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


    “啪!”


    “……”


    武道氣力呼嘯而過的陣台,隻出現了響亮的巴掌聲。


    左仙翎以壓製性的實力,接連打了三十掌。


    每一掌,都正中薛城的臉龐。


    打得還很對稱。


    薛城的臉頰已經紅到滲透出了血跡。


    鮮血往外流出,嘴角也在往外溢血。


    “這樣,好像很無趣。”


    左仙翎摸了摸鼻子,眼睛赫然一亮:“不如這樣吧。”


    下一刻,左仙翎五指如抓,朝薛城的衣裳抓去。


    指尖堪比銳器,抓破了紅衣。


    隨後十幾下,將外袍抓破了。


    末了。


    左仙翎一手剝掉了薛城的外衣,扯開薛城的裏衣。


    裏衣再掉。


    薛城赤著上身和腿,隻剩下遮擋重要處的一層薄料。


    他頭一次,感到了無能為力的痛苦。


    薛城充血地眼睛,甚至都不敢去看沈清風。


    他低著頭,恨自己是個廢物。


    他跟在楚月身邊呼風喚雨,就連虛空都能戰勝。


    如今沒有楚月幫助,才知自己什麽都不是。


    還以為已經成長驚人,不曾想在武道的世界,不堪如螻蟻。


    弱者,隻能被人狠狠地羞辱,踐踏,連最起碼的人格都沒有。


    若說羅髯與冷清霜的對戰,是殘暴與血腥,那左仙翎就是把薛城的精神擊潰。


    用一百招,讓薛城精神崩潰。


    如此下去,最後不管結果如何,都會留下巨大的陰影,猶如跗骨的病根,伴隨薛城一生。


    薛城瞪著眼睛,顫顫巍巍地側過頭,小心翼翼地看向了沈清風。


    他原還不敢和沈清風對視,突然悲涼的發現,沈清風甚至都不看自己一眼。


    薛城不知是喜是悲,突地仰頭笑出了聲。


    “身材倒是不錯,隻不過看起來卑賤,像是個千人騎萬人踏的髒東西,你看起來都不像是個男人了,更像一條狗,不過也對,符合你走狗之名。”


    左仙翎笑出了聲,嘲諷的言語堪比刀槍劍戟。


    她與青蓮寶座之上的瑤池仙子對視了一眼。


    瑤池仙子戴著紫色的輕薄麵紗,露出的澄澈美眸,滿意地與其對視,讚賞地點了點頭。


    左仙翎伸出了手,放在薛城的最後一絲衣料上。


    若是被摘掉,薛城就當真是一絲不掛了。


    要在千萬人的麵前,丟了男人的尊嚴。


    世上最可怕的事情,莫過於如此。


    薛城咬著牙想要掙紮再戰,但壓根不是左仙翎的對手。


    左仙翎分明能一招解決他,偏偏要百招羞辱他。


    之前被左仙翎打敗的白海藍兩名弟子,見此情形,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心內湧起了後怕之情。


    如若左仙翎用這樣的方式折磨羞辱他們,以後還怎麽做人,在十大學院如何立足?


    左仙翎即將把薛城的最後一塊衣料摘掉時,年輕的少女們用手遮住了眼睛,從指縫中看去。


    成年的男武者們,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嘲笑聲。


    像是一場狂歡。


    比羅髯的殘暴,還讓他們興奮。


    薛城掙紮無果,閉上了眼睛,蒼涼的笑了笑。


    轟!


    一道刀光,斜插劈來。


    刀刃之光直接穿過了龍鳳呈祥和陣台劍光,直接朝左仙翎的麵門砸了過去。


    左仙翎感受強悍的刀風,不再對付薛城,側身翻滾,閃避了這一刀。


    隨即,她瞳眸驟縮,看向了王座前的少女。


    楚月手執護國神刀,冷視著她。


    “葉總司!”


    瑤池仙子站了起來:“兩院弟子陣台比試,你貴為長老、總司,身兼兩職,怎可視陣台規矩為無物,打亂陣台比試,豈非兒戲?”


    “看來你也算是帶了個腦子來。”


    楚月斜睨著她:“不然本座還以為你既沒臉見人,還沒把腦子給帶來。既說是比試,那自當正兒八經的比試,龍鳳陣台是神聖之物,在龍鳳陣台比試的武者,都是要出去頂天立地的,龍鳳陣台是篩選出實力強大的武者,而不是你羞辱人的工具!當初在北玄城,你便是我的手下敗將,如今便以為用這旁門左道的羞辱之法,就能自我安慰強行挽回你丟失掉的一點兒顏麵?其實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垃圾做法罷了,一日是敗將,終生是敗將,我既能勝你一次,就能強你一世,大可拭目以待,看是何人笑到最後!”


    “薛城,回來,這一局,算是本座大發慈悲賞給她們了。”


    楚月冷笑一聲,驟然揮刀指地,劇烈聲音響起的刹那,她抬起下頜,朗聲高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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