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沒有辦法了,堂堂的方外宗方寸長老,九春師大人。就得開始每天都多了一件,負責開傳送法陣給薑寧送一日三餐膳食的任務。乘黃獸也成了侍從,負責從九春師手裏接過膳食盒子,給運送到滄浪海閣上。


    此時,瀛寰笑嘻嘻的遞給薑寧兩段白紗絲帶,就是那天綁著他與薑寧的那兩根。


    薑寧登時心中警鍾大作,不由得提防了起來,“你這是要做什麽。”


    瀛寰一臉寵溺的笑著,用自己的五指扣著薑寧的五指,拉了近他倆之間的距離,“太玥不是惱我那天為夫欺負了你麽,現在瀛寰讓你綁回來,由著你教訓。你可解氣?”


    薑寧不解瀛寰這又是要鬧哪出,但也把心裏話照實了說出來。她哼哼了兩聲,“我要把你綁到大椿樹的樹幹上,向我求饒三天三夜,我才解氣。隻怕你這紗帶短了一些。”


    瀛寰湊到薑寧的跟前去,好似要確認一般,瞅著她問道,“這可是太玥不願綁著為夫的,待會太玥可別後悔了呀。”


    第41章


    不怪薑寧小心翼翼,實在是這個掌教大人太會作妖了,讓人防不勝防。她皺眉又問了一遍,“你到底要做甚?”


    “你不是想恢複靈力嗎,這是為了讓你恢複靈力。”瀛寰莞爾一笑,還是讓薑寧猜不出他到底在打什麽鬼主意。


    綁著他跟恢複靈力之間有什麽關係?難道說這個恢複靈力的過程,會讓瀛寰獸性大發?“你確定幫我恢複靈力,是正經的恢複靈力方法嗎?”薑寧強調了正經兩個字。


    瀛寰摸了摸薑寧的發頂,一時聲音和煦,溫柔可聞,“我堂堂三島方外宗的掌教真人,道域的含章神君。何曾不正經過。”


    薑寧一臉不削,全然不相信這等“人麵獸心”的掌教。心裏嘀咕,在那昨日的夢裏,你欺負薑太玥時就很不正經了。


    瀛寰瞧出薑寧神色有怪異,卻也不容她細想,便一把攬住了薑寧的腰身,帶她飛出了滄浪海閣。


    薑寧因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不由分說的行為給嚇到了,她扯著瀛寰的衣角問道,“不是說綁了你,就幫我恢複靈力的嗎?你現在又要做什麽。”


    為何這個瀛寰總是喜歡想一出就做一出的,霸道的很啊。


    “是是,我的心肝寶貝莫急。為夫這就帶柔奴去恢複靈力。”瀛寰有意說著肉麻話,逗著薑寧。


    薑寧一時找不到語音去反駁,又生怕瀛寰嘴裏再說出更混賬的話來,隻能自己吃了悶頭虧。


    又抵不過心裏計較,她總是不服輸的性子。薑寧看著那張俊臉就來氣,暗地裏心下一狠,便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瀛寰的胳膊上的肌肉。


    直到心裏舒坦了才鬆口。


    可薑寧剛覺得氣消了一些。瀛寰卻又微微笑著,低頭來問懷裏咬人的薑寧,“我的柔奴身驕肉貴的,隔著衣裳咬隻怕是要把柔奴的牙給咬疼了。檀郎幹脆把衣服脫光了,再給你咬一口解氣如何?”


    說罷,瀛寰正好落地站穩了,把薑寧放下。真要解去外衣。


    薑寧如今真是甘拜下風,不得不服了,她怕他連裏麵的褻衣也要一並帶出來,連忙轉過身去捂著自己的眼睛不敢看,“我氣早就消了,你還是把衣裳穿上吧。趕緊的,趕緊幫我恢複靈力才是正事。”


    然而瀛寰卻不以為意,淡然道,“恢複靈力是正事,寬衣解帶也是正事。”


    薑寧還是不肯轉過身去,大罵道:“無賴!流氓!”


    瀛寰心裏委屈,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先壓著誰,把孩子都壓出來了。如今隻是不記得這事了,就開始喚自己無賴流氓了。


    “太玥,這裏是大椿樹的靈池湖。待會我們要在湖中盡量的赤誠相待,為了靈力運轉你也是要脫去外衣的。”瀛寰耐心著解釋道。


    什麽!這哪裏的邪門功法,瀛寰你確定你自己是個道修,不是什麽色胚魔修嗎?


    鬼才信。薑寧一字一頓道,“我、不、信!”


    瀛寰隻有更加的無奈了,他點了點薑寧的肩膀。


    “走開,我是不會轉身的。”可薑寧仍舊不肯理瀛寰。


    “我還穿著衣服在,不信你偷偷看我一眼?”瀛寰隻好又是低聲,好言相哄著薑寧。


    現在的薑寧已成了驚弓之鳥,打死也不肯睜開雙眼轉身一看了。


    瀛寰隻得又使出一招來,“要不,你摸摸為夫的胸膛。看是否衣服真的仍在?”


    說罷便捉住了薑寧的右手,好像真的要帶著她來摸摸。


    薑寧真心怕不過,隻能扭頭從五指縫裏偷窺了一眼,見真如瀛寰所說的,他還是穿戴整齊的。


    便立即把另一隻捂住眼的手給騰了出來,一拳捶到了瀛寰的胸口說,“總戲弄我有意思嗎。”


    瀛寰想說,以前你調戲我時我心癢難耐,現在輪到我調戲你,我還是心癢難耐。總歸都是柔奴的萬種風情,怎會沒有意思。


    可他不敢,就在那裏賣著乖,又把那截紗帶給拿了出來,討好著雙手遞給了薑寧。


    “為了太玥最講究的正經,所以才需要太玥把為夫的眼睛給蒙起來了呀。”因為等會兩個人都會全身濕透,這是瀛寰真的沒去占薑寧的便宜。做了君子行徑。


    薑寧吃軟不吃硬,腦回路讓她想起了另一件很重要的問題。既然真要下水去,兩人之間沒有個遮掩,豈不是我也要蒙住眼睛?


    她問,“那我也要蒙住眼睛嗎?”


    卻不想瀛寰於此時,迭口而出,“太玥不用,我不怕你看見。”


    這個掌教果真流氓!薑寧瞪著雙眼,一臉的難以想象。


    “你莫要作弄我了,就算沒有東西遮住我的眼睛,我也是會牢牢閉著眼睛,不去偷看你一眼的!倒是你這種人,是該好好綁著!”薑寧難道凶惡著道,“拿來!”一把奪過了瀛寰手裏的白紗帶,“看我給你綁的死死地!”


    瀛寰自然樂見其成,還把頭主動伸了過去。他心裏激蕩的愛意像一頭猛獸,早就甘願被薑寧綁的死死的,困在她手心裏了。


    ……


    碧藍的湖水在他倆人之間,蕩起了一陣陣蕩漾波紋。這溫暖的靈池水,在那天夜裏薑寧就早有體驗過,非但沒有不適,反而很舒服很享受。


    借著被蒙住雙眼的瀛寰,還在那低低地念著咒語的機會。薑寧打破了自己先前自己所說的話,不會偷看他一眼。


    現在已經是在上下打量著瀛寰了。一身水汽將他的褻衣打了一個全濕,等同於是鍍上了一層熒光。在水的浸透之下,嗬,這薄薄的紗衣不成了一個透視裝了嗎。


    活該便宜了我薑寧。


    合該睥睨天下的神君,此時卻被蒙住了雙眼,讓人看不清他的眉目,隻能注視他同樣被水汽潤濕了的朱唇,見色起欲這個詞就由此而生了。


    水滴沿著纖長的脖頸線條順流而下,偷溜進了那性感的鎖骨線內側。薑寧就順著這個視線再往下看去。瞧了瞧這個寬厚的胸膛,堅實的胸肌,就知道肯定很有料。


    再接著往下就該是壁壘分明的腹肌了,嗯,這裏薑寧也很滿意。


    再接著往下呢?湖水幽幽暗暗地打著漣漪,薑寧想低頭去瞧個清楚。


    “看完了嗎?”瀛寰於此時正好念完了咒語。


    猛地薑寧被嚇到失手,濺起了一陣水花。她抬眼直視瀛寰,這布料明明好端端的還綁在哪兒啊,他不可能知道的。


    “我看了什麽,我閉著眼在什麽也沒看。你不要瞎冤枉人。”薑寧自信著,睜眼說瞎話。


    “那我要貼過來了。”


    清風吹著薑寧的小臉,明明應該很涼爽,薑寧偏偏就是覺得燥熱。


    “你貼過來幹嘛?”她反問道。


    “為夫要把丹田貼著你的丹田,好引導你體內的靈海運轉,孕化靈池裏的靈氣。”


    薑寧沒聽過這種奇怪的方法,但她本來就不懂得修練,也許她恢複記憶後會懂一些。“瀛寰,你說我恢複靈力後,記憶也會跟著恢複嗎?”


    因為被掩蓋著的緣故,薑寧看不見瀛寰雙眼裏的深沉,“應該會的……”


    “那你的雙手是綁著的嗎?”薑寧又問了另一個問題。


    瀛寰笑了,“不是剛才你綁的嗎?怎麽這一會子又忘了。”


    他的雙手都被牢牢地綁在了背後。


    嗯,這樣就好。薑寧也無需再怕什麽了,“那就開始運轉靈力吧。”


    說著她居然主動貼了上去。


    隔著微乎其微的褻衣還有二人的肌膚,薑寧感受到有一股暖洋洋的氣息,正在源源不斷地在往她肚子裏跑。


    她細想了一下,還是在擔憂中開了口,“瀛寰,這對孩子沒有影響吧。”薑寧擔心她懷裏的這塊寶貝肉。


    “我度先天之炁給你,對孩子隻可能有好處。乖,讓我幫你把炁運開,一會就好。”瀛寰輕柔的解釋道。


    這樣溫柔的聲音與態度,讓薑寧眷戀極了。她自認是願意聽話的,“嗯,我乖的。”


    先天之炁順著脈絡遊走到了她的全身,讓她微微發顫的身體覺得舒服極了。


    瀛寰引導著大椿神樹幾萬年來匯聚的靈池水中的靈力,再通過自己的先天之炁度化到了薑寧的丹田之內,幫她治愈著遺留的傷病。


    因為靈力正在極度的耗費,靈池湖裏的池水都開始仿佛沸騰了一般,在那翻滾著水泡。他們二人身上也飄蒸騰著淡淡的氤氳雲氣。


    與一開始的享受不同了,先天之炁從遊走的四肢要回歸丹田之內了,薑寧頓覺一陣陣絞痛難忍。


    她咬著下唇,一時沒忍住就昏了過去。


    ……


    瀛寰出門一年,今天已返歸三島方外宗。他一回來誰也沒理哪也沒去,直奔滄浪海閣去見他的太玥了。


    可薑太玥卻在躲著他,躲在一處不顯眼的宮室內,照著麵前等身高的銅鏡,在那發愁。


    十幾天前就得知了瀛寰快要回來的消息了,說好了監督自己減肥的。可現在,看看這嘟嘟臉,這肥手臂。她還能騙瀛寰,這僅僅是童年的嬰兒肥嗎?


    她還有救嗎?


    隻怕他見多了千山萬水,紅塵翻滾裏的各自女子,回來後就隻把她當妹妹看,不把她當未來的媳婦看了。


    哼,把她當作妹妹看,也是她薑太玥天大的優勢。


    想明白了這點的薑太玥,便趾高氣昂的又走了出去。她的腳剛踏出了門檻,就聽見了瀛寰四處找尋呼喊她的聲音。


    她又把腳收了回來。轉頭跑去開了一扇窗,隻推開了一條縫隙在那偷望著瀛寰。這一看可不得了,把薑太玥原本雀躍的心,給看氣惱了。


    不為別的,隻因為瀛寰穿錯衣裳的顏色。又或者說,是薑太玥今天穿錯了衣裳的顏色。


    她低頭看著自己精心挑選的本該是情侶裝的顏色,再看看瀛寰那身紫不不拉幾的破衣裳。薑太玥心裏就來氣。


    當初送他遠行的時候,自己明明就下了功夫,特地給他選了一套可以與她作情侶裝的淡藍月白色直裰,還找來了一根明霞鸞絛來配給他。


    如今倒好,他人是回來了,衣裳卻不見蹤影了。那自己這身上穿的這一身月白色直裰算什麽?


    薑太玥決定要去換一件衣服再去見瀛寰,免得惹人笑話。


    哪曾想她剛跑到拐角,就被她的好檀郎給逮住了。


    臂膀一環便鎖住了她的腰,還容不得她發火。瀛寰自個兒就先在那,先委屈了起來,“百日不見,四季來往。太玥都忘了檀郎,不肯見檀郎了。”


    聲音哽咽好似真的要哭了出來。


    薑太玥於心不忍,親昵地去吻了吻瀛寰的額頭。又摸著他額間的雪白印記,莞爾一笑,“太玥沒有。太玥歡迎瀛寰回家。”


    瀛寰激蕩不已,那顆心好似熱騰騰的都要跳了出來。他當即就把太玥一路抱到了寢殿內,直到抱到了床上將薑太玥放穩了坐好了。才把腰間的乘黃劍給解了下來。


    他在她麵前單膝下跪,是當定情信物獻給她,雙手捧著舉過了頭頂,“我把乘黃劍拿回來了,我把它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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