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寰你出來,給我說清楚。”薑寧幹脆從床邊站起來了,她決定把瀛寰給揪出來。


    可紙片人的戲還在演,紅色小人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是穿越來的?”


    藍的的小人驕傲著道,“因為我是你的夫君你的檀郎呀,你都跟我講了。我們是天道綁定的一對,你喜歡我,我也很喜歡你。”


    薑寧臉上一羞,自己真講過這種話?


    一直居於幕後的小瀛寰終於出來了。


    他慢慢地走了出來,朝著薑寧一路走過來,替藍色的小人把接下來該說完的話,給說出來了,“你還跟我說過,你待過的異世界裏人人不會法術飛行,卻又人人可以飛在天空旅行。還有可以日行幾千裏的車。能在一個小盒子裏看真人演戲。”


    這個過於巨大的信息量,讓薑寧呆在了原地。


    小瀛寰走過來抱著薑寧,雙手圈著她的腿,抬頭用在雙都快要泫然欲泣的雙眸,凝視著她,“你說過的。無論是薑寧還是薑太玥,都是愛著瀛寰,愛著檀郎的。你會是我的妻,與我恩愛好幾輩子。”


    可憐兮兮的樣子,好不惹人憐愛。


    “你的意思是,我老早就穿越了過來。隻是後來因為交換天陰之體的事情,給弄失憶了?”她盡量抓住了重點,在與瀛寰確認著事實。


    瀛寰點點頭,“嗯,都是為夫的錯。為夫讓薑寧受罪了。”瀛寰還遷就著薑寧此時的心情,在稱呼上喚她薑寧。


    見瀛寰此時都快要哭的小模樣,薑寧的心柔軟成了一片水。舍不得下,她把他抱了起來。抱到了床上與自己一起坐到了床邊。


    “那你為什麽不開始,就把真相告訴我?”她有了新的疑問。


    “我是怕一開始你不信我,或者接受不了,會幹脆一走了之。”


    薑寧捉到了其中的關鍵,“你是怕我會逃跑吧。”


    被逮住了的瀛寰也不心虛更不氣,他反而笑著抓起了薑寧的手背,在那上麵吧唧作響的親了一口,“嗯,薑寧可真是太聰明了。”


    “誒誒!”薑寧居然讓這個小瀛寰占了個小便宜,可真是始料未及啊。


    瀛寰見薑寧也沒惱,當即笑嘻嘻接著道,“薑寧不反感麽?”


    如果想通了自己本來就是薑太玥的話,那她與瀛寰的這段感情來說,也不存在什麽是她占據了薑太玥,或者說是存在什麽欺騙。


    看在瀛寰本就出塵絕色的美貌上,還有自己先頭的好感來說,“嗯,我倒也不反感。”薑寧說著心裏話。


    “那我要是……”瀛寰故意把話放地很慢,他在等薑寧來看他。


    果然,薑寧在疑問中扭頭去看向了小瀛寰。


    倏忽一瞬,瀛寰側身撲向了薑寧,在同一時間本該是孩童身材的瀛寰,竟然變成了他該應有的挺拔身材,俊美樣子。


    薑寧被撲倒在了床榻之上,在驚愕中看見眼前之人的驚變。


    她還來不及反應,瀛寰就欺身而上壓了過來,更直奔而他目標而去了——


    他把頭擱在了薑寧的肩膀上,吮咬著她的耳垂肉,直到那裏變成了他心滿意足的樣子,成了一片紅通通的。


    他才貼著她的耳朵,聲音既暗啞又慢悠悠地說,“那這樣呢,可還喜歡?”


    第40章


    昔日道門聯盟首腦會議,各家宗派的族長宗主皆親自出席了此盛會。


    就連鮮少露麵的新任三島方外宗的掌教真人,含章神君也親臨了會場,讓人頗感意外。今日的含章神君雅人深致,威嚴不俗且談吐不凡,有令人穆如清風之感。是個明白人心裏都知道,他一定有什麽喜事,心裏高興。


    席間有人還在猜測,神君這麽高興,肯定是因為他剛度過了分神天劫,步入了合體境。他是修真界道域從未有過的曠世天才。


    也有人說,是因為他僅憑百歲之年就坐上了方外宗的掌教之職,是道域魁首之位。他是少年得誌。


    總之大家都在暗自說道,含章神君啊,肯定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於是有人就借機就問了一個,大家最近都很疑惑的問題,“近來為何都見不著,含章神君身佩佩劍?”


    大家都知道瀛寰是劍修,更知道對於劍修來說本命佩劍就是他們的親命,是這世上對於劍修們來說最珍貴的珍寶,向來都是要貼身攜帶的。


    在座出席會議的都是先天大能,自然耳力都不會差。在眾人都心都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之下,會場一時鴉雀無聲,大家的聲音都停了下來,生怕會錯過了瀛寰的回答。


    隻見眾目睽睽之下,瀛寰卻像是想到了什麽,他勾唇一笑著淡淡說道,“已作定情信物,交托給未來的妻子了。”


    驟然眾人嘩然色變,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有些活了幾千年的長輩們,開始說道起了這個新的掌教神君了,“哪有把本命法器送人的道理。何況僅是個未過門的道侶。”


    瀛寰不答。自然是因為他有一個比本命佩劍還要珍稀的寶物。


    有人見他不答,幹脆直言,“莫不是神君,被精通攝魂的魔修給騙走了本命佩劍?”


    瀛寰也不辯解。哪裏有什麽騙不騙,是心甘情願,是甘之如飴。自個兒,甜在心裏。


    連問兩個問題都無結果,頓時場麵就更熱鬧了起來,甚至有人開始為神君佩劍的下落開始吵了起來。


    人聲吵雜中,瀛寰含笑退出了會議。


    由他們去猜去吵,他就是不爭論,不辯解。


    他找到了會場外的九春師,提議我們可以離開了。


    九春師聽著還正熱鬧非凡的會場現場,笑著說,“我看這次盛會,掌教之所以帶我出席,未帶千樂羅長老來。就是看中了我能開傳送法陣的緣故吧。”


    千樂羅極力自薦自己出席,可瀛寰偏偏點了九春師隨行。就是因為某人的歸心似箭。


    “學長真乃一個妙人。”心情好的瀛寰,並不介意有人拿他打趣。他也可以說說玩笑。


    九春師的空間法術有通天徹地之能,能讓他在眨眼之間就回到薑太玥的身邊去。瀛寰很滿意。


    可等他興致衝衝的返回到了滄浪海閣上,卻唯獨不見薑太玥的身影,四周勝過人間仙境的景致,也頓然了然無味了。


    真是失望,他還盼著太玥會出來迎自己呢。


    於是瀛寰喚來了,今日在聯盟會議上都很好奇下落的乘黃劍,“太玥呢?又跑到大椿樹上麵去了嗎?”


    被召喚而來的乘黃劍點著頭,在前麵給瀛寰帶路。


    大椿神樹幾千年如一日不變,火紅的花葉如同此刻瀛寰的一整顆心,都是熱情洋溢的。


    他站在樹下麵,仰頭喚著樹上的薑太玥,“太玥,你在上麵嗎?”


    正靠在樹冠頂端的薑太玥被這一聲呼喚,嚇到心裏一驚,慌忙回應著,“瀛寰我在上麵,你別上來。等我下去。”


    瀛寰覺得奇怪,為何太玥的聲音裏這麽的緊張?當即化光飛到了樹冠之上,薑太玥的身後去了。


    一手勾著薑太玥的腰,把她摟到了自己的懷裏。


    平日裏自己這樣做,太玥要麽會推開自己,要麽就要依偎過來。


    可此時的薑太玥好像並不在乎身後的瀛寰對自己做了什麽,隻是自顧自地在那手忙腳亂隱藏著什麽。


    瀛寰更好奇了,他把臉貼近了些,瞅著在那看,“藏著什麽好東西呢,都不讓你的檀郎看見。”


    薑太玥把東西放到了袖子裏藏好,才對瀛寰解釋著,“我根本沒藏什麽,就是這東西不方便給現在的你看而已。”


    這明顯敷衍的回複,令瀛寰心裏吃味,“太玥有事瞞著我。”


    說罷,那隻摟著薑太玥的手臂明顯摟得更緊了一些。


    “唉……”薑太玥心裏過意不去,便把那東西從袖子裏拿了出來,“就是一本書而已,給你看看書名吧。”


    瀛寰遞眼瞧去,確實是一本藍底的書冊,書名叫《花營錦》應該是彈詞話本之類的小說。他知道太玥平日喜歡看這些,話本畫冊之類的閑暇書籍,那怎麽就成了不方便給他看了呢?


    瀛寰天生聰慧不過,瞧著太玥那有些緋紅的臉頰,當即便想到了其中了關竅。他故意壞心道,“一本雜書而已,我怎麽就看不得了。”


    薑太玥知道瀛寰肯定是猜出了這是個什麽書,才會如此壞心眼的偏要作弄自己。便羞到轉身把自己的臉,埋進了瀛寰懷裏,在那裏撒嬌般埋怨著瀛寰,“你分明就是明知故意,還在這裏笑話我。”


    瀛寰被她蹭地心裏一激蕩,眸色都更深了,低沉著嗓音在太玥的耳邊道,“那我的好柔奴,能告訴她的檀郎。書裏到底寫了些什麽呢?”


    薑太玥聽得直感臉紅心跳,又是羞人,隻得避重就輕道,“無非就是,男女愛戀之間的事情。”


    “是真的,就隻是男女情愛之間的事情?”瀛寰不依不饒。


    薑太玥打心眼裏就咬定了,要嘴硬說謊,“是愛戀不是情愛。”情愛有情_欲雲雨之意,瀛寰是故意往這方麵帶,她是偏要把他“糾正”過來。


    瀛寰繼續逗著他的柔奴,“這書到底是何方著作。難道說它裏麵寫的情意那些,比我對你來得都還要好?讓你這麽羨慕不已?”


    薑太玥以為瀛寰是真的氣惱了,便心裏一急,把真話給說了出來,“你瞎說些什麽。書裏寫是夫妻之間的那些事兒。你跟我都還沒成夫妻呢,哪有什麽可比性。”


    剛一說完,她就意識到了自己出口說了什麽,薑太玥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在那後悔。


    看著獵物自己步入了他的陷阱中,瀛寰更加的不懷好意了,“那我可真是錯怪太玥了,果真都是我的不是。太玥有心肖想夫妻之事,檀郎卻未能察覺,排憂解難。活該都是我的錯。”


    說著就從薑太玥手中,把書奪了過來,當即就隨便翻開看了兩頁,隨手又合上了。瀛寰還評價著,“也不過爾爾,就害你這麽癡迷了?那要是往後我們真行了夫妻之禮,豈不是要把檀郎累死在床上了?”


    誒誒,你說說這世上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嗎?


    “我哪有什麽癡迷!”薑太玥被氣到漲紅了一張小臉,連忙自辯著。


    可真正厚顏無恥的還在後頭,瀛寰又湊到了太玥的耳邊,對她小聲嘀咕著,“那這書就先放我這兒了。但是如果太玥實在忍不住想看了學習一番,檀郎也是可以陪你一起看的。兩個人一起學,總好過一個人在那瞎努力。”


    這瀛寰可真是個男妖精。


    薑太玥在羞怯難當中保持著僅剩的理智,哪有隻準你戲弄我,害我吃虧的道理。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她直視著瀛寰,裝作楚楚可憐怯弱著道,“我的好檀郎,就饒了柔奴,把書還給我吧。”


    瀛寰被他的柔奴勾的心頭一熱,裏麵直癢癢,心裏愛不得,就用手指勾著她的發絲,還一臉壞笑道,“不夠,這招今天暫時不管用了。”


    誒?檀郎這招還有不管用的時候嗎?薑太玥看著瀛寰那不懷好意的笑容,當即就明白了什麽。


    原來重點不是不管用了,是那一個“不夠”。


    唉,也算是自己被抓了個現行,如今這情況把書討回來才是關鍵,隻能是自己豁出去了。


    薑太玥就在羞澀中,踮起了腳尖,飛快地在瀛寰的臉上,親了一口。


    瀛寰愛死了他的柔奴這樣不言語又羞澀的模樣,哪裏是親一親臉頰就能消解欲望的,立刻就反客為主,要開始攻城略地反吻了過去。


    他攫住了太玥的後腦,帶向自己這邊,用自己的薄唇去欺負了她的小嘴,還勾纏著她不肯放過這個黏膩的吻。


    直到薑太玥吐息裏都是一片甜膩。


    她的呼吸都快要因此停滯了,於喘息中她偷出了一點機會,那好似麵含春露般的小臉隻好哀求著,“檀郎饒了我吧,饒了柔奴吧。”


    ……


    都怪瀛寰白天裏那個撲倒她咬耳朵的可惡行徑,害得薑寧晚上做了這樣一個春夢。自打知道薑寧有了妊娠,滄浪海閣就開始多了一間從未有過的廚房。


    瀛寰親自下廚,決定親手照顧薑寧,絕不假手於人。他要狠下心來,不能讓她再偏食下去了。九春師有交代,孕婦要心情舒暢也要常多食一些新鮮蔬果,不能總吃糕點甜食。這對孩子和母親都不好。


    可掌教大人廚藝不精,還需一段時間磨練。九春師的建議是,幹脆讓薑寧搬到方寸島上多幾個人好照顧,或者讓薑寧住到瀛洲島上派幾個專業人士悉心照料。


    瀛寰一口否決了這兩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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