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


    難怪會暈厥?


    也不知道是傷了哪裏?


    蕭靖此番回京,想讓他死的人不計其數,那些人對他無可奈何,恐怕會對他身邊的人下手。


    思及此,蕭靖再無思量,當即在床榻邊沿落座,開始給小郎君解衣檢查身子。


    反正,在蕭靖的認知當中,他是不會放了小郎君離開了,正如多年前他的那條小.奶.狗一樣。


    宋悠的腰肢很細,雖是胸.部裹了數層繃帶,但是腰上並沒做任何的偽裝。


    蕭靖擔心小郎君的傷勢,無暇顧及其他,再者此刻趁著他(她)昏迷之際,蕭靖怎麽都覺得是個好機會.....他可能不想對自己垂.涎.已久的人做出任何君子之事。


    腰帶被解開,蕭靖十指修長有力,很快就褪去了小郎君身上的外袍,畢竟小郎君受傷嚴重,否則如何會流血?


    這種事肯定要剝.光了才能看的更加清楚,如此也方便治療。


    血漬出現在了長衫的下麵,大約就在小郎君的細腰往下的部位,可能是.....臀.部?


    這種地方,他更是不會讓旁人給小郎君檢查。


    就在中衣被解開,一抹晃眼的白皙讓蕭靖突然之間迷失了一下,他看著那塊平坦緊致的小腹久久未能回過神。


    小郎君的腹部像是一塊上好的白玉,那處下凹的地方呈現出令人為之癡迷的弧度。


    要知道,男子的身形是與女子是不太一樣的。


    蕭靖常年征戰,見過無數屍首,一眼就能辨別出屍骸的性別,但眼前這副身子是與他見過的一切男子都不一樣。


    他微愣之餘,心緒極為複雜,有憤怒,有狂喜,有期待,也有不知從何而來的煩躁。


    從那抹白的晃人眼的地方移開,蕭靖卻沒有立即離開,他突然之間意識到了什麽,但還不能篤定。


    可.....


    他也不想讓旁人過來鑒定。


    這種事肯定需要他親自驗證。


    而且,他腦中鬼使神差的又在想,他-----可能是她?


    究竟是哪裏傷到了?因何看不出來?


    麥色的肌膚擋住了他此刻滾燙的麵頰。


    他蕭靖從未幹過這種事!


    但他卻是無法控製的繼續“惡行”下去!


    好一個衛辰!


    騙他騙的好慘!


    害他夜夜難寐,害他誤以為自己早就患了龍陽之癖!


    蕭靖的手在解開宋悠的中衣時,他徹底頓住了,入眼依舊是皓雪般的肌膚,比那上好的羊脂玉還要精美數倍,借著淡淡的微光,散發著令人著迷的光澤。


    而與此同時,看到小郎君身上裹著的層層胸布時,蕭靖突然想起了當初時候的屢次試探。


    難道他什麽也摸不到!


    “嗯——”


    就在這時,可惡的家夥似痛苦的嚶嚀了一聲,她秀美微微蹙著,好像很不舒服。


    蕭靖這才將注意力勉強拉回,緊繃著臉繼續查找她究竟是哪裏受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蕭靖:本王的小謀士竟然是個小姑娘?小姑......娘?你們說本王該怎麽對待她?!


    長留:王爺,你的節操和英明呢?!


    趙逸:陰鬱!那明明是我的衛辰小兒!


    七寶:哇哦,二胎有望了啊!


    第32章 野男人


    小郎君的年紀尚小。


    這個年紀的姑娘家大多都在父母膝下享受著嬌寵。


    蕭靖的手放在那小小的粉色褻褲上時, 他突然沒有勇氣繼續下去。


    他從不將自己當做是紅塵中人,兩年前被那個女子所.....那已經是個意外, 他萬萬沒有料到他竟會對一個小郎君如此癡迷,得知她是姑娘家, 這本是一件好事。


    這時, 蕭靖腦中突然想到了七寶, 如果衛辰不是七寶的爹爹, 難不成是他的娘親?


    蕭靖帶著薄繭的指尖在小郎君平滑白皙的腹部輕輕滑過,那上麵如同是上天精雕細琢而出的美玉, 毫無瑕疵, 可謂是完美, 可她竟然....已經生過孩子了?


    七寶究竟是哪個野.男人的種?


    他還是人麽?小郎君不過才十來歲,放在尋常人家, 她還是稚嫩的姑娘, 可能尚在閨中, 也可能即將出閣,可是衛辰她究竟經曆過什麽?


    蕭靖分不清此刻究竟是怎樣的心緒,他惱怒的同時,還有一種非常明顯的憐惜, 但與此同時,也嫉妒到了極致。


    他的小郎君生了別人的孩子, 若是讓他知道那野.男人是誰......他大概不會再君子下去,對自己勢在必得的東西,他定不會讓旁人染指。


    原本前一刻蕭靖還在猶豫要不要繼續給小郎君檢查, 可一想到別的野男人,蕭靖再無猶豫。


    然,一刻之後,蕭靖從臥房奪門而出,裴冷一直就站在回廊下,並沒有直接進屋,見自家王爺出來,他像是一愣,隨即驚愕道:“王.....王爺,您....”


    如今尚且才初夏,自家王爺已經隔三差五流鼻血,再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蕭靖感覺到鼻端的熱度,他右手的拇指隨意將鼻血撇去,但似乎根本無法止住,遂隻好用了拳頭抵住,對裴冷吩咐了一句,“將肖嬤嬤給我帶過來!”


    此時深更半夜,肖嬤嬤早就帶著七寶睡下了。


    裴冷丈二和善摸不著頭腦,關心過蕭靖之後,他並沒有直接叫肖嬤嬤,而是繼續關心衛辰,道:“王爺衛辰如何了?屬下進去看看他(她)。”


    裴冷前腳還沒邁出,就被蕭靖抬臂擋住,力道之大,讓裴冷也稍有忌憚,被蕭靖這般一檔,他竟然感覺到胸口震了一下。


    裴冷不敢動作了,總感覺自家王爺今夜殺氣騰騰。


    這是作甚呐?


    他無非隻是想關心一下衛辰,他與衛辰如今好歹也算是“同僚”了。


    裴冷訕了訕,這才按著蕭靖的吩咐去叫肖嬤嬤。


    而這廂,一直在屋頂上觀望的長留整個人都是緊繃著的,衛辰此人太過分了,她到底有使了什麽法子,為何王爺已經不止一次因為她而流鼻血?


    這是什麽妖術?!


    長留很陰鬱。


    不多時,裴冷便領著驚魂未定的肖嬤嬤過來。


    裴冷過去叫人時,肖嬤嬤還在睡夢中,被裴冷叫醒之後,她自是有所警惕,而看著蕭靖就站在宋悠臥房門前,肖嬤嬤更是擔心已經露餡了。


    “下去,我有話對嬤嬤說。”蕭靖立在一株歪脖子的梧桐樹下,他負手而立,高挺的鼻梁下麵還有隱約的血漬,隻是他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


    裴冷臉都僵了,他從十二歲開始就跟在自家王爺身邊,今晚還是頭一次被王爺屏退。


    多大的秘密?


    他還不能聽了?!


    裴冷帶著受傷的心悄然退下,在徹底離開之前,他上了屋頂,將長留也拽走了,“王爺的事,你休得偷聽!”


    長留滿腔秘密,無人可傾訴,他還能說什麽呢?


    這廂,肖嬤嬤眼神避讓,分毫不敢多看蕭靖一眼,蕭靖的眼眸深邃,在這樣月色朦朧的深夜更顯神秘威壓。


    蕭靖並沒有直接問肖嬤嬤,而是給她一刻的適應機會,這才沉聲道:“肖嬤嬤,你可知欺騙本王的人都是什麽下場?嗯?”


    他嗓音低醇,帶著不可言喻的威嚴。


    有關蕭靖的傳言,肖嬤嬤自然也是有所耳聞。


    她老人家跟著自家姑娘走南闖北,這兩年也算是有見識了,可麵對這樣冷硬無情的天潢貴胄,還是不自覺的慫了。


    肖嬤嬤最為擔心的就是自家姑娘的身份被察覺。


    不過,她聽聞姑娘已經與蕭靖定下了婚事,饒是蕭靖今日獲知真相,他也無法對姑娘如何。


    思及此,肖嬤嬤拿著自己的老命裝鎮定,“王爺,老奴自是知道的。”


    蕭靖唇角微動,似笑非笑,他看上去並沒有慍怒,反而因為唇角上麵的一絲血漬而顯出與尋常不太一樣的神色。


    “是麽?本王都已經知道了,衛辰才是七寶的親生母親!你主仆二人接近本王並非是想要權勢,衛辰的目的是......”報複拋棄她的那個野男人?難道野男人是朝廷中人?


    除此之外,蕭靖想不出還會有其他理由能讓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涉險在外,她從兩年前開始就謀劃著接近他了。


    肖嬤嬤緊繃的身子有了一刻的舒緩。


    王爺他.....隻知姑娘的女兒身?


    肖嬤嬤暫時不敢多言,萬一壞了姑娘的事就糟了,而且姑娘生過孩子,更是不能讓蕭靖知道姑娘的真實身份,否則兩年前的那樁事就藏不住了。


    肖嬤嬤垂著腦袋,隻敢看著蕭靖的黑色皂靴。


    話說,王爺也太不注重儀態了,大半夜的怎就穿著中衣站在姑娘屋外?


    “此事不得讓旁人知曉,她也不例外!”蕭靖警告了一句,“進去吧,明晨她醒來若是問了什麽,嬤嬤知道如何作答!”


    肖嬤嬤愕然抬頭,“.......”她應該知道麽?她當真不知道怎麽作答呀!


    蕭靖離開之後,肖嬤嬤這才踏入了宋悠的臥房,見自家姑娘好端端的躺在榻上,除卻唇色略顯煞白之外,沒有什麽異常,可就在看到腳踏上的一件血衣時,肖嬤嬤反應了一下,身子骨頓時軟了下來,“這下荒唐了!”


    ***


    牆角的薔薇花已經開到了靡荼。


    趙逸無端煩躁,搖著折扇在院中不斷的踱步。


    喬良從外麵趕回來時,他已經煩躁的不像個如玉郎君了,“怎麽才回來?!”


    這語氣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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