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弟不愛說話,外表軟萌。皮膚白淨,身上是幹淨的少年味。林霜打死也想不到,就在這樣一副人獸無害麵龐下,有著怎樣炙熱可怕的黑心腸。


    他隻想用周身的炙熱融化她,纏住她,溺死她,


    他隻想讓全身的血液包圍她,寵溺她,禁錮她。


    甚至想讓她手腕上帶著鏈子,從此隻屬於他一個人。


    完完整整,從身到心。


    *簡而言之男主角比女主角小兩歲從一開始就癡迷(近乎病嬌)的喜歡女主角並且要時時刻刻的跟在女主角身邊不允許別人插足到了偏執的地步女主角上了大學有了偷偷喜歡的男生男主角氣的發瘋於是就開始不可描述(文案待定哦)


    (喜歡就收藏一個吧,麽麽噠~)


    ☆、第 19 章


    奶茶店在學校旁邊, 平時的顧客大部分都是放了學的學生。


    麵積不大, 裝修是暖色調,一杯紅豆味奶茶很快就能好。


    季寒枝身上穿的是校服裙子, 淺藍色的裙擺閃進玻璃門。身後麵跟著的是慢悠悠的大個子。她轉頭看著駱正陽,問:“你喝什麽?”


    駱正陽盯著她:“和你一樣。”


    季寒枝點了點頭,朝吧台裏麵的小姐姐開口道:“兩杯紅豆薏米奶茶, 加冰。”


    駱正陽從來沒買過奶茶,都是別人給他送的。他一向不喜歡甜的東西。嫌膩。再說, 一個大老爺們喝什麽奶茶。想是這麽想的, 奶茶做好了後, 季寒枝接過來,遞給他。駱正陽卻什麽都沒說,漆黑的眼睛裏蕩漾著不一樣的情緒,他拿著那個粉色的紙杯低頭叼住吸管,猛的一吸。


    咦, 還挺好喝。


    季寒枝找了個人少的地方, 兩個人坐下。落地窗外麵種著高大的梧桐樹, 陽光從細細的樹葉間隙撒下來, 透過透明的玻璃落在原木桌子上,雕刻了幾絲紋路。


    季寒枝猶豫了會兒,巴掌大的臉蛋上漫上一抹猶豫。想了想,她把奶茶放在桌子上,輕輕開口:“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對你有點偏見。現在我道歉。”


    她的眼睛也黑亮亮,滿是認真。


    這個傻子。


    駱正陽心裏發笑, 臉上卻依舊沒有什麽表情。冷冷的嗯了聲,咬著吸管的腮幫子卻一鼓一鼓的。他好不容易把奶茶咽下去,又大咧咧的靠在椅背上:“不嫌棄我了?”


    季寒枝手指絞在一起,捏住校服下擺:“沒有。沒有嫌棄你。隻要好好學習,大家都是同學。”


    同學?


    駱正陽一時半會兒接不了茬兒,他就想問一問,就隻是當同學嗎?看著對麵小姑娘那股認真的勁頭,駱正陽又泄氣了。行,你把我當同學,可以啊。你是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還是等著看我出糗?


    季寒枝渾然未覺。她捧著奶茶咬了咬吸管,心裏想著的是怎麽搞好同學關係。而不是用一些尷尬的關係遮蓋。想了想,她的視線又落在他身上,盡量柔聲開口:“馬上就第一次月考了,你準備的怎麽樣?高老師很看好你。”


    駱正陽的回答卻沒好氣了:“就那樣兒。”


    他自己都放棄了的人生,就不指望誰能救了。


    季寒枝一怔,想起之前何雪憐對她說過的話。別人都說他打架鬧事,天生沒有學習的腦細胞,也不適合學校。她有點奇怪,卻沒開口問。想了想,又解釋:“沒事。第一次月考沒那麽難,隻要認真看看書,肯定會有進步的,你有什麽問題也可以問我。”


    聞言,駱正陽邪氣的喲了聲,支起胳膊靠近季寒枝,眼睛捕捉到她的:“你關心我啊?”


    季寒枝本能的往後縮了縮,語氣變低:“關心……都是同學,應該關心的。而且高老師叮囑我了。”


    門口有人進來,掛著的銀鈴當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駱正陽盯著她,看著她飽滿的額頭上有個小小的淺月形狀的疤痕,心裏想的東西又變了味,隻能冷笑幾聲,真是三兩句話都離不開那個高老師。真是不解風情!


    進來的不是別人,是安菁。她紮著高高的丸子頭,嘴唇上的顏色變成了豔麗些的紅色。


    看見駱正陽,安菁沒怎麽顯露出情緒。她把視線投向季寒枝,故作驚喜:“阿枝!你也在喝奶茶?”


    說著,安菁就疾步走過來,帶來陣香風。季寒枝腦袋有點暈,笑著打招呼:“是呀。好巧。”


    安菁站在季寒枝身旁,瞧見對麵的駱正陽坐著沒動,又輕輕咳嗽了聲,小聲問:“阿枝,這是你的同學?”


    她是明知故問,季寒枝卻不知道他們兩個之前見過。安菁心裏清楚,駱正陽肯定早就把她給忘了。要想認識他,還得通過別人。果不其然,季寒枝點了點頭,介紹道:“這個是我同學,駱正陽。”


    安菁急切的想要得到回應,駱正陽卻沒起身,連視線也是掃了一眼就又離開。她自以為自己打扮得體,怎麽著都比一般女生強。隻一眼就泄了氣,安菁不自覺的攥了攥拳頭,季寒枝看了她一眼:“安菁,你喝什麽?”


    駱正陽把桌子上的奶茶拿起來,單手抄著兜乜了季寒枝一眼:“走了。”


    季寒枝愣了愣,跟上:“去哪裏?”


    駱正陽沒有直接回答:“我可不想有外人在。”


    安菁愣在原地,羞恥與怨恨一齊湧上心頭。外人?什麽意思?她就是這個外人?季寒枝連忙轉頭衝她笑了笑,柔聲道:“那你先喝著,我還有事,先走了。”


    出了奶茶店的門,駱正陽朝右走。季寒枝跟在他後麵,低著頭揣摩這位爺的心理活動。看這樣子很平靜,應該是沒事了?她手裏的奶茶已經空了,把被子扔在了垃圾桶裏,駱正陽停下腳步。


    他轉身看著她。


    季寒枝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就尷尬笑著開口,探究問道:“你……沒事了吧?”


    駱正陽依舊看著她:“我能有什麽事就是打籃球的時候被人爽約,還被人瞧不起,機車壞掉,還好死不死的心軟把校徽借給別人自己挨罰。”


    季寒枝心裏嘀咕,又不是我逼你這麽做的。她哪敢這麽說,擠出來一個討好的笑容:“你生氣了?”


    駱正陽手裏仍然捏著奶茶,冷冷開口:“我哪敢。”


    季寒枝完全是抱著不要惹事的心態,走到駱正陽身邊:“呐,奶茶都請你喝了,就不要生氣了。以後還是同學嘛,什麽事都沒有。”


    駱正陽噢了聲,又不說話了,梗著個脖子不知道在幹什麽。學生們快要走完了,暮色溫柔,月牙旁邊有幾顆星星。晚間的風吹過來,幹淨舒爽。


    高二高三的學長放學沒多久,季寒枝朝身後邊校門口看了看,琢磨著薑航哥快要放學了。她微微一笑:“那我先走了?明天見。”


    駱正陽依舊沒說話,敷衍的點了下頭。他摸了摸鼻梁,心裏不是滋味。說難受也談不上,他這是怎麽了?真他媽奇了怪了。他可不是這麽一根筋的人。女生就是麻煩,哪有打籃球爽快煩死了,磨磨唧唧。


    還有,她這是什麽意思?給個甜棗再挨一巴掌?還同學?友誼,去她的同學友誼。連朋友都沒得做!


    駱正陽套上帽子,憤憤不平的磨著牙。他想了想,要把已經空了的奶茶瓶扔進垃圾桶,眼神卻又不聽話的落在季寒枝身上。


    她在過馬路,規規矩矩的站在角落等綠燈。腳尖還踢著個小石子玩兒。等綠燈一亮,就又垂著頭走到對麵。低著頭走的認真,沒有一點浮躁氣。駱正陽的眼睛又往下瞟,隔著老遠看見她腳踝上的紅繩子,襯得腳腕真白,又細。駱正陽須臾收回視線,手掌壓在胸前,他的心髒居然越跳越快。


    跳這麽快,又不是沒見過女生。駱正陽心裏罵了一句,扭頭就看見季寒枝朝人群裏揮了揮手,原來是那個男生出來了。那個男生叫什麽來著?薑航。真是個討人厭的家夥。


    他果斷收回視線,似乎是不耐煩的扒拉了下頭發。以前的青茬長長了一點,成了刺頭。他覺得頭發長了沒意思,太女氣。看那個薑航,頭發那麽長幹什麽,小姑娘一樣。還是刺頭大老爺們。心裏比較來比較去,駱正陽覺得自己勝券在握,騎上機車,一腳踩下油門。


    駱鍾明從德國飛回來,手裏的文件不停。駱家也不是富貴大戶,駱正陽的爺爺是軍人。隻是駱鍾明年輕時發現商機,資產才越做越大。各個層麵都有所涉及,跟著網絡的發展發了筆橫財。這也養成了駱大少爺驕奢跋扈的性格,家庭條件優渥,但是卻沒有什麽耐心。


    剛一進門,駱鍾明就叫住他:“站住。”


    駱正陽腳步一頓,麵色陰冷:“爸。”


    蔣妤忙裏忙外的,指揮著家政阿姨把廚房裏煲好的湯端出來,看見駱正陽,連忙走過來拉住他,臉上笑眯眯的:“我們的陽陽回來了。有沒有想媽媽我叫阿姨煲了烏雞湯,餓了嗎?”


    駱正陽點了點頭,卻不動,目光冷冷的看向駱鍾明。


    駱鍾明也是冷冷哼了一聲,放下手裏的文件夾。他走了幾步到餐桌,拉開紅楠木椅子,坐在主位上:“別忘了你的身份。學生就要學習,其餘的一概別想。再發現你泡網吧打架,把你的腿都打斷!”


    蔣妤扯了扯駱鍾明的袖子:“說這些掃興話做什麽?陽陽好不容易在家裏吃頓飯。”


    說完,她拿了個碗盛了碗湯,放在駱正陽座位的前麵:“陽陽小心燙,吹一吹再喝。”


    駱正陽搖了搖頭:“媽,我不餓。”


    駱鍾明斜他:“叫你喝你就喝,哪兒那麽多廢話你媽媽早上去市場親自買的菜,有沒有規矩了?”


    駱正陽站著沒動,高高的個子,肩膀卻塌下來,有些慵懶頹廢的意思。過了一會兒補充道:“要喝您自己喝吧。”


    駱鍾明被他這副大少爺的高傲樣子激怒:“你給我站住!”


    駱正陽徑直上了樓。這種氣氛,他一分一秒也不想多呆。


    駱鍾明生了氣,蔣妤安慰他幾句。的確,兒子都已經長這麽大了,怎麽還能用小時候的態度來對待他呢?駱鍾明把盛滿了茶水的杯子拍在餐桌上,茶水撒出來了幾滴。


    駱正陽回了房間,打開電腦玩了幾局遊戲。微信裏有聯係人發消息,他劃開屏幕,紀澤約打球。


    駱正陽沒多看,拒絕了。打了幾盤遊戲之後挺膩歪,百無聊賴的關了電腦。駱鍾明和蔣妤吃了飯後又走了,他也不想在這個家裏多呆。去哪裏都是個問題,他站起身,脫了外套進浴室衝涼。水珠落到濕碎的發間,又從肌肉線條上滑落,他這個年齡渾身都是力氣,又經常泡健身房,身材高大結實,介於少年和成熟男人的軀體之間,緊紮的肌肉充滿力量。


    洗著洗著,腦海裏又浮現出一張恬靜的麵容。


    還有那個帶著紅繩子的白淨腳踝。


    駱正陽心煩意亂,把頭擦幹,披著大浴袍走出來。


    他的房間很大,裝修是黑色係。黑色的窗簾,灰色的桌椅,中間的床上每天都有阿姨收拾,幹淨整潔。駱正陽拉開床邊的一個櫃子,骨節分明的手指翻了翻,找到了一條紅繩子。


    想了想,駱正陽把紅繩子套在了左手手腕上。


    *


    第一次月考很快來了。


    畢竟剛剛進入新的班級,有適應的,也有不適應的。季寒枝的成績還算是不錯,在前班級前十名,但是在年級裏麵依舊沒有考到預想的那個結果。


    考試的那一天,駱正陽根本沒來。所以人家沒有成績。高老師特意給駱正陽家長打過電話,但是當時駱鍾明在開會,不方便接聽。秘書把這件事情告訴駱鍾明之後,駱鍾明給駱正陽發消息警告他:考試怎麽沒去?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駱正陽收到了信息,臉上帶著冷笑,把信息刪除。


    羅昊看了會兒成績單,感歎道:“你還別說,咱們政治課代表成績真不賴。不是我說,陽哥,你怎麽沒成績?”


    駱正陽翻開了本書,懶懶的回答他:“我沒考。”


    羅昊盯著他:“真的?陽哥,你可以啊。小弟得向你學習。”


    駱正陽斜了他一眼,扔開手裏空白的書,輕輕踹了踹前邊女生的椅子。季寒枝轉過頭問他:“怎麽了?”


    她的聲音一向很輕,像是帶著山澗裏的泉水,潺潺悅耳。駱正陽心裏暗暗想,她這個人,肯定不會說髒話。也不會罵人,要是打架怎麽辦那不隻有挨打的命。


    駱正陽搖了搖頭,咳嗽一聲回她:“沒事。你考得不錯啊。”


    季寒枝看著他:“謝謝。那天你怎麽沒去考試?”


    駱正陽答的輕飄飄:“這還需要原因?就是不想答卷子。”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姿態肆意,眼眸裏全然都是不屑。季寒枝一時語塞,聽高老師說,他似乎很有故事,而且極其不服管教。她點了點頭:“如果……你有什麽不會的東西可以問我。”


    駱正陽眼睛看著她的發梢,忽的想起那發梢攥在手裏的涼意。他僵硬的點了點頭,壓低聲音玩笑道:“包教包會?”


    這話聽著怎麽這麽怪。


    何雪憐從外邊上廁所回來,插了句話:“什麽包教包會哎呀!成績下來了千萬別告訴我我考了多少分!我得自己去看!”


    季寒枝麵色未變:“如果我會的題目,一定會教給你的。”


    這話聽著挺像是承諾。駱正陽笑了,眼角眉梢都是愉快。他盯著她點頭:“那我可相信。晚上放學晚回去會兒吧,有道數學題不會。請教請教你。”


    窗戶被推開了一道縫,有風吹進來,涼涼的。季寒枝眨了眨眼睛,有點猶豫。晚上,那薑航哥還得等她。仿佛是看出來了她在猶豫什麽,駱正陽又勸她:“是不是你那學長讓他先走啊。我腦子笨,一時半會兒聽不懂。耽誤人家時間多不好。”


    可是……駱正陽又湊近她,氣息都放慢了幾分:“別怕,我又不會吃了你。晚上送你回家。都是同學,幫幫我,嗯你不會是嫌棄我腦子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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