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麗麗在餘晚的威脅下,終於放慢了腳步。


    帶麗麗散步回去,餘晚給厲深發了條消息,跟他報告遛狗的任務已經完成。


    厲深看到後,笑著給她撥了個電話過去。餘晚看見他的電話,有些驚訝地接了起來:“你沒在工作嗎?”


    “沒有,馬上就收工了。”厲深走到自己的休息室,順便帶上了門,“你就在我家等我吧。”


    “好啊。”


    厲深道:“要不你幹脆拿點衣服放到我那邊。”


    “……”餘晚眉梢輕輕一挑,“不用了吧,我們住的那麽近。”


    “但是不太方便吧。”


    餘晚想了一會兒,開口道:“住在你那邊太危險了,今早的事我可不想再來一次了。”


    厲深低笑了一聲:“那我搬點東西到你那邊?這樣你也不用刻意去買男士襯衣了,直接掛我的就行,一舉兩得。”


    “行吧。”餘晚總覺得,他可能一開始就是這樣打算的。


    厲深當天晚上回去,就把自己的一些東西搬到了餘晚那邊,以後要在她家過夜的話,會方便很多。他帶過來的東西裏,還包括好幾盒安全套,餘晚抽了下嘴角,裝作沒有看見。


    兩人就這樣偷偷摸摸談起了戀愛,而時間也不知不覺,就到了竹竿的婚禮。


    竹竿的婚禮是在六月中旬舉行的,這段時間厲深主要的工作就是準備八月份的演唱會。演唱會比較小型,也隻辦兩場,所以他時間還算充裕。


    婚禮當天,厲深和餘晚都特地抽出了時間,過去參加。竹竿看見厲深和餘晚一起來的,就露出了曖昧的神色:“你們兩個,是不是有情況?下次是不是就該吃你們兩個的喜酒了?”


    餘晚被他一調侃,就有些害臊,厲深咳了一聲,沒承認也沒否認:“新婚快樂,這是我和餘晚的一點心意。”


    他把禮金直接給了竹竿,竹竿一捏紅包的厚度,就感動了:“深哥,你果然是我最好的哥們!”


    不過紅包都是兩個人一起給的,這肯定就是複合了吧!


    這個時候,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你放心吧深哥,今天我給你留了一個單獨的包間,裏麵隻坐我們大學幾個鐵哥們,保證不會有人亂說什麽。”


    厲深笑了一下道:“別人我都挺放心的,嘴巴最大的不就是你嗎?”


    “你這樣說我就不高興了,你看你和lily的事,這麽多年我說什麽了嗎!”竹竿說著,又看向今天特意換上一條長裙的餘晚,“lily,你今天很漂亮啊,短發真的特別適合你!”


    “謝謝。”餘晚笑了笑,跟他道,“你先去招待其他人吧,我們自己過去就行。”


    “好,等會兒扔捧花的時候,你記得過來啊!我都跟陳思說好了,讓她扔捧花的時候就往你那裏扔!”


    “啊?”餘晚剛想跟他說不用了,竹竿就跑去招呼其他客人了。厲深看了眼臉頰微微發紅的餘晚,對她笑著道:“我們先去包間吧,等會兒儀式的時候再出來。”


    “好。”餘晚跟著他走了幾步,又有些不放心,“要不我去新娘子那邊看下吧?”


    厲深笑著拉起她的手,看著她道:“你是不是職業病?今天是來參加婚禮的,你不是策劃,不用操心了。”


    “哦……”


    餘晚撇了撇嘴,又聽厲深在旁邊饒有興趣的問:“你看今天這個現場布置的,你給打多少分?”


    餘晚:“……”


    竹竿的婚禮做的中規中矩,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但也沒什麽紕漏。


    其實,這才是絕大部分新人婚禮的樣子。


    中午十二點儀式正式開始,餘晚也是這時才見到新娘。穿上婚紗的姑娘總是迷人的,就連厲深都忍不住感歎:“沒想到竹竿竟然能娶到這樣的女生,感覺一朵鮮花……”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餘晚笑著打斷了:“行了,竹竿也沒那麽差吧。”


    厲深笑著沒說話,婚禮在司儀的主持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竹竿本來是想請厲深來當伴郎的,但陳思一句“厲深當伴郎還有人看你嗎?”的靈魂拷問,徹底打消了竹竿這個念頭。


    現場的主持人很會煽動氣氛,把竹竿和陳思的愛情故事講得蕩氣回腸,陳思父親發言的環節,也特別感人,現場不少親友都聽得眼眶發紅。


    厲深站在角落裏,一直沒說話,但看表情,似乎也是頗有感觸。


    流程走完以後,主持人便打破了現場溫情的氣氛,宣布接下來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扔手捧花環節。


    竹竿連忙朝厲深旁邊的餘晚使起了眼色,餘晚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就不過去了。厲深低頭看她:“不過去嗎?”


    餘晚道:“不了吧,你看伴娘好像很想要呢。”


    伴娘一般都是新娘最好的朋友,人家說不定都找陳思要過手捧花,竹竿讓陳思把手捧花扔給自己,恐怕也是有些為難陳思。


    厲深笑了笑沒說話,竹竿在台上急得不行,為啥在他的婚禮上,他都還要為厲深和lily的感情操心!


    陳思見餘晚不過來,便把手捧花朝伴娘的方向仍去了,伴娘接到手捧花以後,高興得原地蹦了起來。餘晚在旁邊看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吃完宴席後,厲深說帶她出去走走。竹竿的婚禮雖然是在室內舉行的,但不遠處就有個草坪,風景還不錯。


    兩人找了個隱蔽點的地方坐下來,厲深變戲法一樣,從背後變了一朵鮮花出來:“送給你的,這是新娘手捧花裏,最漂亮的一朵。”


    餘晚看著送到自己麵前的鮮花,愣了愣神:“你從哪裏搞到的?”


    該不會還跑去問人家伴娘要了吧?


    厲深笑了笑,把花放到她的手心裏:“秘密。”


    “……不說就不說唄。”餘晚嘀咕了一句,握住了手裏的花。


    厲深靠近她,那雙注視她時總是盈滿柔情的漂亮雙眸,此刻也一樣專注地看著她:“女孩子穿婚紗,真的很漂亮。未來某一天,你願意為我穿上婚紗嗎?”


    餘晚一愣,呆呆地看著厲深。厲深仍注視著她,似乎在耐心地等著她回答,餘晚握著手裏的花,張了張嘴,好半天才道:“你這是在求婚嗎?”


    厲深笑了笑:“提前演習一下吧,我怕我到時候,像竹竿一樣找不著北。”


    “你想和我結婚?”


    “你不想嗎?”


    餘晚看著他,鼻頭忽然一酸:“厲深,你一點都不恨我嗎?不恨我當初跟你分手?”


    厲深的眸色微微一沉,他安靜地看了她一陣,才道:“最開始是恨的,那個時候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和我分手。現在我倒是能夠理解,隻有愛是生活不下去的,你回c市發展,也是正確的決定。我們兩個現在,都變得比以前好了,不是嗎?”


    可是,當初分手的時候,你明明那麽難過啊……


    “那個時候我們都太年輕了,”厲深抬起手,輕輕擦去餘晚眼角的淚水,“既然決定重新開始,就不要再拘泥於過去了,我們今後會過得更好的。”


    “嗯……”餘晚抿著嘴角,點了點頭。


    她聲音還帶著哭腔,厲深無奈地笑了笑,對她道:“你再哭的話,我就在外麵親你了。”


    餘晚擦掉自己眼淚,也朝厲深露出一個笑:“上一次是我提出的分手,這一次,除非你跟我分手,否則我不會再分手了。”


    厲深看著她,眸色又沉了幾分:“我看你是誠心想讓我親你。”


    餘晚從地上爬起來,朝宴會廳的方向跑去:“好了,快點回去吧!等會兒你又讓人認出來了!”


    厲深勾了勾唇,跟上了他。


    竹竿的婚禮結婚以後,厲深又投入到了演唱會的排練之中。這天收工早,他也沒讓小董送他,到家以後就直接去了餘晚那裏。


    餘晚還沒下班,他從冰箱裏拿出一瓶飲料,喝了一口,看著餘晚掛在陽台上的男士t恤和襯衣。


    都是他的衣服。


    他勾了勾唇,走到沙發沙發上坐下,給餘晚發短信。


    此時,餘晚正在和她媽媽講電話:“我都說了我工作真的很忙啊。”


    “對對對,你忙道過生日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餘晚媽媽看了看眼前的大門,確認沒錯,朝前麵走了過去,“反正你不回家,我隻能去你家找你了。”


    “啊?外婆的事我聽爸爸說了,我會抽時間回去的!”


    “嗬,就這樣吧。”餘晚媽媽掛斷電話,對門口的保安道,“你好,我是47棟3單元602的媽媽。”


    “請稍等。”保安幫她接通了可視電話,屋裏的厲深聽見鈴聲,走上去按下了通話鍵。


    保安對著鏡頭,在那頭道:“您好,有位女士說是您的媽媽,特意跟您確認一下。”


    可視電話的鏡頭並不那麽清晰,但男人女人還是能看清的。厲深還沒反應過來,餘晚媽媽就擠開保安,對著鏡頭道:“你是誰啊?為什麽在我女兒家裏??”


    第40章


    餘晚的媽媽?


    這幾個字把厲深嚇得下意識往旁邊一躲,靠在了牆上。


    視頻通話還沒有掛斷,餘晚媽媽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你們保安怎麽回事啊?這陌生男人都跑到我女兒家裏去了!”


    保安道:“阿姨你別激動,是不是你女兒交男朋友了沒和你說??”


    厲深:“…………”


    餘晚媽媽也忽然靜了下來,片刻後又對著視頻喊了起來:“你給我出來,躲什麽躲?”


    “……”厲深轉過身,看向鏡頭。餘晚媽媽朝前湊了湊,然後微微了一愣:“厲深嗎?你是厲深?”


    小區保安豎起了耳朵,什麽?厲深?唱歌的那個厲深嗎?這麽一看好像真的很像啊!


    “阿姨你好,我馬上給你開門。”他沒有回答餘晚媽媽的問題,隻是飛快地按下了開鎖鍵。保安朝餘晚媽媽笑著道:“阿姨您可以進去了。”


    “嗬嗬!”餘晚媽媽一邊朝裏走,一邊給餘晚打電話。


    餘晚看見屏幕上的來電人,扶了扶額:“媽,又怎麽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了?”餘晚媽媽一聲冷笑,“你是不是又和厲深在一起了?你這才回a市多久啊,不得了啊。”


    餘晚一愣,下意識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媽,你在哪兒?”


    “我在你家門口!”


    餘晚:“……”


    她來a市時,沒有告訴她媽媽公司的新地址,但是老家的行李都是直接寄到她家的,沒想到她媽媽竟然直接找到她家去了。


    她飛快地合上電腦,一邊塞進包裏,一邊對她媽媽道:“我馬上回來。”


    魏邵看見她急匆匆地從辦公室裏出來,走出來叫住了她:“餘晚,怎麽了?譚萍的婚禮又出什麽事了嗎?”


    “不是。”餘晚回過頭,跟他道,“我媽突然從老家來了,魏總,我請一個小時的假。”


    魏邵一愣,餘晚受傷的那次,他在醫院見過她媽媽,是位……很嚴厲的媽媽:“那你快去吧,反正馬上也下班了。”


    “謝謝。”餘晚提著包,步履如飛地走了。取車的路上,她給厲深撥了個電話。


    厲深這會兒正在瘋狂收拾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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