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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公主她嬌軟撩人


    作者:半月初九


    文案:


    臨安公主身嬌體軟性子軟,就連說話都是軟軟糯糯,嬌嬌怯怯~


    都說桑各的新單於生性陰鷙,心狠手辣,弑親上位,冷血透到骨子裏。


    一日宴上,眾賓暢飲。


    新單於扶風輕擲酒杯,嗓音清沉:“再不回去,我的卿卿又要生氣了。”


    眾人:“?????”


    扶風扶額輕笑,狹長的黑眸彎成了一道月牙:“沒辦法,美人兒太嬌。”


    墨色的眼底浮現寵溺之色,嘴角的梨渦若影若現。


    媳婦兒太甜,怎麽破?


    內容標簽:因緣邂逅 甜文


    主角:傅晏羅,扶風 ┃ 配角:大閼氏 ┃ 其它:古言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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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和親之路


    大楚乾元十三年。


    臨安公主大喜,曦慈宮上下都籠罩著一抹淡淡喜氣。


    傅晏羅一襲紅裝,麵上還覆著一層紅紗,遠遠望上去,紅衣烈火,眉眼如畫。


    前去桑各的路途遙遠,汗血寶馬日夜兼程方能在兩日之內到達。


    大楚如今岌岌可危,內憂外患肆起,邊遠異族各部早就對中原虎視眈眈。再者大楚的兵力早已不如當初,對以野蠻的桑色各一族而言,武力上已不足以構成威脅。


    若是以蠻橫姿態開戰,最後隻怕會讓大楚元氣大傷。現下桑各主動以求親和解,對整個大楚而言恰是一件好事。不過桑各要求的大楚嫡公主並不是傅晏羅,而是當今大楚的皇後鄭氏之女怡寧公主。


    當今的皇後是繼後,是在先皇後薨逝三年後才登的後位。


    在晏羅五歲的那年,母後因病長辭人間。楚帝對鄭氏寵愛有加,最後更是在晏羅八歲的那年讓鄭氏登後,自此後宮便是鄭皇後一手遮天。


    自己的女兒也榮升為大楚的嫡長公主,而晏羅也以命格不詳的由頭被遣送到了離皇宮幾千裏外的臨川行宮。


    臨川一城,氣候宜人,冬暖夏涼。而這臨川行宮於聖祖在時所建,最初是為了供皇室夏日避暑所用,不過數代下來,這避暑行宮早已換了他處。而臨川行宮也因多年未被修葺翻新,早就成了一處廢所了。


    不過就是這座堪比冷宮的舊殿裏,卻讓一位先皇後的幼女,大楚的嫡公主傅晏羅住了整整七年。


    傅良綰此番不願去和親,鄭後便想到了那位曾經的嫡公主,雖然平日裏最厭煩的就是聽到那位公主的名諱,但此次為了和親便將晏羅接回了宮替怡寧公主去和親。


    楚帝心有愧疚,派了一列車隊給臨安公主送親,遠遠排開,有數十裏遠。隨行的嫁妝更是不計其數,奇珍異寶更是數不勝數,也可見大楚求和之態甚是分明。


    與以往的和親不同,桑各這次沒有派人來大楚迎親,反倒是大楚唯唯諾諾,親自將公主送進那蠻荒之地。


    晏羅在婢女的攙扶下坐上了和親的馬車,幾名作為公主的貼身侍女,也一同踏上了前去桑各的征程。


    快馬加鞭,日夜兼程。


    很快便出了長瓷,來到了大漠邊界。晏羅強忍著馬車顛簸的不適,掀開了馬車的窗簾,向外張望了一番。


    隻見一路黃沙彌漫,人煙稀少。


    桑各部落位於大漠深處,是一個以狼為圖騰的民族。生性好戰嗜血,野蠻風氣盛行。


    大風卷著黃沙吹進了馬車,晏羅閉了閉眼,放下了掀起簾子的素手。漫漫無際的大漠,風沙漸起,風嘶啞的蕭蕭聲,期間還夾雜著幾道孤狼的長鳴。


    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駝鈴聲,悠悠揚揚,給這不平靜的大漠帶來了一絲和緩的氣息。


    駝鈴聲越來越近,伴隨著一記喝聲,駝鈴聲戛然而止。


    “屬下前來迎接臨安公主。”一道淡漠的嗓音在大漠上憑空響起。


    晏羅好奇地掀開了車簾,隻見一異族打扮的男子單膝跪地,右手放在胸前,身體前傾,左手還牽著一隻駱駝。


    男子行過禮後便站了起來,晏羅這才瞧清了他的模樣。


    隻見那人眉目清雋,眼眸漆黑,薄唇微抿,鼻梁挺直,麵容清俊。隻是左眼眉角處有一道清晰可見的疤痕。


    瞧那疤痕似乎也有數十年之久了。


    “你是何人?”少女嗓音清脆甜膩。


    “屬下奉單於之令,前來迎接臨安公主。”男子抬眸,望向麵前的紅衣少女。


    紅紗覆麵隻露出一雙清澈的眸子,眼波流轉之間顧盼生輝,素白的小手怯怯掀著半遮的車簾,說出的話也是嬌嬌怯怯的。


    扶風訝然,出乎意料的青澀。


    “你是赤努邪單於派來的人?”晏羅凝眸細細打探著麵前的青年,


    “是,在下扶風。”青年垂眸,嗓音清冷沉沉。駱駝輕輕掙了掙係繩,發出了不滿的鼻息。扶風拽了拽手中的繩子,緊握韁繩的手骨節分明。風沙掠過青年的麵龐,在茫茫大漠裏顯得有幾分寂寥。


    “天色將晚,公主一行人想必不熟悉大漠的路況,且由扶風為公主帶路。”扶風翻身騎上了駱駝,雙腿一夾,駱駝便向前略略走了幾步。


    “勞煩大人了。”玉手放下車簾,晏羅又坐回了馬車裏。


    一行人又開始行路,天色逐漸黑了不少,有扶風騎著駱駝在車隊在前引著路,確實省去了不少麻煩。深夜的大漠,有著臨川未有的蕭瑟,空氣中彌漫著的寒意逐漸加深,晏羅裹緊了身上單薄的嫁衣,還是感到了侵入骨髓的寒冷。


    伸出素手,晏羅朝手心哈了一口氣,眼眶有些酸澀,隱隱有點淚意。恍惚之間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晏羅心下微疑,便要掀開簾子去看,隻聽見一道清冷嗓音:


    “大漠不同中原,夜晚極寒,公主如不嫌棄,可用屬下衣物禦寒。”扶風脫下了身上的大氅,朝晏羅的方向遞了過來。晏羅聞言麵色微紅,心想男女有別,這似乎於理不合,便沒伸手去接。


    扶風見狀嘴角微勾,輕笑自嘲了一聲:“嗬,倒是屬下糊塗了,公主乃千金之軀,怎能碰屬下濁物呢。”


    晏羅見扶風誤會,連忙怯怯澄清:“我…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隻是…隻是…這…於禮不合。”說罷,晏羅便低下了頭,雙頰微紅。望著麵前著急解釋的少女,扶風眼裏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大漠兒女不拘小節,公主不必多慮。”扶風說罷便將大氅扔給了晏羅,自己拽了拽駱駝的韁繩又開始帶路。


    晏羅被扔了個滿懷,抱著大氅,瞬間覺得鼻間都浸滿了鬆木的清香,晏羅用臉頰蹭了蹭,溫暖的,似乎還帶著男子的體溫,頓時一抹羞紅爬上了少女的耳朵。


    長夜漫漫,馬車依舊顛簸著。蓋著大氅,身子漸暖,搖搖晃晃中,一絲困意襲上心頭,迷迷糊糊之間晏羅便沉沉睡了過去。夜半,大漠的風沙忽然大了起來,狂風席卷著怒沙,發出了令人心悸的聲響。馬車顛簸搖晃的厲害,猛然之間馬蹄一個趔趄,晏羅的額頭撞在了車壁上。


    晏羅瞬間驚醒,恍惚之間似乎聽到車外隨侍的呼喊。


    “公主!外麵起了沙塵,風大的厲害,車隊實在是難以前行。”隨侍早就從馬上下來了,現在一手死死拽著韁繩,另一隻手遮擋著不斷拍打在臉上的風沙,兩隻腳深深陷在沙裏,確實是寸步難行。


    馬車也隨颶風的侵襲不停左右晃動,晏羅被馬車顛的四處跌碰,一個搖晃,晏羅又猛地撞在了馬車壁上。來不及呼痛,車簾又倏地被風刮開了,瞬間黃沙被風卷入車間,顆粒如刀,全部打在了晏羅臉上。


    “咳咳……咳咳……”晏羅被風沙嗆得直咳嗽。忽然一道狂風猛然間襲來,馬車劇烈晃動,晏羅坐在馬車上搖搖欲墜,小臉被嚇得慘白。隨侍被大風掀翻在地,手中的韁繩瞬間脫落,馬車沒人牽製,立即晃得更加厲害,隨著又一大風來襲,馬車眼看就要隨流沙滾下沙坡。


    “公主!”隨侍咬牙大喊,眼睜睜地看著馬車滾下了流沙。晏羅緊閉著眼,身體已然失去重心,正在快速的墜落。


    意料之外的,沒有冰冷的流沙,晏羅反而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晏羅驚慌地睜開了眼,發現竟是扶風。


    “扶風無能,讓公主受了驚嚇。”扶風垂眸望著懷裏的少女,嗓音沉沉。大風的襲卷之下,少女的麵紗早已不知所蹤,小臉蒼白,額頭還有一處淤青,貝齒害怕地緊咬下唇,眼角泛紅,眼眶裏竟還泛著盈盈淚珠。扶風抱著晏羅穩穩地落在了駱駝身旁後,晏羅的身體仍害怕地顫抖著,白皙的小手緊緊拽著扶風胸前的衣襟不放。扶風見狀啞然失笑,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又將懷中的小人兒摟緊了幾分。


    “往前行還有十裏便到達桑各王宮,大家原地等候,等風沙過去再繼續前進。”扶風朗聲道。眾隨侍見這桑各人開口了,便沒再懷疑,停留原地休息了。


    “公主。”扶風輕聲喚著晏羅,可懷裏的少女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依舊緊緊抱著男子的腰。扶風見狀眼睛頓時彎成了月牙狀,心裏忽然起了逗趣之意:


    “公主,可否讓屬下探完路之後再抱呢?”


    晏羅聞言猛然反應過來,抬頭正看見扶風眉眼彎彎的模樣,羞得一把推開了扶風,卻沒想到衝勁太大,反而讓自己差點摔了下去,扶風見狀立即摟住了少女的纖腰。晏羅頓時麵色羞窘,垂眸不敢直視扶風。扶風輕輕地笑了笑,便鬆開了少女的腰。


    “公主想必也累了,坐下來將就著歇一會兒吧。”扶風將自己之前的大氅鋪在了沙地上。晏羅的麵頰滾燙,有如火燒雲,不過此時情況特殊,便沒再扭捏,於是便嬌嬌怯怯地坐在了一旁,雙手抱膝,縮成了小小一團,像隻紅通通的小倉鼠,可憐又可愛。


    扶風也坐了下來,晏羅見狀立即往旁邊縮了縮,一直縮到了邊邊上。兩人之間的距離頓時被拉開了一截。不過終歸是坐在一條大氅上,再遠又能有多遠,聽著身旁男子清淺的呼吸聲,晏羅剛剛涼下去的小臉,頓時又火燒起來。


    看著恨不得離自己一丈遠的小倉鼠,扶風不禁失笑,拿起別在腰間的酒袋喝了一口酒,輕聲歎了一口氣:


    “公主,就如此嫌惡扶風嗎?”


    第2章 侍寢


    晏羅本想避著男女之防,卻不料扶風竟如此之說,當下便漲紅了臉,一時之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於是便硬著頭皮向扶風的方向又挪了一些。瞧著真往自己這邊挪了些的少女,扶風眸底的墨色加深了幾許。


    望著扶風有些諱莫的眼神,晏羅有些疑惑,隻當是扶風被自己方才的行為傷了麵子,白皙的玉指糾結地絞了又絞,晏羅終於怯怯地開了口:


    “我沒有嫌惡你。”細細小小的聲音,如若不是扶風聽的仔細可能還真聽不到。


    扶風聞言失笑,“公主不必在意,扶風身份低微,公主厭惡也是自然的。”扶風又喝了一口酒,語氣似是灑脫,晏羅卻是聽出了夾雜在其中的幾分悵然。


    “你…”晏羅剛想開口,便被扶風打斷了。


    “公主好好歇息吧,屬下去探路。”語氣平靜,麵色無異,扶風又恢複了常態。扶風站起身來走向了前方的沙坡,別在腰間的酒袋忽地掉在了大氅上。晏羅伸手撿起了酒袋,好奇地拔開了酒塞,對著瓶口細細嗅了一番。頓時,撲鼻的酒香盈滿了鼻間,晏羅暈暈乎乎的,似乎有點醉。


    拿著酒袋,晏羅偷偷摸摸瞧了不遠處的扶風一眼,隻見其仍背對著她,慌慌張張地,晏羅立刻捧著酒袋偷酌了一小口。剛入口,喉嚨頓覺火燒火燎的,辣的晏羅立刻吐了出來,無奈大半已咽下了肚子。


    “呼……好辣!咳咳…咳”晏羅嗆眼淚都流了出來。扶風聞聲還以為出了什麽事,立刻跑了過來,一見晏羅拿著酒袋便知曉這小倉鼠定是剛剛偷喝了他的酒。


    “這酒極烈,公主身子嬌貴自然是喝不得了。”扶風低聲輕笑,將酒袋從晏羅的手中拿走,修長的指尖與少女嫩白的小手相觸,頓時一抹滾燙的熱意從晏羅的手心傳到了耳根。


    晏羅麵色微窘:“你能喝得,我如何喝不得?難不成這酒貴重,本公主還不配喝?”晏羅原本還是羞窘難當,現下又聽扶風一打趣,一時竟有幾分惱羞成怒。看著少女有些漲紅的小臉,扶風倒覺得有些意外,本以為是隻柔順的小白兔,沒曾想卻還是個牙尖嘴利的。


    “屬下失言,還請公主莫要見怪。”扶風右手放在胸前,俯身又行了一禮。風力逐漸小了下來,沙塵隨風在空中盤旋著,逐漸平息。


    “公主,沙塵已經過去了,我們可以啟程了。”扶風牽住了駱駝的韁繩,垂眸看著還坐在大氅上的晏羅。晏羅聞言站了起來,見風沙確實有平息之勢,當下便決定繼續趕路了。之前乘坐的馬車已經陷進了流沙,顯然不能再坐,於是晏羅隻好坐進了隨行的婢子馬車裏。


    一路浩浩蕩蕩,伴隨著陣陣駝鈴聲,終於在天色微明之際到達了桑各的王宮。赤努邪單於估摸著臨安公主將在今日到達,便一早就安排好了人手,在王宮外等候,等公主一行人到來之際,便為其接風洗塵。


    “王上,您明明是要娶那怡寧公主,可這楚帝偏偏給你送來這聽都未曾聽過的臨安公主,分明就是不把我們桑各放在眼裏。”說話者正半倚在軟塌上,身著緋色小坎,外罩一件紫狐毛雙色大氅,內白外紫,看上去毛色甚是油亮光澤。隻見其撫著孕肚,精致豔麗的臉上盡是不滿之色。


    正席間一姿容豔麗的美人聞言頓時麵露不屑,娥眉微挑,當下便是夾棍帶棒的一頓嘲諷。


    “這臨安公主是先皇後之女,從名義上看,自然也算是大楚的嫡公主。王上當初隻說要娶嫡公主,也未曾指定要娶怡寧公主,現下也不能怪那楚帝鑽了空子。靈姬閼氏這番話,莫不是要挑起桑各與大楚的爭端。”大閼氏胡蘭氏平日裏就看不上靈姬閼氏,見其埋怨,自然又是明裏暗裏冷嘲熱諷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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