆頭利索地順繩爬出去,跳下牆頭的時候滿心沮喪:隨便出手便能輕而易舉解決難題果然隻是小說電影裏的事情。


    離開江峻宅邸的時候卻不太順利。白天便空無一人的街道此時更是毫無人跡,快步奔到白天和洪浩幾人被守衛攔住的地點,柏寒本能鬆口氣,卻發覺一隊守衛剛好路過。一人嚷著:“有人!”大步流星朝她跑來,其他人緊緊跟隨,又有人擊打兵器求援。


    糟糕!被發現就隻能拚了。柏寒腳步不停一頭衝入街區,發覺對麵也有隊守衛聞聲趕來索性往牆邊一貼屏住呼吸。


    兩隊守衛持著火把兵器在距離柏寒幾米的地方匯合,第一個出聲的人解釋看到個黑衣人影,隊友卻迷惑地說沒看到。第二隊守衛卻連人影也沒看到,十個人互相商量幾句,把方圓幾百米翻了個遍,卻連鬼影也沒看到半隻。第一個人也覺得自己眼花,連連撓頭,隻好改口,旁邊人嘀咕著:“哪兒有人敢到這邊來?不怕被蠍子吃麽?”又有一人附和:“我倒真盼著有什麽人把那隻蠍子弄死算了....”


    蠍子能吃人?昨天老劉特意叮囑的時候,柏寒以為不過是隻類似自己小蛇般有劇毒的蠍子,倒也沒太介意;現在聽起來那隻蠍子很危險。


    首先發言的武士連忙“噓”了一聲,說錯話的兩人非常驚慌失措,發覺周圍沒外人才放心。別人也對江峻頗為畏懼,不敢多說,紛紛指了方向分散巡邏。


    不能在街麵上走。等到武士分散四周,平整貼合的牆麵忽然現出一個黑衣女生身影,朝左右略一張望便朝一條小巷奔去。


    飛速掠過一棟棟院落,柏寒聽到幾名武士腳步霍霍正朝這裏奔來,忽然發覺前方這幢院落圍牆有個角落矮了一截,索性疾奔幾步攀著牆頭翻入院裏。


    剛剛鬆口氣,兩層小樓大門卻被推開了,一個持著油燈的男子隻批件外裳便走下台階,另一隻手握著配刀,卻是見過一麵的顧隊。他推開院門站定,左右看看喊聲:“王猛!”


    有個武士的聲音也響起:“顧隊!您怎麽出來了?”


    顧隊笑道:“我兒子起來撒尿,聽見你們在外麵跑來跑去,碰上什麽事?”


    武士說:“老齊說看見個人影,我們兩隊追了半天連個鬼影也沒看見,老齊又說看錯了,這事鬧的。”


    怎麽跑到他家裏了?這裏算是城市二環,大概也是他們這些江峻手下高層的住處吧?趁著他們在院外閑聊,柏寒從院牆處輕手輕腳溜到兩層小樓外牆,提高警惕:這個顧隊不好對付,別被他發現才好。


    等顧隊和武士告別,鎖好院門到圍牆缺口這裏看看,這才回屋說:“院裏牆塌了一塊,我這老不放心,後天休息找人補上。這小子太皮,半夜還折騰沒完,還是女兒乖。你也別慣著他,該打就打。”


    隔了一會又聽他嘟囔:“昨晚在老李家沒吃飽,你給我弄點吃的墊墊肚子。”


    依舊沒人答話--這人喜歡自言自語?柏寒忍不住悄悄從敞開的窗戶往裏張望,發覺大堂裏還有個窈窕女郎,懷裏抱著個熟睡的兩三歲男孩,挽著袖子露出的小臂上紋著個鐵蒺藜--她是鐵蒺藜的人!


    不過二十四、五歲模樣,雖然低著頭柏寒依然能看到女郎有著弧線優美的鵝蛋臉和烏黑的大眼睛,膚色是沙漠裏的人們少有的白皙,黑發束著發圈。


    再看顧隊,手臂赫然紋著九條江水--九江部落的標記。


    這個鐵蒺藜部落的女郎把男孩子遞給顧隊,自己去另一側的廚房忙活。顧隊一手夾著男孩,另一隻手從懷裏掏出滿把花花綠綠的東西遞到女郎麵前:“昨天華夏國來了幾個人想見首領,給我們那裏送了不少東西。我一看,這個你肯定喜歡,就留下了。回來想給你,你都睡下了。”


    繡著西湖蓮花的杭綢絲巾、明亮豔麗的花手帕和晶瑩剔透的清水寺發簪耳環--洪浩下午從我這裏拿去的,聽幾個武士說顧隊最疼老婆,想和他套套近乎。


    顧隊笨手笨腳拿起根淺綠發簪往女郎頭上戴,她卻麵無表情避開了。他訕訕地舉著簪子跟在後頭,卻聽樓上腳步聲響,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抱著隻小黃狗迷迷瞪瞪往下跑:“爸爸媽,你們在幹嘛呀?小黃老哆嗦,都尿床了。”


    這裏真的有狗,條件果然比鐵蒺藜強多了,柏寒想起連小動物都沒見過的鐵山。


    顧隊幹咳一聲把簪子放回禮物堆裏,小姑娘瞧見卻驚喜地喊:“爸,這是什麽呀?”


    女郎放下鍋鏟,順手拿起條花手帕紮在小姑娘頭頂辮子上,這才接過小黃狗喃喃說:“怎麽了?”


    原來她不是啞巴。


    小黃狗大概感覺到距離不遠的小蛇,抖得篩糠似的不停慘叫,女郎很是擔心。小姑娘卻見了新大陸似的捧著發簪絲巾,顧隊板著臉說:“那是給你媽的,你長大了才能戴。”小姑娘撅起嘴巴皺著鼻子:“媽媽給我戴,就是我的。”


    顧隊抱著的小男孩被話聲吵醒了,手腳舞動嗷嗷大哭,女郎連忙把小狗遞給女兒轉而哄他。室裏一片混亂,偷聽壁角的柏寒趁機躡手躡腳溜回圍牆邊,輕輕翻牆出去。


    這次柏寒謹慎地順著街道拐彎抹角行走,發覺武士就躲在一旁,果然一路順風回到落腳地點。沈百福和洪浩都沒睡,守在小巷口聊著什麽,不停朝外麵張望。


    柏寒悄悄潛過去想嚇他倆一跳,沈百福卻早早張大眼睛跳起身:“小柏?”


    停滯不動誰也發覺不了,走動起來就不行了。柏寒泄了氣,顯出身形招招手,帶頭跑回住處。曹錚和嚴誌民為了保持體力都睡了。


    “是這樣的。”十分鍾後她換回衣裳,一邊吃餅幹一遍在白紙上勾勒出草圖。“就是個長方形院牆,裏麵是個長方形的三層小樓,或者別墅。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她把剛才所見盡量詳細講述一遍,又有點泄氣:“沒看到地牢,至少院子裏沒有。”


    沈百福欽佩地拍拍她肩膀:“已經很牛b了,一個人去一個人回來,說實在的我們都有點後悔,你這萬一出點事咋辦?”


    洪浩也心有餘悸:“下回還是別單獨行動,真遇到點事就麻煩了。對了,老劉他們進去了。”


    進去了?柏寒立刻明白過來,“他們,他們找江峻去了?”


    兩人點點頭:“咱們剛走沒多會,江峻就派人把他們帶走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我在圍牆裏尋找地牢的時候,老劉他們剛好在別墅裏麵?現在四點多,看來他們被江峻留宿了,柏寒想想那幢方方正正的別墅便覺得詭異:“不會出什麽事吧?”


    沈百福大搖其頭:“不會,老劉把他們這裏沒有的稀罕東西帶了不少,酒也沒少拿,隻要別當場把江峻弄死,怎麽也能跟他套上近乎。”


    洪浩拍著大腿讚歎:“老劉平常不言不語,關鍵時刻真能忽悠,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個張琳也能編。瞧瞧人家,瞧瞧人家這隊伍!”


    “人家這隊伍”6月3日下午才回到落腳地點。有四名護衛跟著,帶了不少江峻送的禮物,為首的也姓江:“劉先生,那就明天這個時候,我們還來接您。您把另外幾位朋友也請上,一起熱鬧熱鬧。”


    不過一天工夫老劉像和他認識一年似的,又從房間裏取出些禮物送他:“沒問題,我們醒醒酒,明天再去拜見江首領,今天確實不行了。江主管笑納,還讓您辛苦一趟。”


    這位江主管走後幾人才徹底放鬆,朝著等在旁邊的柏寒幾人苦笑,指指樓上。依然嚴誌民放哨,眾人聚在室內。


    老劉顯然沒少喝,張嘴滿是酒氣,搓著臉說:“你們剛走,江峻就派人叫我們去,可算見著真人了。一句話,不好弄。”


    柏寒從桌麵把自己畫的草圖推過去:“昨晚我也去了,喏。”


    幾人愣了神,張琳欽佩地說:“你一人去的?沒驚動別人?”


    柏寒聳聳肩,“嗯,白去一趟,什麽也沒找到。”


    老劉把地圖拿過來盯著,“我先接著說。專門有人把我們接過去,進去前先搜身,什麽都帶不進去。”


    他皺著眉頭,“幸虧我們事先防著這手,隻帶了防身的家夥。進去江峻那個院子的時候是蒙著眼睛的,直到進屋裏繞了半天才到地方,這剛第一層。草,跟tm見皇帝一樣。”


    “那棟房子地上有三層,地下挖得很深,江峻住在最底層。”他猶豫著望向周鑫,這位前任警察仔細回憶:“估計地下有五層,四通八達轉來轉去,迷宮似的。”


    糟糕,如此層層關卡,想把石岩救出來就很吃力了--現在還不知道這人被關在哪裏。


    洪浩插了句:“不能把江峻引出來嗎?不好辦事啊。”


    老劉搖搖頭,“早想過了,江峻除了一個月視察一次泉眼根本不出家門,咱們倒黴,來的那天他剛去完泉眼。”


    幾人都泄了氣。


    老劉繼續說:“路上都是真刀實槍的守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我們在最底下見的江峻,他也會幾下功夫,身上穿著盔甲,這也都好說,關鍵那隻蠍子沒法弄。”


    張琳臉色發白,起身比了個從房門到桌子的距離:“跟電影裏的怪獸一樣,江峻跟我們聊天吃飯,它就在旁邊趴著。你們聞見了嗎?它身上有血腥氣。”


    像頭大象一樣大?柏寒吃驚的同時,立刻搞懂了這場任務開始便存在的疑問:老劉一等座的任務隻是殺人,自己二等座卻要從某個地方救出另一人並帶回百餘公裏外的石頭城--如今冒出隻強力蠍子,就符合蓬萊任務的規則了。


    老劉顯然也明白幾人的疑問,苦笑著說:“這麽說吧,這兩天我沒敢輕舉妄動,就是覺得弄死個人就能過關太不合理,打算先見見江峻再說。那隻蠍子太棘手,江峻想示威,指揮它當著我們的麵輕而易舉夾斷一張桌子,還把旁邊守衛的盾牌夾成兩半。它的尾巴藍汪汪的,一看就有毒。”


    柏寒想起街上守衛背上厚厚的金屬盾牌。沈百福嘟囔著:“怪獸啊,上哪兒找鋼鐵俠雷神弄它?”


    張琳不停喝熱水:“小柏,見到它你就知道了,太可怕了,簡直就像,就像。。”


    周鑫搶著說:“看過《葫蘆娃》吧?這蠍子就跟《葫蘆娃》裏麵蠍子精似的,兩隻大鉗子,尾巴又跟《西遊記》裏頭女蠍子精似的,蟄著孫悟空都夠他一嗆,蟄在人身上就完了。”


    柏寒幾人自然關心石岩,沈百福問:“你們見著關人的地牢沒?小柏在圍牆裏走了圈什麽都沒找著。”


    “應該在地下,可惜我們跟著別人走的,根本不知道方位。”老劉緊緊板著臉,恢複成平日陰沉神色。“小柏福哥,咱們也是老相識了,有話我就直接說了。”


    柏寒幾人對看一眼,“你想讓我們幫忙殺那隻蠍子吧?那你也得幫我們把石岩救出來才行。”


    “沒錯。”老劉鄭重其事地說:“你們知道在任務裏遇到合作過的隊伍,難度就會加大吧?”


    咦?這個論點還真沒聽說過,不過按照平衡原則很有道理。


    老劉又說:“我和盧文豪淩耀祖遇到過好多次,每次都比其他任務難的多。像咱們這次目的地一致的,孤軍作戰就是個死。我聽錢豪和淩耀祖說起你兩條蛇,說不定你的蛇能克製那隻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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