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玥眼睛都紅了,意識不再清醒,她咬著唇,難受得想哭,如果不是被子阻止了她,她早就向七皇子纏去了。


    他看向被困住出不了被子,難受的雙臉微紅的趙安玥,道:“難受嗎?來,我來幫你解開這被子。”


    七皇子見她這神色,心中越是興奮,索性上床,壓著趙安玥,一麵想要低頭去吻她的唇,一麵在被子上摸來摸去,去找那被子的邊頭,好把這美人撈出來痛痛快快疼愛一番。


    趙安玥嘴上嗯嗯哼哼的,她張了張唇,沒有躲,反而主動迎上去。


    這藥果然很好,試了幾次效果都不錯。七皇子心裏一喜,就欲一親芳澤。


    門被咚的一聲踢了開來,有一飛劍直直朝七皇子麵門而去,七皇子身上也有點武功,雖然不高,但這飛劍並不快,足夠他避開了。


    為了躲這飛劍,他狼狽的滾下了床。


    門口,顧淮景右手垂在身側,左手手心拿著枚飛劍,神色平靜的朝裏邊走去。


    七皇子看到來人,見顧淮景臉上並無憤怒之色,可他心裏卻莫名有些發毛。


    顧淮景把左手飛劍收了起來,看了一眼床上捆成一團的趙安玥,她正在難受的呻.吟著,但什麽都幹不了,暫時不用他擔心。


    七皇子見到這個動作,眼中微微一動,視線飛快略過顧淮景的右手,右手垂在身側,一動不能動,想來確實是用不了勁。


    如今顧淮景隻是一個沒有任何權力,被父皇忌憚的廢人,他右手都廢了,就算他來了,撞見了這一幕,又能拿他如何?顧淮景敢和父皇說嗎?真和父皇說了,父皇是相信顧淮景,還是相信自己的兒子?


    而且顧淮景明顯也忌憚他的身份,否則為何要把飛劍收起來?不就是怕傷了他,承擔不起結果嗎?


    七皇子想清楚,心裏便沒什麽好怕的了,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手,當作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模樣,笑道:“顧侯爺來了,你夫人喝醉,我特意來看一看。既然你來了,那我就不打擾了。隻不過,夫人這酒,侯爺怕是解不了啊。”說完後,他又頓了頓,視線瞥到顧淮景下方,“也不對,隻要能有那玩意,也可以,隻是侯爺怕是享受不了其中滋味,反而覺得索然無味啊……”


    說完後,歎一口氣,大搖大擺的從顧淮景身邊離開。


    顧淮景低下頭,臉色藏在陰影中,不一會兒,就在七皇子走到樓梯口時,他勾了勾嘴角,左手手腕一翻,手中出現一枚石子。


    他甚至沒有轉身,輕輕往身後一彈,石子仿佛長了眼睛,在七皇子要落下腳的時候,剛好落在他腳底板與樓梯地板之間,七皇子猝不及防,腳一拐,便朝樓下滾了下去,停在樓梯拐彎處,大聲痛叫。


    五樓,六皇子走了出來,他抬頭看著摔在五樓和六樓樓梯中間的七皇子,走了上去,低頭看了看,腳踩上七皇子右腿膝蓋,使了力氣。


    頓時,六皇子的叫聲充斥整棟滿江樓,這麽大的動靜,哪怕樓下再吵鬧,也都聽到了。


    滿江樓的主事微微一頓,趕緊讓人上來看看情況。


    六皇子移開了腳,淡淡笑道:“七弟,這是你自己不小心摔的,記住了,否則今日發生的事情,我也不怕被父皇知道。”


    **


    房間裏,顧淮景聽著七皇子殺豬般的叫聲,走過去,慢斯條理的研究了一會,解開了趙安玥的被子。


    期間,被情.欲衝昏了頭腦的趙安玥企圖用各種形式,彈起頭來朝顧淮景吻去,皆被顧淮景躲了開,然後重新把她的頭給壓回去。


    趙安玥的眼裏有兩團火焰,臉頰和耳垂都發紅,如同抹了上好的胭脂,甚為動人。


    難怪七皇子會起念,顧淮景解開了趙安玥的被子。


    乍一脫困,趙安玥便直接彈了起來,朝顧淮景身上一跳,雙手勾上他的脖子,腿如同蛇蔓般纏上他。


    顧淮景沒想到趙安玥會這麽快,他被她這一跳,衝得往外退了一步才穩住雙腳,雙手扶上她的腰,以防她摔下去。


    然後,他便被趙安玥糊了一臉口水。


    她實在是難受的緊了,如同小貓一般,毫無章法的在他臉上亂吻,手一個勁的亂來,身子也亂蹭,嘴中難受的哼哼唧唧。


    七皇子用的應該是最烈的玉羅春,服用此藥的人,無論是男是女,不出半個時辰便會情發,情發後就算使用暴力手段使人強行敲暈也沒有用,這會導致人暈了之後再也醒不過來。


    而且此藥的解藥極為難得,隻有百靈丸可解。但百靈丸可解萬毒,用來解這玉羅春,實在太浪費。


    所以往往,中了玉羅春的人,都會找人赴一場酣暢淋漓的雲雨之歡。


    顧淮景有一顆百靈丸,但他也覺得有些浪費。


    但是趙安玥中了玉羅春,他不可能不管。所以要麽用這百靈丸,要麽用他自己。


    他沒決定好,而且這裏也不能長留。


    滿江樓的老板,應該是七皇子的人。這件事情,顧淮景和六皇子之前都不知,是今日發生了這事,才確認了。


    這七皇子平日看起來不成氣候,沒想到也有幾分心計。


    顧淮景掏出懷中帶來的繩子,雙手齊用,都沒能把懷中的趙安玥扯下來。


    此刻的趙安玥如同一塊糖,黏在顧淮景身上,糊了他一臉口水不說,還一個勁的扯他衣服。


    他扯了她的手,可她的腿怎麽也不放,去扯她的腿,她的手又勾了上來。


    顧淮景咬著牙,往床上一倒,把人壓在床上,使了勁才用繩子把趙安玥手腳都綁了起來。


    然後又從懷裏拿出一塊方巾,塞進了趙安玥的嘴中。


    趙安玥的雙眼直直盯著顧淮景,火光一閃一閃,仿佛要把顧淮景給吃了。但同時,裏頭也水光瀲灩,因為此刻手腳不能動,難受的雙眼濕潤。


    顧淮景下意識舔了舔唇,捏了捏她帶著熱度的臉:“忍一忍,回去再說。”


    說完後,他扯下自己身上的披風,把她整個人兜頭罩住,然後把她背在身後。


    走出門的時候,沒忘了自己右手廢了的事情,把右手放了下來。


    顧青在後頭跟著。


    六皇子已經離開了,七皇子也被送去看大夫了,此處隻有些滿江樓的下人。


    顧淮景目不斜視,一行人快速離開了滿江樓,上了馬車,朝顧國侯府飛奔而去。


    還好滿江樓與顧國侯府隔得不遠,沒過多長時間就到了,顧淮景把人背回了房中,關上了臥房的門。


    他把趙安玥放到床上,解開了披風,和她口中的方巾。


    趙安玥的淚水早就掛滿了一張小臉,因為手腳還被綁著不能動,一雙眼看著顧淮景,嘴裏隻知道喊著:“我好難受……難受……”


    顧淮景站在床邊,低頭看著她,在思索一個問題。


    是用他自己,還是用唯一的一顆百靈丸。


    趙安玥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顧淮景的臉:“我好難受……顧淮景……我難受……”


    顧淮景一愣。


    末了,又是一笑,他彎下腰,輕輕捏著她的下巴:“你還知道我是誰啊?”語氣暗含責備。


    趙安玥依舊是懵懂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口中照樣是難受的叫喚聲,一聲一聲,又柔又媚,仿佛‘顧淮景’的名字隻是一時口誤。


    顧淮景吐出一口氣,伸手去解她身上的繩子。


    解開之際,趙安玥纏了上來。


    他畢竟可以使用多次,百靈丸卻隻有一顆。


    他有些舍不得百靈丸。


    那還是用他自己罷。


    冬日的午後,顧青清空了臥房一帶,自己也遠遠避著,保證方圓幾裏內無任何人經過。


    一整個下午,屋內的異樣就沒停過。


    “我是誰?”這是男子低沉又暗含情.欲,但又極力克製的聲音。


    床上,男子死死壓著身下的女子,她不回答,他就不給。


    女子難受至極,聲音有些啞了,帶著點哭腔,斷斷續續道:“顧……顧淮景。”


    男子滿意了,低下頭,咬上女子殷紅的唇舌,給女子想要的一切,竭力滿足她。


    然後過了一會兒,這樣的對話又繼續。


    直到後來,女子的聲音啞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緊緊攀.附著身上的男子。


    第63章 063


    太陽西斜, 房內原先燒著的炭火都已經滅了,暖意漸漸散, 可床.上的顧淮景和趙安玥卻對此渾然不覺, 他們完全感受不到冬日的寒冷, 維有彼此身上的溫熱。


    趙安玥嫁給顧淮景的大婚之夜, 顧淮景為了維護自己對女子心狠手辣的傳聞, 並沒有對趙安玥有多疼惜。趙安玥那晚隻覺疼和屈.辱,還有一絲夾在其中的說不清道不明歡.愉。


    可今日不同,也許是體內藥效的緣故,酣暢淋漓之時, 她覺得自己都要化了, 全身輕飄飄的,仿佛飛到天邊,看盡七彩的雲朵。


    藥效終於散去, 趙安玥流了一身的汗,沉沉睡去。


    顧淮景起身, 從旁邊隨手取了件外衣給自己披上,然後站在床邊打量著趙安玥。


    此刻的趙安玥,滿是狼藉, 咋一眼看上去,讓人臉紅之際也不由替她擔心起來。


    顧淮景輕輕皺了皺眉,把被子蓋在她身上,然後出門喚了下人進來伺候。


    櫻魚也已經被人救了回來,這會已經清醒, 知道事情後,急得和桃魚她們在大廳候著。聽到顧青的聲音,連忙拿著熱水臉盆和毛巾進去,想要為趙安玥擦拭。


    顧淮景到房間櫃子裏拿了盒藥膏:“你們把東西放在這,然後出去罷。”雖然都是丫鬟,伺候趙安玥沒什麽,但是,這一下午實在太過激.烈,讓人看了,總是不太好。


    櫻魚和桃魚一愣,但攝於顧淮景,隻能躬身退出房,關上了門。


    顧淮景來到床前,把毛巾的水擰掉,然後掀開被子,給趙安玥擦。


    都是自己的傑作,小公主從小被大宴帝後嬌養著長大,細皮嫩肉的。


    看著這些,想到七皇子今日所為,顧淮景的眼中一片冰冷,如冬日結了冰的河,極冷極寒。


    他把毛巾丟到臉盆中,把藥膏打開,沾了點藥在手上,給趙安玥上藥。


    她累暈了過去,睡夢中感到藥的冰涼還是一顫,忍不住要卷成一團。


    顧淮景隻能按著她。


    玉羅□□效極烈,七皇子此舉,打得是什麽主意,顧淮景猜都不用猜。


    還好他一直有讓自己的人留意六皇子和七皇子的動向,今日得知兩位皇子居然聚集在滿江樓,且想到在早晨趙安玥說自己要和薑佩戚去滿江樓,便覺得不對勁,通知了楊衛禮就趕了過去。


    如果他今日去的晚了,或者根本沒察覺到異樣,簡直不敢想象。


    趙安玥這輩子隻能是他顧淮景的人,自己的女人差點被其他男人設計玷汙,顧淮景怎麽可能不憤怒。


    本來還欲留著七皇子攪動朝廷這渾水,現在想來也不必要了,速戰速決罷了。


    顧淮景給趙安玥上好藥,換了身衣服,沒打擾她,自己洗了個澡,吃了頓晚膳,在書房待到下半夜,重新布局接下來的事情,然後才回了房中。


    因為太累,趙安玥的睡姿倒是好多了,沒怎麽動,顧淮景離開的時候是怎麽樣,她現在基本上也還是那樣。


    顧淮景在她身側躺下睡了,今日精疲力盡,他沾了枕頭,沒多長時間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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