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公子哥說說笑笑的從二樓下來。


    溫許瞥了一眼,他娘的,怎麽會這麽巧?


    此時她坐的地方正對著樓梯,下來肯定會看見她。


    算了還是溜吧。


    溫許她把衣領拉上來,用衣袖遮住半邊臉,默默的向著門口溜走。


    宇文業不經意一撇,覺得那個背影有些熟悉,追上去,“喂!門口的那人,你站住!”


    溫許心裏咯噔一聲,雞皮疙瘩起來了,這他媽也能認出來?她不確定是不是在叫自己,所以沒有停下腳步,裝作淡定的樣子繼續走著,後來腳步聲跟了上來。


    宇文業大聲道:“喂,我叫你站住沒聽見嗎?”說著就要去按她的肩膀。


    溫許覺察到了危險的氣息,不著痕跡的躲過他的手,低著頭,沉聲問道:“公子有何事?”


    宇文業看著她的側臉,怎麽看都覺得又些熟悉,他不太確定,也不好在大街上說出她的名字,猶豫了一下,說道:“你……你是男的?”


    溫許沉聲道:“是。”


    另外幾個公子哥圍了上來,對著宇文業道:“宇文兄,怎麽了?”


    “沒事!”宇文業擺擺手,盯著溫許看,心中充滿了疑惑。


    “咱們快走吧。”


    宇文業點點頭:“好。”又看了溫許一眼,跟那群公子哥走了。


    溫許見他沒認出自己來,轉過身,舒了一口氣,淡定的走著。


    “等一下!”宇文業又追了上來。


    媽的!


    溫許在心裏罵娘了,這家夥怎麽這麽煩人啊?!


    溫許不再理他,加快腳步離開這裏,宇文業看她加快腳步,更加確信心中的猜想。


    兩人在大街上追逐起來,溫許見他緊追不舍,轉過了一條街,岔進了小巷裏,發足狂奔,足足繞了好幾個彎,過了幾條小巷,回頭看沒人了,媽的終於把他甩沒了,差點就完了。


    溫許喘著氣,她也不知道自己來到了哪裏,這裏的小巷有很多衣架,掛滿了衣服,看衣服的款式布料,應該是普通人家的,溫許又走了一會,前麵沒路了,隻得回頭,她剛一轉身,忽然一人欺身而來,拽住她,溫許反手劈向他,被那人抓住手,把她往牆上一壓,另一手肘橫在她的脖子上緊緊貼著,全身用力壓住了她,溫許背上一痛,被那人抵在了牆上,悶哼了一聲,溫許力氣不如他,掙紮不過,登時無法動彈。


    “別動!”


    是宇文業。


    溫許瞪著他,心髒咚咚咚直跳,給他氣得,不知道這家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上次不是被江鈴輕輕鬆鬆的就用筷子折了手嗎?難道自己武功這麽弱,連他都打不贏?這要是讓寒聲知道了更別想拜師了。


    他們倆本來就貼得近,此時宇文業更加湊近溫許的臉,仔仔細細的看著她,灼熱的呼吸打在溫許臉上,兩人麵部都快貼在一起了。


    宇文業年少英俊,漸漸褪去了青澀的少年感,麵容輪廓分明,鼻梁很高,都快抵到溫許臉上了。


    溫許別過臉去,喝道:“你做什麽?!”她一緊張就忘了要壓低聲音,用了本來的聲音。


    “我就知道是你!”宇文業眼裏隱隱有些興奮,笑道:“你怎麽到京都來了?”


    溫許翻了個白眼:“我去哪是我的自由!”


    “現在不是了,整個大悅都在通緝你。”


    溫許:“……”


    宇文業眼裏帶著笑意,逼近溫許,說道:“你猜我現在在想什麽?”


    溫許皺眉,沒心情搭理他:“不猜!你想怎麽樣?”


    “給你三次機會,猜對了我放你走!”


    “你在想,把我送官拿到那一萬兩懸賞。”


    “錯。”宇文業搖頭,“再猜。”


    “你在想我為什麽要下毒害衛老太君。”


    “都錯!你下毒的原因我已經知道了,不就是不想要那傻子納妾嗎”


    溫許翻了個白眼,這傳得也太離譜了吧,她什麽時候這樣講過?現在整個大悅都知道她是一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妒婦了。


    “那你在想什麽?”


    “你還有一次機會,繼續猜。”


    “你在想,怎麽報複我!”溫許想著上次那件事,他肯定還記恨在心,這次被他抓到,肯定死翹翹,她心裏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


    “錯,我居然是這種人嗎?”


    溫許鄙夷的看著他,說道:“你不就是這種人嗎?像你們這種紈絝子弟,必定是成群結黨身份地位差不多的,整日欺男霸女,招搖過市,天下我最大,在哪都是橫著走,除非遇到比自己更牛逼的就稍微卑躬屈膝討好巴結一下,誰欺負我,我就要十倍百倍奉還,讓對方生不如死,超級記仇,報複心賊強,自尊心也賊強,麵子是最最最重要的,這,就是二世祖的為人處世風格,反正先鬧著,出了事還有老爹給背鍋,天不怕地不怕。”


    宇文業:“……”


    宇文業嘴角抽搐著,她說的好像沒錯,好像又不怎麽對,他什麽時候這麽可惡了?


    “你還沒猜對!”


    溫許給他一個白眼:“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哪知道你在想什麽?”


    宇文業輕笑一聲,捏住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說:“我在想,換做是我,你早都生孩子了。”


    溫許:“???”什麽鬼?


    宇文業笑道:“那病癆鬼肯定不行,要不然你也不會落到這種下場了。”


    溫許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生孩子是什麽意思,頓時大怒:“你他娘的!給老子放開!看我不揍死你丫的!”


    宇文業看她生氣,更加高興了,說道:“生氣了?我說的是實話,你看你,要是嫁給我,保證……”


    溫許趁他不留神,膝蓋狠狠往上一頂,宇文業頓時痛呼一聲,捂住那裏痛苦的蹲下去,冷汗即刻冒了出來。


    溫許得了自由,看他滿臉痛苦的樣子,終於高興了一點,踹了他一腳,恨恨說道:“叫你嘴賤!”


    轉身就走。


    宇文業忍著痛喊道:“別……別走,你等一下。”


    “你還想怎麽樣?”


    宇文業忍著痛,頓了片刻,才緩過來,說道:“現在外麵什麽情況你也知道,戒備很嚴,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混進來的,但你絕對不能逃過搜捕,若是我想抓你拿賞金,此刻你已經在大牢裏了。”


    溫許皺著眉:“所以……?”


    “我可以幫你。”


    溫許思考著他說話的可信度,這裏是天子腳下,守備特別嚴格,萬一真被抓住,肯定很慘,正當她還在猶豫之時,宇文業說道:“元宵節那天你不是說過以後就是朋友了嗎?”


    溫許麵無表情的說:“對啊,我把你當朋友,你特麽的卻想上我?!”


    宇文業:“……”


    這人是誰?怎麽比他說話還粗魯。


    ……


    夜幕降臨。


    江州衛家青玉院。


    整個院子被看守得嚴嚴實實,裏裏外外都守著府衙的人,衛嶺被軟禁於此,為防止他發瘋鬧事,所有人不得接近。


    但這難不倒一言,他向來想去哪去哪,就算是守備森嚴的皇宮也不在話下。


    衛嶺端坐在書房之中,問道:“她怎麽樣了?”


    “已安全離開了江州,她離開前與屬下說過將會前往京都,現在應該到京都了。”


    衛嶺心中一抽,又開始密密實實的疼痛起來,京都,他能猜到她去京都找誰,也好,現在也隻有大哥能護著她了。


    “你怎麽不跟著她,現在外麵抓捕這麽嚴,萬一她有什麽危險……”


    “夫人要我回來守著你。”


    “我很好,沒事,你去找她幫我看著她,保護好她。”


    一言看著臉色慘白的衛嶺,堅決道:“不行!你都這樣了,屬下怎麽可能放得下心離開,夫人說過一定要保護好你!”


    衛嶺抬眼瞪他,“我叫你去你就去,廢話這麽多!”


    一言跪在上,沉聲道:“恕一言不能從命!”


    衛嶺眯著眼問道:“你到底聽命於誰?”


    一言:“……”他當然不會聽溫許的命令了,但眼下,衛嶺身受重傷,被關押於此,他若離開,萬一發生什麽事情,他怎麽向大少爺交代?也不知道他中了什麽毒,十分凶險,變得六親不認,似走火入魔的現象。


    衛嶺看了他半響,一言與他對視絕不退讓,衛嶺歎了一口氣,說道:“罷了,你去幫我查那個鄭月吧。”


    “遵命!”一言得令消失在夜色中。


    衛嶺靠在椅背上,想起那日病發後,他控製不住的想要殺人,想把這些人捏碎,主母被他捏住了喉嚨,若不是溫許出手相救,那婦人早就被他哢嚓了,這樣落了個殺主母的罪名,定是要被處刑的。


    溫許抱著渾身僵硬的衛嶺安慰了半夜,衛嶺才漸漸平靜下來睡了過去。


    衛嶺一睡,那些人就把溫許給抓起來了。


    醒來後已躺在青玉院中,渾身衣服被冷汗打濕,他不記得當初發生了什麽,隻覺得十分痛苦。


    現在他被軟禁於此,所有事情都隻能吩咐一言去辦,現在他最重要的事是找出奶奶中毒的真相,洗清冤屈,溫許那邊,大哥會幫忙的。


    第五十四章  換個身份


    溫許後來還是選擇了相信宇文業, 就算宇文業對她有什麽不好的企圖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宇文業把溫許帶到了他住的地方, 兩人邊走邊說話。


    溫許打量著他的府邸, 有錢人就是好,在京都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他居然買了一處不小的宅院。


    “你先在我這裏住著吧, 衛盛不日便要離開京都,你也沒地方去。”


    溫許想想也是, 衛盛這次去雁子山剿匪整整三個月才搞定, 也就是說, 這三個月她都要躲在暗處不能被人發現了,直到把那個下毒之人找出來她才能洗清冤屈。


    衛盛能得到六皇子的賞識, 六皇子又與寒聲相交匪淺,這件案子應該能幫到她,如果連衛盛也無能為力,那她真不知道該如何做了。


    溫許問道:“等等, 我還是想問你為什麽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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